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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决意离开的人,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最后,玉凤就离开了刚的公司。
但是她还心存那么一丝的幻想,她恨自己,忘不了刚,她临走时还对刚说:“如果他想回来,她还会接受他。”
她也恨刚,为什么她离开后一直对她不理不问,为什么他们两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他和网友一个月的网恋。
我们从阳光百货一直走到麦当劳,在那最适宜述说一些故事的时间空间里,她一边喝着汽水,嚼着署片,啃着鸡腿,一边继续着她的故事。她说得很慢,也吃得很少。过了没多久,她就告诉我她想回去了。也许她是感到寒意了吧。
从麦当劳出来,她告诉我希望我借些钱给她,我答应了她。
深圳的夜依然很冷,她的衣着一些单薄。
于是我拉了她去几家专卖店买衣服,也许是时间太过于仓促,也许是她的身材不是太好,我们一直没有挑到合适的衣服。于是我们去一家店里给她买了一张一百元的充值卡。
我送她一直送到了她的厂门口。
分手的时候,她依然表情憔悴,但她心情好了许多。
我回去后,又收到了她的两条信息。一条是:“谢谢你,真的!”另一条则是:“能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吗?”
我想想,既然答应了玉凤,于是我就将她的故事写了出来。
希望每一个读者都可以理解我,也理解玉凤的苦心。当然我也希望她从过去中走出来,走出来。
第五十五章 回到品质部
卫林自从去了货仓后,一直不得意,他的手伤注定了他不能做一个合格的仓管员。他的主管和经理都是湖北人,都不太喜欢他,只是碍于卫林的人事安排是管理者代表的意思,才没有提出抗命罢了。
卫林也只好得过且过,做一天算一天。
另一方面,自从卫林逐出品质部后,品质部又有几个同事相继离开,一个去了惠州,一个去了潮州,还有一个不知去了哪里高就,最后一个则去了以前在龙威厂工作过的同事那里。
那同事就是周绿的前任刘敏。也就是那个龙威厂从人才市场招来的组长。他只在龙威厂混了一个月,就因上班时在车间打瞌睡给一位经理撞见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只是没想到,这刘敏还真有一些能耐,他出去后进了飞跃公司,那是一家很大的纸品公司,他还居然做了主管,手下有几十号人,比刘经理的工资还要高。做了主管的刘敏还不时来龙威厂外面的小店玩,其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他之前的一些手下或同事而已。果然,在他的劝说之下,龙威厂不少品管都去了他那里发展。连刘经理都将他的亲弟弟送到了刘敏的公司去上班。
眼看着品质部人员流失,龙威又面临着外审,品质事故层出不穷,刘经理急了,忙打出招工广告,去人才市场招了好几次人,都没招到合适的人,后来又在厂里贴出内招告示,也没人理会。这下他有点急了。
刘经理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他又亲自去找了货仓的经理谈话,又主动找了卫林谈话。
卫林这人也好商量,其实还主要是他想回品质部,他的手伤,让他做仓管有一些吃力。做仓管,自然需要理货,而有手伤的他,理起货来自然不如常人。再加之龙威厂急货多,理货一慢,自然就会造成出车延误。
卫林又一次回到了品质部。不过这次回来,刘经理不仅答应补回他的工资,还考虑到他的工作能力和丰富的品质经验,对他进行了特殊安排,让他负责公司整个环节的品质稽查。他并不属组长周绿管理,而是直接对刘经理负责。
一条新的人生的旅途在卫林的面前展开。
回了品质部的卫林请了我和曾清喝酒,他工作起来比以前积极多了。他再也有和组长发生过冲突。
第五十六章 离开时,木棉花正开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闲暇的日子,我又一次去了莲花山下,我去那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的稿费又寄到那里去了。
深圳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春意了。
很多的花草,都开始发牙,抽绿,绽放出一些温暖的色彩。
在那些花草中,最醒目的就是木棉花了。木棉是一种比较高大的树,在南国的天地里,它滋意盛开。在革命的年代,它曾被人誉为英雄树,它的花红艳艳的,就象一团团火焰,照射在枝头,温暖着人们的视线。
偶尔也有几颗零落的花,依然含着一抹红,似乎不愿早早地溶入春泥中。
生活就象是一场戏,计划总不如变化来得太快。
就在那天,我接到了大哥从老家打来的电话。我们县里正在招考公务员。他让我和妹妹一一起回去考试。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于是莲花山再美再好,我也只好打销念头。以后有时间再说。我先回了公司,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妹妹。
很快,妹妹早就请好了假。我也去跟组长周绿请了假,刘经理当时也在场。他告诉我:“等下我给牛总经理就好了。”然后我就带了一些行李,和卫林他们交接了一下,就离开了公司。
我们坐车去了深圳火车站,那里人来人往,各色人等,让我不油得浮思联翩。
明天,我就要回到了湖南去了。
一切来得太快,来不及和朋友说声再见,也来不及在网上留下一丝踪影,我就要走了。
哪知道,我和妹妹到火车站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牛总打来的,他告诉我公司明天就要进行外审,公司人手很紧张,看我能不能缓几天再回去。
