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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候在庙外的弓箭手皆凝神关注着破庙中的动静,眼见着他们的首领带人进去,却迟迟没有发出下一步的指令,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整个破庙寂静得有些可怕。他们开始有些迷茫,相互对望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没有首领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又等了许久,里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守在左侧的几名弓箭手等不及了,开始往破庙方向靠近。他们不敢擅自闯入,先是派了一人进去打探,结果那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于是,他们又派了一人进去,还是同样的结果。
接下来,他们学聪明了,两个两个进去,彼此照应,可结果还是相同,着情形就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如此诡异的事情一再地发生,剩余的弓箭手们都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对经,认定他们的首领和同伴们多半是遇了害。不知是谁发了命令,所有的弓箭手都拉弓搭弦,乱箭朝着破庙一顿齐射。
“啊——”
“啊——”
一男一女的惨叫声自破庙中接连响起,随后破庙再次陷入了一片静默中。
门外的弓箭手听到声音,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弓箭,似长松了一口气。一行人先后进入了破庙,想要寻找他们的首领和同伴,谁知刚一进门,就有人用刀架住了他们的脖子。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刹那,他们已失去了知觉,永远地长眠地下。
最后一个进入破庙的黑衣人明显比其他人要来得谨慎,他发现前面进去的人迟迟没有将火折子打亮,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在门口轻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便率先在门外点燃了火褶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入破庙中。
火光照亮处,空旷一片,只能看到铺地的干草和尘土,连具尸体或者人际也没有。然而越是如此,气氛越是恐怖,他惊恐地竖起耳朵静听周围的动静,唯有阵阵的风声轻拂,四周安静得可怕。
“老大,小四、小五,你们还在吗?”
黑衣人发着颤音探问了几声,只听到自的回音,却没有人回到他。他开始犹豫和害怕,虽说他们是五公主的侍卫,理当听从她的命令,然而眼下这种情况,他没有理由再去白白送死。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五公主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手下,一定不会再处决他。
对,还是留着性命要紧!
想着,他就丢下了手里的火褶,拔腿就往门外跑。
燕君和穆青云两人在里面等了他许久,见他畏畏缩缩地吃吃不进,本就已经等得不耐烦。这下好,他竟然就这么跑了。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敢打她燕君的主意,那么就休想兜着走!
她慢慢悠悠地移步走出门外,也不急着追赶前面逃跑之人,待得他将要消失在黑暗中之际,她袖底抖动,一支飞镖自她手中脱手而出,直逼那黑衣人的脚跟。
“啊——”
黑影一阵俯冲,扑到在了地上,惨叫连连。那支飞镖贯穿了他的脚骨,他的左脚顿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素来研究人体穴位的燕君,自然之道射中哪个位置能让人痛不欲生,射中哪个位置连路都走不动。
黑衣人回头,看到有两个人影从破庙中走出,他顿时慌了神,拖着受伤的左脚,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地向前匍匐爬行。
燕君慢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身边,故意留了个活口,目的就是想从他口中问出幕后指使之人。她一脚踏上黑衣人的背,手中的一支飞镖也同时射出,狠扎进黑衣人耳侧的地里,吓得黑衣人猛缩脖子,就怕自己的耳朵被她削下来。
燕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犹如掌握着生死大权的阎罗,脚下使劲用力,喝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什么任务?”
黑衣人龇牙咧嘴地哀嚎着,却硬是不肯回答一句。
“很好!虽然胆小懦弱,倒还算有几分骨气,我就留你一条性命。”燕君讥笑了几声,话音也跟着一转,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她突然蹲下了身,右脚依然踩在他的后背上,而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在指尖来回耍弄着。
“嗖”的一声,匕首忽然插入地下,而那位置正好在黑衣人的五指见,吓得他尖声大叫。
“回答我方才的两个问题,我数到五,每多数一个数,就多砍你一根手指,你可要想好了。倘若我数到五,你还是没有回答,那么你这只手,还有那边的那只手,从此就不会再有手指出现。”燕君勾唇冷笑,笑得邪魅,未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便已开始数数,“已”
“咔嚓”一声,随着她口中数数,手中的匕首也开始了动作,一根手指就这么没了。这一过程,她连眼睛都为眨一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的手指被斩断,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自然。
黑衣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在黑夜中响起,此刻的他宁可痛快地死去,也不想要经受如此折磨。他只顾着喊疼,却忘了她的数数还在继续。
“二!”
又一根手指离了他的手,他疼得几乎昏过去,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神智残留。在她即将数到三时,他连忙惊喊出声:“是五公主派我们来的,要我们杀了你!”
燕君持着匕首的手顿住了,眸中精光骤敛,原来是她!
她就这么看不得她平安无事地存活在这世上吗?
赵倩茹,是你先惹我的,日后可别怪我不客气!
周身的寒意在瞬间扩放,黑衣人一边嘶嚎着,一边打哆嗦,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比五公主不知可怕多少倍!
一番心思辗转后,燕君从地上随意捡起一颗小石子,掰开黑衣人的嘴,将那石子迅速地弹进了他的食道,冷声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方才我给你服下的乃是一种剧毒的毒药,名为五毒散,每隔十日就须服一次解药,你必须尽快通知我。这样,我可以定期给你解药,否额,我若是出了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黑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点头道:“是是,小人记住了!”
