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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宫女,负责宫里所有的一切杂务,所有的宫女太监皆听她的指挥。
“让她们歇一歇吧!”景色擦了一把脸,又洗了洗手,坐在铜镜旁。
镜中出现一个憔悴消瘦的女人。
景色为自己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锦衣玉食,奴婢成群,也换不来幸福与快乐。景色的目光轻轻地打量着这座夜非尘为她精心打造的宫殿。
景色现在所住的景宫是原来皇后的宫殿,自从皇后打入冷宫后,这里便空了下来,夜非尘命人重新收拾了一遍,又改名景宫,让景色住了进去。
偌大的宫殿富丽堂皇,金碧耀眼,若是以前景色肯定是高笑得合不拢嘴,可是现在,每天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有一种叫寂寞的东西在景色的心中延伸。
“公主,今儿天气好不如去御花园走走吧!”如春给景色梳好了头发,又找了一件粉色的宫装给景色换上。
景色看着粉色微微一怔。她突然间想到了展玉。展玉爱穿粉色,一个男人硬是把粉色给穿出别有一番滋味来。
展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景色的眼里有些一丝笑意,那个比女人还美,比女人还媚的男人其实也不算是一个坏人。最起码他没伤害过她,最后把她平安地送到夜非尘的身边。
“公主,公主府司北求见。”这时一名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恭声对景色说道。
“司北?快让他进来。”景色神情为之一振,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自从入宫以来,好久没看到司北这个妖孽了,听说他好像封了什么官,好像混得挺不错的。
“夜景色,现在见你一面真是太不容易了。”景色话音刚落,只觉眼前红影一闪,耳里便传来司北漫不经心又微带着不满的声音。
“那是当然了,我现在是公主,不是说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景色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司北。
司北怔怔地看着夜景色,心里微微酸疼,几日不见景色瘦了好多,下巴尖了,本来巴掌大的小脸,越发小了,眼衬得眼睛反而更大了。
“夜景色,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本来就不漂亮,现在是越发丑了。”司北斜眼看了一眼景色,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一脸不屑。
“那是因为没当过公主突然一下子当上了公主不适应而已。”景色早已经习惯了司北说话在方式,她强自压下心中的苦涩笑着向司北说道。
她真是连说慌都不会。司北暗叹了一口气。
“司北,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外面天气这么好,不出去实在是浪费。”景色好久没出去转转了,突然间她有了兴致。
“好,既然你求我,那我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陪你出去走走了。”司北沉思一下,故意装出一番不情愿的样了。
“你少来了,有这么一个大美女肯委屈陪你出去散散步,你该偷笑了。”景色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司北。
“大美女?我怎么看不见?我眼前除一个黄毛丫头之外就再也没有旁人了。”司北左右看了看,一脸茫然。
“讨厌死了。臭司北,你不气我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啊?”景色气得跺了一下脚,惹得司北一阵开怀大笑,就连如春也禁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御花园里如春命人备了一些茶水糕点,又找来一件披风披在景色的身上。
“如春,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景色想静静地和司北呆一会,不想有人在旁边打扰。
“是,公主。”如春弯腰行了一个礼,抬呼其他人一起款款退了下去。
司北用两根手指夹起了一块糕点仰头喂进了嘴里,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的声音。“果然是皇宫里好,这糕点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当真有这么好吃吗?”景色斜了司北一眼。
“当然好吃了,只是你食不知味,所以没品出它的美味而已。”司北话中有话,若有所思看了景色一眼。
景色的脸瞬间黯淡下来,司北的话正好戳中了她的痛快,她的心情蓦然低沉下来。
“夜景色,你瘦了。”忽然司北一脸认真地说道,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
景色差点落下泪,这几日里她食之无味,每日里如同重石压胸,喘不过气来,她真的快要崩溃。
“喂,夜景色,你该不会是想哭吧?假若你真的想哭,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给,肩膀借给你了,不过,弄脑了我的衣服,那可是要赔的。”司北非常仗义地拍拍了自己的肩膀,最后那一句话,让景色突然破泣为笑。
“走开,谁要哭来着?”景色瞪了一眼司北。
“我还以为是有人想哭,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司北一看景色这个样子,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他无不遗憾地感叹一声。
“你本来就是自作多情。”景色看到司北的样子,心情蓦然好了起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行,行,我自作多情总行了吧!”司北一看景色笑了,心完全放了下来。
“司南表哥怎么没来?”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司南了景色还想问问他和花楹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式。
“他现在正和花楹卿卿我我呢!怎么会有时间来皇宫?”司北突然小声地景色说道:“现在司南和花楹两人感情可是好得很。”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景色由衷地为司南感到高兴。
“哎,夜景色,你见过花楹没有?”司北眼睛看向景色。
“好像没有见过。只是听说长得很漂亮。”景色摇摇头,对花楹她一无所知。
“那你想不想去见见看看司南未来的新娘子长什么样?”司北提出一个建议。
