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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祝依芸却摇了摇头:“方小姐只能单独和我们走,原因不能告诉诸位。”
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要求,尹兰猛的望定她,祝依芸也毫不示弱的回望过去,两个女人目光相对,空气中就如溅起一道无形的火花。
“想都别想,我们绝不会答应!”半晌,尹兰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边也不能让步。”祝依芸也慢慢说道。
“那好,交易就此作罢。”尹兰沉着脸点了点头。
眼看越闹越僵,就要不可收拾,方悦慈握住尹兰的手:“尹兰姐,没事的。”
“但是这也太……”尹兰着急的道,但看到方悦慈坚定的眼神,她缓缓吐了口气,无奈点头答应。跟着她转头对祝依芸道:“悦慈就交给你们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千万别玩什么花样,否则整个南明集团绝不会善罢甘休!”
祝依芸也认真的道:“这点请放心,我们绝无恶意,待事情一了我们就会送方小姐回上海,并绝对保证她的安全。”
说着她已转过身:“我已买好下午的机票,方小姐收拾一下就跟我走吧。”言罢径直出门,显是让方悦慈单独和众人道别。
待祝依芸走后,尹兰摘下腕上的手表递给方悦慈:“万事小心,有事立刻联络组织。”
方悦慈接过将其带在手上,故作轻松的道:“放心,不会出事的啦。”
再叮嘱一番,方悦慈便回房收拾行李。寻个机会,徐东卓来到方悦慈的房外,犹豫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门没锁。”
方悦慈正背对着他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道:“有什么事吗?”
这时徐东卓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支吾半晌才道:“你,你一切小心。”
方悦慈转过头嫣然一笑:“你来就是说这个的吗?”
徐东卓为难的挠了挠头:“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必……”
在唇边竖起食指做个禁声的手势:“要不是为了我们,你们同样也不会惹上麻烦,对么?”
说着她已收好东西走向门外:“放心吧,对方怎么说也是警察,不会出事的。”
“悦、悦慈,等一下!”毫无来由的,徐东卓突的叫住她。
似是早知道徐东卓会叫住自己,方悦慈半转过身望着他。在她清澈明净的目光下,徐东卓猛的感到一阵迷茫,这样的女孩,有一天会属于自己吗?
“昨、昨晚……”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咦?那、那么你会怪我吗?”徐东卓微微一愣,随即急切的问道。
“嘻嘻,谁知道?”
方悦慈却没答他,只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跟着转身出门,只剩下愕然以对的徐东卓呆愣当场……
第十章
方悦慈和祝依芸离开后,剩下的人也开始着手准备离开。郭铭和徐东卓先一步出发,陆文则乘下一班飞机和倪牧与尹兰飞往上海。
候机期间,三人百无聊赖的等在机场。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陆文烦躁的站起身。尹兰惊讶道:“你要去哪儿?”
陆文向候机大厅另一侧的吧台指了指:“我去喝点酒,这儿太闷了。”
倪牧跟着站起:“我也去。”
两人离开后,尹兰便也起身走向旁边的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坐下等待。
走到酒吧门口,倪牧忽的捂着肚子皱皱眉头,他对陆文道:“你先进去,我呆会儿就来。”
说着他就径直走向厕所。此时厕所内空无一人,方便完后,倪牧正在洗手池前洗手,厕所门忽的打开,却是陆文也走了进来。
在面前的玻璃镜看了一眼,倪牧又埋下头:“你怎么也来了?”
陆文说道:“我肚子也有点不舒服。”然而他却并没走向马桶,反而站到倪牧身后。
“哦?这倒稀奇,你不是根本不会得病吗?”倪牧笑问道。
看着倪牧的背影,陆文缓缓道:“那是因为……”突然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杀气,同时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对准倪牧后背猛的一捅!
