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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拥抱了多久,银毛沙哑地在我耳边低语道:“刺猬,我喜欢抱着你。”
我抬头,咬牙道:“银毛,我嫌你硌人!”
银毛借机在我唇上吻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声音不大,但却很诱人。
我扭开头,偷偷地咧嘴笑了。我觉得,我也挺喜欢他的。
银毛用下巴拱了拱我的颈项,又开始逼供道:“说说,你那一千万的缘由。”
我窝在他的怀中,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个清楚,就连被“冰棺材”撞住院那事儿都没落下。最后,还趴着去将自己与“冰棺材”的结婚合同翻找出来给他看。结果,那合同和结婚证都被水泡得模糊一片,让我觉得分外沮丧。
银毛一瞧见我的结婚证就变了脸,一把夺过去,两三下就给撕得粉碎,末了还想点火烧了。
我觉得他的举动很是可爱,就笑眯眯地看着,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遭了他一记白眼。
他捏着我脸恶狠狠地说:“我发现,你就一猪头!你知道何然那小子是什么背景吗?你以为你真有一千万那'山蛇精'就能放人?”
我忙不耻下问:“啥背景?为什么不放人?”继而牛哄哄地挥拳头道,“私下解决不了,我就去告她!告她虐待儿童!”
银毛头痛地看着我,转眼间却是一笑,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你小心好心没好报,何然那小子要是发了狠,没准儿会做出什么事儿。”话锋突然一转,眼神犀利地半眯起来,“不过想动我的人,他还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我心跳加快,偷瞄了他几眼,却没发现他有何异样,好像不曾宣言我是他的人一般。只不过我也很奇怪自己的举动,干吗非得依赖着他?大概是因为自我保护厌倦了吧,所以特别渴望被人保护在羽翼下。
提到保护,我又想到何然,神情变得落寞,却强撑了笑颜咒骂道:“何然那小子最好别让我扑到,不然就拍烂他的屁股!竟敢喊他恨我,真反了他了。”
银毛变脸速度极快,此刻又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用你,下次我见到他,就替你踢烂他的屁股。”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忙摇头道:“别,别动他!”
银毛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突然将我压倒在地板上,阴晴不定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和你?”
我的两腿下意识地闭紧了。只是这番动作却引发了我脚踝处的扭伤,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忍着脚底板的痛,用算得上完好的右脚狠狠地将他踹了出去。
银毛被我踹倒也没生气,还伸手操起了我的脚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然后到床头柜上摸来一个瓶子,打开后,一边用手指蘸着药膏往我脚下涂抹,一边还训斥着:“你给我消停一会儿。这脚上的血泡都挑开上了药,你乱踹什么,痛不死你。”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好半天才动了动唇,问道:“你……给我挑的血泡、上得药?”
银毛的手微顿,头也不抬地说道:“就你那臭脚,我可洗了两遍手才去了酸味儿。”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还以为你不会管我了呢!”
银毛状似感慨地自我打趣道:“我也不想管你,可不管你又体现不出我的优越性。尤其一见到你,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就会油然而生。”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最后索性扶着床,单腿滚回到床上。
银毛低低地笑声传来,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还和我闹性子。”
我听了这话当即回了句:“你和你老爸绝对是爷儿俩,一个娶我为了当防弹衣,一个就以找别扭为乐趣。”
银毛也趴到我的大床上,用手揉捏着我的脸蛋说:“我警告你,我和他不一样,别一锅端啊!”
我瞪他一眼,伸手推他,“出去出去,你躺我床上算怎么回事?”
银毛无赖道:“你没搞错吧,这是我家啊!”
我不爽地说:“我还是你后妈呢!”
银毛再次坏脾气地掐上我的脖子,低吼道:“信不信我掐死你这个……后妈!”
我忙点头,决计不和这个疯子一般计较。没准儿啊,我哪天真精神失常被送到医院了,还能在隔壁屋里看见他咧。
银毛见我态度良好,将自己的身体往床铺上一扔,伸手就将我抱入怀里,看样子是打算睡觉了。
我吓得不轻,试着挣脱开他的怀抱,“喂喂,就算偷情咱俩去外面好不好,我和你老爸可是有合同的,不能爬墙爬得太明目张胆了。”
银毛一巴掌拍向我的后脑,又将我压回到他的怀里,四肢一伸,抱了个严丝合缝。我不悦道:“少在我的床上提他,你找收拾是不是?”
我晓得他和“冰棺材”的关系不好,更晓得他的霸道,于是闭了口,干脆也睡觉。然而脑中的画面又再次定格在何然说恨我的那一幕上,心脏猛地一阵抽搐,整个人难过得要死。我用手指捅了捅银毛的腰肢,沙哑着嗓子问:“银毛,你倒是和我说说,何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银毛低头看我一眼,慢悠悠地回道:“'山蛇精'是黑道全老大的情妇,不过不知道能排到第几的位置上。她一直想夺正妻的位置取而代之,却一直不能如愿。原本全老大对她也有几分感情,但她总和全老大闹,最后就被踢到一边儿凉快去了。
“前一段时间全老大全家被杀,那些动手的人下手很绝,看样子是想让全老大家断子绝孙。恰巧,全老大情妇所生的孩子中就何然这一个男丁,在全老大出事儿时,何然又被你收留了去,也算是逃过了一劫。现在全老大不在了,这继承事业与遗产的事儿,何然自然就站在了前面。
“眼下,那'山蛇精'正准备让何然继承全老大的全部遗产。你说,她可能因为一千万就放人给你?
