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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坐牢,将他一个好好的正常男人硬生生说成断袖,还说他肖想最卑鄙无耻的三皇叔,害得他天天被自家老爹追杀。
他的一世英名都给乔子暖那坏丫头给毁了!凤子觞要是还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就不是岳王世子了!
“噗……”云南帝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吞咽,直接喷在了喜路的脸上。
喜路苦逼地哭丧着一张脸,颇幽怨地退到云南帝身后,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这坑爹的岳王世子!
“那你欲如何?”
凤子觞:“皇上答应过给俺和乔子暖指婚的。”
云南帝:“你三皇叔不同意。”
凤子觞嘴一撇,“俺真心喜欢子暖妹妹。”
云南帝:“你三皇叔不同意。”
凤子觞:“俺爹不待见我,俺要搬去商王府住,相信三皇兄会看到我待子暖妹妹的心意。”
云南帝依旧面无表情,“你三皇叔不同意。”
“那啥,”凤子觞冲着云南帝嘿嘿一笑,“皇上,俺也是十六了,该有个自己的府邸了吧,孙儿觉着,商王府旁的宅子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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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那啥,俺这几天憋足了劲死命地在减肥。呜呜呜,减肥真特么是人间最惨绝人寰的酷刑。~(》_
二十九:照顾你的智商
清晨,乔子暖揉着明显还未完全睡醒的眼睛,坐在课室之中,等着濮阳太傅上堂。
那简兮月坐在她的斜后方,目不斜视地凝着任何时候都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乔子暖。
乔子暖的身材很娇小,坐在一群同龄人中间,其实应该是不起眼的,但她偏偏就是有本事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倨傲不已的少年们,都忍不住时不时地偷瞄她一眼,仿佛乔子暖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火光,引得他们似飞蛾一般前赴后继。
“这丫头,能得商王如此看重,必有原因。商王向来锱铢必究,如何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那简兮月想起父亲有一次与她说起的话。
“何况,看岳王世子的态度,是铁了心要娶那丫头了。月儿,如今朝中形势难测,你且忍一忍,切勿与那丫头起了冲突。”
忍?父亲说得真是容易。那简兮月苦涩一笑。
凤子殇那样的纨绔子弟,时不时就会有不雅的传闻满天飞。前几日是与厨娘有染,最近又传他有龙阳之癖。
这些她都可以当作是流言蜚语,不予理会。
就算他凤子殇从来不将自己这个名正言顺订过亲事的未来妻子放在眼里心上,她也无所谓。
可如今算怎么回事?岳王世子不仅怂恿皇帝要取消与自己的婚事,还正大光明地住进了商王府旁边的宅邸。
这不是明摆着打她那简兮月的脸吗?!
他可曾想过自己的处境?可曾顾虑过她的感受?!他要让她如何自处?!
这时,濮阳太傅一身深蓝色官袍从外头缓步走来。
“司徒兄妹又没来?”濮阳太傅眉头紧皱,这帮死孩子,没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乔子暖懒懒地抬眸扫了一眼司徒兄妹的座位,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俩人平时没事就在自己眼前晃悠,惹人嫌,这几日怎么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正想着,就看到一袭白袍的凤子殇笑得一脸妖孽地从外头走进来,也不理会濮阳太傅不大好看的脸色,专注地凝着乔子暖,“小暖儿,几日不见,可是想本世子了?”
乔子暖听到他虚伪的声音就有一种想要如厕的冲动,她撇撇嘴,看着濮阳太傅,告状道,“太傅,岳王世子迟到,惊扰了我们学习,该罚他抄书吧?”
凤子殇嘴角一抽,磨牙霍霍,坏丫头,老子还没开始恶心你呢,你倒先黑起老子来了。
濮阳太傅无语地瞥了一眼其实早就该入仕却整日来国子监混日子的凤子殇,决定对他视而不见,“今日我们继续讲司马相如的《子虚赋》,谁来将这篇诗赋先背诵一下?”
