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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红牌律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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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太过分了!”龚廷山忍不住地冲到叶芸身旁,用力地搂紧了她的肩。“我告诉你,为什么她要到丽苑!”
  “我听着。”龚启允掀了掀眼,仍轻蔑地望着她。
  “她到丽苑,因为负担不起那个被他父亲射中的学生的医药费!她到丽苑,因为那颗该死的子弹碎片卡在那个学生的后脑之中,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她到丽苑,因为那个学生本来优秀又聪明,是家中的希望,她甚至善良的负担了那个原本就不宽裕的学生家庭经济——因为她内疚,因为她该死的笨,还有该死的心软——所以她到了丽苑!龚廷山说得声嘶力竭,在场的三个龚家人听得震撼不已。而在他身旁的叶芸,下颔几乎低到了胸前,不能言语,只是感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我爱她,所以带她回来见你们——我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我有绝对的权利可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但是你们是我重要的家人,所以我带着叶芸回来。”龚廷山低头注视着她,在她额上印下挚爱的吻。“而我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她受的苦已经够了。”
  “那个学生现在呢?”龚启允严肃地问着。
  “他叫卓夫,现在在饭店里,等待下星期的开刀。”叶芸抬起了头,湿亮的眸望着龚允。“廷山为我们找到了脑科的权威傅医师,卓夫的手术可以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一定要动手术吗?”龚希一询问着。
  她痛苦的点点头。“那个碎片在卓夫的脑中就像个定时炸弹,他已经用药物控制了三年,药物的副作用已经让他开始无法过正常的日子,动手术是他最后的一线希望。”
  “我看过卓夫病痛发作的样子,他凄惨的叫声会让人心酸。叶芸说他甚至会拿头去撞墙,用东西伤害自己的身体,希望其他的疼痛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龚廷山再度开口。
  一室寂静。
  “叶芸,欢迎你。”龚允中首先给了她一个温煦的笑。
  “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一声。”龚希一推了推眼镜,没有微笑,但脸色是和缓的。
  “爸。”龚廷山渴望地望着父亲。
  “出去,统统出去。”龚启允心烦意乱地低吼着。
  “一个离婚,把孩子当成隐形人一样;一个带了别人的老婆回到自己家中,说是什么朋友;一个打算把酒店小姐娶进龚家门。我们家的面子放到哪里,统统出去,我要好好想想。”低吼完,他径自走向皮椅,燃起一根雪茄,背对着所有人,再也没开口说话。
  龚允中拍拍弟弟的肩膀,点头要他们往外走。
  龚希一轻阖上了门,对着叶芸说:“爸爸在挣扎了。他只有在做不下决定时,才会抽雪茄。我想,他会接受你的。不过,可能会先帮你做出一个假背景,要你抵死否认你曾经有的过去。”
  “谢谢你们。”叶芸感激地点头道谢。内心的不平静,在他们的关怀下平稳了许多。苦尽甘来,此时的她是幸福的。
  “自己人,就不必道谢了。”龚允中摇摇头,斯文的脸庞上有着欢迎。
  “亚芙又来了?”放松了心情,龚廷山开始挑起眉笑了,握着叶芸的手却始终不曾放掉。
  “她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先在这住几天。”龚允中没有多作解释。
  “真不怕她老公告你?”龚廷山玩笑式地问道,知道二哥和杜亚芙之间绝对只是朋友。
  “告?”龚允中风暖一样的眸,微漾出一抹冷。“他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亚芙没有告他,就已经是他的万幸了。”
  龚希一和龚廷山对望了眼,知道他因为未婚妻被有妻室的洪迅欺骗而导致精神崩溃一事,至今仍对于婚外情的主角恨入骨髓。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认为龚允中会和杜亚芙有什么感情的暧昧。
  “叶芸,多盯着廷山一点。”龚希一发言了。对于这个将成为自家人的她,已经开始他耳提面命的习惯。
  “杜亚芙的老公婚前也很花心,以致婚后还收不了心。”
  “老大,你少过分。”龚廷山连忙低头向微笑的她保证:“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我保证我绝对是贯彻始终爱到底的那种人。”
  “当初在亚芙的婚礼上,那家伙也是这样保证的。”龚允中跟进着说。一向玩世不恭的弟弟要收心,倒是件趣事。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龚廷山大叫,眼底眉梢却是开心的笑。
  而初次进入龚家的叶芸,站在龚廷山身旁体会着一种属于家人的感动。
  沿着两排树木筑成的绿色隧道往前走去,阳光闪烁在一片青葱之中,闪着亮、闪着光。闪着属于幸福的感觉。
  叶芸抬起头,伸手遮住从那树叶隙缝中筛落的刺眼光线。有多久不曾走在阳光下了?有多久不曾享受过这种属于自然的感觉?或者该说是有多久不曾有这种平静的感觉了?
  她放缓了脚步,脸上泛出的柔和是宁静的。
  一切很好——即使她刚从医院出来。
  后天即将动手术的卓夫,目前已住进病房中做最后的检查。卓夫的家人——妈妈、弟弟、妹妹,都在病房中陪着他。大家也许有些担心,但却都有着更多的期待,期待手术成功,期待卓夫健康地走完他未来的日子。一切很好。
  而她呢?
  随意地举起手摘下一片树叶,她笑了。
  住在龚廷山家中,开始了解并分享属于他家庭生活的点滴,开始慢慢一点一滴的培养和他稳定的感情。
  纵然夜里偶会因为过分的幸福而不确定身旁的他是否只是一场幻影,但是爱与感动却将心头充塞得满满、满满地。
  幸福,竟然会令人害怕!
