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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是破产的国营客车厂,厂区非常大,毗邻学校,虽然废弃了五、六年,但一直没卖出去,仍保持著当初模样,也没人看管。
厂区内杂草丛生,不少野狗野猫栖息在破烂的厂房中,很多年以前报废的客车外架仍四处堆放,风吹日晒下早生满铁锈。
这里一到夜晚非常阴森,根本没人敢来,就连白天,除非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有学生抄这条近路。
离第一节课下课还有不少时间,因此两人一边踢打著及膝的杂草,一边漫不经心的走著。忽然,眼尖的郭铭奇怪的叫了一声:“咦,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徐东卓正拿著皮夹计算这个月的预算,闻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郭铭却已跑了上去,拨开一丛乱草。乱草堆中心是一片压得平平整整的草皮,中心凹下,胡乱堆著一些骨头、碎布片等垃圾,看来是什么动物的窝。
徐东卓看了一眼,就向一旁走去。“是个垃圾堆嘛!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你看这个是什么?”郭铭从一团破布片下捡起两个淡黄色的奇异小圆球,这两个圆球表面布满怪异的纹路和小孔,不正是那晚从那群神秘人手中掉落的四个圆球中的两个吗?
徐东卓一见之下也产生兴趣,他走回接过一个小球,仔细打量起来。“不知道,这个就是高尔夫球吧!”
“胡说,这玩意儿表面又没有商标,再说高尔夫球都是白色的。”郭铭拿起球就著衣襟擦了擦,一边说道。
“那就是网球,我记得电视上网球就有淡黄色的。”徐东卓将这个古怪的圆球在手上抛上抛下,一面无聊的四下张望。
“废话,我敢打赌这东西绝不是任何一种球。”郭铭不满的看了徐东卓一眼。
“那你说,这是什么?”徐东卓拿起手上的一叠书在郭铭头上敲了一记。
两人从小就这么玩闹惯了,郭铭也不生气,他将小球放到眼前做出研究的模样,其实自己也糊涂得紧。
徐东卓正想扔了小球拉郭铭赶快离开,忽然两人听到身后草丛一阵窸窣乱响,随后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动物狺狺闷吼。
这里的野狗是出了名的多……两人刹那止住一切动作,就连呼吸也停顿下来,过了半晌,这才僵硬的、一点一点把头转了过去。
果然,在两人身后三、四米开外的地方,一只健壮的野狗正蹲伏地上,冲两人狺狺不止,两只大眼中满是怒火,看来对闯入自己地盘,还随意翻动它的窝的这两个人非常不满。
“你看你,没事去翻什么狗窝啊!这下怎么办?”徐东卓结结巴巴的抱怨。
“我哪知道啊!你说只有一条狗,咱们能不能做掉它?”郭铭眼中凶光一闪,就向地上的狗瞪去。
一人一狗目光相对,这对犬类来说算是一种严重的挑衅行为,那只野狗大嘴一张,身体猛地向前窜了一截,同时大叫几声。
“我的妈呀!”郭铭赶紧移开目光,拔腿就跑。
“笨蛋,你跑什么!被你害死了。”徐东卓刚想拉住郭铭,见狗已经扑了上来,惊恐的大叫一声,忙转身跟了上去。
及膝的野草严重阻碍两人奔跑的速度,较为落后的徐东卓还没跑出五十米,只觉小腿肚上一凉,跟著传来一阵剧痛,已被野狗光顾了一口。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伸手在破碎的裤腿一摸,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不由暗暗叫苦。
好友被伤,郭铭不再逃跑,转过身挥舞著两手,向野狗不住大叫。野狗哪会怕他,放弃已无再战之力的徐东卓就窜向郭铭,人狗大战不足三个回合,便以郭铭的惨败告终,他也遭到与徐东卓一样的下场。
咬伤这两个闯入者,野狗满意的哼哼几声,也不急乘胜追击,而是在两人周围不住打转。