众人皆闭嘴,低头。只因这《子虚赋》写得声势浩大,辞藻虽华丽却拗口无比,实在不是一个晚上就可以背诵出来的。“
凤子殇闲闲地撑着头,饶有兴味地望着同样沉默低头的乔子暖,眼中泛起一丝邪恶的光芒,”子暖妹妹冰雪聪明,过目不忘,想来这小小的《子虚赋》对尔来说定然是小菜一碟了。“
濮阳太傅听了凤子殇的话,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商王第一日送乔子暖来国子监,特意交待过他,要将乔子暖当成是亲王世子一般来教导。
当时濮阳太傅颇不以为然,女娃就是女娃,她们的天性与经史子集并无过多缘分,而且在云南国的历史上,也从来未曾出现过什么文采一流,才情堪比男子的女性。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濮阳太傅已然对乔子暖有了新的感观。
这丫头,看着漫不经心,慵慵懒懒的,其实极为聪明,个性好强,又十分敏锐地懂得收敛自己的光芒。
带着试探和些许的希冀,濮阳太傅顺着凤子殇的话,道,”乔子暖,你来试试。“
凤子殇闻言,对着乔子暖邪邪一笑,”那啥,需要俺帮忙不?“
乔子暖微微眯眼。切,她才不会相信凤子殇会这么善心,先坑她一下,再给她颗蜜枣。以为一篇《子虚赋》就能让姐在你面前服输了?
她悠然从椅子上站起身,随手操起桌上的一方砚台,貌似漫不经心地走到凤子殇的桌边站定。
凤子殇一怔,随即口不择言道,”你想谋杀你的未来夫婿?“
说着,凤子殇双手闲闲地在胸前环住,又妖娆一笑,”你若真将本世子砸傻砸残了,你可要记得对俺负责。“
乔子暖眉角微抽,她也不是没见过不要脸的。尼玛,但她真心没见过凤子殇这种死不要脸的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乔子暖笑语晏晏,一脸无辜地望着凤子殇。
”你拿着砚台,难道不是为了要砸本世子?“
乔子暖看似一怔:”木有啊。我只是觉得拿着砚台比较容易帮助我记忆而已啊。“
凤子殇无语,”那你干嘛离得本世子这么近?“
乔子暖甜甜一笑,”我是觉得世子您年方十六了还在国子监待着,实在难得,为了照顾一下您的智商,所以我才特意离你近一些呀。“
她说完,也不理会凤子殇脸上错综复杂,嘴唇抽筋的着恼表情,缓缓地背起了那华丽如千里河山,工巧如碧波微池的《子虚赋》:”楚使子虚使于齐……“
三十章:神马秘方
“于是郑女曼姬,被阿緆,揄紵缟,杂纤罗,垂雾縠……”
望着乔子暖流畅地诵读《子虚赋》的模样,原本坐得极为肆意的凤子觞慢慢地坐直了身子。
目光彻底胶着在离得他只有咫尺之遥的少女身上。
乔子暖的脸上明明连一丝脂粉都未施,明明连一个柔媚的眼神都不屑流转。可是为什么,心率失常的感觉,会像令人难以抵抗的潮水,彻底浸湿了他的心。
凤子觞目光越发深邃地凝着她,似乎想要从乔子暖的脸上寻找出自己如此失常的原因。
恍然间,他似乎已经全然明白,腹黑冷漠如商王,为何也会对这黑心肠且还未完全长成的少女这般与众不同。
五官精致的素衣少女,神色平静地令人无法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半分。
凤子觞有些失神地撑着头,望着乔子暖,耳边传来她娇软的声音,唇边缓缓漫开一个与他一贯玩世不恭的神情截然相反的坚定弧度。
商王府的书房内,听了靳泠的回报,凤墨予仿佛可以想象这首《子虚赋》被乔子暖清脆软糯的声音念出来,该是多么美好而旖旎的场景。
负手立于窗前,窗镂外红莲怒放,衬着一池清澈的碧叶。脑海中却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乔子暖的情形。
盛装打扮的小小少女,五官精致,神情慵懒,眼眸之中却尽是清冷而疏离。
“靳泠,本王是否挑错了人?”
