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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是一种对新技术非常糟糕的利用方式。”
哈蒙德悲哀地摇了摇头。“然而,你会想起来的,”他说道,“原先的遗传工程公司,如遗传工程技术公司和赛特恩公司等都是创建来制造药品的。用于人类的新型药品。非常非常高尚的目标。不幸的是,药品面临重重障碍。如果你走运的话,单单食品及药物管理局的试验就要花上五到八年的时间;更糟的是,在市场上有某些力量正发生作用。假设你制造出了一种用于治疗癌症或心脏病的特效药,正如遗传工程技术公司所做的那样。假设你现在打算一剂药收费一千美元或两千美元,你可能会以为那是你的特权。追根究柢,是件发明了这种药,是你出钱来研制并试验它;你应该能随心所欲地出价。可是你真的以为政府会让你那么做吗?不,亨利,他们不会的。病人不打算为必备药品每一剂花上一千美元,他们不会心存感激,他们会怒气冲天。蓝十字不会付这笔钱的。他们会狂叫什么公路抢劫之类的。因此某些事便将发生。你的专利申请会遭到否决。你的许可文件会被延期。某些事会迫使你看清楚其中的原因。并以较低的价格来卖你的药。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这种状况使救助人类成为一笔风险很大的生意。以我个人来说,我永远都不帮助人类。”
吴曾听过这番雄辩。他知道哈蒙德是对的:某些新型生物工程药物的确遭受莫明其妙的拖延和专利申请的阻挠。
“现在,”哈蒙德说道,“想想当你从事娱乐业的时候,情况有多不同吧。没有人缺乏娱乐。那不是政府能干预的事情。如果我的公园一天收费五千美元,谁来阻止我?毕竟,这不是什么民生必需品,所以昂贵的价格非但不是什么公路抢劫,反而更会增加公园的吸引力。
一次游览成为一种社会地位崇高的象徵,所有美国人都喜爱这个。日本人也一样,当然他们的钱要多得多。“回应人:续上回应时间:11/26/9802:27哈蒙德吃完了冰淇淋,玛莉亚静静地端走了盘子。”她不是这里人,你知道,“他说道。
“她是海地人,她的母亲是法国人。不过无论如何,亨利,你该记得我们将公司对准这个方向时,其背后的最初目的是。拥有不受政府干预的自由,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政府都不能干预。”
“说到世界的其他地方……”
哈蒙德微微一笑。“我们已经租到亚速尔群岛的一大片土地,用来建造欧洲的侏罗纪公园。而且你知道我们很久以前就取得了关岛附近的一座小岛,准备用来建造日本的侏罗纪公园。后面这两座公园的施工将于明年初开始,且都将在四年内开放。到那时,直接收入就会超过一年一百亿美元,再加上商品销售、电视及其他附属权利,因此收入还会加倍。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去为孩子们的宠物操心。有人告诉我路易。陶吉森认为我们正在计画这样做。”
“一年二百亿美元。”吴摇着头轻声说道。
“那还是保守的估计,”哈蒙德说道。他微笑着。“没有理由胡思乱想。要再来点冰淇淋吗,亨利?”
“你找到他了吗?”阿诺一看见走进控制室的警卫,便急忙问道。
“没有,阿诺先生。”
“找到他。”
“我认为他不在大楼里,阿诺先生。”
“那就到小旅馆去找,”阿诺说。“到维修楼去找,到公用棚去找,到处去找,总之要找到他。”
“问题是……”警卫吞吞吐吐地说道。“乃德瑞先生是个大胖子吗?”
“是啊,”阿诺说道。“他很胖。是一头胖猪。”
“嗯,下面主玄关上的吉米说他看见那个胖子走进了车库。”
马尔杜猛一转身。“进了车库?什么时候?”
“大约在十到十五分钟之前。”
“天哪!”马尔杜说道。
吉普车嘎然而止。“抱歉。”哈丁说道。
在车前灯的灯光下,爱莉看见一群雷龙步履笨重地穿越公路。他们一共有六只,每只都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其中有一只幼龙大小相当于一匹成年马。雷龙们不急不忙、无声无息地行进着,从未扭头看看吉普车和它那射着光芒的车前灯。有一次,那只小恐龙停下来从路上的一个小水洼里贪婪地喝水,然后又跟了上去。
若换成一群与他们相当的大象会被到来的汽车惊吓,会发出喇叭似的吼叫声,并围成圆圈来保护孩子。可是这些动物却毫无惧色。“他们没看见我们吗?”她说道。
“不完全是这样,”哈丁说道。“当然,严格地说来,他们是看见我们了,但我们在他们眼里无足轻重。我们极少在夜间开车出来,因此他们对夜间的车毫无经验。我们只不过是存在于他们环境中的一个怪头怪脑、散发着异味的物体而已。不具威胁感,也就不引起注意。
我偶尔会在夜间出来探望一只生病的动物,在回来的路上这些家伙曾堵住公路达一小时或更长的时间。“
“那你怎么做?”
