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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也不求爷能怜惜奴家。奴家只求能日夜伺候在爷身边,能远远的看上爷一眼,奴家,就知足了。”
江清山听得直咧嘴,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一把把她推开,“姚采澜,你有毛病啊,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姚采澜一下伏在床上,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来,呜呜咽咽的“抽泣”,“爷,你好狠的心啊奴家一心一意想着能重新回到爷的身边,没想到。。。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爷,还是让奴家死在爷的面前,才能一雪奴家的不白之冤”
说罢当真埋头就向江清山怀里撞来,江清山见她乔张做致的,却又怕她真的一下子收不住势,别再冲到床底下去摔着可怎么得了啊,忙兜头抱住了她,“好采澜,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他都想哭了都。
姚采澜一听这话,猛地一下子挣开他立住身子,柳眉一立,大喝一声,“谁闹了”
谁知她这一翻脸,原本惴惴不安的江清山反倒一下笑出声来。
“你有毛病了?笑什么?”姚采澜惊讶的皱眉,厉声责问。
江清山自己垂头又笑了半天,这才拼命敛了笑容,“你这样瞪眼发怒,我才放心。这样才是真的你嘛刚才你那样可真让我难受啊”
“你放心,你放的哪门子心?我都气死了,你放的哪门子心啊你”姚采澜气的挥拳就捶上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放心,我是忧心忡忡,我是害怕不已还不行么?”江清山一边笑,一边躲,趁着姚采澜不备,一下子展开反攻,没等姚采澜醒过神来,人已经被抱了个结实,想打人的两条胳膊却连动也动不了了。
姚采澜闹的累了,便安静下来,忽然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江清山,“刚才我学的像不像?”
江清山茫然,“像什么?”
“像那个女人啊”
江清山皱皱眉,“没事你学她干嘛啊别来膈应人”
姚采澜闻言心里舒坦,两只手赶紧扒到他胸前认真求证,“你不喜欢那个类型么?可是,好多男人都喜欢那种娇娇弱弱型的啊。”
江清山不傻,猜到了她的心思,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正色道,“那种女人才惹人烦呢,没事哭哭啼啼的,说个话也要绕上好几圈,猜来猜去的好不麻烦而且是嘴上说的好听,背地里一肚子花花肠子”
其实他说的倒也是他的心里话。一想到白莲表面上那么乖顺,那么温柔,却背着自己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怀上了孩子,江清山心里就各种膈应,各种难受,有种被当成傻瓜的屈辱感。
姚采澜听了便抿着嘴笑了,继而又正色的拎着他耳朵警告道,“我可告诉你,人啊,本质上都最自私的。女人也不例外。对一个普通女人来说,第一需要是求生存,或者说是求财,情啊爱啊的那都是狗屁当一个女人冲着你哭哭啼啼,口口声声说心里有你、愿意伺候你一辈子的时候,你要想一想,她其实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番话江清山没想别的,却让他一下子想起水月来。他们俩也算是少年清热,也有过你侬我侬的好时候。打死他也没想到水月后来会送他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啊他虽然没把水月当回事,但是,他一直确信自己一定是水月的天,是水月命运的主宰着,是水月心尖上的人。结果,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的及其离谱。。。
还有白莲,虽然没另外再送自己绿帽子,但是,当着面各种温柔小意啊,其实背地里。。。
江清山的脸一下子黑了,烦躁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姚采澜,不耐道,“好了,好了,你也拿我当傻瓜啊,这点事还分不清楚?”