乔子暖比他小了足足十三岁,他若是如太子凤莱宇十四岁就有了通房,那乔子暖便真的做得了他的女儿了。
想到这一点,一向淡定的商王大人就有些蛋疼。
为何让他怦然心动的,偏偏是乔子暖这个仅仅十二岁的女娃儿呢。
靳泠一怔,脑海中便想起乔子暖气死人不偿命的腹黑模样,唇角忍不住僵了僵,“主子的事,属下不敢妄论。”
凤墨予有些好笑地转头看他一眼,“看来,那丫头没少欺负你吧?”
原来主子你都知道啊……靳泠顿时有种心酸的赶脚,嘴里却是言不由衷,“小主子颇有些王爷的风范。”
都是黑死人不偿命的角色。
到底是跟在凤墨予身旁多年的人,靳泠的话听得凤墨予极为满意。
他的丫头,自然该有他的风采。
只是,长相太过出众也似乎是个麻烦,整日招惹些乌七八糟的苍蝇蚊虫,着实让人见了心烦。
想起风子觞最近的种种“风功伟迹”,商王大人便觉得格外不爽。
他精心培养的人儿,可不是为了让其他男人随意垂涎的。
轻轻玩转着手指上的墨玉扳指,凤墨予优雅转身,“传本王话,令司徒清将这两个月兵部的收支盘点清楚。”
“是。”靳泠即刻去办,心中默默感叹,他家主子这回又要祸害谁了呢?
艾玛,想想都觉得有些激动啊,有木有……
国子监,此刻已经是午饭时间。
专用休憩室中,在眉清的服侍下,乔子暖已经换了件水色薄短衫,下面配了一条翠色的罗裙,一条同是绿色的腕纱松松地挂在臂间。
因为天热,眉清用了一只莲花簪子将乔子暖的三千秀发松松地挽起,只在鬓角处留了几缕。
乔子暖接过眉清递过来的莲子糖水,“放了学,我要去次花流年。”
眉清一怔,随即拉下了脸,“俺不去。”
花流年那些坏女人,整日嘲笑她四肢不协调。有什么好笑的?丫的,跳舞同手同脚也是种特色好么?!
乔子暖好笑地扫她一眼,“前日去花流年,流銮姐姐教给俺一个秘方。”
“什么秘方?”眉清一脸不屑,“长胸还是长屁屁的秘方?”
乔子暖嘴角一抽,随即咆哮,“眉、清!”大爷的!被男人唾弃她的小娃儿身材也就算了,如今连自己的丫头都嫌弃自己!
这是要逆天么?!
艾玛,一时口快。眉清吐吐舌头,连忙捂住耳朵,“反正我不去花流年。”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好吧,”乔子暖耸耸肩,“原本还想去完花流年,带你去尔水阁喝个莲藕汤呢。”
眉清不解,天真问道,“尔水阁的莲藕汤特别好喝么?”
乔子暖摇头:“莲藕汤治手脚不协调有奇效。”
眉清:“……”靳泠说得真心没错呀,跟了乔子暖毁一辈子啊!
三十一:子觞哥哥
“不对,射镖用的是手腕的力量,而不是手臂。”
“你的臂力不够,不适合求多,而是应该求快而准。”
流銮望着乔子暖一次次重来,一次次尝试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赞赏。
“今日时辰差不多了。”一炷香之后,流銮笑着递给她一杯水。
乔子暖望着自己明显比之前射得准的飞镖,脸上露出满足的甜美笑容,“流銮姐姐,我是不是你最有天分的徒弟呀?”
流銮好笑地白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额头,“最不知道羞的徒弟还差不多。”
乔子暖嘿嘿一笑。
“子暖来了。”听到这个极嗲极软的声音,乔子暖含笑回头,望着从更衣室走出来准备出去表演的竹悠云。
“悠云姐姐。”竹悠云是如今花流年的当家舞魁,样貌清纯,体态瘦弱无骨,似随时会被一阵风飘走似的。
可是,她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