“啊!”如遭电击,埋身洗手的倪牧猛的直起腰,随即他不能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胸口,在他左胸心脏处,赫然露出一截寒光闪闪的刀尖。
“陆文,你、你做什么……”大力喘息两声,倪牧吃力的问道。
“陆文?”却听“陆文”嘻的一笑,声音突然变得极为陌生:“你看我是陆文么?”
眼睛猛的睁大,倪牧随即惊恐的从镜中发现,站在自己身后不住冷笑的“陆文”面上肌肉一阵扭曲,竟在瞬间变成另一个人。
这是一个看不出岁数的男子,他五官平凡,毫无特色,完全无法给人留下任何印象。此人面上肌肉厚实,但并不显得累赘,紧绷的皮肤极富光泽,没有丝毫皱纹,从整张脸上看不出任何有关年龄的信息。
此时他正手持一柄尖刀,望着惊恐万分的倪牧沉声冷笑。刀身从陆文后心穿胸而过,因用刀准确有力,伤口没有流出一丝鲜血。
“怎、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倪牧无力的扶着洗手池边缘,断断续续的问道。看他模样,似是到此刻也不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微微一笑,这男子将头凑到倪牧耳边:“我叫顾青军,和你一样,也是超能力者。我可以任意改变自己身上的肌肉和毛发,从而伪装成任何人。同时无论是谁,只要听他说三句话,我就能惟妙惟肖的模仿他的声音。记得到了下面,别忘给阎王爷说是谁要了你的命。”
话音刚落,他已一把抽出利刃,霎时间就如被放掉空气的气球,倪牧身体仅余的力气瞬间消失,一股鲜血自口鼻间喷出,人已面口袋般软软瘫倒。
“呼呼呼……”看着自己身下渗出的血迹逐渐扩大,同时感到体内的生气渐渐消失,死亡的预感刹时充斥倪牧心头。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似乎这样就能阻止死亡的发生,然而麻痹与冰凉的感觉仍不可避免的笼罩全身。
蹲下身在倪牧身上摸索一遍,顾青军喃喃道:“没有?这么说就在另两个人身上了。不过也好,反正你们都得死。”
说着他醒悟过来似的一拍脑袋站起:“哈,我真傻,忘了你早已听不到。”
言罢再不顾地上逐渐变得冰冷的倪牧,摔门而出……
**
就在倪牧遭袭的同时,酒吧内,陆文正坐在吧台前喝着啤酒。
“帅哥,一个人吗?”忽的,吧台里一名艳丽的调酒女郎靠了过来。
斜眼瞥了一眼,陆文懒洋洋的点点头,便端起酒杯不再理她。
女郎嗔怪的横了他一眼,娇声道:“帅哥,你好酷啊,女孩子在跟你说话呢。”
“走开,老子心里正烦。”陆文毫不客气的摆了摆手。
不愧是职业人士,陆文如此粗鲁,女郎却毫不着恼,反媚笑着又靠近不少:“别这么说嘛,干脆这样,我帮你调杯酒,喝了包你High起来。”
似是受不了对方的热情,陆文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女郎随即拿出一个调酒罐和一大堆酒瓶,熟练的调起酒来。
顷刻间,只见小小的调酒罐就如粘在女郎身上一般,上下翻飞,在她灵活的双手下不断做出惊人的舞动。酒罐内冰块与酒液碰撞搅动的声响就像有魔力般,让人不由自主便开始想象呆会儿倒出的将是怎样的琼浆玉液。
相貌娇艳,身材火爆,加之令人眼花缭乱的调酒技巧,女郎立时就吸引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不少年轻男子已忍不住大声叫起好来。
哐当!重重将调酒罐砸在吧台上,女郎得意洋洋的看了陆文一眼,跟着打开盖子,将其中淡蓝半透明的酒液缓缓注入杯中,一股奇异的酒香刹时弥漫开来。
这时就连陆文也不由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看着满杯青焰一般的美酒,他添了下嘴唇,喃喃道:“果然有些门道,这叫什么?”
