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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领导能亲自面对我们的员工说明一下,整顿的效果当然要好得多了!”
穆总忙说:“即然这样,还不赶快去召集你的员工?统统都到总部大会议室开会!这样,顺便给技术部、市场部打电话,让他们也来!”
三十二楼的接线员们还在上班,听到说要开会,有的就问:“我的电话里还有客户在挂着线呢?损失算谁的呀?”我说:“还挂线呀?就是挂线惹得祸!快!把电话统统挂断,去十七楼总部会议室开会!”接着我又给技术部和市场部打了电话,自己也匆匆赶到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穆总正在等我,他说:“你陪他们开会,我呢去一趟总务,让小孙出去买四份实用的礼物,顺便在楼下铁雅酒店定个位子,咱俩中午好好灌四个家伙几杯。”
我惊讶道:“还要请客、送礼呀?”
穆总笑道:“不请客送礼,留下他们干什么?你以为真让他们讲话的呀?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还用的着他们?”
“他们可是代表政府的,这不是贿赂嘛?”
穆总笑道:“政府?谁能代表政府?政府看到美女会两眼发直?他们是人,而且是俗人,他们只能代表他们自己。行了,你去开会吧!”说完自己先去了。
我做了开场白,几位领导依次开始讲话,比刚才在小会议室对我们讲的要复杂得多,当前形势、扫黄的重要性、突出主旋律、社会责任感……等等等等,一讲就是两个小时。其中那个蓝记者倒是讲出了一些我需要的东西,他说:“这个电话不是什么人相接就能接的了的,需要高于人的智慧,又需要低于人的谦逊,你们有个叫方圆的同事就做得很好,”他看了我一眼,问道,“方圆来了吗?”我摇头说:“他是夜班,回去休息了!”他说:“很想见见他,真是遗憾!”最后说,“我给在座的朋友一个忠告,如果觉得自己吃不了这碗饭,还是不要等公司处理了,自己先辞了算了,我这里有二十个人的名单,都是在这次联查当中表现突出的,正是由于你们的突出表现,你们所在的公司才被勒令停业整顿的,一会儿我将把这个名单交给你们的经理,让她在整顿中作参考。好了,我就讲这些!”
最后我又宣布了停业期间的工作安排,大多数员工先回家休息,等候通知。最后散会时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在穆总和我的盛情下,四个领导半推半就地和我们来到铁雅酒店,我和穆总展开身手,把四个人灌得一溜歪斜,胡科长和蓝记者现场直播,吐了满地。最后由总务科派车把他们一一送回到家里。当然,连同那件实用的礼物——跑步机——一起。
结果,得到的收获是,我们只需要停业两天就可以恢复营业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没想把他们灌醉,可是在我和穆总大拍马屁,那个胡科长几杯酒下肚之后,偏要先和我来三杯酒,又要给我介绍阚记者做男朋友,后来又说我是牛总的什么什么人,逐渐激起了本姑娘的怒气,最后他竟然来拉我的手,我说:“酒桌上的规矩,动口不动手,有没有听说过摸摸手,九杯酒?”结果,我陪他一个,他喝三个,我喝三个,他一连喝了九个,当时就在椅子上晃动着坐不住了。蓝记者兴奋的过了头,硬要和我来个交杯酒,我说:“交杯酒要喝双,不能喝单。”喝过两个之后,我又要回敬两个,他不得不喝,看他酒量本来就不高,还想占本姑娘的便宜!结果他连跑到洗手间的能力都没了,离开椅子刚走几步就吐了出来,胡科长见他一吐,条件反射,也跟着一起哗哗。
我也喝得不少,回到楼上困困的想睡,就回到助理办公室躺到了床上。
说实话,我不是很开心,我再没有了一个美女在男人眼里的优越感,无论是这个助理,还是这个经理,都似乎给我带来一种耻辱,一种被歧视的耻辱。尽管很困,但是我却睡不着,只好拿起一本小说看了起来,等看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姜婉珍。
“是不是在睡觉?”她问。
我说:“嗯,中午陪客,酒喝得有点多。”
她一挽我的胳膊,说:“走,到你的公司,二十三楼,大姐有事求你。”
我们一起来到文化公司,进了我的办公室,姜婉珍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看上去她精神好了很多,和昨天判若两人。她说:“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方圆的人?”
我一惊,她也对安仲笙感兴趣!一想也很正常,她也是女人嘛,我看着她抿嘴一笑,说:“有啊!”
姜婉珍说道:“帮个忙,替我约她一下,我想请你们两个吃顿饭。”
“请我们俩?”我糊涂了,“为什么呀?”
“知恩图报,方圆救过我的命,你也是。”姜婉珍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我,”我连连摇手,“我可没有啊!你可别这么说!”
“说真的,我想了一天,清清醒醒想了一天,我觉得我遇到你很庆幸,真的!我差一点就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我不胡说,真的!还有,那天下雨在桥上……”她看着我,突然怒道,“看你,痛快点!帮不帮?”
我忙说:“帮!今天就是个机会!晚上方圆要来上夜班,但是今天公司停业,正好请他。但是我晚上还约了另外的朋友,就是上次也在车上的那个……”
“好啊!一起来呀!还热闹呢。”姜婉珍站了起来,“一会儿下班时,五点半吧,我在公司门口等你们,不见不散啊!”