“昨天晚上她将何然带过来,不过就是想寻求一些帮助,以保证何然可以顺利继承所有产业,不被全老大的其他亲属瓜分。”
说到此处,银毛打了一个哈欠,貌似随意地接着说:“何然原名全筌,现年十五岁,因经常被'山蛇精'虐待,所以个头比同龄人矮小。”
我想不到的是,何然竟然有如此深的背景,深到根本就不是我能打捞上来的距离。
此刻我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既为何然的未来担心,更怕那只狠毒的黑手将触角伸到何然的脖子下,将那鲜活的生命扼杀。
人不是家畜,怎么能说杀就杀?就算是斩杀家畜,也会因养久了舍不得下手吧?唉……算了,黑道中的恩怨谁晓得孰是孰非,只希望何然能早日摆脱被牵扯的命运,别做利益的棋子。
想到这里,我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伸腿就要往地上迈。
银毛一把将我捞了回去,“你又发什么疯?”
我急声道:“我要去找何然,不能让他混黑道。”
银毛皱起眉毛,“你消停一会儿吧,这事儿你管不了。”
我甩开他的手,不悦道:“无论管不管得了,我都得试试。你不晓得,那'山蛇精'是个疯子,竟对自己儿子下手。”
银毛微微一愣,竟扔出一句,“那么小,能满足她吗?”
我也愣了,眨眼看了看他,突然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喝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山蛇精'虐待何然!”
银毛也有些不好意思,扭开头说:“是你说得不明不白。”
我不爱答理他,急着找鞋穿。
银毛拗不过我,只得下了床,让我等在床上,自己走出门去。不消片刻,他竟推了一辆轮椅进来。
我奇怪地问:“你家谁用这东西啊?”
银毛将我抱到轮椅上,还不忘埋汰我一句,说:“你这身肉,还真是死沉。”
我又要用脚踢他,他却闪身躲到了我的身后,笑嘻嘻地推着我就出了房门。
我忙摆手道:“停停停,你总得让我洗把脸再去吧。我可不想让何然瞧见我邋遢的样子。”
银毛来了脾气,猛地一推轮椅,说:“爱去不去,不去我回屋睡觉去。你个死猪头睡得倒香,我可一晚上没合过眼。”
我虽然被骂,但心中却是一甜,抬起头柔声道:“知道你关心我还不成吗?我就洗把脸,好不好?”
银毛被我煞到,那性感的蜜色肌肤渐渐染上红晕,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扔给我。
我咧着嘴角擦完脸,又伸手要润肤露。
银毛将眉头拧在一起,跺着脚去化妆台上找润肤露。乒乒乓乓间,他将我所有的化妆品都扫到了地上,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瓶男士用品扔到了我的手上,说:“你那些垃圾都过期了,先用这个吧。”
我乐呵呵地抹了脸,觉得有个型男如此服务于我,还真是令人心情大爽。
我一抬手,示意他推着我继续前行。
银毛伸手捏我的脸,龇牙道:“你倒是挺会享受啊!”
我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孝子贤孙伺候着,嘿嘿……啊——”
银毛突然飞快地推起了轮椅,吓得我失声尖叫,脸都白了三分。
就在拐角处,“冰棺材”的身影出现,看样子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我忙喊道:“快闪开,刹车失灵了!”
“冰棺材”不但没有闪躲,反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轮椅终于停在了他的面前,我暗叫着好险,回头想骂银毛,却发现“冰棺材”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轮椅,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得格外怪异,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冰棺材”就将带着冰碴的声音砸下,对我说:“下来!”
也许是因为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乍一听领导讲话,我就下意识地想遵从命令。可屁股刚抬起一个缝隙,银毛的手就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愣是将我给压了回去。
“冰棺材”直视向我身后的银毛,冷声质问:“是你让她坐的?”
银毛沉声应道:“是我!”
“冰棺材”目光犀利、咄咄逼人,“你知道,这个轮椅任何人不可以碰!”
银毛同样冷冰冰地反唇相讥道:“这个轮椅是我母亲的,我喜欢让刺猬坐它,没什么不可以。就算母亲在世,她也不会在意。”说完,推着我就往楼梯下面走。
我吓得忙把住扶手,回头求饶道:“拜托,拜托,我自己走就好。实在不成,我单腿蹦跶也成,你可别这么推我下去啊!不然就不只是脚踝扭伤的问题,八成得粉碎性骨折。”
银毛抿着唇,不由分说地继续往楼梯下推我。
我忙闭上眼睛,祈祷道:“但愿误杀不算犯罪,主保佑你不下地狱……”感觉身子突然一颤,我震耳欲聋的尖叫立刻由喉咙发出,惊恐地大叫道,“银毛,你个王八蛋!”
可是,预想中的痛并没有传来,我只觉得整个人好像在细微的运动中继续前行着。眼球在眼皮里转了好几个圈后,我这才勇敢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赫然看见自己坐下的轮椅竟然井然有序地向下运动着。
嘿!奇了!
我忙伸头去看,但见这个轮椅下面的轮子已经收了回去,现在运动的部位是由很多的运动支柱组成,竟能模仿人腿的样子前行!
我惊讶得忘记了呼吸,直到轮椅站到平整地面上时,我才吐出了一口气,满眼惊奇地对银毛说:“怎么这么厉害?”
银毛挑起眉峰,笑露洁白牙齿,颇为得意地道:“改装了。”
我微愣,“你什么时候改的?”
银毛抬头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