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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彩凤的母亲郑铃铃好像没了骨头似的将身体倚着华子龙,弄得华子龙尴尬极了,丹蒂雪儿则看得双眼喷火,直想将郑铃铃五马分尸。
“子龙!好久不见了,怎么都不来看郑阿姨呢?”郑铃铃妩媚的在华子龙耳旁吹着气。
“子龙哥!”金彩凤也不甘示弱的将华子龙拉离她的母亲郑铃铃的魔掌,然后双手攀上了华子龙的脖子,“人家好想你喔!”
华子龙赶紧弄开金彩凤纠缠的双手,退往丹蒂雪儿的身边,与金彩凤母女保持距离。“金伯母、金小姐,我向你们介绍,”华子龙亲密的紧搂着丹蒂雪儿,“她是我的女朋友丹蒂雪儿。”
丹蒂雪儿这时心中暗暗叫苦,果然施美姬三人一听到丹蒂雪儿这个名字马上盯着她直瞧。
金彩凤不屑的打量着丹蒂雪儿,“你是子龙哥的女朋友?哼!我可是他的未婚妻。”
哇!惨了!世纪大灾难爆发了,华子龙着急的想解释,但丹蒂雪儿反而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笑容。
“你是子龙”以前“的未婚妻我知道,但是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而子龙现在的女朋友可是我。”
这个“以前”丹蒂雪儿还说的特别大声,似乎唯恐别人没有听到。
“你……你……”金彩凤哭着跑出餐厅。
施美姬上前推了推郑铃铃,“金夫人!你还是先去看看彩凤吧,不必招呼我们了。”
郑铃铃点头匆匆离去。
“华子龙先生是吧!我是明日制衣的施美姬。”
“你好!”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生意上的合伙人,茱丽、杨佩莉。”
“你们好!”
与华子龙打过招呼后,施美姬三人全看向丹蒂雪儿,看得丹蒂雪儿心里直发毛。
“雪儿!好久不见了,有二十三年了吧!”施美姬给了丹蒂雪儿一个热情的拥抱。
丹蒂雪儿苦笑着:“是啊!好久不见。”
华子龙奇怪的看着眼前四个女人,四个女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彷佛低气压过境。
而且现在整个餐厅的焦点全集中在华子龙他们身上,华子龙不喜欢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因此提议道:“原来你们是旧识,这样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大家好好聊聊?”
四个女人都没有异议,因此华子龙结帐后便带着四个美女来到一家法式餐厅,享受一顿法国大餐。
这顿法国大餐,四个女人都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就结束了这场晚宴;施美姬三女认为餐厅不好深谈,因此拉着丹蒂雪儿到她们下榻的圆山大饭店,准备彻夜盘问。
在丹蒂雪儿没有抗议反对的情况下,华子龙只有充当司机送四女到圆山大饭店。
陪着四女进了房间,华子龙说:“雪儿!我在咖啡厅等你,你们慢慢聊。”他低头在丹蒂雪儿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关上房门出去。
“他还是那么体贴迷人。”杨佩莉迷恋的看着已关上的房门。
“是啊!连相貌都与林议宗一模一样。”茱丽也沉醉的看着房门。
丹蒂雪儿打哈哈的说:“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们?”
施美姬说:“不是巧,我们是特地到高雄来找他的。”
“特地到高雄来找他?”丹蒂雪儿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杨佩莉说:“我们三人都作同一个梦,梦见林议宗转世投胎为华子龙,所以我们决定到高雄来确认看看,雪儿你呢?”
“我……我也是作梦。”
施美姬笑道:“怎么这么巧,我们四个人都作同样的梦!”
华子龙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不禁摇头轻笑着,女人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先生!自己一个人?还是在等人?”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在华子龙的对面坐了下来。
“对不起!我在等我的女朋友。”华子龙的表情已经摆明了不欢迎别人的打扰。
性感女郎犹自不死心的卖弄着风骚,“不如我陪你等吧,两个人可以聊聊天,比较不会那么闷。”
“我女朋友在上面与朋友谈点事情,一会儿下来,看到你坐在这不大好。”
华子龙的逐客令都已说的那么明显了,性感女郎只有悻悻然的走开。
这已经是今晚第几次被人搭讪了?华子龙已经数不清了,曾几何时,台湾的女人已经变得如此开放?
今天真是有些奇怪,华子龙几乎要怀疑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的,二十三年有如清教徒的生活,在今天全走了样,平时完全没有女人缘的他,今天好像突然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竟然还会被女人搭讪,被女人搭讪耶!这可是平时华子龙连想都想不到的事。
华子龙喝着咖啡,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咖啡厅内来来去去的人们,不知何时咖啡厅内竟然坐满了人,而且清一色全是女人,似乎有点诡异。华子龙也察觉不大对劲,这些女人的目光焦点好像是全集中在他身上,有如一群恶狼正虎视眈眈的垂涎着小绵羊。
瞧!又有一只恶狼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华子龙苦笑叹气,这是什么世界?今天是不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丹蒂雪儿等四女进到咖啡厅时,刚好看到华子龙打发走一位美艳性感的女人。
华子龙看到丹蒂雪儿,马上像逃难似的来到丹蒂雪儿身边,“你们聊完了?可以走了吗?”
丹蒂雪儿探头看了看咖啡厅内羡慕嫉妒的众女:“你艳福不浅嘛!”
“这……这……”华子龙尴尬极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看着华子龙手足无措的呆样,丹蒂雪儿怜惜的在华子龙耳旁轻笑说着:“傻瓜!”
