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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转移话题,你学过轻功?”南宫慕容按着自己的伤,伤势根本没璎歇说得那么严重,真的只是些皮肉伤,她从小到大都不晓得有多少这种伤口了。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普通人。”倪璎歇眼珠微闪了下,又吐了吐舌头,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应该没人看见,慕容,你别说出去哦!这是我的秘密。”哎呀!真该怪自己的笨脑袋,慕容又不是呆子,怎么可能不问她跳下来怎么会没受伤,笨哦!差点泄底了。
南宫慕容浅笑,“你的轻功很特别。”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嘛!”倪璎歇摆出灿烂的笑颜,眼神别具深意,“就如你的秘密和我的秘密相同,武术再怎么高强的人都无法从八楼跳下而不受伤。”之前就知道慕容学过武术,但现今没人武功可以高强得和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媲美吧?所以慕容的武术绝非现在学得到的东西,她应该有自己想像不出的背景。倪璎歇笑咪咪地瞅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我们是朋友,是吧?”
“当然是。”南宫慕容指着倪璎歇的手指,“这干么?”
“打勾勾喽!既然我们是朋友,当然就要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她拉过南宫慕容的小指硬勾住,笑得甜美可人,如猫眼般的水眸漾满谜样的色泽。“这是我们的约定,要遵守哦!”
***
“慕容姐……”凌睿尧的口水差点没滴下来,直愣愣地瞅着南宫慕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腿,为什么以前你要把它藏起来呢?太暴殄天物了……”
“是啊!连对女人挑剔的我都没有办法挑出你的腿有半丝缺点。慕容,你太不应该了。”
凌睿晨在家人面前头一次流露出男性化欣赏的眼光。
“很怪吗?”南宫慕容不安地拉低裙摆的下缘盖上膝盖,但布料伸缩后又回到膝上一个拳头的高度,还大家赏心悦目的景色。都是璎歇舌粲莲花地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为了表示她的歉意,也不管自己再怎么不愿就拉自己上街,结果买了一堆不伦不类的衣服,若非璎歇再三保证,加上街上每个女人都这么穿,甚至穿得比她还短,否则她真得把自己包上几层布才敢这么穿。她现在……简直和穿亵衣没两样嘛!
“怎么会怪?这样穿最适合你不过了。”凌艾倩眼中也满是欣赏的目光。她早就知道全身总包得密不透风的慕容身材足以羡煞所有女人,尤其是那双腿,即使身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地想摸一下,更甭提在男人眼中有多么惊艳了。
南宫慕容轻摇了摇头,“可是你们的眼光好奇怪。”一路回来,每个见过她的人都对自己行注目礼,她真怀疑自己是否变成了什么妖怪,连现在回来了,凌家人也是这样,难道穿上这套衣服当真怪得离谱吗?
虽然在她的时代,女人的手脚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看到,但璎歇给她看了几百张照片,上头的女人不仅只穿着比兜衣还少的紧身布料摆姿势,还告诉她,女人展现自己的身躯不是件羞耻的事。难道……璎歇骗她?不太可能,她的确在街上也确认过,几乎所有的女人都穿得比她少。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嘛!”凌艾倩走到她身边吹了声口哨,随手就想将她发上的银簪抽掉,但她巧妙地护住自己的簪子,令凌艾倩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慕容,你簪子拿掉会比较好看,你的头发又柔又亮,也不输给你的腿,为什么要把它盘着呢?”
“我不可能披头散发。”穿成这样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璎歇也想过把她的头发放下来,但她还是无法将身上最后的防身武器放下。她的古剑早已不见踪影,而现代也不能接受有人佩带武器,她唯一能随身不被人当成危险物品的仅有她头上的这把银簪,况且银簪还可以试毒。
“这样就太可惜了。”凌睿晨在片场时见过她一头如缎般的发丝,不禁有些遗憾。
慕容不太让人近身,也许是她身为武家人的个性吧!但是璎歇就不同,她们之间相处的时间比凌家人都还短,两人却像莫逆之交,可是当璎歇要帮慕容梳头时,他也见到了慕容的拒绝,足见她有多么不愿让别人碰到她的头发。
“慕容!”当凌睿桓一进门见到南宫慕容那一身光鲜亮丽的装扮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从胸腔翻滚出来,更无法忍耐家里几个兄弟呆若木鸡的瞅着她暴露在外头白皙玉嫩、浓纤合度的曼妙美腿。
所有的人回头瞅着站在玄关的凌睿桓,每个人都瞧得见他脸上僵硬的表情,也明白他目前正处在“震惊”的情绪中。
凌睿尧忍不住笑出声,“三哥,你回来了,很难得一回家就听得到你的声音。怎么样?慕容姐不赖吧?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是不是?我们大家也很……”
“闭嘴!”凌睿桓没察觉自己的声量比平时大了许多,他瞪着南宫慕容,她的表情远比自己平静多了,只有在她杏眸中的深处,才发觉得到她对他的行为有丝不解。他快步地拉过她,硬拉着她往楼上走。
“三哥?!”凌睿尧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上次三哥这种表情出现,是慕容姐不告而别的时候,那天三哥的罗刹表情他可记忆犹新。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三哥因为慕容姐变得暴躁易怒是不争的事实。
“老四,你生什么气?慕容只是决定变得更漂亮而已。”凌睿晨火上加油地在凌睿桓背后叫道,但睨他的不是别人,而是正被凌睿桓拖上楼的南宫慕容。他识趣尴尬地闭嘴笑笑,连慕容都不要他出声解救了,他多说话只是自个儿找死。
南宫慕容明白在这个时刻自己该生气,气凌睿桓这么无礼,最好再一掌把他打倒,但是她却无法对他出手,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也莫名地为他感到歉疚与罪恶感,甚至觉得他生气是应该的,就是这样,她才没有阻止她如此狂暴的举动。
直到凌睿桓又将她带进他的房间,她转头瞅着他眉头紧蹙的俊容。他的眼神严厉的责备她,却一语不发。为什么他如此惜言如金?她看得出他快暴跳如雷了,目前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矫饰,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愤怒全都隐藏在心里?