郭铭和徐东卓心里却叫苦不迭,谁知这只野狗有没有狂犬病。要知道,狂犬疫苗可是好几百元一剂,这下飞来横祸,恐怕得大大破财了。而且这只该死的野狗竟然不走,这么闹下去,还不一定能赶上曾魔头的第二节课。
“它怎么还不走啊?”郭铭龇牙咧嘴的捂著腿上伤口,皱眉问道。
“你去问它,要是我得了狂犬病,第一个咬死你。”徐东卓咬牙切齿的道。
“对了,用这个扔它,我听说狗最怕人扔石头。”郭铭一眼瞧见脚边掉落的两个小圆球,连忙捡起一个作势向野狗扔去。
徐东卓也拿起一个球,不知这招是否真的有用,野狗一见两人拿起圆球,竟哀叫一声,夹著尾巴跑个无影无踪。
“哈哈哈……我就说这招有效吧!”郭铭得意的笑道,扶著徐东卓站起身。
这时他们都没有发现,那两个圆球已将二人手上沾著的血液吸个一乾二净,表面更起了奇异的变化,淡黄色的纹络中心隐隐泛出一根血丝,所有的小孔里伸出一条小小的触手,紧紧黏在两人掌心。
徐东卓有些丧气的踢了脚旁的一块石头一脚,正要说话,忽然感觉眼前的景物全都扭曲起来。他奇怪的晃晃脑袋,正想问问郭铭,突觉脑中一震,便失去知觉。
就在徐东卓昏倒的同时,郭铭也栽倒在地。两人手中的圆球不约而同发出一道柔和的淡红色霞光,所有小孔中的细小触手如丝线一般拉长伸出,像是漫天蜘蛛丝一般,将昏迷不醒的两人全身包裹起来。
同时小球也移动到两人额头处,表面经络全部拉起,分别抵在两人的耳鼻边,并散发出类似烟雾的紫色气体,注入两人耳鼻孔内。
随著越来越多的丝线包裹著两人,小球逐渐缩小,最后完全消失。两人也像被裹入一个茧壳内,成为两具略具人形的白色怪茧。
所有的异变完成之后,整个茧完全没了动静,只剩两人头部的地方分别隐隐透出一星红色和青色的光芒,不住闪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这个废弃的厂区一角,两人躺在其中一动不动,所有的野猫野狗纷纷趴在远方,惊恐的注视著此处。
直到一天一夜后,第二天清晨,两具茧壳同时发出一声脆裂的爆响,本来柔韧的表皮这时却像香灰一般,在晨风的吹拂下消散得无影无踪,没留下一点痕迹。
被裹在其中已有一天一夜的郭铭和徐东卓,这时也露了出来,表面看起来完全没有变化,甚至连腿上伤口的血都还未凝结,如果时间确实不是已过去二十四小时,他们和昨天昏迷以前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啊……”徐东卓首先呻吟一声,茫然爬起身来。
有些迷糊的挠挠脑袋,徐东卓慢慢回忆起昏过去以前发生的事。他紧张的四下看看,没发现那只野狗的踪影,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顾不得去追究自己和郭铭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他忙蹲下身将郭铭拍醒。
“嗯?我怎么了?”郭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禁大是奇怪。
“我也不知道,好像咱们被狗咬了以后,就昏了过去。”徐东卓对他说道。
“什么!难、难道狂犬病已经发作了?怎么会这么快?咱们不会碰上什么最新型的‘非典型性狂犬病’吧?”郭铭勃然变色,一骨碌爬起身。
“少废话,要真染了病,我先咬死你,然后再自杀。”徐东卓一听郭铭提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现在只想赶紧去校医院打疫苗。
“糟了,咱们昏迷了多久?完了完了,一定迟到了。”郭铭忽地想起什么,惨叫一声摸出手机。
突然,他哭丧的脸又展露笑容。“吓死我了,现在才九点半,咱们最多昏迷几分钟。赶快,现在去学校还来得及。”郭铭说著捡起掉在地上的课本就跑。
“喂……打针的钱你要帮我出一半,我这个月没生活费了。”徐东卓也追了上去。
“你以为我有钱啊?想也别想。”
两人打闹著向学校那方迅速跑去,然而谁也没注意到,曾握在他们手中的那两个小球,已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刚到教学楼外的两人恰好听到下课的铃响,也顾不得先去治治腿,两人赶紧趁这机会溜进他们班上课的2─F阶梯教室。