傻瓜?华子龙无辜的看着丹蒂雪儿傻笑,唉!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
被咖啡厅内众女用嫉妒杀人的目光砍得遍体鳞伤的丹蒂雪儿高兴的勾着华子龙的手走了出去,临走还故意转头对着咖啡厅内众女得意骄傲的扮鬼脸,气得众女差点将咖啡厅给砸了。
施美姬三女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华子龙与丹蒂雪儿,正想回房时……
“美姬!”
是个男人的声音,施美姬惊讶的转身,看到两个男人,程东军与程勇勇。
施美姬生气的瞪着程勇勇,程勇勇则尴尬的抓头傻笑:“妈咪!这不关我事,是爹地用他一家之主的地位逼我说的,要怪爹地。”
施美姬的茅头马上指向程东军,程东军心中大骂程勇勇临阵倒戈不讲义气,嘴上则谄媚的对施美姬笑着。
“妈咪!爹地一知道你要来找旧情人,马上对你最疼爱的儿子我严刑拷问,还逼我飞车载他来高雄。妈咪!你儿子我好可怜喔!连续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爹地他还不准我到休息站上厕所,说什么赶时间。”
程勇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告状哭诉,程东军越听越不对,不敢相信的瞪着他的儿子程勇勇,他竟然敢告状?而且还是告他老子的状?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施美姬揪住程勇勇的耳朵,“别以为扮可怜先告状就可以没事,你这个大嘴巴。”施美姬狠狠地转上两转。
程勇勇被捏得哇哇大叫,程东军则得意的瞪着程勇勇,心中大骂他活该,敢告他爹地的状,这是报应。
施美姬总算放开了手,程勇勇赶紧躲得远远地揉着被掐红的耳朵。
教训完了儿子,施美姬转移了目标,瞪着程东军,“你到高雄来干什么?监视我?还是来抓奸?”
“不……不是啦!我……我……”
“是谁告诉你我到高雄来找人?”施美姬边说边瞪着程勇勇。
程勇勇马上举手发誓兼诅咒,大声澄清喊道:“妈咪!绝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到高雄来做什么。”
施美姬白了程勇勇一眼,依然看着程东军,程东军被瞪得心里直发毛。
“是……秋生和乐民。”面对施美姬的质问,程东军决定出卖朋友,与爱情相比较,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秋生和乐民怎么会知道我们到高雄来找人呢?茱丽、佩莉,你们说呢?”施美姬笑笑的喊住正想偷溜回房的茱丽和杨佩莉。
茱丽尴尬的笑着:“有一次我们姐妹两个在闲聊时,不小心被他们听到,所以……”
“所以就说要陪我来高雄找我的旧情人!”
“你怎么知道?”茱丽和杨佩莉异口同声惊讶的喊着。
“怎么知道?”施美姬没好气的说着:“看到只有我老公来,而你们的老公全没来,那还猜不出来!?”
宋秋生是茱丽的丈夫,而赵乐民则是杨佩莉的老公,二十三年来世事变化甚大,茱丽和杨佩莉都已结婚生子了,施美姬也与程东军重修旧好,婚后又为勇勇添了个妹妹。
“老婆英明。”程东军谄媚巴结的笑着。
曾几何时程东军竟然成了怕老婆俱乐部的忠实会员?真是令人料想不到。
施美姬不悦的对程东军翻白眼,转身走进了饭店,程东军厚着脸皮像只哈巴狗似的跟了进去。
“爹地!爹地!你还没帮我付饭店钱,你答应的。”程勇勇喊的口水都干了,程东军根本就不理他。
“勇勇!你认命吧!房间费用乖乖的自己掏腰包,茱丽姐姐要上去睡觉了,晚安!”
杨佩莉怜悯的拍拍程勇勇的肩膀,跟着茱丽走进了饭店。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作有异性没人性,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管,万一我身上没带钱怎么办?”程勇勇不满的嘀嘀咕咕着。
能怎么办?程勇勇只有认命的拿出皮夹走进饭店。
房间内,施美姬坐在床沿生着闷气,程东军则在一旁笑得恶心极了。
“老婆!”程东军轻轻扯着施美姬的衣角。
施美姬紧绷着脸不理程东军。
“老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施美姬突然哭了起来:“你根本不爱我!”
这……这是什么跟什么?程东军赶紧手忙脚乱的一边送面纸一边举手发誓:“老婆!这辈子我最爱的就是你了,我只爱你一个。”
“你骗人!你如果爱我就不会好像我会不守妇道似的赶来,还带儿子来!你根本不相信我,不爱我!”
“不是这样子的,我……我害怕,我怕你会离开我,不要我。”程东军颓丧的坐在施美姬身旁,“我真的好怕会失去你!”
程东军双手抱头,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当年我因为自己的不自爱而让你离开了我,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尤其知道你要嫁给他时,我好痛苦,我自责的想把自己给杀了,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程东军深情的看着施美姬,“我向上天乞求,希望祂能将你还给我,我愿意用任何东西交换,即使是我的生命;我天天喝酒,喝一大堆酒把自己灌醉,因为只有醉了,我才不会想起我已经失去了你;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我好高兴,也许你会说我幸灾乐祸,可是我真的好高兴,那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对着自己发誓,我要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程东军担忧的皱着眉头,“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
“傻瓜!”施美姬感动的依偎入程东军的怀里,“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好,难道我不知道吗?不然也不会再次的嫁给你。”
程东军激动的搂着施美姬,施美姬也回了他一个柔情的拥抱,程东军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够了,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施美姬拿起了面纸温柔的帮程东军擦拭眼泪,“我还没有对你说我作了个奇怪的梦吧?从现在起我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