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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周年后,我搓着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吸了吸鼻子,对着前任古夫人的墓碑说了声晚安,就裹着衣服往城堡方向跑去。
银毛小跑着跟在我的身边,笑嘻嘻道:“刺猬,你跑得真慢,像乌龟。”
我不屑道:“要是蜗牛看见我,一准儿说:她跑得太快了!像飞一样!”
银毛哈哈大笑着,还伸脚踢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用拳头捶了他一下,逗弄道:“警告你啊,别笑得太开心,小心你爸的更年期。”继而好奇地问道,“对了,你老爸今年贵庚啊?”
银毛皱眉,“四十二!”
我嘿嘿一笑,“早婚啊!”
银毛贼笑着靠近,“如果我们现在结婚,等我四十二岁的时候,也能有一个大儿子!”
我回手给了他一下,撒腿跑回了城堡。相信以我这次的速度,乌龟也会说:太他妈的快了!
爬上二楼后,在进入屋子前,银毛出声叫住我,“喂,刺猬……”
我脚步微顿,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觉得银毛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却看见“冰棺材”也跟了过来,并对银毛说:“古金,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谈。”
看着银毛被叫走,我耸了一下肩膀进入了自己的屋子,简单地洗漱过后就睡觉了。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门板!
我一惊之下猛地坐起身,伸手就去开灯,却发现电路好像出现了问题,灯根本就不亮。我脑中不由得想起那两个佣人的对话,说每到前任古夫人的忌日,整座城堡就不太平。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怕得躲起来,但我却觉得,既然今天自己烧了那么多的美男给前任古夫人,她应该不会为难我才是。于是,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先是将木质的坐便盖子卸下来当做防护工具,又随手操起自己雕刻时常用的锤子当武器,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已经没有任何声响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死寂,就仿佛没有一丝人气。黑暗中,我听见楼下似乎有些声响,于是轻抬脚慢下楼,但见一个黑影快速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微微一皱眉,竟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看起来很像胡妈。我攥紧手中的铁锤,在紧张中抬步跟了上去,却把人给跟丢了。
正当我准备撤退时,又听见一间屋子里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屏住呼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出双手,颤抖地推开了那扇轻掩的门扉,借着微弱的月光探头去看,赫然瞧见“冰棺材”的双手正黏在电闸上,浑身上下抖得厉害!
我暗道糟糕,莫不是触电了吧?
因晓得常识,所以我懂得这个时候不能用手去触碰“冰棺材”,否则就连我也会被电击倒。救人心切,我也顾不得太多,当即扔掉右手的铁锤,用双手攥紧木质坐便盖子的边缘,狠狠地砸向“冰棺材”的身子!
果然,“冰棺材”在闷哼一声的同时身子瞬间倾斜,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我刚想上前慰问,他却弹跳而起,呼啸着向我袭来。谁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一脚踩在了我之前扔在地上的锤子边缘,导致身体后仰失去了平衡,后脑咣当一声磕碰到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靠近他,然后蹲下,用手捅了捅他的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冰棺材”缓了好长时间才喘上了一口气儿,沙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袭击我?”
我“咦”了一声,很坦白地说:“你是不是撞坏脑袋了?明明是我救了你啊!”
“冰棺材”紧紧盯着我不放,那眼神锋利若刺,瞧得我有些莫名的心虚,努力义正词严地道:“喂,是我看你过电了,才用坐便盖子将你打开的。”
“冰棺材”在与我无声的对视中忽然将手伸出,吓得我往后一躲。而他的手却仍然执著地伸在我的面前,从牙缝中低吼出四个大字,“扶我起来!”
我这才了然地一笑,伸出手将他小心地拉扯起来,疑惑地问:“你半夜不睡,跑这里来做什么?”随之想到什么 ,我沉声道,“还是说,传闻中的闹鬼就是你搞的鬼?我说,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就算你要闹鬼,也别来吓我啊!没事儿你挠我门做什么?装人狼啊?!”
“冰棺材”扫了我一眼,很难得地解释道:“不是我。”
我皱眉,开始纳闷,那是谁装神弄鬼呢?会不会就是胡妈?还是说我听错了,根本就没有人挠我的门?
我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免得徒增烦恼。
我用胳膊夹着坐便盖,将“冰棺材”搀扶回到他的屋子,他却在我离开前扔下一句话,“后天有个化装舞会,你和我去!”
这时,银毛无声无息地从我的屋子里走出来,状似慵懒地依靠在门框上,斜眼扫向我搀扶在“冰棺材”胳膊上的手。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却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而“冰棺材”亦是看向银毛的所处位置,冷眼瞧着他那一副堵住了奸夫情妇的表情。
寂静无声的走廊中渐渐涌起了火药的味道,两个人却在下一秒一同将那荆棘般的目光射向我,恨不得直接戳出一个大窟窿出来才好。
我张了张口,抬手指了指“冰棺材”,对银毛说:“如果我说我刚才用坐便盖子打了他,是为了救他的命,你信不信?”
银毛一挑眉峰,反问:“你认为我会信吗?”
