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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自己被抱着坐到一处山洞中,夜湛依才想抓过自己已经被他弄湿掉的鞋袜。
北冥烈风竟将她的两只鞋子扔进水里搅了个来回,把自己的外衣也在水里涮了几个圈,此时他手一摆就将鞋子扔到一边,“过来烤火!”
夜湛依只剩下穿在最里面的底衣和底。裤,刚才脚上碰了凉水,现在确实冷得直打颤,就急忙靠进他已经生好的火堆边上。
噼里啪啦的火花映红了两个人的脸,他赤着上身盘膝而坐,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似是在想什么东西。
就在夜湛依快要睡着的时候,北冥烈风才突然出声,“衣服干了,穿上!”
话落,自己头上就被罩上了一块布,扁扁嘴,把还有余温的外衣套在身上,才发现北冥烈风只穿上了黑色的底衣,那件厚棉的外衣早就被撕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法穿。
“别看了,小心看出火!”北冥烈风瞟一眼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眸子,悠悠开口。
夜湛依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再抬头。
此刻女人的娇柔羞涩被她演绎地美轮美奂,通红的小脸,赤着的雪白足趾,都让北冥烈风的喉头紧了紧。
双脚被轻轻抬起,搁在一双大腿上,夜湛依怔然地看着北冥烈风,呼吸有些凌乱。
手心放到她的脚心,捧起她的纤足,有些生疏却执着地为她套上袜子,鞋子。
V209
手心放到她的脚心,捧起她的纤足,有些生疏却执着地为她套上袜子,鞋子。
小腿从下往上的倾斜,露出了底裤下一小段白皙的双腿,北冥烈风已经是口干舌燥。
夜湛依拖起下巴,痴痴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有一种感动。
这个时候的北冥烈风真的像一个丈夫,在燃烧的火堆旁跟妻子一起帮妻子穿鞋,那叫……相濡以沫。
他们之间,缺的就是这种相濡以沫的温情。
记得三年前在夜相府的重逢,北冥烈风对自己说,“你……很像我的妻子。”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称自己为妻子,不是依儿,不是王妃,也不是夜湛依。
浅浅的小酒窝凹进她的侧脸,一份安然,一份恬淡。
捣鼓了半天北冥烈风终于将她的双脚放到地面,夜湛依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鞋子还算好,可是里面的袜子居然被穿反了,搞的皱巴巴地一团,“哈哈哈……”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音。
而北冥烈风有些窘迫,后来却盯着她的笑脸瞧了半天,清了清自己已经干哑的喉咙。
他难得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如此爽朗的笑,不自觉地也挂弯了唇角。
可夜湛依的笑声却在中途戛然而止,随即连脸色都变了,“哇——”尖叫一声,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扑到北冥烈风身边。
北冥烈风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地上不远处的一只长的凹凸不平的小青蛙轻轻一丢,就丟出了洞口。
“呵呵,它走了!”看她把整张脸都埋进自己肩膀的样子,北冥烈风低低笑了两声。
真没想到,夜湛依居然害怕青蛙,是因为失忆了变胆小了?还是她以前就害怕?这可是她的软肋。
夜湛依把眼睛眯开一条缝隙,渐渐睁开,几乎都要把山洞的每个角落看遍,才放心地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
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下颚,夜湛依诧异地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挂在了北冥烈风身上。
让也就是这一转头的瞬间,她的唇蹭上了他的。
二人皆是一怔,双目流转。
夜湛依几乎是从他身上跳开来的,站在了半米开外的地方。
北冥烈风邪魅地扬起嘴角,“我又不是青蛙,你跳这么远干什么!过来!”他坐在原地去拉她的手,可夜湛依下意识地想要去躲开,北冥烈风就抓了个空。
再一次伸手,北冥烈风便不给她躲让的机会,闪电一般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身边拽。
夜湛依哪里肯,她又不傻,当然知道他刚才眸色中闪现的光芒意味什么,本能的恐惧让她不停向后退。
北冥烈风眉峰皱了起来,大臂一捞,动作极近粗鲁却又不失温柔地扣着她的后颈,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说是温柔,因为夜湛依没有觉得疼,他力道拿捏地很准,可是让夜湛依感觉非常不适的是,自己的额头刚好定在了……他胯间突出的部分!
可北冥烈风好像很自然,直接忽略她张牙舞爪的手,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湿帕子,轻拭她后脑处发丝被血迹粘住的地方。
“刚刚都没注意,你这里受伤了。”
温热的帕子好像还有他手掌心的温度,轻柔、清凉,仿佛拂在心间的一股清风。
她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北冥烈风就反手将她的身子扳了个方向,让她舒服地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轻柔地将她错在脸蛋上的发丝别到耳后,低笑一声,握住她盈盈的肩膀,“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孕着磁性,仿佛牵引着数千年的吸纳,回荡在她耳边,绕过青丝成缕。
夜湛依明显颤动了一下,本能的反应,因那是他留给自己的阴影。
“我还是去那边睡……”夜湛依小声嗫嚅,想从他腿上起来,又不敢大动。
北冥烈风将手指滑入她的发丝,似有似无地一点一点往下顺下去,“保证不碰你,睡吧……”
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摩挲着,头顶便陷入了沉默。
夜湛依试着动了两下,可是那两只手,一只放在她的发间,一只压在她的腰上,自己的后脑顶着那个异物,北冥烈风怎么也不觉得不舒服!?
