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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说他以人格担保集团绝对没有派遣或指使任何人这样做,但不能确定是否是员工的个人行为,安妮、岳宁和赫连冲,你们三人负责接待工作,了解检查组成员活动情况,因此是重点怀疑对象。”
韦尔踱上前慢条斯理说:“李斯特要求你们三人说出昨晚的行踪,每个时间段都必须有证人,如果说不出,我们只好报案!”
“谁先说?”约翰的目光依次从我们脸上扫过。
我一下子被逼入绝境。
我没有证人,而且飞车追赶周佳以及后来枪战的时间段里让安妮等了两个小时,如果她提及此事我莫口难辩。
怎么办?怎么办?是公然翻脸还是委曲求全?我习惯性向怀里摸,陡然想起手枪没子弹了。
“我先来,”赫连冲干咳一声道,“昨晚和安妮陪检查组吃晚餐,然后回家休息,八点半左右被对门陈大爷叫过去下棋,连下三盘直到十点多钟才睡觉。”
“陈大爷白天在不在家?怎么跟他联系?”约翰紧紧追问。
赫连冲说了一个电话号码,韦尔立即拨通电话与对方通话,趁这工夫我使劲瞅安妮希望暗示点内容,可惜她饶有兴趣地盯着韦尔,好像觉得这件事挺有意思。
说了几句之后韦尔道:“赫连冲,你过关了,安妮,请接着说。”
我心里七上八下,她会说出我两个小时不见踪影的事?她会说出在我家睡了一夜?
安妮嫣然一笑:“约翰,连我也需要说?”
这什么意思?包括我在内几个男人都吃惊地看着她。
约翰有些尴尬:“韦尔的意思是指晚上十点钟以后的时间……”
“昨晚我们喝完咖啡大概几点?”安妮自问自答道,“差不多十点吧,然后就回家休息了,睡觉那段时间我可找不出证人,要知道我是单身贵族呢。”
她居然又和约翰约会!我的眼皮跳了两跳,不过来不及生气,更大的难题阻在我面前。
约翰苦笑一下冲韦尔耸耸肩,韦尔暧昧地笑了笑转向我:“岳宁,轮到你了。”
我平静道:“昨晚我在对面超市和姓俞的老板喝酒,一直聊到十点多钟。”
“怎么联系俞老板?”韦尔问。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到那家超市查证。”事至如此我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赌他们找不到俞总,赌他们即便找到俞总也会替我圆谎。
约翰点点头:“其实我们对各位十分信任,不过为了给检查组一个交代才不得不查证行踪,并非成心打探你们的隐私。”
韦尔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出门之后大家都忘了刚才的话题,好吗?”
赫连冲应了一声,第一个低着头走出去。
约翰沉吟会儿道:“韦尔先生,你和岳宁先回总部,我还有点事需要与安妮单独交流。”
韦尔可能知道他想谈什么,心领神会点点头。
出门时我回头与安妮对视一眼,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睛里似乎包含了很多内容。
在车上韦尔接了好几个电话,好像都是请示账款划转方面的事,他的语气相当严厉,反复强调“今天必须完成”,并说“具体事项与温小姐联系”。开始没放在心上,过了好久我灵光一闪,他们该不会紧急转移财产吧?
回到办公室透过窗户向下看,仓库门口一片忙碌,装卸工们把一个个箱子抬到卡车上,架得高高的,然后用油毡布封得严严实实,在上面贴上四个大字:圣地德曼。
转到二楼监控室进行全面观察,整个大厦一如往昔,只九楼有点动静,徐工正将温晓璐的电脑主机捧到门口交给两名保安,几个外籍财务专家则像没头苍蝇捧着笔记本电脑进进出出。
“咦,徐工把电脑拆下来干什么?”我指着屏幕问保安。
“您不知道?财务部和档案室都搬好几天了,我们轮流上去帮忙,东西全部送到后面仓库。”
“知道原因?”
保安摇摇头:“上面不准多问。”
故意耽搁了会儿约莫徐工回到机房,我踱到三楼技术保障部直接问:“财务部那边怎么回事?”
“搬家。”他干脆利落地说。
“搬到哪儿?为什么没通知其他部门?”
“没人对我解释,我也懒得问,搬就搬,不搬就不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完索性撇下我聚精会神玩起网络游戏。
划转账务、运送仓库存货、清理会计档案,这些举动分明是想大撤退啊!奇怪的是总部各部门员工对此无动于衷,抱着事不关乙高高挂起的态度,也许认为不管集团搬到哪儿都不可能扔下他们,小项还开玩笑说真到西北工作也不错,至少能吃到正宗烤羊肉串。
员工们想得太乐观了!
金致厂制毒证据被送到省城之后,当务之急是将厂内主要制毒设备、原料,以及集团贩毒、洗钱的档案资料转移到安全之地,李斯特、约翰和韦尔也会撤离过去,中南这边只留下空壳机构接受遥控指挥与司法部门周旋,实在混不过去就在西北销毁所有罪证,反正他们几个都持有外国护照,最多被驱逐出境,只要没留下案底,换一个国家照样从事犯罪活动。
按秘密车间的空间测算,所有制毒设备和加工原料只要三四辆载重卡车就能运走,以集团目前的运输网络和运输能力,如果不事先获得准确情报,知道车队何处出发,走哪条线路,有几辆车,即使通知有关部门布下天罗地网都控制不住局面。中国的地域太大,公路交通太复杂,车子又太多,依照大海捞针式的搜查难以奏效。怎样得到这种绝密信息呢?恐怕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估计参与此事者应该限于极小的范围,以李斯特的多疑谨慎,甚至不会提前向任何人透露具体方案。
如果周佳得到最权威的检测报告,我是否能紧急通知有关部门查封金致厂呢?想到这里我拨通周佳的手机,未等我开口她抢先道:“小涛,我正想告诉你,两件东西都被人拿走了。”
我一惊:“是谁?你为什么让别人拿?”
