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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意心中一惊,她翻阅了之前那么多的奏折,却从未见过这一段,更不知这宣王是谁,当下讶异道:“宣王是谁?不是说皇上已是父皇唯一的子嗣,怎么还有人来争这皇位?”
郭长卿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萧延意说:“宣王的事你竟然不知道么?”
见萧延意摇头,他才是微微迟疑地说道:“宣王是先帝的叔伯兄弟,也是萧姓皇族的人,宣王的父亲是先祖爷幺子,论辈分,他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先帝即位后封的他父亲宣王,世袭罔替,给了南边最富庶的一片封属地,他父亲过世后,他便袭了爵位封号。其实,不仅仅是宣王,还有励王、靖王、庆王,他们都是先帝兄弟,如今各有分属,若是按照规矩,当初先帝驾崩后,如果没有子嗣他们都是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只是,万中之幸,先帝留下了当今皇上这条血脉。但是,最初,还是隔三差五,便会有人以皇上年幼,无法理政为由,让他让出皇位。直到将军要接你回来的时候,大臣们才不敢再提此事,毕竟你也是先帝血脉,又是皇上嫡姐,最重要的是,当年在朝里你也是颇有些威望,由你辅政,皇上坐朝,再若不服,只显得是他们无理了。”
萧延意心中迅速消化着郭长卿所说的事,关于宣王这一节她是第一次听说,以往她还只觉得前朝之争,不过是在争夺手中所握权柄,如今再听了这事才明白,原来她弟弟这皇椅却并不若想象中的牢靠,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慌乱,这下也再想不起那宫女的事,只紧张道:“至彦,那……你说,支持宣王他们的人,会不会趁着将军不在朝里的时候,逼着皇上让位呢?我……我可是什么都不懂,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将军如何事先也不跟我说,早知这样,漠北的仗哪又急在这一时半刻要打。”
郭长卿立即宽慰道:“芫芫,你不在这三年来,京中事物几乎全是将军掌握,所有局势他都了然于胸,既然是敢于这时出征,必然有他的主意,你不用对此事太过忧虑。”他说完,默了片刻,忽然抬头虽萧延意说道:“芫芫,你既是已经选了他,就信他,信他能护你和皇上周全,也信他不会负你。”
萧延意心头一颤,她与魏不争的事,到了今天,除了周围亲信的几个宫人之外,也不过就是尚悦和她养父母知情,虽是当初的想法也只是因为李相骤然提起廖尚书千金的婚事,所以才暂时不宜外宣,这天下兵马大将军与监国公主的婚事,到了最后是如何也瞒不过人的。可是萧延意在郭长卿这里总有个心结,潜意识里不到了最后不得不说的时候,便不想在郭长卿面前提起她跟魏不争的事。
但是,此刻郭长卿捅破了这层窗纸,目光澄澈而温暖地望向她时,让她忽然觉得,再若这样藏着掖着,倒只显出她的狭隘与小气,便只好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至彦,你不是那时不赞同我与将军……如今你赞同了吗?”
郭长卿笑笑,眸中忽现一抹促狭,“我若是仍不赞同,芫芫便不与他好,会嫁给我么?”
萧延意闻言面上一红,明知郭长卿是玩笑之语,却还是尴尬不能成言。
郭长卿又是一笑,长身立起,慢慢走到萧延意身边,修长温润的手指覆上她的额发,轻轻拂开,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肩头低喃道:“芫芫,你及笄那日,硬是要我帮你绾好发,然后拉着我说,要我娶你,那天,我应了你。你今天说,你不嫁我,我也应你。其实,怎样都无妨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只是要看你快活、无忧便是最好,绝不会迫你如何作为。回朝之后,你忘了所有的事,但我见你望向将军的眼神时就猜到,你大约是不会再去依了咱们少时的约定了。
我拦你,只是觉将军性子刚正,你又为人倔强,或许会相处不来。而他为保大宏平安,又免不了总会征战在外,我是怕你为他忧心,自己又冷寂,才是不愿你与他好。只是,后来我也想通,情之一事,又岂是几句言语能拦住的。所以,你喜欢他,想与他好,我便只求着你能快乐了。”
萧延意眼角湿润,抬首望着郭长卿道:“至彦,我是不是辜负了你?”