哈丁咧嘴一笑。“放一放霸王龙咆哮的录音,把他们赶走。这并不是说他们很在意霸王龙。这些雷龙巨大无比,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能吃他们的食肉动物。他们能够用尾巴抽断霸王龙的脖子。他们心中有数,霸王龙心里也有数。”
“可是它们的确看见我们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下车去……”
哈丁耸了耸肩。“他们很可能会没有反应。恐龙具有极为敏锐的视力,但他们又具有基本的两栖动物视觉系统:它会随运动来调节。他们根本看不清静止不动的东西。”
动物群继续行进着,他们的皮肤在雨水下闪闪发光。哈丁启动汽车。“我想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他说道。
吴说道,“我认为你会发现你的公园承受着压力,正如遗传工程技术公司的药品承受压力一样。”
他和哈蒙德来到客厅,风暴猛力抽打着巨大的玻璃窗。
“我现在看不出来。”哈蒙德说道。
“科学家们也许想要扼止你,甚至阻止你。”
“唔,他们办不到的,”哈蒙德说道。他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吴晃了晃。“你知道科学家们为什么要企图那么做吗?那是因为他们想进行研究,当然喽,他们向来一直想做的事便是搞研究,而不是去完成什么事情或有所进展。只是进行研究。好啦,这下子他们就要大吃一惊啦。”
“我并不是在指这个。”吴说道。
哈蒙德叹了口气。“我确信对于科学家们来说,搞研究会是有趣的。可是我们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动物实在太昂贵了,无法被用于研究。这是一项奇妙绝伦的技术,亨利,可是它同时也是惊人昂贵的技术,而且只能靠娱乐业来支撑它。”哈蒙德耸了耸肩。“事情就是这样。”
“可是如果他们企图关闭。”“面对这该死的事实,亨利,”哈蒙德烦躁起来。“这里不是美国,甚至也不是哥斯大黎加。这是我的岛屿,我拥有它。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对全世界的儿童开放侏罗纪公园。”他暗自一笑。“或者说,起码是对那些有钱的孩子们开放。我告诉你,他们会喜欢的。”
爱莉。塞特勒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凝望着窗外。二十分钟以来,他们一直在大雨滂沱的丛林中行驶,从雷龙横越公路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任何东西。
“我们现在离丛林河很近,”哈丁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它就在我们左边的某处。”
他又一次突然地紧急煞车。汽车朝前一滑,停在一群小型的绿色动物前。“哇,你们今天晚上可是大饱眼福啦,”他说道。“这些是始秀颚龙。”
始秀颚龙,爱莉思忖道,心想葛兰要是能在这里看见他们就好了。这便是他们在蒙大拿时从传真上看到的那种动物。小小的墨绿色始秀颚龙疾行到道路的另一侧,用后腿蹲在那里看着汽车,啾啾地叫了几声,便匆匆地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怪事,”哈丁说道。“不知他们要上哪里去?你知道,始秀颚龙通常不在夜间行动的,他们通常是爬到树上等候天明。”
“那么他们现在为什么会出来呢?”爱莉说道。
“我想像不出来,你知道始秀颚龙是食腐动物,像兀鹰一样。它们会被濒死的动物所吸引,而它们的嗅觉又极其灵敏。他们在几英里之外就能嗅到一只濒死的动物。”
“然后他们就到濒死的动物那里去?”
“濒死,要不就是已经死了的。”
“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们去看看?”爱莉问道。
“我也满好奇的,”哈丁说道。“好啊,为什么不呢?我们去看看它们要上哪里去吧。”
他掉转车头,朝始秀颚龙驶去。
丁姆
丁姆·墨菲躺在越野车中,他的面颊紧贴着汽车车门把手。他昏昏沈沈地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只想睡觉。他挪了挪身体,感觉压在金属门上的面颊骨正疼痛着。他浑身疼痛。他的手臂、腿和大部分的头部。他的头部有一种剧烈的阵痛。所有的疼痛使得他希望再次昏睡过去。
他用肘部支撑起自己,睁开双眼,一阵恶心,吐得满衬衫都是。他尝到酸胆汁的味道,用手背擦干了嘴巴。他的头在阵阵抽痛;他感到头晕恶心,彷佛世界正在飘动,彷佛他正在一艘船上前后晃汤着。
丁姆呻吟着,翻身躺下,避开了那一滩呕吐物。头部的剧痛使他短浅地呼吸着。他仍然感到恶心,彷佛一切都在转动。他睁开双眼,四下看了看,试图弄清楚自己的方位。
他在越野车里。不过这辆车一定是被翻倒在一侧,因为他正仰面朝天背靠后车门躺着,向上看着方向盘,看着旁边在风中摇晃的树枝。雨几乎已经停了,不过依然有雨点透过砸破的车前挡风玻璃落在他身上。
他好奇地凝视着玻璃残片。他想不起来挡风玻璃是怎样被打破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们曾停在公路上,正当他和葛兰博士谈话时,霸王龙朝他们走来。那是他最后记得的事情。
又一阵恶心涌上来,他紧闭双眼,直到恶心感觉过去。他觉察到一种有节奏的吱吱嘎嘎声,像船上缆绳的声音?他头晕目眩,满腹恶心,真的感到似乎整部车子都在他身下晃动。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看见这是真的。越野车在晃动,侧翻在那里,前后摇摆着。
整部车都在动。
丁姆尝试着站立起来。他站在后车门上,费劲地从仪表板上方透过粉碎了的挡风玻璃看出去。他起初只看见茂密的树叶丛在风中摇动,不过他可以看见东一处四一处的缝隙,在树丛那边,地面在。地面在他下方二十英尺处。
他疑惑地呆呆看着。越野车正侧翻被搁在一棵大树的枝叶上,离地面二十英尺,在风中来回摇汤。
“哦,该死,”他说。他该怎么办?他踮起脚尖,费劲地朝外看,想看得更清楚些,同时手抓着方向盘支撑自己。方向盘突然在他手中转滑掉,随着卡答一声巨响,越野车离开了原位,在树枝中掉落了几英尺。他透过后车门上打碎了的玻璃朝下看着地面。
“该死,该死!”他不停地重复道。“该死!该死!”
又是卡答一声巨响,越野车又朝下颠了一英尺。
他必须从这里出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双脚。他正站在门把上。他蹲伏下来,手脚着地看着车门把手。他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