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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我们已经分开十一年了,十一年四千天,你扳起指头算算,我们在一起究竟有几天?每次见面,你匆匆来匆匆去,有时逢年过节都不回来看看,恐怕儿子长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记得了。你知道你儿子对我怎么说吗?他说他好像没有爸,他说他已记不起你长得什么样子。我是个女人,我需要的是丈夫,不是匆匆过客。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事业。你没当过家,不知油盐柴米贵,你没搞过经济工作,不知我们基层干部是如何为发展经济耗尽心力。你不要借口国家利益和关心我来干涉我的事业。你已经毁了我的生活,浪费了我的生命浪费了我的青春,你想再毁我的事业,办不到!你对人家丁吾法有成见,疑神疑鬼。为什么?因为人家身立得正,你没抓到把柄,没成为你功劳簿上的一笔,你耿耿于怀,虎视眈眈,恨不得马上把人家投进狱中,了却你多年心愿。你太过分了。告诉你吧,丁吾法你动不了,我们市委市政府决不允许你动!省里领导也决不允许你动,我也决不允许你动!”肖一蕾越说越激动。
“不是谁允不允许的问题,而是他有没有罪,有罪,谁也保不了他!”袁可也有些生气地说。“是的,我没有尽到我做丈夫的责任,我承认,但我关心你是真的。社会很复杂,你又身居要职,一朝失足千古恨,这类教训很多。有不少比你官大比你能干的人被丁吾法这类奸商拉下水,毁了自己,毁了家庭。”
“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我还把持得住,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毁了家庭?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你老婆你感到丢脸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提出离婚!我会成全你的。你要关心就关心关心你的胡小姐吧,她才真正需要你这个男人的关心。你们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帮助她成名发财,她对你以身相报。我只是不想说,给你这个正人君子留点面子罢了。不要把自己装扮得多么高尚。”肖一蕾把郁积多年的气愤发泄出来。
“住口!”袁可大怒,没想到她居然扯上了胡欣红。“越说越不像话。你还是个市政府秘书长,怎么说出这种街头泼妇似的话,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我是泼妇,你去找姓胡的吧。她比我年轻漂亮,有名气又高雅。你们郎才女貌正好相配。”肖一蕾说完,提起自己的旅行包便冲出门去。
第三十八章 红颜知己
边喝闷酒边冥思苦想,袁可终于找到了自己同肖一蕾感情出现问题的三个主要原因:一是与胡欣红的经常接触,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语言,日久自然生情。近四年接触虽不频繁,但心理上的相互依赖却反而加强,胡欣红在心中已明确他的地位,他虽没明确意识却潜意识中影响他的行为;二是肖一蕾的变化,在团市委工作时,她活泼热情,纯洁无邪,调到组织部管干部后,开始变得严肃严谨,随着职务的不断高升,她的语音语调语气和说话神态都不自觉发生了变化,官气多了重了,冲淡了她固有的女人味。说话常是一种居高临下教训人的口气。袁可工作对象几乎以贪污受贿的官员为主,对装腔作势装模作样的官员特别反感,肖一蕾的变化使他心理上产生了距离,无法同她亲近亲热。他表面上是个冷静坚强的人,内心却尤其渴望温情;三是对丁吾法认知上的矛盾经常成了他们不和的导火线。丁吾法是他最大一块心病,不绳之以法,他认为是他人生最大的失败。
认识到自己感情的变化,又同肖一蕾撕破了脸,他特别想见到胡欣红,想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她。过去他把自己封闭得很严,从不让半点感情变化外露,在他内心深处有两个心结。一是对肖一蕾的内疚和承诺,使他克制自己从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二是胡欣红曾狂热地追求过他的前任又是恩公的郑路稼,使他告诫自己同她保持距离。这两个心结现在都已解开,与肖一蕾虽然是第一次公开破脸,但冷战已持续了几年,处于他和她这种职务,可能会维持婚姻,但感情已很难回复。郑路稼也已不是心理障碍,四年的岁月早把一切冲淡。因此,他想见到胡欣红的愿望异常强烈,但又害怕见到她,害怕自己这种特殊的情感外溢而伤害了她。
刚才胡欣红开车把他送回家在楼下告别时,他冲动地想邀请她上楼坐坐,但仍然没有勇气冲破自己多年来形成的防护网。与她相知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没单独去过她家,也没邀请过她来他家。他们的见面,主要是在莫晓燕的酒吧,而且以不期而遇为主。
按照与郑路稼商量的结果,与丁吾法的较量,将以胡欣红到海门摸情况而再次拉开序幕,结果会怎样,他毫无把握。四年前那次较量,已使他深知丁吾法的心狠手辣和庞大关系网的能量以及他善于伪装的欺骗性。特别是肖一蕾所说,省市两级领导不允许他动丁吾法的话,他相信这话的代表性和真实性,决不是肖一蕾随口说出的,肯定她在多种场合听到过,这使他深感忧虑。他相信这些人中有与丁吾法同流合污者,大多可能还是像肖一蕾这种被他假像迷惑者。怎样才能揭下丁吾法的伪装,得到各级领导的支持,是这次较量的关键,否则,很可能虎没打倒反被虎伤。
躺在床上,袁可无法入睡,脑子里交织出现丁吾法、胡欣红和肖一蕾的形象。胡欣红去海门,很有可能会去找他妻子肖一蕾。胡欣红至今还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已完全站在了丁吾法的立场上。这样他们暗中调查的意图丁吾法很快就会知道而采取各种防范措施。与丁吾法的较量,还不到摊到桌面的时候,必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否则根本难以见效。他相信肖一蕾知道后,不可能告诉丁吾法,但不可能不告诉她的顶头上司市长陈家扬。陈家扬与丁吾法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恐怕只有天知道。对危及自己生存的人,不管是什么人,丁吾法都决不会心慈手软。
必须提醒胡欣红!他拿起电话立即拨通胡欣红的电话,听到铃响两声,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已是凌晨五点,他们在莫晓燕的酒吧商量后,胡欣红把他送回家后,已是深夜两点左右,她再得花二十来分钟回去,洗漱后休息,也得三点以后,现在可能正入梦乡。他立即挂断电话,不想影响她的休息。肖一蕾说他真正关心的是胡欣红,一点都不错,他常常为她的事设想周全。
电话刚挂断,立即便响了起来。“你给我打电话怎么又挂断了?”胡欣红问。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去海门后不要去找肖一蕾。”
“为什么?”胡欣红大惑不解,刚才她还在想,到海门后要去见见肖一蕾。在她心底一直对肖一蕾混杂着敬佩和妒忌。一个能使分居十余年的丈夫严守操节的女人,该是个多么优秀而富有吸引力的女人!尽管袁可从不在她面前谈自己的私事,更没提起妻子肖一蕾,但她却经常听莫晓燕谈起对肖一蕾的感受,经常从报纸上看到海门市府秘书长肖一蕾参加各种活动的报道。她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担心什么呢?难道他早就看透了我对他的感情,怕我引起他们家庭纠纷?