尽管她心里有障碍,但一整天的疲乏还是让她昏昏欲睡,最终合上了眼皮。
北冥烈风悄然睁开眼眸,往日的犀利化为一抹柔情荡在眼角,低头,吻上她熟睡的侧脸。
****
搜寻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没有任何痕迹可循,所以为了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侍卫们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寻到山坡底。
“夜姑娘——!”墨火眼尖,一眼就看到蜷坐在荷塘边上的夜湛依,欣喜地就跑上前去,“夜姑娘,你没事吧!”
“皇上!”听到侍卫们的喊声,墨火才回过头,看到北冥烈风就站在身后。
他并不是不关心北冥烈风,只是明白皇上的能力,这点意外,还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夜湛依起身,“墨火,我们走吧!”手却在暗地里轻轻拽了拽北冥烈风的衣角。
墨火紧跟上夜湛依的步伐,“夜姑娘,小心”。
而墨宇则站在原地,等着北冥烈风的吩咐。
北冥烈风望着那抹纤瘦的身影,“回去熬些姜汤给她送去,不得耽搁!”,又回头看了一眼静静的荷塘,依旧是皎洁的月色,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们晚些找到。
“再拿些伤药……”
“是!”
墨宇愣头愣脑地半天才开始去追已经走远的北冥烈风。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泥泞已经有些干了,路也好走了许多,除了偶尔让墨火扶一下,夜湛依就是自己走回去的,不像北冥烈风一般前呼后拥的。
而北冥烈风的视线却一直在她身上没有移开,有几次若不是墨宇眼快扶住,他就得被石头绊上几次。
V
“按你所说,皇上昨天半夜才回来是因为去追红衣杀手了?”夜湛依突然从他话中捕捉到最重要的信息。
“是!”墨火肯定的回答。
那昨夜的男人是谁?夜湛依努力回想昨晚夜若水房中所发生的一切,从北冥烈风进门到他和夜若水……
她当时心中被怒意填满,并未注意各中细节,但声音,相貌,那个人都该是北冥烈风才对,要说有奇怪的地方,也只有……
“墨火,皇上出行时带白色的衣服了吗?”
“皇上不喜欢白色,从不会穿白色的衣服!”墨火肯定的说道,北冥烈风说过,白色,是虚伪的颜色,他最恨的就是虚伪。
夜湛依再次陷入沉思,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会是谁?夜若水找人假扮的?要真是这样,那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她既知自己在队伍里,一定想方设法害自己。
眼看就要出发了,一些话夜湛依还想问墨火,相信经过这次事情,他应该不会再隐瞒自己什么了,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必须先回去。
“夜姑娘……”墨火在身后低呼一声。
“琉璃草和桑叶混在一起捣碎,用露水冲服,一个时辰后便可解毒!”夜湛依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墨侍卫,湛依信你一回,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属下保证不会让夜姑娘失望,解药是从一个略懂医术的暗卫手上弄到的!”
“还有……”夜湛依的语气冰冷下来,“以后不准叫那个人红衣妖孽!”
“属下……”墨火还想说什么,抬头时,却见夜湛依已经上楼了。
长叹一口气,隐隐有些不服气,那男人有够可恶,为什么不能叫红衣妖孽?不叫红衣妖孽又该叫什么?红衣……怪物?红衣……罗刹?红衣……
***
夜湛依回到楼上时已经空无一人,她收拾好东西也下楼去,路过夜若水的马车旁,偷偷向里面看了一眼,夜若水并不在里面。
她会去哪儿?
带着疑问回到北冥烈风的马车上,看着墨火在队伍前指挥忙碌,想起昨夜自己有些冲动,夜湛依又将视线落在了他旁边的北冥烈风身上,他……应该还在生气吧。
可是,他也有错,不仅不解释,还对自己那么粗暴!
北冥烈风只是在上车的时候狠狠瞪她一眼,便再未说话,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
行驶了一上午,队伍在下午时进入一片树林,夜湛依掀开车帘看外面的景色,山高路陡,是设伏的最佳地点,猜想着北冥烈风的埋伏应该是设在这里没错。
忽地想起他昨天说计划有变,需要延后,当时以为是他变了心,现在想想,难道是为了暗魂?
消失了这么久,暗魂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无论是为什么,她都好想见他一面……
“皇上,夜姑娘的伤还没好,该上药了!”墨火让队伍停下,伸手将药碗递进马车,经过这次,墨火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北冥烈风接过了药碗,继续让队伍行进。
“过来!”伸出手,示意夜湛依到他身边。
见她不动,就干脆自己靠上去,解开她的裤子伸到她下面。
夜湛依一直是愣愣的,直到感觉那里冰凉凉的才赫然意识到,赶紧红着脸把裤子拉上去。
“还在想着离开?”北冥烈风脸色不是很好。
夜湛依淡淡转过头,“我想什么,与你无关!”虽然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可嘴上仍不松口,他不信任与不解释的个性,真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北冥烈风嘴角抽了抽,正准备发难,墨火在马车旁禀告,“皇上,好像要变天了!”
掀开车帘,果然不见了日头,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低压压传来。
紧接着夜湛依就听到轰隆一声,马车开始剧烈晃动,手腕立刻就被北冥烈风扣住,心里还堵着一口气,猛烈晃动自己手腕挣脱了他的手,就马上向后边靠。
“你……!”北冥烈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一眼就看见夜湛依坐着的地方已经断裂开来。
夜湛依也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悬空,惊叫一声,想要抓住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依儿!”眼看着夜湛依掉下马车,北冥烈风伸手,在她即将要掉落的时候抓住她的手,牢牢握住。
“墨火,让马车停下!”马车的大洞中,北冥烈风拽着夜湛依的手,看她双腿被拖在地上跟着马车滑。
墨火也慌了,飞身跳上马使劲勒紧缰绳,可马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