燕君这才放开了他,起身俯视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似随意的询问,却还是让黑衣人感到毛骨悚然,颤着声回道:“小人张飞。”
“张飞?可惜了这个名字。”燕君耸了耸眉头,这名字还真是有意思,只可惜他和那三国中的张翼德形象相去甚远,连胆量也不及人家万分之一,但恰恰是这样的人最容易收为己用。
她甩了甩手,呼喝道:“你去吧!休想跟我耍花样,我会让你见识我其他折磨人的手段。”
“是,小的不敢!”黑衣人哪里还敢顶撞她,拖着受伤的脚,就要爬着离开。谁知身后的人并没打算立即放他离开,而是捉住了他的脚踝,一番折腾,疼得他几乎没有昏死过去。
燕君好笑地看着他杀猪般的惨叫声,她不过是想帮他处理脚伤,这个人她留着还有用处。
“好了,你可以起来走来!”
听到她的话后,黑衣人半信半疑地爬起了身,一个魁梧的壮汉,此刻却已是泪流满面,那是委屈的泪水。倘若他知道自己当了五公主的侍卫后,会有怎么悲惨的一日,他当初就不可能入宫去当什么狗屁侍卫。
左脚试着踩了踩地面,果然没有之前那般疼痛了,而且本来已经失去了力量的脚踝,现在也恢复了力道,除了还有些微痛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他不由地暗暗称奇,不知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只那么来回折腾一番,就让他的脚伤恢复了大半。
“谢谢姑娘!”尽管手上的两根断指还在连着心底发疼,他还是不得不对人家白哦是感谢,谁让他先对人家动手的呢?现在得了报应,也无法全然怪对方,毕竟她没有要他的命不是吗?
目送张飞逐渐消失在黑幕中,燕君的双瞳逐渐收缩,她都已经放弃了秦风,不再与她相争,可她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赵倩茹,你可知得罪我燕君的下场?
我燕君可不是菩萨心肠、仁慈之人,别人刺我一剑,我也必还她一剑。
这是你先惹我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破庙的门口处,穆青云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不得不说,他内心很是震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狠辣的一面。先前听闻她曾在狼群中以赤手空拳独击狼群,他无法想象那究竟是如何的场面,可是近日,他是亲眼所见,见识了她的狠辣和决绝,她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公主。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和利落的伸手,没有经过长期的训练和实战,是不可能拥有的。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如何的环境才孕育出她这么一个人?他越来越好奇。
燕君回首,对上他望着自己发呆的眼神,心中一紧。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担心他会对自己另有想法。
还未等她开口解释,穆青云已率先回了神,迈步向她走来。他的笑容温和,眼神也是柔柔的,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包容其中。
“娘子,以后这种事,就交给为夫。”他温柔地牵起她持有匕首的手,轻拭着那上面的点点血迹,似调侃又似认真地说道,“这双手,染上鲜血就不漂亮了。“
以前听到他喊她娘子,燕君心中总是很反感。然而此刻,那一声娘子却是那么醉人,恰似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底,让她不安的心片刻间得到安静。
他的绿眸在黑夜中闪烁着幽光,深邃而迷离。
那一刻,她迷失了,迷失在他那一泉琉璃般的汪潭中。
晨曦初照,天蒙蒙的,笼罩着一层薄雾。
离开了破庙,留下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燕君和穆青云两人继续上路。燕君的马已跑死,幸而那群黑衣人的马尚在,夺了他们的马。对于敌人,他们不需要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燕君深明这个道理,所以她对敌时,向来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经过半日的行程,两人来到了江边。
穆青云牵马立于江边,遥指着江的对岸,说道:“君儿,这条江,名为郦江。从这里渡江后就到了郦城的郊外,我们现在就先去找艘船,然后渡江吧。”
燕君翘首眺望着滚滚的江水,和远方朦朦胧胧的堤岸,悠悠点头道:“好。”
穆青云曾游走三国,对各国的地形和风俗较为熟悉,而燕君则对这一切全然陌生,一路上只听着他滔滔不绝地为她讲述着一切她所感兴趣和不感兴趣的人文风情。她忽然发现穆青云此人的确不简单,他的学识、他的阅历,还有他的才能,远比她想象的要来得深远。难怪他能得到楚王的赏识,封侯拜相。只是倘若楚王发现他这个本该暴毙身亡的陵远候,此刻却出现在秦国,心中不知会作何感想,是否能轻易饶过他?
沿着江岸走了近一个时辰,发现原本该停靠船只的码头皆被清扫一空,只余下一艘华丽的游船赫然醒目地停靠在岸边。
燕君和穆青云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似有人估计而为,而设下的局。
正当两人诧异间,游船的船舱中走出一人,昂藏的身躯包裹在一身黑色镶金的蟠龙缎袍中,夕阳斜照,投射在他冷峻清朗的脸庞上,那一道赫然醒目的鞭痕愈加得突兀。
燕君在认出了对方后,眉头微微皱起,他是特意在这里等她马?他料定他们要赶往郦城,就势必要过江,所以就率先到达了这里守株待兔?他故意调走了其他的船只,使得他们不得不上他的船,他的如意算盘果然打得响亮!
她有些气恼,不喜欢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她转身就要离开。
秦风见状,脚尖轻点,从船上飞上了岸,落至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