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速度太快,天色又黑,所以我没看清这群人中有没有银毛。不过话说回来,有没有他跟我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若说有关系,也一定是血海深仇!
没错!记得昨天晚上,他说请我吃饭,结果,我今天早晨一打开钱包,发现里面少了八十二块钱!准确地说,我钱包中唯一的八十二块钱全部被他这个小偷给顺走了!气得我差点儿拿刀去砍人!
一想到银毛,我心情就不好。那种被仇恨累积成痛苦的感觉,实在是多见一次就少活两年。
我缓过神来冲着姜汁儿笑了笑,“我没事儿。”
姜汁儿温热的双手仍旧在我的肩膀上亲昵地轻拍了两下,笑道:“在学校时,你就总喜欢愣神儿,怎么现在还这样?”
我觉得姜汁儿呼吸的气息落在了我的脸上,有一种微痒的感觉,就如小猫挠我的心肝,将一颗心变得七上八下不得消停。
望着姜汁儿那一张一合的柔软的唇,我心猿意马地想要靠近……
就在这时,那呼啸而过的机车声又跑了回来,并在震耳欲聋中首尾相连,将我和姜汁儿一同围在了机车群里面。
第十六章 血溅街头
我看得清楚,银毛还真是厉害,即便被五个人围攻,也没见他受多大的伤。不过就是胳膊上被砍了一刀,大腿上被削了两铁棍,前胸一直保护得不错,可惜后背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心道不好。果然不好,扫了一眼那花花绿绿、闪闪亮亮的奇装异服们,赫然在其中看见了银毛!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恨不得一下冲过去,将他狠狠地压在身下,坐成人肉馅饼!
而银毛的反应则是很奇怪,在与我的视线相对时,他竟然微微错开了目光,仿佛……有些怕我的样子。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又阴森森地扫向我,脸沉得仿佛是我偷了他八十二块钱!
地痞流氓们起哄,将油门拧得轰隆作响。他们之中让我觉得眼熟的人不少,都纷纷吹起了高亢的口哨,一个个就仿佛在观看斗鸡般热情高涨。
姜汁儿原本有些紧张,不过却认出了银毛,于是对我说:“那是你学生吧?”
我咽下一肚子的愤恨,硬着脖子点了点头。因为太清楚这些地痞流氓给人带来的恐慌,真怕姜汁儿有些不良反应,所以不得不先开口对银毛说:“嗯……吃饭没?”一开口,我就想掐死我自己!
果然,一句话引来银毛,他骑着重型摩托车绕到我身边,打着转儿,面带不善地道:“怎么,心疼我没吃饭,想请客?”
我胸口起起伏伏,气得要死,却无法在姜汁儿面前发作,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嘲弄银毛,只能吐血当补药吞,特困难地应声道:“请!”
银毛涂抹了厚厚颜料的脸上赫然笑出一排闪亮白牙,对我拍了拍车后座,将头一甩,大大咧咧地发话道:“上来!”
此时,那些地痞流氓的口哨声微顿,随之狂欢般躁动起来,就仿佛被打了吗啡一样亢奋。我知道,若我是个身材火爆的美人,他们此刻的反应也许就没这么强烈了。看看,胖有时候也会得到特别的热情。
我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于是转身对姜汁儿爽快地笑了笑,说:“别看我这个学生爱闹,但实际上人不错……”就是……欠扁了些。
银毛突然接话道:“对,我不就是穿着另类、痞子模样、性格糟糕、有仇必报、小肚鸡肠、龌龊……龌龊什么来着?”
我瞬间冒出一身冷汗,回过头,哥儿俩好似的拍了拍银毛的肩膀,玩笑道:“行啊,你要是将老师教的学问也记得这么一清二楚该多好。”不待银毛发难,我转过身又对姜汁儿说,“为了节省车费,我决定坐他的机车回家了。你放心吧,咱们电话联系。”
姜汁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银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当他转身要走时,却被其他地痞流氓的机车拦在圈子里,不让他出去。
而银毛呢,则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甚是可恶!
我耍不起威风,只能眼含乞求地望向银毛,银毛出其不意地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然后将手一抬,让那些流氓放行。
我踮脚看着姜汁儿打车离开,这才舒了一口气,犹如斗败的母鸡一般失去了力气。
银毛扯了扯我的包包,尖锐地嘲讽道:“还看什么呢?这么上心,直接跟他回家去得了。对,直接把他的床压塌。哈哈……哈哈哈……”
我脸一沉,就要跟他算账,可这河东狮吼还没等咆哮出口,就看见他旁边的一个小流氓正拿出一把瓦亮的西瓜刀在手中把玩着。我这气焰啊,当即就委靡了下去。
银毛瞧我变化极其快速的脸色,也转过头,去看他小弟手上的西瓜刀,又转回头冲我咧嘴一笑,“看来,你不怕我,反倒怕我小弟……手上的刀。”
我忙摇头道:“怕你,真的怕你。”
这时,那个手拿西瓜刀的小流氓冲着我比比画画,恶劣地想看我紧张害怕的样子,还如同猴子般叫嚣道:“死肥婆,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砍掉你大腿?”
银毛脸色一沉,眉头一皱,竟从自己的机车旁抽出一把大军刀,以雷霆之势向右一劈!只听嗖的一声,那小流氓手中的西瓜刀便碎裂成两截,咣当两声掉落到地上。
下流氓吓得白了脸,腿发抖,不明所以地哆嗦重复道:“大哥……大哥……”
银毛扫了那小流氓一眼,随之一脚踹出,将人连车一同掀翻倒地,嚣张道:“滚!以后别叫我大哥!”