郭长卿摇头,“你我之间怎会相负?即便是你及笄那日说的话,也不过是跟先帝赌气之后的气话,其实我从没当真的。别胡想这些了,只管理好你眼前的事就好。我还是最初那句话,你选了将军,便定要去信他,信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莫要再为这样的事难过伤感了。”
萧延意狠狠地点头,对郭长卿道:“至彦,我信他。”
宫外此时进来有人禀告说:“殿下,皇上那边来问了,就到了午膳的时候,您还过去么?”
萧延意这才想起,之前答应了萧续邦要一起用膳,便是对来人道:“跟皇上说,本宫这就过去。”
郭长卿便也起身告辞道:“芫芫,那我回去了,别为之前的事再劳神了,若是再有什么开解不通的事,你若愿意与我说,我总是会听的。”
萧延意送走郭长卿,派人去请尚悦与他们一起午膳,派去的人不一会儿便回来,小心翼翼地对萧延意说道:“殿下,尚悦娘娘那边正在发火,奴婢没敢通报……”
38公主还朝
萧延意听了这回话;微微一怔,心中颇是有些疑惑。
这尚悦虽是个火爆脾气的,但是自打来了那日起,也不过就是廖锦荣出言无状那日掉了脸,除此之外;再未见她跟谁恼过。而她去找萧续邦之前;还见尚悦与吕氏在一处喜笑颜开地不知在说着什么,这才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却说是发了火;此时萧延意最怕尚悦是跟自己养母有了什么争执;赶紧问道:“娘娘是与谁发火;你可知道?”
那传话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对萧延意说:“娘娘是正跟几个宫女和太监发脾气,奴婢去时;才要拉了那几个去打板子……殿里满地都是碎瓷片,好像是生了大气。”
萧延意皱眉,回来这些日子,宫中上下和乐,只偶尔有些事,会让她觉得宫中的下人的确是某些事上少了些规矩,她也是想着该要整治下,不过是眼下紧要的事多,才想着等闲下来再去想些妥帖的法子管束。
哪知如今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无人管时,当真是一点拘束也没有,这一说起管来,刚刚才是被打死了个宫女,那边尚悦却又是要动板子了。
虽说有适才郭长卿那番开解劝说,萧延意心里略微有所释怀,但是到底还是没法真的适应,这么居高临下地的动不动便板子伺候的规矩,听了这信儿,她二话不说,便是赶紧去尚悦那边要劝解。
尚悦此时仍在吕氏那里,来传话的宫女所言果然不虚,萧延意人才到殿前,还不待迈步进去,便又听见尚悦的吼声和几声隐忍呼痛的声音,萧延意不敢怠慢,慌忙就抬步进去,迎面一只茶壶飞来,险些砸在她的腿上,萧延意忍不住惊呼一声,往边上一闪,茶壶应声落地,殿内静了片刻,尚悦抬眼也看见了萧延意。
萧延意安了安神,赶紧凝起笑脸,语气尽量轻松着说道:“姑母,这是与谁生气呢?这些杯碟可是没碍着您,您知道侄女财迷,您这么着砸,可是砸的我心都疼了。”
尚悦满面怒容,哼了声,往旁边一座,恼道:“芫芫,这后宫里太乏人管束了,现如今这些奴才是要翻天了,我若再不管,他们就都要忘了谁是主子了。”
萧延意余光扫过院子里,有几个宫女跟太监正匐在凳上挨板子,木板打在肉上,一声声闷响伴着惨叫,每一下,她心里都是一颤,着实不忍,虽然也怕尚悦生气,但还是出声拦道:“先都停下,你们这一声声的,本宫都听不清娘娘说的话了。”
那行刑的听了萧延意的话,当场停了下来,被打的几个,小声哼唧了下,也就再不敢出声。萧延意目光扫过一旁,养父母两个也是在边上站着,养母神色紧张地看着尚悦与她,养父大约是听了动静才过来看的,这会儿皱着眉,脸上都是疑惑的神情,显然还有几分不赞同。
萧延意瞄了几眼挨打的那几个,多数都是养母这殿里伺候的,不知道是伺候不周还是言语无状,才是惹恼了尚悦。萧延意不怕别的,就怕尚悦为此迁怒了养母,又怕养父这会儿再说些什么,生了别的事端,便是赶紧对着吕氏那边使了个颜色,让她带养父先进去,这边有她来处理。
尚悦大约也是喊得累了,自己喘了会儿气,歇了片刻,却还是余怒未消,见那边打板子的手下停了,喝道:“接着给本宫打,打死为止,谁让你们停的?”
