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在胭脂店里,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当然是这个玫瑰红的好,颜色鲜明,看起来皮肤也亮丽,整个人都精神一点,让别人一眼就能记住你这个人。”刘丽君挑了玫瑰深红颜色的唇脂。
“要是晚上看见,会把人吓死的,还是这种粉红的好,粉粉嫩嫩,可爱又不失性感。”路秋红爱上了那种粉红色的唇脂,爱不释手。
“你多大了,还装嫩?”
“总比你好,年纪轻轻的扮得这么老成。”
“现在是我要买还是你要买。”
“哼,我又不是买不起。掌柜的,帮我包起来。”
“掌柜的,这个我要了。”
最乐的还是掌柜,一下子做了两单生意。
“王妃,你要不要买?”路秋红大喊。
傅雅轩站在门口处,淡淡地笑道:“不买。”免得等一下她们两人又无何止地吵起来。
远处,一个官兵拿着白榜贴上城墙上,一群百姓聚了过去,议论纷纷。
傅雅轩远远地看着,可以看到那是一张处决榜,看来又要有人被斩首了,而且是一个十恶不郝的人,那个人死了,老百姓们都在拍手叫好。
终于买到各自心水的东西了,刘丽君和路秋红欢欢喜喜地从店里走出来,刘丽君一就看见远处的人群,问道:“那里有什么看的?我们去看看吧。”
“没什么好看的,东西买到了,就回去吧。”傅雅轩淡淡地说。
“反正回去也是无聊,不如我们去看看吧。”路秋红拉起刘丽君的手就走,根本不理会傅雅轩。
傅雅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妹仔大过主人婆,她这个王妃现在倒成了跟班的了。
很快,刘丽君和路秋红就像两只灵活的猴子钻进了人群中,一看上面的图,刘丽君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在当场。
“原来是个强盗头头,午时处斩呢。这人脸上那么大一个刀疤,长得可真丑,走在街上一定会把人吓死。”路秋红絮絮叨叨地说着。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要被砍头了,他活该,他罪有应得!”刘丽君突然发了狂似的,撕下墙上的白榜,撕了个粉碎,纤手一扬,纸屑纷纷扬扬,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飞舞。
她的大笑,把一旁的老百姓都吓倒了,退避三舍。
“表小姐,你怎么了?”就连路秋红也被吓到了。
傅雅轩奔过来,捉住狂笑的刘丽君的肩,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表嫂,是他,我看见他了,他终于得到报应了。”刘丽君笑到眼泪都掉下来了。
“谁?是谁?”
“那个强盗,我记得他,他脸上的疤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屋里的光线很暗,但那大刀的发光就照在他的脸上,我亲眼看见他杀死我爹爹,爹爹的血飞喷出来,他当时大喊一句‘杀人者,必尝命’,今天这句话终于应验了。”
她背负了多年的仇恨,终于一点点地释放出来。
“什么时候处斩,在那里斩?”傅雅轩连忙摇晃着她的身子问。
“王妃,是午时,在菜市口。”路秋红回答。
傅雅轩抬头一看,日已中天,她大喊一声:“糟了,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拔腿就跑。
路秋红不解地喃喃:“她这是干嘛啊?”
……
菜市口的刑场上,台上坐着个青天大老爷,台下跪着个穿着囚衣带着枷锁满脸络腮胡子的犯人。
他一生了太多的坏事,经历过大起大落,活得风风火火,他知道今天便是他的死期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没有爱,没有恨,只希望刽子手的刀锋利一点,快一点,他能少一点痛苦。
刑场下站满了围观的老百姓,有些人往上面扔烂菜臭鸡蛋,叫声不断。
青天大老爷在宣读完犯人李琼天的罪状后,丢下令箭,大喊一声:“时辰到,斩!”
刽子手将犯人身上的牌拿掉,运动了一下身姿,然后站好,举起大刀向犯人砍去,只需一刀,犯人便轻松回老家。
台下的老百姓已经欢呼声□□起跌,只待犯人人头落地,他们心里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刀下留人!”
刽子手愣了愣,一个身影飞过来,夺去他手里的大刀。
刽子手手中的这把大刀,是他的饭碗,伴着他多少岁月,从未离身,但此刻却也不知怎地,这把生死不离的大刀,竟会轻轻易易到了别人的手中。
他又惊又怒,一个宫装少妇已自他身后缓步走出,脸上带着美丽的笑容,他一时之间竟瞧得呆了。
刑场下的老百姓都愣了一下,然后又大喊起来:“杀死强盗,杀死张一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青天大老爷不禁为之动容:“来者何人劫法场?如此胆大包天!”
“奕王府傅雅轩!”这六个字就像流星,能照亮整个大地。
“原来是奕王妃。”那青天大老爷已从椅子上起身,走出来跪下:“臣刑部左侍何远叩见奕王妃。”
“免礼平身。”
何远站起来后,突然声色具厉地道:“奕王妃为何要在这里妨碍本官将这个罪恶滔天的强盗正法?”
“这个人与本妃的一桩案子有关,所以想向何大人借他一下。”傅雅轩和善地道。
“借?犯人怎么借?等本大人砍了他以后,那个头借给你好了。”
闻言,傅雅轩直恶心,但力持平静道:“用完以后,保证完整归还。”
“这是不合法规的。”
“法规不外乎人情。”
何远被傅雅轩驳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大声道:“莫说法规不允许,下面还有那么多百姓在看着呢,不然你问问他们,想不想杀死这个强盗?”
