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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屁,你们男人都这样,妻子尸骨未寒,就想着另娶,自古男儿多簿情!”她红着眼,连最不淑女的字眼都骂出来了。
“你别一竹竿打翻一船人好不好,至少我不会,除了你,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娶。”
“那如果我死了呢?”
“呸呸,快吐口水说过。”
“我是说如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我死了呢,你也不会再娶吗?”
“如果你死了,我也绝不独活。”他很严肃地指天发誓。
傅雅轩紧紧地抱着他,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她笑骂道:“傻瓜,你这个傻瓜……”
他被她可爱的神情给逗笑了,眸底泛起一抹怜惜的光芒,神情似笑非笑地说道:“其实皇上并非簿情,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江山社稷,如果我们都不理解他,还有谁会理解他?”
“这件事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了吗?”傅雅轩的眉又皱紧了。
“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皇上这是舍已为民啊。”
“哈,你把那车月国的公主说得跟害虫似的,有那么恐怖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呀,听说那个车月国的公主美得不得了,被人称为杨贵妃再世呢。”
傅雅轩摇着他的手臂问:“杨贵妃漂亮还是我漂亮?”
“真要说?”他凝视着她,神色凝重。
她狠狠地点点头:“当然,要说实话。”
“当然是……你比较漂亮,在我的眼里,除了你之外,所有的女人都像粪土。”
“你好坏呀,这样耍我。”她气恼地瞪着他,忿忿地送了他一个小拳头。
崔墨耀伸出长臂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笑吻了她纤柔的颈窝一下,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地僵硬,似乎在期待着他更进一步似的,他却温柔一笑,什么也不做,只是拥着她静静地入睡,吸嗅着她馨甜的香气,原本充满暴戾的心绪,此刻却感到平静无比。
夜,渐深渐沉,销金帐中人儿相拥,一片宁静甜蜜……
恩爱的小两夫妻!(1)
傅雅轩终于在册后大典上,见到了那位号称“杨贵妃再世”的车月国大公主晏子,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体态丰腴无人及,她的身高跟傅雅轩不相上下,但身形却有如两个傅雅轩般大。
从大典开始到结束,崔颖炎的脸上都很平静,没有半丝喜怒,似乎这一切,他都只是个局外人。
不过新皇后显得异常兴奋,在繁礼的折磨下,她仍是精神翼翼,也许不该叫折磨,看她那个样子,倒像是非常享受。
大典之后,晚上还有个庆祝宴会。
每位被邀请的大臣都携眷盛装出席,喜庆而不失庄重。
崔墨耀和傅雅轩一身白衣,踏着清冷的空气大步流星走进宴厅,所到之处皆有人起身相迎,如日中天的他们浑身散发出耀眼的霸气,成熟的睿智刻满被风霜洗礼的脸庞,桀傲的双目睥睨着。
“皇上,臣有事在身,来迟了,见谅!”崔墨耀双手抱拳灿烂一笑,傲气正张牙舞爪般冲击他人。
而傅雅轩如夏日艳阳般开心地在笑,那份艳丽的风情,足以傲视天下俊男美女。
宴会上,席上之人可能会有所放松,不似平日那么警惕,大家相谈甚欢。
晏子皇后只是含笑看着,基本插不上话来,但也有几个曲意奉承的大臣讨好地赞美祝福她。
“既然知道自个儿来迟了,那可就自罚三杯。”
“皇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墨耀可是为了公事迟到的。”傅雅轩端庄贤淑,洛洛大方地说。
“看吧,奕王妃护短了,朕也不好罚了。”崔颖炎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
而晏子皇后始终保持着那一抹牵强的笑容,心里却有被人忽视的恨意,心中暗自咬牙,他们根本没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毕竟是在残酷的宫中长大,她懂得隐藏自己的不快。她热切地朝傅雅轩说:“这位就是奕王妃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光看各位大臣那种奉承的态度,他们对傅雅轩的奉承一点都不比她这个皇后低,一个女人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尊重,是必定有原因的,她现在还不宜得罪这个人。
“皇后娘娘过奖了。”傅雅轩一个微笑飞了过去,真诚毫无杂念的微笑。
崔墨耀怕傅雅轩为难,连忙把她拉到殿下的首席位坐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稍微一动,就会伤及她肚子里的宝宝。
“早就听说奕王妃有喜了,恭喜啊。”晏子皇后又说。
“谢谢!”
这位皇后目光狡黠,不知为何,傅雅轩看到那双眼睛,总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令她心里隐隐不安。
“恭喜奕王妃,瞧这肚子圆圆的,必定是个男孩。”一贵妇人笑着说。
“其实是男孩是女孩我都那么喜欢。”
“说得也是。王妃是第一胎,改天我给王妃传授着育儿秘笈给你,保证你受用。”
“那我得先谢谢夫人了。”
傅雅轩无意一回头时,看见皇上身边的晏子皇后,眼里有丝不悦闪过。今天的主角本应该是她,可从头到尾出风头的人都是傅雅轩。
恩爱的小两夫妻!(2)
想到此,傅雅轩忽然沉默下来,默默地享受着崔墨耀喂食的点心,这小夫妻俩真是恩爱啊。
早在很久以前,那块大冰就让她的温柔给融化了。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相信这阕词是许多为人妇者心中的感受,而晏子也不例外。
新腾空出来的宫殿被改作中宫,富丽堂皇,相较于刚才夜半的喧闹,午夜的中宫安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床边坐着的新嫁娘,那是一双又圆又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著,红嫩的小嘴委屈地扁着,脑里千遍万遍地幻想着与梦中情人喝交杯酒的情形。
大丰朝的皇帝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还要英俊,看得她心里小鹿乱撞,心魂都被他那双镶嵌在俊脸上的深邃眼眸给吸引住了。
“怎么?皇上还不过来吗?”晏子皇后的陪嫁近侍荧心不止一次地问管事的公公。
“已经催过了,但皇上在椒阳殿,说是让皇后娘娘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等了。”
“这……”
说是和亲,但大丰国的人根本就一点都不尊重他们车月国。
一直沉默的晏子皇后突然说话了:“椒阳殿在哪,你带本宫去。”
那公公脸色都变了,颤声说:“娘娘,不可啊,皇上是一国之尊,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能勉强他做呢?”
