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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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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曼当时问执行搜查任务的警察:“钻戒不是交给你们了吗?怎么还要搜?”
  一个警察忍不住说:“你以为他就偷了那么一件东西吗?光他交代的作案次数就有十几起,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他所偷的东西,价值不低于百万!”
  小曼晕了。
  警察走了之后,她才慢慢冷静下来:小陈是个惯偷,并不是为了她才走上这条路的。
  人有的时候很怪,同样是失去一样东西,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原因,带给自己的感受就会有所不同。小陈被第三者抢走,和小陈犯罪入狱,两者的结果都是让小曼失去了他,但是小曼会因为前者而发疯,后者却会让她冷静下来。但是,对于我而言,无论何种方式,失去安,都是痛彻心扉的苦。
  “你知道吗?”小曼说,“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去吧孩子做了,等我准备好上医院的时候,想让你陪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后来呢?”
  “后来我自己去的呗!”小曼说着,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起来,吃了几口,突然怔怔地望着我说,“小婻,还让我给你当几天老婆,行吗?”
  看着她的样子,我禁不住无奈地笑了:“好!今天开始,晚饭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平静。我每日埋头在书稿里,小曼真像个家庭主妇一样承担起所有的家务,闲下来也不打扰我,坐在那里自己看电视,我们也有交谈的时候,但是显然没有以前那样话多,不知是因为心头的梦单一了、破灭了,还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和对方的做着的根本就不是一样的梦。
  刘大兵和艳红也来看过我几次,每次来了都是我在忙,后来他们也来得少了。
  眼看着春节将至,我的书稿已全部改完,李桦林看了稿子很满意,说过了春节就开始连载,那几天,我的心情出奇的好,先是回了一趟老家,好说歹说把父亲接了来,我要过一个欢欢喜喜的春节。小曼的兴致也高,拉了我到超市买年货。我们兴高采烈,买了几大袋吃的穿的,小曼还买了一串彩灯和一对儿灯笼。
  东西太多,看来只好打车回去了。出了超市,我到马路边拦车,好不容易拦住一辆,招呼小曼时,她却提着东西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知道我拽了她一下,她才慌忙提着东西上了车。
  我说:“又看到哪个帅哥了?怎么连车都顾不上上了?”
  小曼说:“什么帅哥!我是想看看安仲笙身边的那个女孩,还挺漂亮!”
  我的脑子轰地一声:“谁?你说谁?”
  第6卷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心里一急,疯了一样地喊着司机:“靠边!靠边!”又对小曼讲,“东西你先拿回去,我先下车!”车还没有停稳,我已打开车门,司机连喊注意,车一停下,我已跨出车外,一甩车门,一阵风似的回到超市。
  是的!是的!安仲笙还在!这曾是我心中不知多少次的痴想!但是每一次这样想,我都会暗笑自己一厢情愿!我也曾无数次设想过我们重逢的场面,安拄着双拐,头上缠着绷带,站在我的门口,平静的目光投过来,静静地看我,我扑上去……或者,一个电话打来,听筒里是安的声音:“小婻,猜猜我是谁?”……还有,在大街上,我们突然相遇,都愣愣地站住,相互凝视着对方,然后,我上前轻轻挽住他的手臂说:“走,我们回家!”……
  每一次从遐想中回到现实,我都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之后是凄凉和酸楚,以至于最后我害怕这样的设想,我强迫自己让心如死灰……
  但是,我清楚地听到小曼喊出的名字,不会错的!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安仲笙是真的去了。我睁大了双眼,在购物的人潮里四下张望,但是,哪里又有安仲笙的影子?
  我在超市里转来转去,午饭也忘了吃,两个小时过去,我依然没有捕捉到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最后,我在超市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要让自己冷静一下。是的,我这样找下去,有点像寓言里讲的刻舟求剑,若小曼看到的真是安仲笙,他也可能早就离开了超市,我这样转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但是,他身边那个女孩是谁?梁家英?小玲?我是不是该给梁家英打个电话?
  我又想,安仲笙若是还在,为什么不和李桦林以及他以前的朋友们有一点联系呢?我是不是该给李桦林打个电话?
  心头又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为什么不直接给安仲笙打个电话?他若在,他的电话未必换号。我掏出电话,毫不犹豫拨了过去,通了!长长的拨号音一声一声,扯动着我的心扉,但是很久很久,无人接听。挂断,再拨!却听得身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小玲——帮我拿东西,我接个电话。”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即站起身,飞快地转身,把脸转向座位后面的鲜花。背后,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的电话?怎么挂掉了?”
  “好象是你小婻姐姐的,没事,我再打过去。”
  我猝不及防,想也没想就按在关机键上。
  你不是日思夜想吗?你不是后悔过去没有抓住他吗?为什么近在咫尺,你却不敢转身?无语,双泪长流。
  “怎么啦?”
  “她关机了,我们走吧。来,东西给我。”
  良久,我转过身,再次寻找,远远地,马路上,小玲挽着安的手臂,走远了,愈走愈远。
  我失魂落魄地打车,回家。却听得,车上的司机正在放听着那首《女人花》: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纵?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的苇草以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后记
  这本书写到这里总算是结尾了!
  这是我第一次写长篇,这本书也是我完成的第一部长篇,写完了,很轻松,但也有困惑。
  记得四年前的三八妇女节,曾经在接受国外一家电台的采访,让我谈谈中国女性的解放问题。记得我当时说,为什么偏要谈女人的解放?难道男人就不需要解放了吗?我的观点是,有未解放的女人,必有未解放的男人。还有,就是女性的解放究竟是指什么?是和男人们分享权利?是压制男人给她们一些自由?是让男人分一杯羹给她?
  我的一个朋友说过,目前真正的女权主义者大多是男人,这是事实,想想原因,其实很深刻。
  《尼罗河上的惨案》中主人公有一句经典的叹息:女人呀,就是要人们去爱她!这句话时不时就会响在我的耳边。女人如花,要人欣赏,这似乎是女人的天性,但为了能让人赏,往往让自己过早凋零。
  女人其实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很多女人却不知道自己知道,这很矛盾,矛盾正是女人的天性。有的女人也知道自己知道要什么,但是女人的天性,又让她们推开自己想要的东西。呵呵!女人的矛盾,矛盾得可爱。但对于女人而言,正是可悲的根由。
  我曾经做过一条情感热线的主持工作,接触的女性很多,我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也很想深刻地解剖这些情愫背后的原因,因而有了这本《女人花,摇曳红尘中》。但是完成之后,才发现瑕疵甚多。故事的编排不紧凑,费小婻这个人也不具代表性。安仲笙更是单薄得很,形象很模糊。但尽管如此,还是得到了一些朋友的赏识,受宠若惊之余,也很不安。其实我对不起大家的关注和鼓励。
  在这本书写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就开始构思另一部女性长篇,题目叫《找个情人来骗我》,素材来自于网络征婚。我很认真,写得很慢,至今才写了五万多字,里面有九十后、七十后、八十后不同年代的情感追求,人物也多是生活中很普通的,也许你身边就有,或许就有你的影子。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认真写作,决不辜负大家的希望,对于我的第二本小说,还请大家继续关注,并多多点评,给我动力,支持我很好地完成它。
  谢谢!我爱你们!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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