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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中年男人见陈俊南这熊样,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坐在两人中间的那名青年则一脸的幸灾乐祸。
“果然——够劲——”陈俊南一阵咳嗽后,并没有将烟杆还给中年男人,眨着那双满是泪珠的眼睛,一脸的好奇,继续说道:“总有一个适应过程,再来一口。”
“谁叫你们的车里抽烟的,啊——这样很影响别人也很不安全,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禁止抽烟的吗?”
一阵机关枪声响起,一名身着乘务员不知何时站在陈俊南的身后,瞪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陈俊南几人。
“我,我;只抽了一小口——”
从来不知道这条规矩的陈俊南破天荒的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眨着那双无辜的眼角看向眼前的女乘务员。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3)
女乘务员谈不上漂亮,但穿上那身工作服,隐隐给人英姿飒爽的感觉。
见到陈俊南这无辜的样子和那张邪魅脸庞上的滑稽表情,女乘务员强忍住笑意指了指车位,道:“要抽烟去那里抽。”
“哦——”陈俊南应了一声,翘首看向人头涌动的尽头,转过身看向那两名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你们东北有一种自制的烧酒也非常的浓烈……”
“那当然……”坐在最边上的中年男人马上骄傲的抬了抬头道。
“可否——”
陈俊南一副你们懂的表情,然后向车位的方向指了指。
“嘿嘿,你这年轻人我喜欢,走。咱们就去那边过足一下烟瘾酒瘾——”
说罢,两名中年男人便站起身,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便跟着陈俊南向车位走去。见到三名烟枪离开,坐在中间的那名青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很是惬意的伸了伸身子整个人便躺了下去。
“十七,你还傻愣着干啥呀,一块儿过来。”
刚刚躺下的青年闻言条件性的弹起身,然后欲哭无泪的看向叫他的那名中年男人,最后耷拉着脑袋便很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依旧是二憨子在前面开路,几人很是顺畅的来到车位。在二憨子那魁梧身材的威压之下,原本还站在车位吸烟处吸烟的乘客赶紧灭掉烟头便匆匆离去。
两名中年男人见这里居然有这么一个空位,从那皱巴巴的棉大衣中摸出一张报纸便就地坐了下去。
两人坐下去后,便开始从他们的棉大衣中拿出三瓶用可乐瓶装着的烧酒摆在面前,紧接着又拿出一盒烟丝开始包起来。
看着眼前新鲜的一幕,我的刁民先生陈俊南也很不文雅的挨着两人坐下去,原本就拥挤的地方被三人这一坐,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还好二憨子这大块头没过来凑热闹,与那名叫小名叫十七的青年站在一旁。
“年轻人,虽然今儿过条件不允许,但咱们相见便是缘,就不用管那些烦人的规规矩矩了。今天我们东北爷们做东,让你尝尝咱们自制的烧酒和东北旱烟。”说罢,其中一名中年男人便顺手递给陈俊南一瓶烧酒。
都说东北都是纯爷们,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陈俊南很不客气的接过来便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很是享受的抿了抿嘴,感受到烧酒在他体内瞬间升起的一股暖意,他一下将可乐瓶放在地上,陶醉的说道:“喝喝这自制的烧酒,抽一口东北旱烟。这日子,舒坦——”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4)
见到陈俊南那一脸的陶醉,两名中年男人相似无言的一笑,继续包裹着他们的烟丝。
“两位前辈从东北赶来南方,习惯吗?”
已经适应了旱烟的极烈。陈俊南抽了一口旱烟,向两名中年男人问道,说话的同时,烟雾跟着喷出来。此刻的陈俊南,哪还有一点富家公子的模样,完全的一个市井。
整个吸烟处被飘着淡淡的酒香和那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烟雾,尤其是那旱烟的烟味让很多自认为是烟枪的乘客来到这里便马上甘拜下风乖乖的退了回去。
“有什么不习惯的,”
其中的一名中年男人喝上一口烧酒,三分酒意上来的他马上夸夸其谈起来,“这人活一世,尤其是我们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辈子窝在农村为了一顿温饱早出晚归,那这人生也忒没劲了。”
陈俊南微微一愣,他虽然出生在同是农村的陈家村,但他从来没考虑过温饱的问题。即便他这一辈子碌碌无为,他也不会去担心这问题,陈家庞大的家产就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
无声的抽了一口香烟,然后再仰起脖子饮上一口烧酒,陈俊南静静的等着中年男人的下文。并非陈俊南找不到话说,而是他很是喜欢与这些朴实的农村人混在一起,因为在他们的身上,他会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学到一些城市人一辈子都学不到也不想学的人生之道。
“这人生呐,其实就好比喝这烧酒与旱烟。不会抽旱烟的人,最好别逞勇以为只要会抽烟便没什么。抽旱烟,得慢慢的抽。喝烧酒,则要一口下肚,尤其是在冬天的时候,一口下去,全身舒坦。这就是人生的两面性,做事之前,得像抽旱烟一样,认真思考。当做事的时候,则如喝烧酒,一口气做下去,别管胜败,先做了再说。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不是爷们作为。”
顿了顿,那中年男人再次扬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喝着可乐瓶里的烧酒,只见他可乐瓶里的烧酒仿佛倒水一般快速减少。
