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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何必说过,我应该幸福,因为只有我幸福了,她才会感觉到幸福。此话如此清晰,犹如昨日呢语。
一定是银毛威胁了何必,一定是的!
我要报复银毛要夺回何必,我要用父亲留给我的势力扑食银毛!
母亲没有力量阻拦我的疯狂,竟对何必下了黑手。
银毛找来,动了我。我多希望他打得重些,让何必看看这个男人是如何伤我。我知道何必舍不得我受伤,一直以来都舍不得。可是她却不知道,如今我这副看起来完好的身体里,到底包裹了怎样的病痛,全部都是她赐予的毒瘤!我需要她来医治我的病痛,否则……难以独活。
然而当我们找到被人贩子拐到偏远山沟里去的何必时,她还是选择离开了我。
这一切真得如银毛所说,两个月后,他若回来,何必便是他的。而我的幸福,不过是从他那里偷来的短暂时光。终究。
我的世界失去色彩,曾经用幻想搭建起来的幸福房子也在顷刻间崩塌。
我说:“如果能从来情愿饿死在街头,也不愿被你捡到。”
她哭了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我离去时的身影多渴望被紧紧地拥抱。
……
爱一个人,到底会有多痛?
痛不欲生,痛心疾首?
我……撑不下去了。
若非她亡,那就让我死吧。
礼的进行曲中,我穿上白色的燕尾服,抚平每个细:像个迎接新娘的新郎那般郑重。
在冲入教堂的那一刻,我笑了,为了完结,也为了开始。
如果我还活着,不可以没有何必。
如果我已经死去,她便没有资格再次将我遗弃。
……
……
死亡是个瞬间,不会很痛苦。
痛苦得只是这过程,会有记忆。
我以为自己会死,却仍旧着。
我以为会有何必,却仍旧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我失了再次去面对死亡的勇气,却仍旧不想活着心痛。
只,看着何必为我哭、为我笑、为我无视生命而难过痛苦、为我小小的回应而欣喜若狂,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还能怎样?
也许,就这样躺着一辈子,只要能看着,就已经足够了。
然而,我的腿却是何必心的重负,压得她无法呼吸。
面对她,我竟然不敢承认这是自己酿造的苦果,活该我一人承受。
我问她:“何必,你爱我吗?”
她说:“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有一种感情,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更不是友情。但是它却仿佛种植到了我的心里,让我无法割舍,更没有人可以取代。也曾想过天长地久,却不是地老天荒。我对你,就是那种感情。”
我转开头,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泪水。
我想,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如此答复我,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如此待我。不是爱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确又不可取代,也想着天长地久……
够了,真得够了。
我听见自己说:“何必,你记住,这次是我放弃了你。”心里的那个声音却在说:何必,你记住,我爱你,所以给你自由。
……
我放走了何必,她却放不开我。这个认知让我开心,也让我伤感。如此纠缠,何时方休?
每当看见银毛拥抱着她的腰肢,我都会禁不住想要掠夺,想要报复!为什么我要躺在这里看着他们幸福?为什么在这段感情中我要被她遗弃?
正如银毛所说,我在折磨何然,折磨自己,折磨着每一个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将每一个人都拉入地狱!可是,我终究无法对何必狠心。
即便我有令银毛和何必感情出现隔阂的利器,但我仍旧无法将它拿出来,去做出刺伤何必的事情。只能在无数个夜里,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看,偷偷地哭,偷偷学会遗忘。
这是一段手机录像,记录着我和何必第一次恩爱的每一个细节。
我想,银毛之所以可以很冷静地面对我,是因为他不曾看见我和何必在一起缠绵的录像,我不相信他在目睹了这一切后,还能保持那种高姿态的虚伪风度!
只不过,我不敢赌。
不敢赌银毛的态度,不敢赌何必的感情,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何必对我说“我恨你”时,我还有没有勇气继续呼吸。
她是那么善良,善良得只会委屈自己。她装作大咧咧的样子周旋在我和银毛之间,想让每个人都幸福。然而幸福真得不是那么容易。
银毛说,为了让何必快乐,他可以允许我窥视他的幸福。
我不屑,却不得不承认银毛的胸怀。
但是,我必须让他知道,我爱何必,不会比他少!
我可以为何必站起来行走,可以让何必继续开怀大笑,可以撑开自己单薄的羽翼给她温暖,为她辟谣。这一刻我才深刻地体味到,原来何必的幸福,才是我的幸福。
然而,当我再次看见何必璀璨若骄阳般的笑颜时,我深埋在胸口的爱情种子再次如同青藤般快速生长,释放出我的**,勒紧了我的呼吸!
是的,它想要占有,完完全全的占有!
第三章 砍倒死神
父亲让我去美国做手术,说这样会提高手术的成功率。我不肯,怕离开了,就无法再回来。
术依旧在本地进行,却没有获得成功。
我想,也许是因为我缺少了刺猬的期待,所以连带着让我也失去了可以获得成功的信心。
所幸,这次手术虽然没有成功,却也没有提前结束我的性命。
但是人只要被过刀,身子里存有的真气就会消散,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虚弱不堪。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在一片惨白中恢复着所谓的健康。
一年半,还有一年半。一年后,我还有一次做手术的机会。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在此之前,我必须忍受孤独的煎熬,不能前功尽弃!
