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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以赎我一身的罪恶。”金海看到天仙现实无情的一面,才了解人还是要凭着良知做事。
“废话不用多说,快跟我进来吧,要是你今天没办法让娜娜恢复正常,你就准备我念些经替自己超渡吧!”天魍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便往佛堂里去。
皇天不负苦心人,若非殷天仙这女人的恶劣行径让人受不了,也许金海还不会良心发现前来搭救娜娜,天魍由衷感谢上苍……
金海的解咒仪式在莫云扬将梦梦抱到现场后正式开始。
这种特殊的“七星解咒术”必须要在密闭的空间内实施,生人一律回避,只能有法师和解咒者在现场,如果没有得到允许,不准有人观看仪式的进行,否则仪式临时被中断,后果则不堪设想。
所有人都在佛堂外焦急地等着,那种气氛就跟在手术室外等着老婆生小孩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对。
“天啊,都两个小时了,这死秃驴到底在搞什么鬼?”地上一堆烟屁股,天魍来回踱步着,像受到刺激的老头子,逢人便大喊大叫。
“人家法师解咒也是需要些时间,你就稍安勿躁,将来娜娜要是生小孩,你还是要等,光在那边碎碎念有什么用?”女娲虽是如此说,可一双眼还是没几秒便往佛堂内探去,心急的程度不下天魍。
“就是嘛,你看人家云扬还不是乖乖地等,你要沉着些。”
伏羲指着在一旁发呆的莫云扬。这些日子下来,大家都知道他所担心的人是另外一位小仙子——梦梦。
“伏羲爷,我……又怎么了吗?”莫云扬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连忙出声澄清。
“你少爷忙着跟大仙子谈情说爱,哪会想到你跟小仙子也有一段情,我这么说又错了吗?别以为你伏羲爷老了,我可是老而弥坚!”莫云扬的一举一动,他可是看在眼里。
“云扬……你……你和梦梦……”天魍瞠目瞧着莫云扬,心想这小子惦惦吃三碗公,竟然和梦梦暗通款曲,他一点也未察觉。
“少……少爷,这是……那……”莫云扬害羞地搔搔后脑,他不敢说出他和梦梦已经煮出熟饭,而这饭……快要可以吃了。
“你竟然瞒着我和梦梦交往,好小子,连我你也不透点口风?”天魍并非真的生气,而是有点呕,他竟被蒙在鼓里。
“少爷,那是因为我觉得对梦梦才有好感而已,还不足以跟大家宣布。”他不停的替自己找理由,藉以化解这份尴尬。
“我就说嘛,那天在花园里说是替梦梦摸骨,那时我就该看出你春心荡漾,想有人陪了。”他拍了莫云扬的头,笑笑的说着。
莫云扬只是傻傻的笑了笑,反正被说穿了,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天魍心想,主仆两人同时爱上姐妹两人,这样的结局不也是双喜临门,好事成双?而今,只顾这两姐妹能福星高照,化险为夷。
仪式在接近黄昏时才结束,先走出佛堂的并不是金海,而是一前一后的两姐妹。
“我的小仙子,你……你怎么那么快就能起来?恢复得这么快!”天魍紧紧地抱住她,那种感觉真实而明确,让他乐不可支。
“你不要那么激动,我又不是开刀,也不是身体虚弱,只要身上符咒一除,我就能恢复正常了,要不然你希望我躺在床上再当植物人啊,我会闷疯的!”
“不准你再说那些话,我再重申一次,以后你到哪里,我一定要跟,除了厕所外,你没有权利说不!”一次的经验就够吓死他了,他可不想再担心受怕一次。
“好霸道喔,你……你是土匪啊?”哪有人这概况限制人家自由的,娜娜想着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就算我是土匪,也只抢你一个人,别的女人我还不屑一抢呢?”
“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开坛作法,帮人家介绍姻缘?”要是在结了婚后成了“英英美代子”,她铁定会闲到神经错乱。
“你还能有法术?”他讶异她会说出这句话。
“刚刚我在替她解咒时,发现她的体内似乎有另外一股真气在运行,依我看,那是九天玄女的素女圣气,会绕着大小周天不停循环,只要善加运用,还是可以替人指点迷津的。”随后而至的金海解释道。
金海的话天魍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相反地,还一脸不屑的样子。
“用不着了,以后你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哪来的时间去帮人指点迷津,就当做你这法术已失灵,不管用了。”他坚决反对,认为娜娜这位小仙子是他专属。
“我有做不完的事?你……你要把我当菲佣啊?”她脸色一沉,心想,他不会连这点钱也省吧!
“你连当菲佣的时间也没有,我有美国的银行业务要忙、加拿大的渔业买卖你要替我分担,下个月在巴西的木材生意还需要你跟我去洽商,除非你不想让伏羲爷和女娲姨颐养天年,那我就不反对你再从事以往的工作。”他将烫手山芋往两老身上一推,就不信这两个国宝的面子不够。
娜娜朝伏羲和女娲脸上一看,两对楚楚可怜的眼神似乎在对她发出哀鸣,这一生他们全奉献给金粉王朝家族,该是他们环游世界去养老的时候了,至于那些恼人的帐目和业务,他们是能不碰就不碰。
“那还有云扬那家伙可以帮你,这些业务他比我熟多了……”
“云扬?得了吧!他要忙的事比我还多呢!”