  她黯了脸色,静静地注前走,在这个其实温暖的午后时分突然感觉微寒了起来。不曾得到这么多的美好、这么多顺利,这一切简直不似真实。三年前,父亲过世。她的世界崩溃了之后,对自己,她从不敢想未来,因为那只会让现在的日子更加的难受。
  现在,所有的事都有了转机。虽然卓夫的手术仍未成功,但比起先前那百分之五的成功机率,傅医生给了他们更多的希望。加上这段时间龚廷山的呵护守候,日子似乎是无憾了。
  会改变吗?
  叶芸咬着唇,头垂得更低了。对于这些美好,她总会不安的怀疑。也许是幸福一下子将人围绕,就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吧?
  她想过以后——不那么好的以后,想着或许卓夫手术会失败。想着或许廷山会后悔他们曾有过的感情。
  她也想过,当那一天到来时,她该如何自处,毕竟再苦的路,她都走过来了,但……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坚强,又或许在廷山出现后她已习惯了有人依恃的感觉,所以每每想到那些可能的“以后”,她会闷着心好久、好久。
  踩着石砖,无意识地看着道路旁清一色的豪宅,她只是踏着步子,踏着步子。路总是得要走下去的,不是吗?快乐或悲伤都要过日子,只是在快乐富足之后,悲伤就往往更加的令人伤感。得到过,又失去,是更痛苦的事情——因为你会怀念、想念、思念那曾经有过的一切美好。
  前方的交谈声让她收回了思绪,她很高兴此时有人来打断她的悲思愁绪。抬起头,却看到龚廷山正和一个男子说话——她诧异自己竟已走到了龚廷山家门前,更惊讶的是那个和龚廷山谈话的身影——商涛帆。
  “商董?”她走近了他们,几乎是不敢置信地轻呼出声。他也认识龚廷山吗?世界真小。而龚廷山对于一个知道她过去的朋友,会有什么看法?
  “我们认识吗?”商涛帆显然并不耐烦。
  龚廷山站在一旁,即使惊讶她认识商涛帆,也没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商涛帆来过丽苑几回,他该记得她——只是无法辨认出没有上妆、披着一头发、尼泊尔式长罩衫的她。
  原来装扮对于一个人的改变是惊人的。叶芸轻笑道:“我不过是少了一些化学颜料在脸上,没想到你就不认得了。”
  他打量了一会,才缓慢他说:“你该不会是……”显然有些困惑。
  “就是啦。”她靠近他,很豪气地拍拍他的肩。对于他曾有过的帮忙,她只有感谢,“没想到我的救命恩人竟然不认得我了,这算为善不欲人知吗?”
  “你和酒店里的模样实在是判若两人。你怎么会在这?”身旁来自龚廷山的锐利注视,让他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有些多余。
  她不自觉地回过头,看了凝沉着脸一直未发一语的龚廷山,不清楚他是否介意让人知道她住在这里。
  “我来散步,顺便找人。”
  “顺便?”龚廷山口气不满地开了口。
  而她沉重的疑惑在他的手揽上了自己肩膀时,轻快地消失无踪,他的态度表明了占有。
  “你来找龚先生?”
  “你可以到我家找老婆,我的女人不能到我家找我吗?”龚廷山又揽近了她几分,望着商涛帆的神色并不友善。他没有必要给一个负心的丈夫好脸色看,杜亚芙虽然是二哥的朋友,但她脸上的忧郁却已然道尽了她的心情。
  “你们……?”听到龚廷山如此明显的表态,商涛帆吃了一惊,接受一个烟花女子并不是件易事——需要爱和对抗世俗的勇气。
  商涛帆望着叶芸眼底的柔情,挑了挑眉——两情相悦,足够凝聚勇气了。亚芙眼底的柔情曾经也为他绽放,只是她如今却在别人的家中。他不自觉地盯着叶芸,想着那个在龚允中身旁的妻子。
  “走了。”龚廷山将她转了个方向,催促着她朝来时的方向而去,甚至没有朝商涛帆打招呼。他不喜欢商涛帆盯着她的若有所思模样。
  “走了,下回到店里找我。”叶芸回过头轻快地给了商涛帆一个飞吻。龚廷山的感情是有些霸道,但这种被占有的感觉却让她有种莫名心安的归属感。
  “你怎么认识商涛帆的?”
  “我是不是该把你以前女朋友的名单拿来询问?”
  她低着头,不置可否。对她而言,表态占有是一回事,实质的询问又是另外一回事。前者代表了爱,后者则是不信任的表征。
  “你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那种人,我相信你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情愫——即使那家伙花名在外,”他冷哼了声,不屑地挑着眉,“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称他为救命恩人。”
  “你不也花名在外吗?”宽了心,叶芸学着他挑着眉。
  “我们不同。”他不赞同地抿起唇。“你知道他是亚芙的丈夫吗?”
  叶芸睁大了眼,摇摇头,世界怎么这么狭小!这些天“也”住在龚家的杜亚芙,竟然是商涛帆的妻子!她回想起杜亚芙那种王妃式的优雅气质及她眉目间总解不开的愁,不禁嘘叹了口气。不论他们之间孰是孰非,亚芙的哀伤是显而易见的。
  “他辜负了亚芙吗?”她问。
  “没错,所以我说我们不同。”他果决他说。“婚前的感情,原本就没有那么多束缚,只是一旦踏入婚姻后,人就该勇于面对忠实与承诺。但亚芙待在我家的这几天,所有的人都看得出她的不快乐。你想,亚芙那种传统的大家闺秀竟然会不顾别人的眼光跟二哥同进同出,可见她真的受够伤了。”
  “很多时候,人都是彼此折磨吧。你因为我的背景而不敢用心许诺,我因为自卑而特意疏离你,不也是折磨吗?”她朝他身旁倚近了些。
  他以手碰触她的唇缘,磁性的声音含着感情:“我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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