被何远这么一说,下面的百姓起哄得更厉害了,他们整齐地举起拳头喊道:“杀死强盗,杀死张一刀……”
怎么就想不通了。
“反正他都要死,也不欠在让他多活一天。”傅雅轩不想跟那些人再多废唇舌,举起大刀就砍断犯人身上的枷锁,和粗大的脚链,带着他逃跑。
一群官兵围了过来,其中何远就是首当其冲,“奕王妃,臣不能让你把犯人带走。”否则他何远的面子往哪放啊。
“你们统统给我让开。”傅雅轩拿出腰间的免死金牌大喝一声。
早听说过奕王妃有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先帝,众人都连忙跪下。
傅雅轩带着犯人张一刀逃远了,何远这才醒悟,没有皇上的圣旨,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死罪犯带走。
“追!”他亲自率领一群官兵飞速追去。
傅雅轩要逃过那些官兵,实在是轻易而兴的事情,可这张一刀又戴手链又有脚链的,自己逃不快,眼看就要被官兵追上了。
就在这时,女侠路秋红出现了,她纵身一跌挡在数名官兵面前大喝道:“王妃,你先走,我垫后。”
傅雅轩拉着张一刀就走,还不忘摞下一句话:“何远,你给本妃听着,你要是敢动我的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家不要伤人,追张一刀。”何远喝令。
但他们无论怎么走,路秋红那娇怯怯的身影总挡在他们前面,最后,他们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傅雅轩和张一刀消失得无影无踪。
“奕王妃,本官一定到皇上那里参你的。”何远大喝一声,拂袖愤然离去。
路秋红瞧他吐吐舌头,参就参吧,谁怕谁呢,王妃背后撑腰的可是当今皇上,路秋红就见识过王妃的本事了。
……
张一刀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而且被一个漂亮得像仙女的人,带到了一个像仙境一样的地方。
她说她是奕王妃,这是真的吗?
他好像不曾见过她呀,她为什么要救他呢?他犯的是死十次都不够的死罪啊,救他的人,也会因此而惹火烧身的。
张一刀怎么也想不通,然后被带到了一个花厅,并且立刻有人送上热茶。
他望着那杯热茶,仍然想不通为何这等好事落在自己身上,难道是他曾经得罪过奕王妃,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要亲手杀死他泄愤,而这杯茶就是毒药?
傅雅轩眉目顾盼,微笑道:“你放心吧,在王府没有人敢动你。”
“哦。”张一刀愣愣地应了一声。
“喝杯茶压压惊吧,这是西湖龙井。”傅雅轩温和地道。
就是这一句温和的话,这么香的茶,就算他喝下去被毒死,也都值了,因为他本来就该死了。
傅雅轩想用语言慢慢地攻破他的防线,他喝下了茶,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就在这时,刘丽君奔了进来,一看到张一刀,突然浑身颤抖得厉害,缩在傅雅轩的身后大喊:“表嫂,是他,就是他,我一定不会认错的。”
往事浮上心头,痛苦噬咬着她一颗原本已残破不堪的心。
“别怕,都过去了。”傅雅轩安抚她,亲自送她回房,还不忘对张一刀说:“壮士,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失陪一下。”
出门时,傅雅轩对守在门口的两个门卫打了个眼色。
回到房里,刘丽君大哭大闹:“表嫂,你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他是强盗,他杀人无数,他恶贯满盈,他罪有应得……”
“丽君,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你不是怀疑当年的案子是有人指使吗?现在只有从他身上知道真相,否则的话,你的爹娘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了吗?”
闻言,刘丽君愣了一愣,泪眼婆娑地看着傅雅轩,哽咽道:“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傅雅轩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就放心把这事交能我吧,我一定会尽全力把这个案子查清楚,让凶手伏法。”
“嗯。”刘丽君重重地点头,她相信表嫂,表嫂是个有勇有谋的女人。
“别这么难过了,你歇一下,稍后我让秋红过来陪你。”
“我没事,你放心。你去办正经事吧。”
见她情绪终于平伏了些,傅雅轩这才转身出门,轻轻地把门关上。
……
花厅里,傅雅轩亲自给张一刀斟茶,温和地笑问道:“这茶还喝得惯吗?”
“要是王府的茶都喝不惯,那就没有什么茶能喝了。”张一刀笑望着傅雅轩,忽然话锋一转,道:“其实王妃救了我,不是光请我喝茶这么简单吧。”
傅雅轩的脸上堆满了微笑,敛着眼眸,手里玩弄着一只茶杯,忽然抬起头问道:“你叫张一刀?”
“是的,张是张开的张,一是数字的一,刀是大刀的刀。”
“张一刀,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傅雅轩不停地转着杯子,咯咯作响。
“你问呀。”张一刀平静的脸上带着笑意。
“你还记得九年前那桩轰动洛遥城的案子吗?”傅雅轩握住杯子,不让它发出任何响声,一双眼睛紧盯在张一刀的脸上。
张一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开始有些明白奕王妃大费周折的目的了,斯条慢理道:“记得,当然记得,仁心公主府案嘛,是我干的。”
他如果不是承认,倒是在傅雅轩的意料之中,但他承认了,令傅雅轩感到意外,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承认?”
“我反正都是死罪,多一行罪名又有什么所谓,说不定阎王爷还会因为我的坦白而让我少受点极刑。”张一刀感到好笑地扬唇。
“好,不愧为一条好汉。那你为什么要火烧公主府,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傅雅轩目光一凛,神色凝重起来。
“劫财,特别是劫的是公主府,是死罪,所以杀人灭口。你杀过人吗?”他忽然凝着傅雅轩。
他黑眸里锐利的光芒把傅雅轩吓了一跳,这些年来,她出生入死,但从来没杀死过一个人,于是她摇头。
张一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疯狂。
“你没杀过人,一定不会明白杀人时的感受,杀一个人跟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