姜婉珍走了,我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小曼的号码,我说:“老婆,我今天让你见方圆,想不想来呀?”
无缘对面不偶
万万没有想到,安排安仲笙和姜婉珍、小曼见面,这件事会让我很后悔。
那天下午五点,上夜班的人陆续到了,我把他们干脆叫到我的办公室,把上午的会议内容传达了一遍,宣布散会的时候我把安仲笙留了下来。
他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我说:“是我有事找你。”随即一愣,“什么?你也有事?说吧。”
他说:“还是你先说。”
我说:“你说!”
他坚持道:“还是你说。”
我笑了,说:“今晚你们不上班,请你吃个饭。”
“请我?为什么?”看样子他有点意外。
“怎么?是不是请不动?”
他脸红了,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看他的样子,我有一些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非常理性,甚至理性的有些冰冷的成熟男子。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想小男孩一样脸红?他定定地望着我,那是一双难得的坦然的目光,没有丝毫邪念恶意,我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果然有些古怪。
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他又说:“礼下与人,必有所求,你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吃饭的,我猜想肯定有内容。”
“是这样,”我这才回过神来,我说,“请你的其实不是我,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女士,她说你救过她。人家怕请不动你,才求了我来的。”我干脆实话实说,对安仲笙这样的人还是少绕弯子的好,就把姜婉珍那天在桥上的事情说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前天的事,那天我骂了人家。”
见他有些犹豫,我又说:“她当时需要你那样骂几句,否则怎么回来感谢你?人家现在可是在大门口等着呢!我也跟人家保证了的,你要给我难堪,这是个机会。”
安仲笙不好意思地笑着道:“我是什么人,哪那么不识抬举!”
我站了起来,拿起手袋:“那,我们走吧!”正要走,又突然想起刚才他说的话,便问,“哦,我忘了,你还有事要跟我说的嘛,讲吧,什么事?”
安仲笙犹豫了一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我展开一看,见上方写着“辞职报告”四个字,惊讶地望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要辞职?为什么?”
他说:“理由在上边写着呢,我们不是规定要提前一个月辞职么?估计到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就不再来这里上班了。”
“为什么?”我的这声问话一下子调高了八度,尖利刺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安仲笙踌躇着,显得很不安,脸上写满了歉意。
“这样——”我把那张纸放到桌面上,我说,“我可是还没有答应,你明天到公司来上班,我们再谈,现在先去吃饭。”
到了楼下,姜婉珍早已等在门口,老远就冲我们笑着,见我们的走近了,她突然变得一脸惊讶,把目光投在安仲笙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安仲笙笑道:“你的目光就像刀子,是不是和你想象的方圆不一样,你很失望,就用这刀子来刺我?”
“啊,不是”姜婉珍慌乱地一摇头,又说,“其实我见过你,在楼梯口等电梯,好多次了,原来你就是方圆!”
“这难免,一个公司的嘛。”我说着,一边心里暗暗责怪姜婉珍,太没有礼貌了!怎么这样看人家。
姜婉珍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问我说:“你不是还有个朋友要来的吗?到了没有?”
我站在原地四下张望着,说道:“该来了呀。”心中暗自骂着,这些人,求我帮忙安排见面,到时自己又磨磨蹭蹭。正张望着,就见小曼好像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似的,扭扭捏捏地已经在近前了。
我连忙指着安仲笙给她介绍道:“这是方圆,这位呀,”我指了指小曼,“是我的同居女友白小曼。”
我的幽默没有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安仲笙只是点了一下头说了句:“你好!”
小曼回了一句,就扒着我的肩膀,一副扭捏的样子。
我们几人一路沉默,到了餐厅,小曼趁安仲笙上卫生间,凑上来问我:“你有没有和他说我是曼陀罗?”我摇头,她又嘱咐说,“千万别说哈!”我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姜婉珍也拉了我一下,悄悄对我说:“一会儿千万别说我就是那天晚上在桥头的那个人!”
我奇道:“你不说当面致谢的嘛?”
“算了算了,我以为是谁,原来就是他!”正说着,安仲笙回来了。
等菜上齐了,安仲笙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就起身又走了。好在不多一会儿就返了回来。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我让他们再多上一瓶红酒。”我说:“桌上不是有一瓶嘛?”他笑道:“不够。”
果然,服务员很快上了一瓶红酒,给每个人的杯子里满了一杯,安仲笙站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哪位请客,我先说一声谢谢了,现在我先轮流敬各位一杯,我喝光,你们随意,希望不要推辞。”说着将酒杯先伸向了姜婉珍,“来,姜老师!”随着一声碰杯声,安仲笙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姜婉珍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酒杯。
安仲笙也不在意,又给自己的杯里满上酒,把酒杯伸向了小曼,小曼摇摇头,又看了看我,为难似地端起杯轻轻抿了一口,安仲笙说声谢谢,又把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这次,他满上酒,把酒杯伸向我,我也站起,端起杯和他清脆地碰了一个,不等他喝完,我自己便一仰脖,将酒喝了,他冲我一笑,我也回他一笑,就听他说:“该敬的酒敬了,该说的话说了,我还有事儿,各位慢用,我失陪了。”最后又道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不由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