小流氓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吭声。而我已经忘记了呼吸,整个身子都僵硬成了化石。
周围原本哄闹的机车声早就消失,每个人的眼睛似乎都犹如探照灯般扫射在我和银毛的身上,窥视着我们即将表现出的反应。
银毛将军刀收入机车侧面的刀鞘中后,伸手拍了我一下,皱眉道:“傻了?”
我飘忽未定的魂魄忙错乱归位,拍马屁道:“呵呵……呵呵……这……这个大西瓜刀真快啊,真快!”
银毛扑哧一声笑骂道:“妈的,真是蠢货!”
惊吓过度的小流氓则是先看看银毛,又转头看看我,最后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绕过银毛,直接跑到我身边,低声下气地谄媚道:“大嫂,大嫂,是我吃屎含粪了,您大人大量,别见怪啊!”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此刻,周围静得连掉根羽毛估计都能听出声响,我更是连呼吸都干脆暂停了。
偷偷瞧一眼银毛,但见他半眯着如同狼般的眸子看着我,我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一下,慌忙地否认道:“我……”
银毛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粗鲁地往他的车后座一扔,口中还不耐烦道:“磨叽什么?快上车!”
我挣扎道:“去哪里啊?去哪里啊?”
银毛手一发狠,将我又扯到自己面前,“你信不信我能将你一刀一刀片成烤鸭?”
我想摇头说不信,又怕他动真格的,于是只能讨好谄媚道:“我信还不成吗?不过就算你片了我,也片不出烤鸭味啊!不如,我请你去吃烤鸭得了,不用你动手,去视察一下别人刀法如何?” 我啊,真是越来越鄙视我自己,怎么就一割让领土的主儿?!
银毛斜挑着眼睛瞄着我,阴沉沉地一笑,再次发动马达,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将车尾甩给我,大爷似的命令道:“上车!”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腿,颤巍巍地坐上他的后车座,只觉得机车被我一压,后车胎明显瘪下去了数毫米。
银毛很不给面子地笑骂道:“妈的,你还真沉!”
我听他笑了,知道他不会再吓我,这才拍着胸脯说:“是你车胎质量不好……啊……”重型机车突然蹿了出去,吓得我连忙抱紧他的腰。
第一次坐机车,第一次体味飙车,第一次抱着一个男子的腰,第一次在备受关注中畅行无阻。
我知道自己胆小,实在不敢张开眼睛,只能死命抱住银毛的腰,生怕自己被甩了出去。身后的地痞流氓们嗷嗷大叫着,更让我颤抖的心如同过电一般。如果他们都跟来吃饭,还真会要了我的小命、痛死我的心肝。越想越气的我,开始使劲勒银毛的腰肢,恨不得弄折他几根恶劣的肋骨!
迎风呼啸中,银毛大声喊道:“别抱得这么紧,我上不来气!”
我使劲摇了摇头,回吼道:“不行,我害怕!”
银毛继续高喊:“松开点儿,不然我就松开车把了!”
我这个怕啊,就怕他玩过了头,忙松开些力道,还他自由呼吸。
我们的机车左拐右拐,一路如同恶劣的怪兽般咆哮着,直到在一家极其豪华的烤鸭楼门口停下。
我看到此楼的第一眼便产生了一种想法:还是片自己肉给他吃吧。
银毛掰开我僵硬的手,“下去吧。”
我颤巍巍地下了机车,脖子僵硬地仰望着烤鸭店那高耸的门脸,再次肯定,他就是耍我!
我心里咒骂着,转眼去看其他地痞流氓,却发现不见任何人踪影。我奇怪地问:“那些人呢?”
银毛动作潇洒地跳下机车,支着大长腿道:“怎么,你还想都请了?要不,我打电话把他们都叫来?”
我这才明白,原来银毛刚才故意转来转去,就是为了甩开跟来的一大堆人。虽然我很想感激他万分难得地为我考虑,但面对眼前的烤鸭楼,我仍旧产生了扒他皮的想法。
眼见着他往前走,我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也没得罪你,你怎么总找我茬儿啊?”
他在灯火阑珊处回过头来,伸出戴满了重金属饰品的右手,从我发丝上拿下一个打卷儿的木屑,随手扔到地上,“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没什么乐子,觉得你人还成,先逗弄两天,等没劲儿了,我自然换人!”
对于他给的答案,我哭笑不得,没忍住,嘴贫道:“那小的用不用感谢您老眼尖,盯上了我啊?”
他倒也不客气,抬手指了指前面的烤鸭楼,对我说:“走吧,我饿了。”
我忙拉住他的手腕,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苦涩,“实话跟你说吧,我真没有那么多钱。不信,你看!”我将钱包拿出来,全部展现在他面前,让他看清楚,里面不过就八块钱。刚才在川菜馆,我做势想请客,也只是虚晃一招。明知道姜汁儿不可能让我掏钱,才故意充了充门面。
银毛仿佛不信,将我的钱包拿了过去,然后随手抽走了我的身份证,往自己兜里一揣,又将钱包扔给了我。
我这个心情啊,都……都……都难以形容了!天知道,我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个瘟神?!对我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啊!啊!啊!
就在刚才,见到他的一刹那,我还想着要搬家。这回好了,身份证都被他拿走了,还搬个屁家啊!我不每天追在他身后要身份证就不错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却没敢开口要,明白他既然当着我面拿了,就断不会轻易给我。于是,我将心一横,破罐破摔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没有钱,二没有貌,三没有型,四没有套……”银毛突然很怪异地看我一眼,我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瞬间涨红了脸,忙解释着,“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指谋略圈套,心机,心机你懂不懂?你……你……你别这么笑。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