“要你带路你就带路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晏子皇后娇叱一声。
虽然新皇后的言辞严厉令那公公觉得很不舒服,但他还是颤抖着硬着头皮说:“椒阳殿是前皇后住的地方,皇上不喜欢有陌生人进去,请娘娘……”
“住口,带路。”
哼,前皇后如何如何的厉害,到底还是死了,现在是她的天下,六宫之内,有什么地方是她这个六宫之主去不得的吗?
那公公只是扁着嘴,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
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椒阳殿中,静悄悄的,唯有烛火摇曳。
她就那样走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宫殿和无尽的孤独。
这宫殿的摆设跟原来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梳妆台前,少了一条熟悉的人影。
这些日子以来,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小心伺候着,皇上的神情阴霾不善,万一惹上了他准没好下场。
“皇上,今天已经很晚了,该歇着去了。”
是他醉了吗?崔颖炎转首望向门口,慵懒地眯起一双满是阴鸷的黑眸,似乎见到一团艳火直朝他席卷而来,极是夺人心魂,想要吞噬了他。
不!他没醉,那真的是一团火焰,是他今夜的新娘,似乎正恼火着他的夜不归营,穿着一身火惹似的红嫁衣,急着来向他讨问原因。
“要皇后回房去!”崔颖炎唤来下人,沉声吩咐。
“是!”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晏子皇后一路气势如虹地杀来,直奔了进大殿,娇喘吁吁地停在崔颖炎面前,抚着鼓动不停的心口。
恩爱的小两夫妻!(3)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崔颖炎转过身,懒得多看她一眼。
今天之后,胖子是得罪他了,以后所有的胖子都得小心点自己颈上的人头了。
“皇上在哪,妾身便在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晏子皇后笑答道。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如此逆他的天威,他心头一火,猛然起身伸出大掌狠狠地擒住她纤细的皓腕,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呛咳不已的丰腴身躯。
她丰腴轻颤之间,凤冠莹珠光影生媚,突然间,他想瞧清她的双眸,是否一如她教他愕然的行径般特别。
晏子皇后的视线愣愣地停驻在他箝握住自己的铁掌上,停止了咳嗽。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手竟是如此修长有力,肌理分明,指尖的薄茧贴触在她的嫩肤之上,透出源源不绝的热力。
“放手,捏得那么用力,会痛,皇上。”没来由地,她的双颊泛起赧红。与他肌肤相触的感觉暧昧极了,让她浑身不对劲。
“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警告,以后不准踏进椒阳殿半步,否则绝不会今天这么简单,滚!”他冷冷地甩开她的手,怒瞪着她。
“既然你如此讨厌我,为何要娶我?”她眯细了一双眼眸,气急败坏地回瞪他,小脸几乎贴上了他的。
“哼!”他不作答。
从他的眼神中,她看懂了。她在奢求什么,有这样的政治联姻中,她能奢求什么?
“她再怎么好,终究死了,但是,皇上,我们还活着,你看着我,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她没有死,你没的资格在朕面前提她。”
出乎意料地,晏子皇后不怒反笑:“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我现在是六宫之主,她所拥有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了。”
“好好做好你的皇后,其他的事你不需要管,否则,你将是给了朕一个攻打车月国的理由。”他冷笑。
听到他的恐吓,晏子皇后娇颜微微地泛白,她刚才好像替自己惹上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她坚强不屈,她可以跟任何一个人决斗,可是,她要怎么跟一个已死去的人比赛?
她不甘心这样,绝不甘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倚雨楼,位于东宫,两层楼建筑,四面环水,上楼需要经过一条通道,那条道就被称为爬山赏雨廊,而底屋被称做香榭丽舍,沿水面的外廊设有座椅,小憩时可以就近观鱼戏水,夏天时又可以赏荷,登高可以见到皇宫全景。
这样的地方,给一个小孩住,傅雅轩觉得真是可惜了。也许这就叫天生天养吧,崔智,出生就是皇储,将来的帝皇。
在这样人杰地灵的环境下,养出来的人,应该是纯洁无瑕的。
陪小孩玩,就像回到了纯真的童年,可以无优无虑。
牵着崔智的手,一步一步地教他走路,有汗水,有欢笑,不禁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等他出生,慢慢长大,那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过程。
“小智,过来,快过来干娘这边。”
恩爱的小两夫妻!(4)
崔智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胖胖的小脸像两个小海豚,每次傅雅轩到来,他都会沾着她,简直比他跟皇上的关系还要好。
“呀呀呀……”他的小腿跑啊跑,直向傅雅轩奔去。
傅雅轩张开怀抱,将他抱入怀里,点着他的脸笑道:“小家伙,又重了。”
小家伙咿咿呀呀个没停,一双柔嫩的小手抓抓她的脸又抓抓她的头发,显得兴奋极了。
“本宫还以为是谁在此宣哗,原来是奕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