如果我现在找刺猬,她也许会原谅我,也许会接受我,但同样的,我们又回到最初的挣扎模式,而我曾经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她亦将再次面对我生死的重负,与我一同数着时间度日。一年半之内她不会快乐,一年半之后将再次承担未未知的变数。
既然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让她幸福快乐,又何必拉扯着她与我一起受感情折磨?
自地摇头笑笑,曾几何时我变得如此“善良”?竟全身心地替她着想?爱情,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会将黑变白,白变黑。
修养恢复中。我唯一地乐趣是看私人侦探送来地照片或者资料。照片中全部都是刺猬地生活剪影。基本上。她每天吃了什么菜我都会知道。资料则是刺猬每日地动向括她都见了什么人。买了什么东西。或者将牛肉讲到几块几一斤。
除猬穿内衣内裤地样子我不允许别人拍摄外。她生活地点点滴滴我都熟悉得仿若自己地手指。
除了我雇佣得私家侦探外还有一个一级密探天都会将刺猬地事情打电话告诉我。
他是我姥爷。一个很睿智地老者。
当年他娶了我地姥姥。姥姥在生下大姨和母亲后便去世了。享年二十三岁。
姥爷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地悲欢离合。终究逃不过宿命地安排历了一次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地悲剧。
然而,他却可以一直坚强地站立着。并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毅力努力让自己活得快乐。
要说能让我佩服的人世界亦只此一人。
若说缘分这种东西也确实巧妙,刺猬竟然跋山涉水地转到姥爷的艺术馆。
当我打电话给姥爷,告诉他刺猬就是我要的那个女人时,姥爷竟非常激动地赞扬了我选女人的眼光,让我从心里产生了一种骄傲的感觉,恨不得全世界都能知道这个极具艺术天分的女人是我的刺猬!
看着她落寞的身影,我会心痛;看着她越发宽大的衣衫会心疼,看着她越来越迷人的美丽会嫉妒所有可以看见她笑脸的男人,恨不得将她揽入到自己的怀里让任何人窥视只属于我的刺猬。
她之种种,总能轻易扯动我心底的柔软,让我随着她的情绪一起感受心情的喜悲。面对恶意诽谤刺猬的女同事,我会让人将她推进朊脏的下水沟里,好好涮涮她那张臭嘴!面对任何明着追求刺猬的男人,我更会直接将人揍得不成人形,然后威胁他们不许再靠近刺猬。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可是任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追求,也不会开心地想请那些男人吃饭吧?
我之所以没有动十八,却是因为刺猬很喜欢这个朋友。再者,十八确实有些手段,不但能躲开何然的追查,还能借着各种女人为自己做掩护。
就算他总飞去X市见刺猬,也会布置得滴水不漏,让任何人无法跟踪。若不是我一开始就留意刺猬的去向,想通过十八找到刺猬,还真有难度。
眼下,我不但要防备着十八亲近刺猬,还要更好地拦阻何然对刺猬的追踪。不可否认,何然是个很好的对手,若不是他对刺猬图谋不轨,也许我们之间会生出战友的情谊。
……
在时间的残喘中在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自己养足精神后的第二次手术,若非砍倒死神,我便被他拖入地狱!
然而,当我自信满满地准备搏命时,却得到了一个消息,十八在拎着很多吃食进入到刺猬的小公寓后,一夜都未曾出来!
我终于尝试到心脏被活活撕扯开的痛!这是刺猬给我的伤疤,一辈子都不可能愈合。但,我却无法责怪她。
我突然很恨我自己,恨自己虚伪的爱情观,恨自己自以为是的处事方法,恨自己无能为力给刺猬幸福,恨自己纵容了她所谓的朋友,恨自己在和何然斗得不亦乐乎时疏于防范,恨自己亲手将她推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恨意主宰了我的灵魂,让我开始假想是否可以让他们给我陪葬!然而,当我看见另一张刺猬的照片时,我的恨变得失去了力量,心痛却开始登场。
照片中,刺猬架着双拐,右腿打着石膏,正费力地从兜里掏钱去买盒饭,却因为无法平衡身体,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十八却即使出现,支撑起她身体的重量。
这只是一个巧合的瞬间,却让我无法再恨,只是……嫉妒得发狂!刺猬是什么时候受得伤?十八是不是趁着刺猬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走进了她的心里?而那个时候,我又在哪里?
我变得痛苦不堪,丧失掉了搏命的勇气,开始变得无法面对自己。
屋子里所有的镜片都被我砸碎,就连任何一个小小的反光点我都无法忍受它的存在!心中的魔障一旦成形,便很难消除。
我开始害怕,害怕刺猬爱上了十八,害怕即使有一天我活着站在她的面前,她仍旧不会从回我的怀抱。
我开始调查十八,只要他做出一丁点儿对不起刺猬的事儿,我都不会让他如此轻松地活着!然而调查结果却显示,他自从与刺猬在一起后,除了仍旧陪酒做戏外,并没有在任何女人的床上过夜。
我在暴怒过后,决定暂时接受这个事实。刺猬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着刺猬的名字,数着即将做手术的日子。
如果……如果我这次没有逃脱宿命,那么我希望十八是刺猬可以依赖终身的那个人。只不过,我现在仍旧怀疑,还要继续观察他。一旦发现十八不轨,他便永远失去了守护刺猬的资格。
倘若我可以活着走出手术室,那么他亦会永远失去这种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