那几个太监才是让萧延意喊的停,这会儿尚悦再又让打,都是有些为难,迟疑地在两个主子之间看着,也不敢轻易动手。尚悦见她说话没人听,一下子又怒了,站起来就又要拿了手边的东西,朝着打板子的掼去。
萧延意赶紧伸手拦住,柔声哄道:“姑母,等下再打吧,这都是到了午膳的光景,翔儿那边让咱们一起去用膳呢。您快是跟侄女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侄女来管,您就消消气,不然仔细一会儿吃了东西下去,要不舒服了。”
尚悦仍带着几分火气,但是也不得跟萧延意发作,明显是忍了又忍才说道:“芫芫,我知道你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让你管束这后宫里的人怕也是力不从心。可是,你不知道这些刁奴,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如今这样,再要是不给些厉害看看,他们根本就不记得主子是谁了。我在这是客,按说不该私自管教他们,但是,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为翔儿好。”
“是是,侄女知道,侄女哪有怪您管他们,不是怕您给气坏了身子吗?咱们先去用膳,回头吃好了,再来惩治他们,别让翔儿等得久了,他都是来人催了几次了。”萧延意陪着笑脸说道。
尚悦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几眼趴在地上刚挨了几板子的那些人,叹气道:“好,回来再说吧。”
萧延意赶紧命人先把这几个都分头关了起来,说是等晚些时候再来问。
萧延意跟尚悦二人也没上凤辇,萧延意在一边搀住尚悦,见她呼吸渐渐顺了,才是小心问道:“姑母,那些奴才怎么惹了您,他们都是我安排在养母身边伺候的,您知道,我养母自是也不懂咱们这宫里的规矩,哪里没管好,您可千万要担待些。”
尚悦深吸了口气,叹道:“芫芫,我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这事怎会怪到吕夫人头上。我在宫中这些日子,就是觉得如今宫里伺候的人,除了你跟皇上身边的还像样些,其余的,还莫说什么规矩,竟是些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连点最基本的样子都做不好的主。
可我心里也有数,这三年来后宫无主,奴才们也都是新来的,我即便也见不惯他们这样,却也从不多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一旦得了空,自会整治。可是今天这档子事,我实在是没法不过问了,几个当奴才的,竟敢私底下说起咱们皇上的闲话,我看他们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这要是放在皇兄还在的时候,还挨板子?当场拖出去剐了也是有的。”
萧延意听说又是因为奴才们说闲话的事才惹恼了尚悦,想了下,忍不住对她说道:“姑母,说起这,今天我那边也是有档子同样的事,我那宫女睐月也是看见有人私传皇弟的闲话,她让人处置了那宫女,结果几板子下去,没挨住,人就断了气,我适才去找您之前,也是在处理着这事呢。”
尚悦听了皱眉,“还有这事?我还当是我以往没留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