凌睿桓紧抿着唇,恨不得捉着她纤瘦的肩猛力摇着,却又在另一方面渴望将她占为己有,眼前的纤丽女子已经不是他捡回来的落魄侠女,她变了,变得有如街上看到的女人,新潮而具有时代感,亮眼得令人无法相信她曾无法融入这个时代。是二哥的出现才让她转变得如此快吗?他无法抑下那股啃蚀自己的嫉妒,狂猛、凶狠地将他的理智吞噬。
“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南宫慕容将重心转换到另一只脚上。她在他身上看到愈来愈多她不能理解的情绪,深深地揪动她的心,而自己也愈来愈想逃避他,他的眼神有太多狂乱的情感带给她深沉的压力,然而自己却无法抵抗。她害怕那种不能掌握自我情绪的陌生感觉,愈来愈害怕与他独处。在他的面前,自己彷佛不再是冷静闻名江湖的侠女了,她变成一个普通单纯的女子,因他的喜怒而牵动着自己感受与思绪。
“脱掉。”凌睿桓仅能说出两个字。一想到她赤裸的双腿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及家里的每个男人对她惊艳的眼光,他就万般不能忍受。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所有的事物都能保持淡漠,但惟独对她不能,她是自己的,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或许,在冷酷的外表下,自己的心仍停留在她的时代,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连其他男人看她的腿都不行。
“什么?”南宫慕容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脱掉!”凌睿桓终于忍不住,冲动地按住她的肩,将她一举抛上水床。南宫慕容在错愕之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颀长的身躯便压了下来,密合地躯体不留一丝空隙,他灼热的气息混乱着她的思绪,狂乱有神的眼眸直视着她的脸庞。
“凌……”南宫慕容闪掉他迎面而来的吻,他的唇落在她的颊边。她气愤地推着他,想找个藉力点推开他的重量,但她整个人都陷进水床里了,能移动的地方又被他压着不能动。
他像突然发了疯似地扑向她,就算她再怎么不经人事,也明白他想对自己做的是什么,“不要这样!”
此时的凌睿桓像只猛兽,没吻住她的唇,欲望诱使他改吻住她纤细诱人的颈子,他的粗暴在瞬间转为柔情,轻轻柔柔地在她颈间深吮、啮咬,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号。膨湃激汤的情欲使他忘了她的不顾、她的抗拒,他只要她是自己的,要她一辈子眼中只能看着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改变她。
南宫慕容试图漠视他狂乱举动中隐约含带的温柔,拚命地推着他宽阔的胸膛,她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躯的变化。她愈来愈使膛上力,周身百会泛起微麻温暖的热流,逐渐在身体里运行了起来,令她晕眩燥热的同时,也在她的小腹凝结成一股闷热,如电流般地冲刷她的四肢、加强她的喘息,引她疯狂地吸进他男性的气息。
这就是……她发觉自己的手无意识地将勾住他的臂弯,连忙握紧了拳头将自己的指甲陷进掌心,掌心传来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又冷静了不少,但他如魔法般的双手差点又令她掉入那个五光十色、陌生又充满旖旎色彩的神秘虚境。喘息间她发出微弱的低吟,“睿桓……”他们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这是你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我。”凌睿桓的眼眸漾满激情的黯潮,喑哑的声调微露出欣喜,他悄然解开她身上的小外套,隔着一层圆领汗衫挑弄着她敏感的腰侧,“每一次、每一次你进到我房里,我就必须饱受如此的煎熬,你不明白我有多么想要你,几乎到了快发疯的地步……”
“但是……”南宫慕容吐气如嘤,更加握紧自己的拳头,直到微稠的暖热液体刺激了她手指的触觉,她才明白她已经把自己捏伤了。“这么做是不对的……”为什么他的手有那么大的魔力?眼看着自己又要陷入他制造的迷离幻境……他的手环悬在她的柳腰,不断地往上爬升,继而讶然地发觉她并没有穿内衣,浑圆厚实地邀约着他的欢爱。没有一刻迟疑,他占据了离她内心最接近的地方,掌下确定她起伏不断的心跳是因自己而迷乱急促。“慕容,我要你。”若此刻得不到她,他相信自己所有的情感将会瓦解。
“慕容”两字狠狠地敲醒了南宫慕容的神智,眼前的一片迷蒙突然转为她面前正处于情乱状态的男人,她愣愣地盯着他,急切地喘息着。是的,她叫“慕容”,她怎能忘了自己叫做“慕容”?她已经许了人了,虽然是在她也许回不去的明朝,但她已许人的事实却是千真万确的。该与她共同经历男女事情的不应该是他,而是远在明朝的慕容樵啊!她这么做,她怎么在回去后向慕容樵交代自己已非完璧?
思忖及此,南宫慕容全身涌起力量地推着凌睿桓。她不能,她实在不能忘记自己仍有个未婚夫的事实,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无法抛却她的贞操观念和南宫家,南宫家的兴衰全靠她来维持啊!她不能在这暂留的时代将自己任性地给了他。“睿桓,快住手,这样是不行的。”
“不行?”凌睿桓抬起灼灼的眼,山岚般的情欲将他的眼洗刷得特别晶亮。
南宫慕容坚决地瞪着他,“我有未婚夫,我该属于慕容樵的人,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