“嘿!刘建,怎么样?曾魔头没有点名吧?”郭铭和徐东卓小心翼翼的在教室最后一排坐下,拍拍前面一个正在发简讯的男生。
叫刘建的男生转过头,奇怪的打量了两人一番,竖起拇指比了比,又回过头把注意力放到手机上,却没回答两人的问题。
两人的心立刻沉到谷底,想不到拚著被狗咬的代价,仍没逃脱曾魔头的毒手。郭铭什么精神也没了,他长叹一声,将书扔到桌子上。“这下玩完了。”
“你们昨天干什么去了?竟然一天没来上课。”一个男生一屁股坐到徐东卓身边。这个男生叫张庆余,在班上和两人的关系非常不错。
“什么昨天?昨天我们还一起打CS来著。张庆余你说什么胡话?”徐东卓奇怪的看了张庆余一眼。
哪知张庆余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他四下看看,然后把头凑近郭铭和徐东卓。“我说哥儿们,昨天不会是去九眼桥了吧?怎么玩得日子都忘了?不过你们确实厉害,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旷曾魔头的课,小弟佩服佩服。”
“屁话!你才去过九眼桥。你究竟什么意思?”郭铭益发搞不懂。
就在郭铭和张庆余斗嘴的工夫,徐东卓无聊的四下张望,忽然他看到最前面黑板的板书,再看看讲台上正在整理课桌的讲师,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头也不回的拉拉郭铭的衣袖,并问道:“庆余,今天几号?”
“不会吧!你们真的……今天是五月十二号啊!”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张庆余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走回自己的座位。
郭铭掏出手机,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日期,然后小声对徐东卓道:“糟糕,我想我们大概昏迷了一天一夜。”
徐东卓转过头,与郭铭面面相觑,两人眼前同时出现政治经济学教授曾大魔头那双闪耀著寒光的眼睛……
一捱到下课,两人抓起书就向校医院跑去。
悄悄讨论整节课,他们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是因为被狗咬而昏迷一天。一想到这点,两人屁股上就像长了刺一般,再也坐不住了,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啊!好几次他们想不顾一切冲去医院,幸而还算清醒,没有做出当著讲师的面旷课的傻事。
“医、医生,我们被狗咬了……”旋风般冲进外科门诊室,郭铭和徐东卓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对值班医生哀号道。
年轻医生正拿著手机满面笑容的说著什么,看他脸上都能滴出蜜糖的模样,很显然正为将来的终身大事努力。他翻起眼皮看看两人,嘟哝了一句:“去门口找护士擦点药水,两天后来换药。”
“我们是被野狗咬了,要打狂犬疫苗。”见医生不愠不火的样儿,心急如焚的郭铭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此刻他和徐东卓两人怒目圆睁,毛发皆竖的瞪著医生,大有一口咬下去的架式,模样比真的狂犬病发作也好不到哪去。
值班医生手一抖,手机匡当落地,同时外面一个正给学生打针的护士一声惊叫:“对不起,针头断了……”紧接著就是那个学生更大声的惨叫。
医生就像见了梁山好汉的客商一样心惊胆战的望著郭铭和徐东卓,连手机也顾不得去捡,一脸媚笑的起身。“两位同学,请跟我来。”
郭铭和徐东卓在他身后悄悄吐吐舌头,两人跟著医生走入注射室,在医生的吩咐下双双趴到病床上。
“你说,打狂犬疫苗痛不痛?我这辈子最怕打针了。”拉下裤子,趁医生准备的当儿,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