第三十九章 莫名其妙
“你怎么回来啦?”在开会住的饭店门口,肖一蕾提着包从出租车下来,碰见正准备外出的市长陈家扬。每次来省城开会,都没安排肖一蕾的住宿,人家牛郎织女难得一会,都愿意给他们创造条件。这次会议肖一蕾可来可不来,因为上次会议遇上袁可出差外地,鹊桥虽已搭好,牛郎织女却无缘相会,所以陈家扬特意让她一起来省城,以示对她的关照。“你老公又不在?”
肖一蕾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小跑似地进了饭店。
陈家扬看见她眼中闪着泪光,立即追了上去。“先到我房间坐坐,我让会务组给你安排房间。”他接过她的手提箱,陪着她上了电梯。
进房间让肖一蕾在沙发坐下并为她泡了杯茶后,陈家扬便打电话给会务组让再安排一个房间。他对这个精明干练风姿犹存的女助手早就产生了兴趣,但因惧于袁可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他已不像刚破戒而出时,对女人有种饥渴般的欲望,现在不仅喻珊珊能随时召之即来满足他的欲望,丁吾法的万利俱乐部养着的三十多个全国各地招来的年轻漂亮的姑娘更是随时都可为他提供全方位服务。万利俱乐部的姑娘们,几乎不到半年便会换一次,平时都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根本不知道所陪客人的身份,而且,万利俱乐部的员工也受过特殊关照,来者都叫大哥,从不称呼职务。每次换了新的姑娘,万利俱乐部的总经理李永嘉都会给他电话,请他来尝鲜,为满足他对女人的征服欲,还专门为他提供壮阳药。这几乎已成了惯例。
但是,陈家扬的心态很怪,越难得到的越想得到,尽管肖一蕾徐娘半老,已三十四五岁,根本不能与那些十七八岁的姑娘相比,但他心中时常对她想入非非,特别当她来他办公室请示汇报工作离开时,他会贪婪地盯着她背影咽口水。
把肖一蕾提拔为县长,是省委秦建忠副书记提议的,他亲自去考察。虽然早就听说县委组织部有位女部长年轻漂亮能干,见面时他仍然感到眼睛一亮。
没多久,秦建忠又建议让她到市府任秘书长,他没打个顿地照办了。
他已经知道她的丈夫是省反贪局长,还以为是秦建忠的亲信,否则秦建忠不会如此关照提拔他的老婆。
袁可当上局长后,按规定经常向秦建忠汇报工作,也基本没违背过秦建忠的意志,尽管有时显得愣头愣脑地提出些不同看法,秦建忠反而觉得他心直口快,没有心机,加上是他同乡,因此对他欣赏有加。当肖一蕾到市政府上任后,丁吾法才知道,当晚把陈家扬叫到万利俱乐部,对陈家扬大发雷霆,狗血淋头地把他痛骂一顿,说这么重要的人事任免都不同他商量一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家扬第一次见丁吾法发火,而且把他骂得莫名其妙。
他们主客角色早进行了转换。当陈家扬收了他的贿金和女人,就已经成为丁吾法的傀儡和在政府的代言人。“你知道她老公是什么人吗?”丁吾法骂完后,见陈家扬一点脾气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和失态,口气缓和地问。“省反贪局长袁可。”陈家扬回答,像个接受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你知道袁可和我是什么关系吗?”丁吾法又问,见陈家扬摇头,接着说:“他是我死对头,恨不得把我送上断头台。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他可能对我毫无办法,但他却是管你们这一级的刀子。你怎么能把他老婆弄来当秘书长?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放刺吗?让她把你的材料收集齐了,到时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等着上断头台吧。”“但袁可是秦书记的人,用他老婆是秦书记的主意。”丁吾法的话把陈家扬吓得六神无主,虚弱地说。
他仍然不理解,他在省城也听说过丁吾法与袁可前任郑路稼的矛盾,结果是郑路稼下台袁可上任,他认为袁可如果不是秦建忠的人,秦建忠怎么可能让他当反贪局长这么关键的要职。他又问道:“你们都是秦书记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深仇大恨?”“愚蠢!”丁吾法骂道。他和袁可的过节是不可能告诉陈家扬的,连秦建忠他也不会告诉,如果不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