在烧酒即将被喝光的时候,他猛地停下,伸手在嘴上一抹,学着陈俊南的语气一脸享受的说道:“舒坦。”
“为何不一口喝光,剩那么一点闻酒香?”陈俊南见他在只剩下一点烧酒的时候停下,不禁疑惑的问道,他知道,中年男人还有下文。
果然,中年男人微微举起手中的可乐瓶,带着七分酒意道:“一口下肚并非要你一次喝光它,和做事一样,拥有雷霆手腕的同时,还需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5)
听到这带着七分酒意的中年男人说的话,陈俊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这中年男人是专门对他所说一般。
“十七,过来,”中年男人突然扬起头向站在对面的那青年招了招手,烧酒的后劲渐渐上身,他显然已经醉了。
在他面前可是摆了两瓶只剩下一点烧酒的可乐瓶,后劲十足的烧酒他能喝上两斤才显出醉意,可见其酒量是何其惊人。
对面的青年脸上再一次闪过一丝不情愿,缓步来到中年男人的身前,轻声说道:“二叔,三叔,别喝了。”
“坐下,”中年男人对十七的话充耳不闻,不容抗拒的指了指三人留下的仅剩的一点的空间。
微微摇了摇头,十七弯身顿了下去,并没有像三人那样一屁股坐下去。
“这是我大哥的儿子,小兄弟叫他十七就是了。”十七刚刚坐下,中年男人向陈俊南说道。
“陈俊南,浙江人。”陈俊南马上礼貌的说道。
十七礼貌的点了点头,微微歉意的向陈俊南说道:“我叔他们就这样,酒劲一上来话就忒多。”
“臭小子,又嫌你叔话多了是不。”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名中年男人马上一巴掌拍在十七的头上,不满的脸上却流露出深深的溺爱之色。
夸夸其谈的那名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十七,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溺爱,微微摇头叹息一声,向陈俊南说道;“实不相瞒,我在见到小兄弟的时候,便看出了你非普通人。”
陈俊南猛地心中一惊,诧异的看向两人。在他看向两人的瞬间,顿时眼前一亮,两人身上此刻一扫刚刚那市井气息,换之而来的是一种与他同为道中人的气息,强大的气息。
陈俊南震惊后马上释然,浩瀚华夏,少了藏龙卧虎四个字就没什么意义了。
深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十七,陈俊南不禁心中一阵好奇,这青年身上根本没一丝古武者的气息。拥有两位强大的叔叔的他,怎么会少了那独有的古武气息呢。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6)
察觉到陈俊南的异样,十七的二叔,也是那名夸夸其谈的中年男人再次叹息一声,缓声说道:“这孩子身患不治之病,是遗传,他父亲便是死于那种怪病。我们带着这孩子走遍整个华夏,但都没有一人能治疗,我们这次南下,便是听说这里有一名神医。”
陈俊南顿时释然,看了一眼此刻低下头的十七,突然升起一股同命相怜的感觉。
“神医?”陈俊南诧异的问道,在这个世界他还真没听到过什么神医,他只知道电视里曾经提过一个骗子神医叫什么来着一下没想起来。
“恩,据说陈家村有名叫陈万邪的老人有一手起死回生的艺术,甚是传神。这一次我们南下便是去寻找这位老人。”
“陈万邪,陈家村——”陈俊南当场呆住,这个陈万邪不正是他的爷爷么,他从小就在陈万邪的身边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神医。
见到陈俊南惊愣的表情,中年男人眼前一亮,道:“难道小兄弟知道这老人?”
“啊,不止认识,而且还很熟。”
“很熟?”两名中年男人一下激动的看向陈俊南,包括一边的十七也不禁诧异的看向陈俊南。
“是的,你们口中所说的神医是谁不清楚,至于这陈家村的陈万邪,正是我爷爷。”
“你父亲可是陈天然。”两名中年男人激动得声音有些发抖,齐声默契的向陈俊南问道。
陈俊南再次点了点头,道;“正是家父——”
“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太激动,也或许是太过惊喜,两名中年男人顿时仰天疯狂的大笑起来。原本以为这个神医会很难找到,他们这次南下,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现在突然听到他们要找的人便是眼前这年轻人的爷爷,这叫他们不惊喜激动。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十七的二叔一阵大笑后,注意到自己失态的他马上停下激动的笑声,紧接着两名中年男人无声翻起身,在陈俊南惊愣的眼神中双双向陈俊南跪了下去。
“小兄弟,看在咱们相见的缘分上,请一定帮帮咱家十七,带我们去见你的爷爷……”
☆、细雨闲花,真爱如斯(7)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名中年男人,陈俊南顿时傻眼,赶紧一一将两人扶起来,急急的说道:“你们这样可是折煞我了,即便你们不说,我也会带你们去——”
听到陈俊南这么说,两人马上翻身蹲下,夸夸其谈的那名中年男人很是神奇的再次从那棉大衣中摸出三瓶烧酒摆在面前,异常高兴的说道:“咱们不说那些客套话,喝酒,中不。”
“中——”陈俊南豪迈的应了一声,拿起其中一瓶烧酒便一饮而尽。
一口烈酒下肚,陈俊南酒意顿时上来,看着眼前两名大隐隐于市的中年男人,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说不出的温暖。或许是因为他们为了救自己的侄子,甘愿一个刚刚认识的他下跪触动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孤寂,也或许是被两人的真情打动……
有道是:细雨闲花,真爱如斯。
这句话并非只能用在爱情之上,在这博大的亲情之前,真爱,亦如斯。
一旁的十七此刻将头转过去,微微翘首看向车窗的位置,双肩微微耸动着,一种叫做泪水的液体最终还是忍不住悄然滑落。
对于十七来说,从小便失去父母的他,眼前的这两个叔叔一生只教会了他一样东西,那便是对在乎自己的人,加倍的去还他们的好。
而这些,并非需要什么言语,说出来了,做不到,那是谎言。做到了,不去说,那是真情。
这个世界沉淀了太多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