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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微怔,随即豪爽地一笑,很爷们儿地坐了下来,兴高采烈地张罗着让我们尝尝他的手艺。
老妈说中年男人姓李,让我喊他李叔就可以。
我吃着李叔做的菜,赞道:“真好吃,怪不得我老妈胖成这样。”
李叔笑得极其爽朗,颇为得意地说:“这是我最大的成就了。”
听李叔这么一说,我越发觉得这个人确实不错,为老妈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欣慰。
饭间,四个人有说有笑,俨然是一家人的样子。我很感谢十八配合我,对他自然多生出了几分好感。而老妈则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姑爷不错,不时地拿出我小时候的糗事与大家分享,并一再打听我俩的感情经历。编故事那是我最擅长的强项,几句话下来就把老妈给唬住了。
老妈满眼笑意,竟想将店关了,然后举家四口打麻将。
我觉得这样不好,毕竟十八回来是要看他妹妹的,被我这么一耽搁,都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但十八显然并不在意,还兴致匆匆地说:“好久没打麻将了,伯母得多照顾,别让我输得太惨。”
老妈听后笑得不见眼珠,不忘自我吹捧道:“放心,放心,我来罩着你。”
麻将桌支起,老妈不忘继续侦察,扔出一张牌后,问:“十八啊,你是做什么的?”
十八面不改色地说:“做服务性行业。”
我忍着笑场的冲动,使劲拍着麻将牌。十八的这个回答真绝,既没有骗老妈,也找不出不妥的漏洞。到底是服务性——行业啊?还是服务——性行业?真的,我受内伤吐血了。
老妈和十八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当然,其中还不时地传出老妈吵嚷着让大家快给钱的声音。
我不得不承认,十八确实很会哄女人开心。不消片刻,老妈就把他当成了准姑爷对待,一副恨不得让我们马上去领证才好的急切样。瞧着老妈那眉开眼笑的殷勤劲儿,我都不免开始郁闷,想着以后若真领个老公回来,却没有十八这两下子,不晓得老妈会不会失望呢?
麻将告一段落时,我对老妈说要去补办身份证,于是下午拉着十八就出门了。然后一边走一边对十八小声说:“谢谢你哄我老妈开心。等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好好儿大吃一顿。你先去看你妹妹吧,我自己去办理新的身份证。”
十八问:“我走了,你怎么跟伯母说?”
我笑道:“就说你工作忙,先走了呗。”
十八微微沉思,骤然笑道:“这个时间段小橘还没有下课,我先送你去办理身份证吧。”
有个专用司机,我自然高兴,于是欣然同往。
我们到了办理身份证的地方,排了半天的长队后,却被告知得先登报声明身份证丢失,才能拿着报纸来这里补办。即使补办,也得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来领取。
我这个急啊,可好说歹说都行不通,那位女公务员就是一句话,“这是规矩!”
我气愤地转身,却见十八噙着笑意,一步步向那女公务员走去。我望着十八的侧面,不晓得他们都说了什么,却毫不意外地看到女公务员红了脸。
当十八走向我时,指了指旁边照相的地方说:“先去拍照吧,后天就能来取身份证了。”
我既高兴,又不由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问道:“她不是说这是规矩吗?”
十八挑眉一笑,暧昧道:“这是规矩,不过是我的规矩!”
我发蒙,感慨颇多。
照完身份证照后,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想与十八分头行事,却发现他变得非常沉默,让我敏感地察觉出他似乎与他的妹妹之间有些矛盾。
十八注意到我在看他,便淡淡地笑了笑,说:“上车吧,我看完小橘后送你回家。”
我不好拒绝,又坐进了他的车子。在彼此的沉默中,车子略显沉重地前行着。
到了学校门口,十八将车子隐藏在不容易引人注意的角落,并没有招摇地停在大门口。他身体前倾,轻轻地趴在方向盘上,注视着校门口涌出的人群。
不多时,他眼睛微微一亮。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儿正独自走出。她应该就是十八的妹妹小橘。这么一看,他俩还真有几分相似,都属于吸引眼球的类型。
眼看着小橘一步步远离我们的视线,我拍了拍十八的肩膀问:“不跟过去?”
十八摇了摇头,笑得有些苦涩,“她未必想见我!”
我反问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十八并不言语,而是远远地望着小橘的背影。虽然他尽量掩饰眼中的期待,但苦涩的感觉却渐渐弥漫出来。
我见不得他这样,突然来了脾气,推开车门跳下车,然后用蛮力将他也扯了出来,直接拽着他往小橘消失的巷子里跑。
当我气喘吁吁地拐进巷子时,却看见小橘被四名一身名牌的有钱少爷围在中间,调戏着。
其中一个人伸手摸上小橘的脸蛋儿,嘲弄说:“你装什么纯情啊?谁不晓得你哥是个提供性服务的主儿,你还能好到哪里去?这么漂亮的脸蛋,哥儿几个今天看中你了,你就别装了。要多少钱,哥哥给得起!”
我感觉十八的手指骤然收紧,整个人都因愤怒而颤抖着。
小橘眼底含着泪水,颤声道:“你们滚!滚开!别碰我!我不是像他那样下贱的人!”
我不晓得十八是什么感觉,但我确实愤怒了!即使别人都瞧不起十八,她这个当妹妹的怎么可以肆意侮辱她的哥哥?
随着小橘的尖叫,十八已经冲了上去,将小橘紧紧地护在了怀里,对四个有钱少爷怒喝道:“滚!”