姚采澜正打算跟他深深总结一下一种名叫“小白花”的雌性生物,忽然被他搞了个大钉子碰,不由得莫名其妙,满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郁闷极了,便也不愿再搭理他,翻身倒下睡了。
主母 九十一 闹腾 下
九十一 闹腾 下
翌日大清早的高嬷嬷就跪在天井里头请罪,也顾不上入秋的早上霜露的阴凉。
姚采澜在长途旅程之后,身子疲乏的厉害,所以拥着温暖的被子正在补觉,她一向不是个早起的人,也没人敢叫她。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懒懒散散的醒来,又躲在被子里缓了一缓,这才起床更衣洗漱。等到自己完全收拾停当,才喊高嬷嬷进来。
高嬷嬷虽然健壮,跪了这一个多时辰也是相当的吃不消,趔趄着腿歪斜着拐了进去,一进屋也顾不得腿疼,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就在青砖地上跪下了,口中直叫道,“老奴有罪。。。”
姚采澜闻言自梳妆台前转过身来,“哦,嬷嬷倒是来说说,你有什么罪啊?”声音轻轻柔柔的,并不见丝毫的火气。
那高嬷嬷在跪着的功夫,越等心里便越心虚,越是胆战心惊,心里想着二奶奶不知如何生气发怒呢,不知怎么发火呢,如今姚采澜这样,高嬷嬷心里反而没了底,只觉得背心发冷,便赶紧一股脑的坦白,顺便表明态度,大声道,“老奴一时不察,让那贱人昨晚溜了出来,厚颜无耻的去攀附二爷。老奴有罪啊,请奶奶责罚”
“哦,那人是如何出来的?”姚采澜反倒是对这个问题抱着更大的兴趣一般,让高嬷嬷心里更迷惑不安。
原来这高嬷嬷或许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一路上有点腹泻。因此一到了云阳,把行李什么的略略归置了一下,又匆匆用过了晚饭,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便又闹腾了起来,便急着去寻茅房,为此还特意把白莲用一把大锁锁在了房门里头。白莲这么些年都顺顺当当、安安分分的,高嬷嬷打死也没想到白莲忽然就生了豹子胆出来。
谁知道自己蹲坑蹲了半天,总算是解决完了捂着肚子回来,打开门一看,人没了。那锁还是好好的,那肯定就是跳窗子跑的了?
高嬷嬷吓得魂飞魄散,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一时忙乱,只记着锁门,却忘了关紧窗子,正被这贱人钻了空子。
高嬷嬷急得直冒汗,只能自己悄悄寻找,希望能在被人揭破之前找到白莲,好把这事儿悄悄的就给压下了。
可是,她人生地不熟的,这院子虽然也不是很大,但到底院子套院子,房间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二十间,晚上光线又暗,人随便往墙角一猫,没有灯你也看不见啊。她来回跑了好几趟,到底没寻着白莲在哪里。
高嬷嬷也顾不上饥肠辘辘了,一心要把白莲找回来。听见人声赶紧跑过来吧,人倒是找到了,可白莲的目的也得逞了。
姚采澜问明白了,冷着脸看高嬷嬷一个劲的请罪,最后却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之说念她初犯,暂时记着,只看她以后的表现。于是心惊胆战的高嬷嬷感恩戴德的一再表白,一定会严加看管白莲,却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呃,事实上,今天早上的饭菜高嬷嬷就没打算给白莲吃。她恨她恨得要死啊
姚采澜把高嬷嬷的事处理完了,小莲就捧着账本进来了。
姚采澜一摆手,先让她把小惠住的院子重新收拾一下,所有的布置规格同石头的房间一样,还得给小惠量量尺寸,让锦绣庄的修娘赶赶工,尽快把衣裳做出来。以后衣食住行所有的待遇都跟两个少爷的完全一样。
小莲听了便不太高兴,觉得姚采澜对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太仁慈了,但还是没说什么,沉默着一甩袖子往外就走。
姚采澜看出来了,看定她便冷冷的哼了一声,小莲立时顿住脚步,讪笑着回过头来,讨好的行了个礼,“奴婢懂二奶奶的意思了,那位是我们家亲亲的大小姐,行了吧?”