我又指向银毛,对“冰棺材”说:“如果我说……”我原本想说:我没有和他睡在一起,你信不信?不过话到嘴边,我又觉得这句话即使此刻说出,也实在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银毛更加愤怒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解释的作用。毕竟,我愿意和谁睡,根本就不关“冰棺材”的事儿!于是我干脆一耸肩,从银毛身边走过,甩手关门,打算回屋睡觉。
却不想,银毛竟然手疾眼快地跟了进来,并且当着“冰棺材”的面,将门咔吧一声反锁上了。
我的眼睛渐渐睁大,呼吸都变得困难。满脑袋都是一个念想,那就是:我现在的身份,还是……银毛他后妈吧?
银毛却不管我如何想法,直接将我扑倒在大床上,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子上。他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我看,突然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痛呼一声,推着他,呜咽着,声音满含委屈。
银毛竟哄道:“乖,不痛,一会儿就好了。”
我本想也回敬他一口,让他也感受一下我牙齿的锋利!然而,当我龇起牙齿的时候,却隐约间察觉出哪里不对,抬头正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我眨了一下眼睛,嘴巴渐渐张开,不晓得是想咆吼出什么,还是因为了解到银毛的意图而吃惊于他的恶劣趣味。
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的猜测,我很小心地询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银毛笑露一口白牙,反问:“你说我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你……我……你不是想误导听众吧?别以为我没看过言情小说!”
银毛眯着眼,阴森森地道:“哦,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实战一下,这样更有说服力。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许染指!”
我的心跳似乎要蹦跶出喉咙,慌乱中我忙道:“我……我不过是搀扶他一下。而且,他……他是你老爸。”
银毛又贴近一分,很强势地说:“我说过,任何人!”
他的呼吸越发灼热,眸子里的火焰更是燎原而起,在顷刻间将我圈在热情之中,只能被动地任其烘烤。
都说女人是欲拒还迎的动物,我更加不可免俗。心中虽然渴望在爱火中燃烧,但小胖手还是推拒着他的胸膛,慌乱而磕巴地蹦着一个个字,“你……你……”
银毛笑了,邪魅而狡黠地道:“刺猬,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吧!”
我蓦然一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真的无法想象,今天不但是前任古夫人的祭日,还是……银毛的生日!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就连手指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心痛在胸腔中翻滚,恨不得狠狠地抱住银毛的腰肢,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是啊,今天是前任古夫人的祭日,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哀悼死者,却没有人为活着的人祝福!
这一刻,我不但心疼银毛,更是痛恨“冰棺材”!故去的人已经死去,他为什么还要拉着这么多的人陪着他受折磨?!
谁能了解银毛的痛苦?谁能体会他这些年是用怎样的心情度过生日?这个男人看似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可是谁活着不是用面具掩饰自己的脆弱?生怕被别人一击即中、死无完尸?!
我望着银毛,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
眼见着银毛收敛起笑脸,将要为所谓的怜悯而暴走时,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轻声道:“银毛,其实我可以伪装得没心没肺,但我想让你知道,因为我在乎你,所以……心疼!”
银毛的身体僵硬在我柔软的身体之上,在长久而执著的对视中,他探索的眸子终是收拾起防备的毒刺,卸下所有的爪牙,轻轻趴在我的颈间,沙哑地说:“刺猬,祝我生日快乐吧。”
我眼底含泪,哽咽地点了点头。
银毛闪身躺在了我的身边,伸手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
我心跳若鼓敲,手指动了动,试着抚上银毛的腰肢,想去摸他的……身体。既然说要给他当礼物,就爽快一点儿,别扭捏做作。
然而,当我的手快触碰到他的腰肢时,银毛竟然嗅着我的发香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要你,让你哭着求我。可你总能让我不做那些男人的冲动,就想这么抱着你,没有该死的欲望,只想守着你一辈子,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也许这是银毛这辈子说出的最感人的情话,但此刻听在我的耳朵里,还真他妈的不是个滋味!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门却被敲响了。
我一惊,赶忙从银毛的怀中连滚带爬地跳到地上,然后慌慌张张地打开门,“谁啊?”
门外,“冰棺材”面无表情地说:“尽管我不介意你跟任何人鬼混,但在合同期限内,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让古家的丑闻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柄。”说完,转身离开。
我回头去看银毛,银毛低声咒骂一声,愤恨地跺着脚步离开,冲到“冰棺材”的屋子里一顿咆哮。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转身间却是操起一个大抱枕狠狠地砸向门板!我觉得,今天是“冰棺材”破坏了我的好事儿,真是……不可饶恕!
我现在越来越能感受到银毛曾经对何然的怨念,还真是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
我扑倒在床上,奋力地捶打着床面,努力宣泄着自己的愤怒。累了后,我舒出一口气,瘫软在了床上。回想刚才“冰棺材”说过的话,我第一次觉得,丑闻是一块毒瘤,不能让它在银毛身上产生任何负面效应。虽然我与“冰棺材”不过是一纸合同,但……名义上,我却是银毛的后妈。虽然我们三个人都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如果让佣人看见我和银毛这样厮混,他们一定会传播出任何人都背不起的伦理罪名。
唉……看来我和银毛的情路还真是坎坷非常、不容乐观。
第四十七章 男色曼陀罗
现在这种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