大伙只顾着娜娜和天魍这对,却忘了在佛堂的小角落,还有另一对正两两相依,互诉爱语。
“梦梦她……”许久之后,她才意会到天魍所说的忙,是忙些什么事了。
“这下真是太好了,别人家是一次办一回喜事,我们这次是喜上加喜,场面可以办得更大,魍儿,到时你和云扬就不再是主仆关系,而是亲戚关系了。”女娲眉开眼笑,乐见这样一箭双雕的好事。
“喂,云扬,你听见了没,你要和我当亲戚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办喜宴啊?”天魍搂着娜娜,心喜地将下巴偎在她鬓发边,恩爱非凡。
而梦梦和莫云扬却只顾着两两相望,一点也听不到外来的声音。
“莫云扬,你皮痒了,有了爱人就忘了主子?”天魍大吼一声,真是的,这浑小子闻到脂粉味就灵魂全出窍了。
“是,是,少爷,有什么事吗?”他紧张地放开梦梦的手,当全部的人都笑成一团时,才晓得刚刚自己出了好大的糗。
“梦梦,你也很会‘暗癳”,连你老姐都不晓得你们之间的事,看来我这欢欢仙子也不用当了,连自己妹妹的姻缘都算不出来。“
“我早就知道你不想当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愿意留在这里,其实,我也跟你一样,能掌握自己的幸福才最重要,别人的事,就靠他们自己去掌握,我们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心直口快的梦梦,一点也不给娜娜留面子。
“臭梦梦,你……你少把我拖下水,我……我又没你那么……猴急……”有个吃里扒外的妹妹,娜娜没办法再矜持下去。
“是吗?”梦梦的眼珠子往娜娜的腰下看去,那紧握住天魍的手,让所有人对她的“猴急论”相当认同。
“都是你啦!”羞死人,娜娜当着众人的面被梦梦说得直想钻进狗洞,她径自往佛堂外走去,故意夹杂在香客中,好躲过那份羞赧。
“小仙子,你等等我啊……”天魍连忙上前追去。
尾声
两星期后
回台湾后,大伙将大概的经过向娜娜的父亲说明,并请求他答应他们的婚事,而好面子的朱锦龙决定让他们先订婚,在女方家热闹热闹。
基于台湾人一贯爱风光摆阔的个性,天魍的亲朋好友全被邀请包机来台参加宴席,其型式,原以为会在什么高级酒店或饭店举行,没想到,是台湾本土文化中最有乡土气息的——帐棚宴。
“爸,你为什么不去订饭店,找人在我们宫外办桌?”娜娜快昏倒了,等会天魍就要偕同他的家人从饭店前来,本来以为她老爸已订了饭店宴席,哪晓得是这种……野台婚礼。
“对呀,你不能这么草率,人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梦梦和娜娜站在同一阵线,因为莫云扬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哪能让她老爸这样胡搞瞎搞。
“你们这两个人是怎么搞的,我找我们三重桥下最有名的阿水师来办桌,一开就是一百二十席,这样还不够风光喔,连电子琴花车都请来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朱锦龙还不清楚他未来的女婿是何等人物,才会如此安排。
“天呀,你……你会让我们很难堪啦……”娜娜没想到一时疏忽忘了问,却造成这么大的误差,天魍和他家族成员一到,这脸势必丢定了。
“有什么好难……”朱锦龙正要回话,后头即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鞭炮声此起彼落的响起,将近有十多辆的凯迪拉克轿车依序前来。
“糟了糟了,天魍他们来迎娶了!”娜娜翻了翻白眼,和梦梦两人对看,此时,她们俩都想死了算了。
“只好改天再跟女娲姨他们赔不是了。”礼服都已穿好,所有排场也备齐,梦梦对此感到颇为无奈。
不一会儿,姐妹俩被三姑六婆推进房间。
“两位宝贝女婿,你看岳父把排场弄得这么大,应该很给你们面子吧!”朱锦龙等两人一下车,便上前老王卖瓜起来。
天魍看到上百桌的圆木红桌,还有一旁在露天煮起菜肴的“总铺师”,心里不免觉得怪异,莫非……这就是台湾传统的“棚架婚礼”?
“老丈人,我……我们俩要在这举行订婚典礼吗?”泰山大人在上,天魍不敢面露轻浮,只能恭敬的问着。
“没错,你看,这三五亲朋好友我都请来了,老丈人的面子够大吧!”朱锦龙拍拍两女婿的肩,对自己的安排感到得意扬扬。
“那……娜娜她们也同意这样的安排?”天魍赶紧再问一句。
“她们不会有意见的啦,这么多人来捧场,她怎么会说不呢?”
天魍及莫云扬面面相觑,很怀疑那两姐妹会点头答应。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新娘子吗?”天魍的眼角不慎瞄到棚架上的舞台,竟然有凉快辣妹正在换穿泳装,这让他更感一阵尴尬。
“当然可以,等会你们一出来,就有好看的上场了。”朱锦龙笑呵呵的对两人打着哑迷,他相信天魍和云扬会很开心他为他们所安排的清凉秀。
只见两人连忙窜进新娘房,在问明原委后,才搞清楚这一切是台湾固有的文化,不入境随俗也不行了。
不一会儿,外头的鞭炮声再度响起,两对新人知道到时朱锦龙非要台上辣妹脱光衣服助兴,于是她们想了个法子,想办法拿到一个喇叭扩音器,将窗子打开后,由天魍对着外头的露天棚子大喊——
“朱锦龙先生,这里是三重分局,你要是再让未成年美眉脱光衣服跳舞,到时你自己也要脱光光下去跳,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让电子琴花车里的美眉离开,要不然我们会强制执行扒你衣服的行动!”天魍将声音压低,颇有分局长的威风。
“局……局长,你……你通融些吧……”朱锦龙对着空气喊着,莫名的恐怕爬上神经末梢,抖得他一身冷汗。
“少嗦,要是再多嘴,我马上派人冲过去脱你衣服。”此时换莫云扬开口,吓得朱锦龙连忙撤走花车里的美眉。
四个人见朱锦龙总算将电子琴花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