我只好告诉她我妹妹要回去参加公务员考试,迟一天都不行。我尽量早一点赶回上班。他在电话里责备了几声,知道我不会回去了,就挂了电话。
我们先到了株州,那是妹妹读书的地方,然后我们又去了长沙,那是去办户口迁移。
两天两夜,我们没有休息,终于赶回了大哥家。
这还没完,我们又花了一百五块钱报名费,五十元书费,四个多小时,终于报上了名。
这时,大哥又发话了:“机会只有一次,得看自己把握。现在就安下心读书,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真不知道,我还要不要回深圳,回公司。
第五十七章 去,还是留?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回深圳去。
或许是不太习惯这里生活节奏的缓慢,或许是不想看到那些旧日同学都早混了过个一官半职。
真的,离开深圳,就发现深圳的节奏真的很快,难怪会有深圳速度这样一个词语。在深圳,每逢节假日,街上的行人依然行色匆匆,难掩一丝内心的紧张。
妹妹请的假短,很快她就又踏上了去深圳的归途。
那天早晨,哥哥虽然还身在长沙,但还是打了电话过来,告诉妹妹一定要留下来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考公务员是一个鲤鱼跳龙门的事情。成功了,人的身价就倍增了,一切都会改变了。
妹妹早和一个同学约好了,一大早,她的同学就在车站等她了。
昨天,在哥哥去长沙之前,他告诉我让我去找一下一个姓肖的老师。肖老师以前教过我。他在当县报编辑时还编发过我的一篇稿子。他现在负责县里的新闻停息。我知道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去跟他混了。
妹妹决意要去送她的同学。
她也可能就这样和她的同学一起去了深圳。
而我,还不知道肖老师的电话。
我想如果能在县里找份事,总比在深圳混强。事实证明我这几年在深圳没混出过什么名堂。
一个难题突然摆在了我的面前。
是留在家乡,还在继续去深圳发展。我有一些踌躇。
机会只有一次,这我知道。如果我和妹妹一起回了深圳,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被繁重的工作淹没,一定没有多少时间来看书。何总还要请假回来考试,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留在家里呢,我突然觉得:我干什么好呢?是专业,还是爱好?或许是一个别的事情?
我出去走了趟,家乡的天气远不如深圳来得温暖,我是一个天生怕冷的人,所以我喜欢深圳的天气。所以我喜欢在深圳生活。
但家乡自有家乡的好处,一切都来得熟悉,一切都来得亲切,那份自信,那份左右逢源,是我在深圳无法找到的。
在我的犹豫中,妹妹出门了。背着她的行囊,她去送她的同学了。我知道她很可能就和她同学一道去深圳了。
风拂来,挟着寒意,我突然间感到一个人真的生活得好难。太多的选择,总是让我们难以从容,难以明辩。
一团乱絮,绞在了我的头脑中。
又一天过去了,哥哥还没回,妹妹已经回了深圳。
妹妹一去深圳,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我知道我也想去深圳了。
我知道在深圳的生活有多艰难,我也有知道深圳不会轻易让一个人成功,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对哥哥说:“我还是要去深圳。”
我也知道,考试我还是会回来的。其实对于这场很多人势在必得的考试,我却没来由不放在心上。
第五十八章 写标签的男孩
我回龙威厂不久,就发现公司新招了很多人,其中一个男孩子分到了我手下做事。其实他属于货仓部,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要对他的工作进行负责。于是我们成了搭档。
他叫吴勇,四川人。个子不是很高,长得很结实。
他是2004年高中毕业的,比我小,于是就叫我大哥。一声大哥,叫得我柔肠百宛,感激不已。于是我心里自然想起那首掉牙的歌《大哥大哥,你好吗?》。
因为他刚来,在工作自然犯了很多的错误,我当然都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自然也没和他人提及。只是在以后的工作中,对他的工作检查得细心一点而已。
谁,没有一个开始,谁,又不曾犯过错误。给他机会,给他时间,他就会慢慢地适应工作了。其实,想起阿里汉恨别中国,只是因为没有赢那最后的一场球,于是他就只好离开。看看他的记录,其实他赢得并不少,输的并不多,只是中国足球没有给他更多的机会罢了。
一段时间后,他犯的错误明显少多了。
但是,有一天,我还是发现他又把标签给贴错了,我把他叫了过来。他站在我的面前,他有点窘,对我说:“我这个月的工资又没有了。我不干了。”
“怎么没有了?”我追问他。
他那还残存着稚气的脸上闪着失望:“这里不是每次犯错都扣钱吗?我这个月犯了这么多次错,我这个月还有钱吗?”
“没事,只要不报上去,就不会扣钱的!我又没报上去,怎么会扣你的钱呢?”
“不扣钱还好,谢谢你了!”
……
后来我去附近网吧上网。在那里我也看到了他。
他正在打开一个素描的网站,我猜想,他肯定是一个美术爱好者。
几天后,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去上网。
我答应了他。
下了班,我就在厂门口等他。
没多久,他竟骑了一辆摩托车过来。他身上穿着肥大的牛仔服。看起来有一些肥胖。他的车有一些旧了,打火也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天气还不太好,还是有那么湿吧。
我上了车。
他开车。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他告诉我这车是他老爸的,他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