“他们由省公安厅的人陪着,而且对你的情况和昨晚的枪战了如指掌,其中一人说这个案子由专案组全面负责,叫我们环保部门不要插手,然后就把U盘和瓶子带走了。”
“那检测结果……”
“我连检测中心大门还没进呢,这两个人好像挺神秘,戴着墨镜,衣领竖得高高的遮了半面脸,由始至终都没出示证件,公安厅的同志反复强调他们绝对可以信任,怎么办?”
“让我想想。”我无力地放下电话,气愤愤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究竟搞什么名堂,拿到手的证据不肯派上用场,有什么想法又不和我沟通,眼下这个形势抓不住大鱼捞一网小鱼虾也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容撤退到西北?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温晓璐居然出现了,她来领用传真纸。
“刚才看到你的电脑被搬下去,”我边填写领用登记簿边漫不经心问,“财务部准备换办公室吗?”
她惊异地反问:“你不知道集团要搬到西北新基地?”
果然不出所料!
“我们都没接到通知,”我开玩笑道,“说不定财务部先行一步。”
她认真地说:“不会,我的电脑中有日程安排表,上面列着具体时间和批次,总部所有部门都要搬。”
“噢,行政部在第几批?能不能让我看看?”我故作轻松。
“这份文档属于绝密级,再说电脑被送到后面仓库没法看,”她略一思索,“记得行政部好像是第三批,大概一周以后吧。”
“多带些护肤养颜的化妆品,据说西北的风沙特大,对美女们的皮肤很有杀伤力哦。”
她轻轻叹息道:“到哪儿都一样,容貌再美再年轻也没用,心态已经老了。”
“不能这样想,”我正色道,“就像小学时迷恋游戏机,几乎近于痴迷,当时总抱着一个可笑的念头,如果不玩游戏我的生命有什么乐趣?然而期末考试语文数学双双不及格,遂下狠心戒了这个嗜好,后来发现缺少它没事,我的生活还是那样,每天照样玩得开开心心……”
“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做不到,”她黯然道,“我是一根柔弱且不经风雨的藤蔓,多年来习惯了庇护和依赖,不敢想象,一旦离开支撑我的大树与野草杂树为伴是什么滋味,我早就失去挑战自我的胆量和勇气。”
“永远这么下去?无名无分,生活在阴暗的角落。”
霎时她的眼睛泛出两点晶莹的泪光,咬咬嘴唇一言不发冲出办公室。
天无绝人之路,温晓璐的电脑竟成了整个行动的关键,我站在窗口看着后面仓库暗暗想,不过如此戒备森严的战略要地,凭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成行,必须找个帮手……安妮?能否说服她为我提供掩护?对,今晚得试一试,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到了向她亮明身份摊出底牌的时候,祸福凶吉但凭天定。
“安妮,今晚有空吗?……行,我在家等你。”放下电话,我深深吸了口气。
下班时经过来福超市找俞总,小张说老板不在,但他有个包裹转交给我。包裹接在手中又厚又沉,心里一阵欣喜,以为他又提供杀伤力更强威力更大的武器,谁知到家打开一看,层层硬塑纸足足包扎了十多道,中间一个巴掌大的油纸袋,里面装了五颗子弹。
小气鬼,真抠门!
第十三章 谁是敌人?!
安妮满脸倦容地敲门时已近十一点钟,想问她是不是又和约翰在一起,忍了忍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接下来我要谈的事情非常重要,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双方的心情。
“岳宁,你对约翰撒谎了,昨晚根本不在对面超市喝酒。”
我似笑非笑道:“你也撒了谎,我们明明在一起过夜,为什么不敢承认?”
“看来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需要沟通,对吗?”安妮道。
我拉过她一齐坐到沙发上,凝视她的眼睛说:“没时间了,安妮,目前我面临一个极大的难题,这一步走出去可能会产生严重影响,所以必须对你说清楚。”
她不以为意,握着我的手带着笑意说:“你有什么秘密?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的真正身份是警察,奉命进入圣地德曼卧底调查制毒贩毒的内幕。”
她的手如被蜇了似的猛地缩回去,身体向后挪了挪,紧张而吃惊地看着我,我试图搂她的肩,她干脆站起来一直倚到门背后,冷冷道:“别碰我!”
我懊恼地捧着头道:“我确实没有资格接近你,坦率说任务再困难都有心理准备,行动再失败也能够承受,只有你让我六神无主,不明白应该怎么做,每当接触你清澈纯净的目光,每当看到你自然无邪的笑容,我就彷徨不定,沉甸甸的包袱压得心口生疼。与你的感情愈深,我就愈恐惧,担心总有一天真相大白后对你伤害愈深,可是任务……军令如山,一旦接受就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有时也后悔当初的决定,只是没有它我岂能与你相识、相爱……对不起,安妮,在这个过程中我无论有过多少虚伪的言行,对你的爱始终是真诚的,请相信我。”
屋里寂静无声,我陷入痛苦和悔恨中,一时竟忘了安妮的存在,很久才醒悟过来看她,却见安妮双手负在身后,仰面朝天,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扑籁籁直往下落,胸前衣服早已湿透了一大片。
“安妮……”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