“当然想见了,司南是我的表哥,我还得为他好好把把关,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他的。”景色一听兴趣就来了。
“那还等什么,我走的时候花楹正好在公主府,如果现在去正好赶上,快点,我们现在就走吧!”司北说行动就行动,立刻催促着景色快点行动起来。
“不跟爹爹说一声吗?”景色有些迟疑,她不想夜非尘下朝后看不到她然后着急。
“一会儿让如春给舅舅说上一声就行了。”司北不由分说拉着景色就走。
不远处,在景色看不到的地方,夜非尘远远地看着司北和景色离去的背影,嘴角显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自从到皇宫以后,色色的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每天闷闷不乐,他想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色色,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夜非尘微微叹息一声,风吹着发丝轻轻摆动,那一缕白发格外醒目。
“皇上。”这时如春和一位宫女来到夜非尘的背后,恭恭敬敬向夜非尘弯腰行了一个礼。
“说。”夜非尘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皇太后为皇上选了秀女,派宫女过来请皇上过去看看。”如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秀女?”夜非尘一愣,蓦地转身,“朕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朕不选秀女。谁再让她选秀女的?你去给皇太后回一话,就说朕不想选什么秀女。更不想去看。”夜非尘的声音更冷了,透着一股让人生凉的寒意。
“是,奴婢这就是去回话。”如春和那名宫女不敢再呆下去,低低应了一声,行了一个万福,飞也似地逃走了。
夜非尘的脸色暗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拔了。母后总是找各种借口各种理由给他选秀女,纵然这些都被夜非尘一一拒绝了,可是母后依然不死心,打着皇上如不选秀女不选妃不不选皇后天下不安定后宫就不安宁,竟然又一次擅自作主为他选秀女。
夜非尘知道这是夜宣晔在搞鬼,当他下旨封色色为玲珑公主时,他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他在阻止他和色色在一起,只是他不会让他得逞的。就算他封了色色为玲珑公主又如何?他夜非尘又岂是任人摆布的?除了景色,他的眼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
只是夜非尘小看了夜宣晔。这个从十七岁就开始当皇帝一直到快要六十岁的,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根本没有人知道。
天黑了,景色被司北送回了宫。今天是她入宫以来最欢乐的一天,她看到了司南看到了花楹,司南与花楹的幸福让她高兴的同时又无比羡慕,她期待着有一天她也能与夜非尘幸福在走在一起。
一回到景宫,景色就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什么不对,如春好像在躲着她,目光总是不自然地向着某一个方向瞟去。顺着如春的目光她远远看到不远处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如春,那边在干什么?怎么那么热闹?”景色不解地问道。
如春顺着景色的眼光看去,是慈宁宫皇太后所居住的地方。那里皇太后和太上皇正在为新皇选秀女。
“公主,是慈宁宫,近日来太上皇经常去,可能皇太后一高兴,所以便热闹了起来。”如春不敢对景色说实话,随口编了一个借口。
“皇上呢?皇上也去了吗?”景色心里突然有一丝空落落的,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永远是一个外人。
“皇上还在批奏折,新皇登机需要处理的事情特别多,还要清除太子的余党,皇上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如春叹了一口气。
景色忽然觉得自己一味地考虑自己的感受,没有顾虑到夜非尘的感受。每天他都那么忙,可是自己还给他摆脸色看,对他视而不见,景色的心里立刻愧疚了起来。
“如春,你让御膳房准备一些吃,我要去皇上端过去。”景色想了想对如春吩咐道。
“是,公主。”如春大喜,飞也似地跑了下去。只从公主进宫以后就再也没有笑脸,从来不过问皇上。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公主日益消瘦,皇上也是越来越冷,他们这两个人互相要折磨到什么时候?
如春真的怕了,她怕再一次看到夜非尘伤心难过。那一次夜非尘为景色愁白了发让她看得无比心酸,这一次她真的希望他们两人能幸福地在一起。
景色端着如春准备好的宵夜一人独自向御书房走去,在一个拐弯处,她停了下来,有两名宫女正在悄悄地说话,“你知道吗?今日慈宁宫皇太后在给皇上选秀女!”一名宫女说道。
“我早就听说了,只是皇上好像根本就不乐意。”另一个宫女说道。
“但是皇后的位置不能一直空着,就算皇上不乐意,秀女必须是要选的,皇后的人选也必须要定下来。”先前那一个宫女说道。
“那玲珑公主怎么办?”另外一个宫女说道,语气时满是可惜。玲珑公主和皇上这么相爱,如果不能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唉!只能说可惜了玲珑公主。”先前那个宫女叹息了一声。
景色身子一震,愣住了,脸上一怔,给皇上选妃,她早就应该想到的。皇太后和太上皇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拆散她和夜非尘。选秀女?原来慈宁宫是在选秀女,可是那她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景色的心里忽然堵得慌。
“你们这两个小妮子不去侍候皇上竟然躲在偷懒,真是不想活了是不是?”这时一位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吓得两位宫女立刻求饶,紧接着赶紧离开了。
太监嘴里嘟囔了几句接着也离去了。
景色的心沉到谷底,脚步踌躇不前,她犹豫着还要不要给夜非尘送宵夜。
“色色,你怎么在这里?你是给爹爹送宵夜的吗?”夜非尘刚一出门拐个弯一眼就看见了景色,风轻云淡的脸上闪着莫名的惊喜。
“爹爹,你饿了吗?”景色勉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抬眼看向夜非尘。
灯光下,夜非尘的脸有一种朦胧的美,就连那两缕白发在景色的眼里也是唯美至极。景色突然间鼻子一酸,眼前这个绝色的男人真的还会属于自己吗?
“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