小橘却挣脱开十八的怀里,冲着他尖叫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被别人嘲笑!我要出国,我要留学,我不要再看见你!”
十八面露凄楚神色,却仍然伸出手,试图哄哄小橘,说:“乖,别闹了,到哥这里来。”
小橘言语尖锐地唾弃道:“从你从事那种行业的那天起,我就没有你这个哥!爸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以你为耻!”
十八的手指寸寸收紧,眸子渐渐布满红色的血丝,犹如受伤的野兽般无声悲鸣。
我也不知道自己发的是什么疯,两步蹿了上去,抬头狠狠掴了小橘一个耳光!
四名有钱少爷和十八都愣在了上场,小橘更是不可置信地捂住脸,冲我号叫道:“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我叉腰教训道:“打你,是因为你还有被我打的价值!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十八的妹妹,我都懒得打你。你看看你自己,像个当妹妹的样子吗?先不说你和十八相依为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唾弃他,你也不应该嘲讽他!
“瞧你身上这些名牌, 瞧你上的贵族学校,瞧你这一身的高傲,没有人供着你,你以为你不会为了一口吃食而去出卖身体?”
小橘捂着脸,狠狠瞪向十八,厉声质问道:“这是谁,又是哪个包养你的阔太太吗?”
我笑道:“包养?你也太抬举我、太侮辱你哥了。如果我们的计划没有变化,你过两年可能要管我叫大嫂。”
小橘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味儿来,疑惑道:“大嫂?”
我厚颜地笑了,夸奖道:“乖。”
小橘傻了,忘记了反应。
这时,那四个有钱公子看这边事情不对头,就想要溜走。
我拍了拍小橘的肩膀,挑眉问:“那四个王八蛋,是不是总欺负你?”
小橘好像有些怕我,竟点了点头。
我露齿一笑,对十八说:“两个人,你没问题吧?”
十八挽起袖口道:“没问题!”
我又对小橘说:“半个人,你负责。”
在小橘的疑惑中,我大包大揽道:“我来砸倒一个半!”说完,捡起角落里的一块砖头,就向那四个少爷冲去!
无所顾忌地一顿猛拍,恨不得将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去!今天,这四个倒霉鬼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天晓得,我若不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会不会被自己的假笑淹死。
惨叫声此起彼伏,三个人对阵四个人,大获全胜。
我怕那四个少爷过后打击报复,于是示意十八用手机给每个人都拍了几张特写,并威胁他们,如果还敢找小橘麻烦,就把这些照片发布得满世界都是!
然后我拉扯着十八兄妹俩飞快地逃离了作案现场,直接奔回到十八的车上后,在气喘吁吁中大叫着过瘾。
小橘偷偷膜拜着我的剽悍,我大大咧咧地催促着十八开车跑路,一行三人都有一种畅快感。
莫名其妙地,小橘和十八都随我回了家,而且在李叔的高超厨艺下都喝得晕乎乎的。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苦,只能借着酒劲儿让自己好生地醉一回、忘一时。
我们都喝得迷迷糊糊后,小橘终于对十八说了句话,其内容却挺值得考究的。小橘问:“她真是我大嫂?”
十八在众目睽睽下将我抱进了怀里,吧唧一口亲在了我的嘴上!
我惊呼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十八便趴在我的耳边貌似温存地耳语道:“小橘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谢谢你!”
我觉得关于小橘终于肯和他说话这一点确实让人开心,但也不至于非得用亲吻我来表示感谢吧?只不过我也不好反驳他,毕竟我俩现在扮演的确实是不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打了个酒嗝儿,挣脱开他的怀抱,笑嘻嘻地举起酒瓶子猛灌!
不多时,节目就开始上演了。我又是跳舞,又是唱歌,坚决要为大家表演节目。闹到最后,整个人都不知所云了。
我隐约记得到后来还是老妈用孔武有力的身姿将我制伏,直接扒了我的衣服扔到了床上,责令我不许再唱《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猪》!
当清晨的阳光非常热情地刺入我张开的眼中,我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仿佛掉入了银子堆里。
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却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裸男!
我忙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还穿着衣服,当即差点儿感谢上帝。不过,转眼间我却发现了事情的不妙,我……我……我竟然穿着十八的衣服!
但见我上身穿着软兔毛的套头V领毛衣,下身穿着一条咖啡色的休闲裤,用手摸了摸腰,发现扣子没扣上,用手丈量一下,赫然差了两厘米的距离。
真的,我已经分不清哪一点更丢人了。是看见一身虐痕的十八赤身裸体地躺在我的床上丢人,还是我穿着他的衣裤却差两厘米扣不上扣子丢人?
天要亡我啊!
我偷偷打量着趴在枕头上的十八,但见他睡得格外香甜。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将那修长柔韧的四肢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光,看起来如同完美的雕塑一般诱人。
我慌忙收起自己色迷迷的视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打算先躲开这尴尬的场面比较好。
然而,当我刚想开溜时,十八那若羽毛般撩拨着心弦的性感声音却传了过来,“虽然男人不会让女人负责,但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裤子还给我?”
我尴尬地僵硬在当场,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后躲进他看不见的书柜拐角,快速将衣服换下,扔给了他。
我穿好衣服后瞧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
十八下了床后,走到我身边轻轻一笑,也没有说话。
气氛变得怪异,我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但见他笑望着我,那眼神,还真有一种让人喷鼻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