姚采澜这才笑着点点头,“你这个鬼丫头,明白就好”小莲忙重新端正了态度,领着人出去布置了。
她起身走了几步,觉得身上浑身骨头都在酸痛,看看外头日头不错,便把墙上挂着的竹剑取下来,到院子里头耍几圈去。
她去大名府这一个多月,所有的健身的活动全部停了,每日里事情又多,在外奔波多日,衣食住行都不如在家里自在,所以感觉身上又瘦了一些,但却明显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所以,坚持锻炼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红已经把院门锁了,亲自守在门口。作为一个内宅女性武枪弄棒这种事,还是低调一点好。说实话,就是江清山,也不知道自己媳妇整天背着人在倒腾这些东西。姚采澜倒是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个人隐私,没有告诉别人的必要。
下剩的时间就是在看帐,小莲手里的看完了,再看江庆手里头外院的账本,倒是忙的一口气都没喘。
晚饭前奶娘领着小惠过来谢恩,她丈夫和女儿也在外头侯着。
小惠初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显然不太适应,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勉强给姚采澜见了礼,低低的含糊着喊了一声“母亲”。看来是这奶娘临时教的。
姚采澜也不在意,孩子么,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奶娘家那汉子看着挺老实,唯唯诺诺的,就把他打发到前院去找江庆去领差使。
他那闺女八岁了,名字叫桃子,皮肤有些黑,脸上红扑扑的,又不怕人,问什么便说什么,逗得姚采澜和小莲她们只笑。原来她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奶奶在乡下老家生活,虽然不懂什么规矩吧,但是别有一种淳朴的可爱。
她亲娘急得在旁边直拉她的袖子,桃子含着一根手指,抬头傻呵呵的问她娘,“您老是拉我做什么啊?”她娘急得好悬没哭了,一个劲儿给姚采澜赔罪,“这死妮子没见过世面,奶奶您恕罪啊。”姚采澜笑着摆手,“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你可别拘着她”
姚采澜别过头去,看见小惠倚在奶娘身上,一直默不作声,眼睛却一直眨也不眨的看着又说又笑的桃子,好像很是羡慕的样子。
姚采澜心里便一动,当下对奶娘说道,“你这闺女我看着好,想着她到内院来,给小惠做个伴,张嬷嬷你看如何?”
张是奶娘的姓氏,她闻听此言喜出望外,赶紧拉着桃子跪下磕头,“奴婢谢过二奶奶开恩”她这闺女放在府外独自一人确实不放心,她见姚采澜给小惠单独布置了屋子,吃食、衣物上都比以前强了不少,又闻听下人们说二奶奶仁慈,府里的月钱又不少,这下正中下怀,哪有不答应的理?
桃子也是乖觉,磕了头便站到了小惠身边去,拉着小惠的手开始问这问那,张口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奶娘的脸上又要流汗,张嘴就想呵斥她,却被姚采澜拦住了,支着胳膊很感兴趣的听这俩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小惠看着挺喜欢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倒是有问有答的,就是脸上还不见笑,说话声音也小,还是有点畏缩。或许,跟桃子一块儿处处会好很多吧?
主母 九十二 选择
九十二 选择
晚上江清山回来,忙着洗漱更衣,姚采澜便一直跟在他后边,跟汇报公务似的,把对小惠的安排照顾跟他念叨了一遍。江清山见姚采澜找了那么个活泼的小丫头,是实实在在的为小惠着想,心里很是感动,却半天只说出一句来,“你看着安排就好,不必跟我说。”
姚采澜想了想,又道,“小惠已经六岁了,也该学着识字读书了。这样,你不妨去问问江右,看他能不能再帮忙多教一个学生。”
姚采澜这个打算只觉得是理所应当,不想江清山却有不同意见,皱了眉道,“一个女孩子,学什么读书识字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让她学学女红便是了,又不用她去考状元”
姚采澜倒是实打实的吃了一惊,没想到江清山这个脑瓜里居然装着这种东西,便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