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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止,原来是你!”利飘雪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有一丝明显的不屑。
被他唤作青宁止的男人“哈哈”笑道:“没错,就是我!你做梦也没有想到,煽动百姓与朝廷作对的李义芝,就是我吧?哈哈哈哈……”
利飘雪冷哼一声,没有开口,难怪胤国一贯以淳朴顺从著称的百姓们,会忽然发生暴乱,果然是被有心人给煽动的!
青宁止见他不说话,也不生气,而是继续放肆的笑道:“为了演好这场戏进而活捉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机。怎么样,用几万百姓来引你上钩,不辱没你大胤摄政王、黑衣门少主、神龙镖局幕后主人的尊贵身份吧?”
“你以为,区区一个铁笼子,区区你这些手下,就能困得住我?”利飘雪冰冷傲慢的道。
青宁止闻言霎时铁青了脸,但旋即他又邪笑道:“虽然我让人在这间屋子下面埋好了大量的炸药,以你的本事,想要全身而退,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要想再带着你的小情人安全退出去,那可就难了。”
说完放肆的扫了晚蓝一阵,又继续邪笑,“想不到名震江湖的‘白发阎罗’,喜欢的竟然是男人,不知道传了出去,会不会让你的名声,更进一步的狼藉呢?”
利飘雪眉头微蹙,冷笑道,“只有像你这样自诩为名门正派‘正义侠士’的虚伪阴险小人,才会在乎名声那种虚无没有的东西!不过,要是让江湖中人知道一贯以侠义著称的‘御剑阁’少主,是这样一个卑鄙阴险,暗箭伤人的小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心里却是万分焦急,他们的脚下有炸药,只要对方一点火,任是他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不可能毫发未伤的带着晚蓝逃出去。
“你……”青宁止气结,旋即咬牙切齿道:“任你嘴巴再硬又如何?今日我就送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上西天去!”说着就要命人点火。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晚蓝,见利飘雪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知道他心里定是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有自信能脱险,心里一动,然后微微翘起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浅笑,忽然开口对青宁止道:“青公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称呼您?”说完冲利飘雪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借她与青宁止说话的间隙,静下心来好好想脱险的法子。
青宁止未料到晚蓝会忽然开口,愣了一愣,旋即邪笑,“小倌倌嘴巴倒挺甜,只不知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儿呢?”
利飘雪额上的青筋动了动,晚蓝见状忙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后,才回头继续浅笑,“我与家主落到公子手里,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们无话可说,但只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不吝赐教才好。”
“你说吧。”青宁止一脸得意的道,显然晚蓝说己方“技不如人”的话,让他十分受用。
暗自冷笑一声,晚蓝道:“公子事先就设好了这么高妙的机关,就这么肯定我们一定会到夔州来?万一我们仍沿原本计划好的路线行进,你这番功夫,不是白费了?”
“哈哈哈,”青宁止仰头大笑,“你们的一举一动,自有人向我报备,而且,无论你们的行进路线如何,以你们在白槿的计划,你们都会来夔州,我何不乐得清闲,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眼波一转,晚蓝隐去始终未到达眼底的笑意,冷冷道:“原来我们身边竟一直有你的人,公子当真高明得紧呢!不过,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公子何不将你那位得力干将请出来我们瞧瞧,日后在阎罗殿见了,也好找他报仇不是?”一面说,一面不着痕迹的觑了利飘雪一眼,却见他仍紧锁着眉头,显然还未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青宁止意满志得的道:“虽然我与你的男人,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不过我倒不介意满足你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说着用力击了击掌。
很快,两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晚蓝忙抬眼一看,然后便愣住了,来者不是别个,正是昨夜利飘雪派进夔州城打探消息的那两名黑衣门的高手,代号分别为‘雷’和‘电’的!
“为什么?”晚蓝有些激动的道,“利飘雪待你们不好吗?”
两人的脸不约而同的抽搐了一下,均未说话。
倒是青宁止“哈哈”笑道,“什么样的好,抵得过自己的命重要呢?利飘雪,不怕告诉你,早在四年前你收留他们时,他们已服下了我的独门毒药,没有我每半年给的一次解药,他们早撑不到今天了,所以,你再怎么栽培他们,也不过是当了一回傻傻的东郭先生罢了……”
话音未落,他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因为雷和电的剑,离他的咽喉,已然只有一寸不到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以下犯上,你们是不想要解药了吗?”青宁止呆愣了片刻,旋即暴跳如雷道。
雷轻蔑一笑,道:“你以为你那点微末的毒药,也能难倒我家少主?”
电则是一脸不想与他多说的表情,“赶紧让人打开笼子,送我们出城,否则……”说着他的剑尖又往前送了半寸,连几米之外的晚蓝,都能感觉得到他的颤抖了。
不想那青宁止倒也硬气,虽然已为刀俎上的鱼肉,仍不肯松口,“我与利飘雪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他们离开!”