“毒药。”女郎娇笑着将酒杯推到陆文面前。
“毒药?”陆文微微一愣,随即挑了挑眉毛。
“是啊,这酒就叫毒药。凡是喝了它的人,再永远不会喝别的酒了。”女郎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陆文嘿的露齿一笑:“是么,那老子更要尝尝了。”
正要伸手端起,杯子却被女郎一把抢了过去。陆文不明所以,不由讶然抬头,却见女郎举杯轻抿了一口,这才递给陆文:“相逢是缘,敬你。”
饶有兴趣的看了女郎一眼,陆文笑着接过一饮而尽,跟着闭上眼睛,似是在做回味:“好酒,不过可惜的是,似乎它还不能阻止我再喝别的酒。”
“是吗?似乎不行了哟。”女郎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什么意思?”听到她的话,陆文禁不住奇怪的睁眼望向她。
“因为…你已经没有以后了。”
“……!”两眼一凛,陆文已本能的感到不对。正想抓过她问个明白,突然间他脸色大变,一把扼住自己的喉咙,哇的一声猛喷出口鲜血。
“他、他妈的臭娘儿,你究竟是谁?”猛的撑身站起,陆文怒吼道。
“真厉害,竟然还有力气站起,不愧是连孟铸也害怕的人。不过别再挣扎了,为了对付你的超强体质,我刚才在唾液内注入溶血性毒素。它是五步蛇毒的数千倍,能在瞬间破坏你的血小板,在肾衰竭的同时引起内脏大面积出血,你会因出血过多而死,过程虽然痛苦,不过还是很快的。”
女郎说着缓缓后退两步摘下头上假发,再用手巾抹去脸上的浓妆,露出来的面孔赫然是—林宜璇!
酒吧内灯光昏暗,加上林宜璇刻意掩饰,陆文竟一直没有察觉。借着刚才轻抿一口,她已在杯中种下毒素,即便以陆文的体质,也要遭受不住。
“是你!?竟敢给我下毒,就算有郭铭,我也要……”陆文挣扎着就想越过吧台。
“也要怎样?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下次见到郭铭,我会对他向你道歉的”林宜璇冷冷的打断他。
此时毒素发作,陆文只觉腹中一阵翻涌,口鼻间鲜血已如泉般涌出。刹时天旋地转,他哪还站得住,猛地栽倒在吧台上。
林宜璇快步走上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喃喃道:“不在这儿,这么说就是那女人了……”说着她往后稍退,迅速在吧台昏暗的灯光下失去踪影。
不一会儿陆文怪异的姿势终于引起其他酒客的注意,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在陆文肩头推了推:“先生,你没事吧?”
见陆文没反应,她正要继续问,突然感到小腿上凉凉的似乎有水溅上,大奇下低头看去,正好看到自己穿着凉鞋的双脚已被从吧台上滴下的鲜血染个通红。
猛退两步,女人仰头发出一阵竭斯底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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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发生在陆文和倪牧身上的事,咖啡厅内的尹兰一无所知。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她正奇怪两人怎么还没回来,就见陆文已推开门走了进来。
“倪牧在哪儿?”尹兰仰头问走到桌前的陆文道。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些东西,你可能会有兴趣看看。”陆文说着伸指向后指了指。
“哦?”尹兰微微眯眼奇怪的向陆文看了一眼,跟着点点头起身:“那好。”
扔下两张钞票,在陆文的带领下两人出了咖啡厅向机场一头的角落走去。这里是一条停用的行李搬运通道,离机场大厅有几个拐角的距离,此时空无一人,非常安静。
边走边游目四顾,尹兰突然用开玩笑的语气淡然道:“这地方倒不错,鬼影也见不到一个,就算杀了人,也要好一阵才会被机场发现。”
咋听此言,走在前面的陆文勃然变色,他看似随意的探问道:“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