“是吗?”久未出声儿的利飘雪,忽然冷冷的嘲讽了一句,然后飞身跃起,连人带剑在空中急速旋转了几圈,然后那看似无比坚硬的铁笼子,忽然多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空隙。
无视身后在青宁止一声“放箭”的暴喝之下,忽然如雨点般射过来的箭枝,利飘雪拦腰抱起晚蓝,便往才刚他们掉下来的房顶上的那个大洞,以一飞冲天的姿势,掠了出去。
快速将晚蓝放到旁边一处看起来比较稳固的廊檐上,利飘雪又箭一般射了回去。
“小心啊——”晚蓝在他身后的叫声还未落,忽然数道轰响在四周响起,一听便知是爆炸声,一声声接连不断,伴随着大量翻滚的浓烟和无数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晚蓝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所幸利飘雪很快自滚滚浓烟中掠了出来,快速说完一句“这里就快塌了,我们快走。”后,便揽住晚蓝,向城门方向飞了出去。
月亮不知何时已被层层的乌云遮盖,所以晚蓝看不清此时利飘雪脸上的表情,她只能从他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和一次比一次频繁的找落脚点借力的动作中,知道他定然已是疲惫之极了,心里忽然自责起来,若不是自己执意要跟来,他也不会这么累吧?
不知道飞了多久,利飘雪停在了一座大山的山脚下。
晚蓝忙自他怀里跳到地上,急急道:“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想来不会有人追得上了,你还是先歇一口气吧。”
他没有答话,喘息声也小了许多,晚蓝忙又重复了一遍。
然他仍没有答话,心急之下,晚蓝伸手轻轻碰触了他一下,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利飘雪高大的身躯,忽然直挺挺的往后仰去……
第七十九章 疗伤
大地之上,远山之巅,云层的最深处,月亮于三万重天之上,倾斜着冰冷清幽的光芒。一座座彼此孤单,却影壑相连的高山,在白色光芒的沐浴下,显得圣洁无比。
此时此刻,在被葱郁的绿色所掩盖着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里,头发蓬松,一身狼狈不堪的晚蓝,借着旁边火堆微弱的光芒,正满头大汗的在为利飘雪清洗着伤口。
拜先黯淡了一会儿,复又明亮了起来的月光所赐,晚蓝以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气和毅力,将人事不省的利飘雪高大的身躯,拖到了她花大力气找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的几百米以外的一个山洞里,彼时已是大半夜过去了。
因利飘雪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即便染上了鲜血,也不容易看的出来,所以晚蓝先并不知道他中了箭。她还是在拖着他往山洞走时停下喘气儿的空档,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血迹后,才意识到他之所以会忽然昏迷,最直接的原因便是中了箭,又兼之抱着她飞奔了这么久,大伤了元气,才会支持不住的。
至于他是何时中箭的,又是怎样背着她自己拔出了箭枝,她就无从知晓了。
强忍着心痛和自责,强忍着对黑暗中荒郊的恐惧和胆怯,晚蓝先至不远的小溪里取了一些水过来,然后用力撕开利飘雪的衣衫,含泪为他清洗起伤口来。
洗着洗着,她忽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见利飘雪血肉翻飞的伤口外围,已渐渐由因失血而变成的惨白色,变成了黑青色。
凭着以往的经历,晚蓝知道,利飘雪是中毒了。
看着他白得与自己的头发一般无二的脸,晚蓝几乎没有犹豫,当即便低头含住他的伤口,用力吮吸起来。
腥甜中带点苦味儿的污血,几次都差点让晚蓝连胆汁都呕吐了出来,但她每次都只是喝一口水漱漱口,便又继续低头吮吸。
一直到利飘雪的伤口差不多恢复到正常的肉色,晚蓝才抬起自己晕乎乎的头,撕下自己贴身柔软衣衫的一角,为他包扎好伤口,再将自己的外衫脱来盖到他身上后,亦躺倒在他身边,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四周陌生的环境,让晚蓝呆愣了一瞬,然她旋即便想起了昨夜之事,忙转身一看,就见利飘雪仍保持着昨夜的姿势,显然并未醒过。她忙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才刚攸地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皮,晚蓝自他身上取下自己的衣衫穿好,先到山洞外捡了一堆干柴回来生上火,以确保他不会冷,才开始四处找寻起可以充饥的东西来。
她当然不敢走远了,而以她的本事,又猎不到野味儿捕不到鱼,没奈何,她只能就近摘了一些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野果。原本她还想摘一些草药,捣碎了敷在利飘雪伤口上的,但一想想自己并不认识草药,恐反害了他,只得作罢。
回到山洞,草草吃了几个果子,肚子不那么饿了,晚蓝便席地坐下,将利飘雪的头搬到自己腿上靠着,开始想起他们的处境来。
眼下利飘雪不知道何时才会醒转过来,而她一来对附近地形不熟,二来手无缚鸡之力,所能做的,不过只是照顾好他,等他好起来后,再带自己离开罢了。
百无聊赖的坐到半下午,晚蓝因想着他们三两日要离开这个山洞是不大现实了,遂起身至外面折了许多树枝回来,在昨夜生过火的地面上,厚厚铺了一层,又用力将利飘雪挪到了上面躺好。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累得筋疲力尽,而天色亦渐渐暗了下来。
胡乱吃了几个野果,又生上一大堆火,晚蓝便依偎在利飘雪身边,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极轻微却近在耳边的喘息声和颤抖声惊喜,睁眼一看,声音是利飘雪弄出来的,朦胧的火光下,一脸通红的他,正在剧烈的喘息和颤抖着,上下牙关更是咬得“咯咯”作响。
晚蓝急忙伸手探过去,然后又攸地缩了回来,手下自他额头上散发出来的灼热触感,让她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手脚亦急得不知该怎么放了。
抬头硬逼回已到眼角的泪花,深吸一口气,晚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正是利飘雪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她一定不能先乱了阵脚!
起身将一旁白日拾好的干柴一股脑儿码到火堆上,瞬间旺起来的大火,让昏迷中的利飘雪暂时不哆嗦得那么厉害了。
但晚蓝提着的心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