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几年,企图爬上他床的那位公主死亡后,南胄国和席旻岑一直没有联姻。也不知道史明非最近怎么了,非要闹出这么一折戏。据他所知,南胄国的公主,仅剩下几位。而那几位公主的才貌,并不是很出众。
朱飞也打听过许久,但是史明非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之好。无论他花费了多少眼线,一点消息都没有探听到。
老实的摇头,朱飞道:“恕属下失职,未能探到。派去的探子来禀,那位和亲公主,从南胄国过来,便一直蒙着轻纱。而且南胄国也没有传出风声,史明非到底指派了哪一位公主。”
史明非当了皇帝几年,心思倒变得缜密了,做事情滴水不漏。
席旻岑微微颔首,并没有责罚朱飞,只道:“去准备成婚的东西,本王给你七日时间。”
朱飞目瞪口呆,处于震惊之中,“王爷,您莫非真要成婚?”
他伺候王爷多年,自然知道王爷的性子。王爷对那种政治联姻,乃是最不屑的。况且有小郡主在,王爷怎么能再娶她人?
“王爷的年纪也不小了,和王爷同辈的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见朱飞还蒙在鼓里,齐鸿又起了戏耍的心思。
朱扬也随之说道:“王爷孤独那么多年,早就该成婚,让岑王府办场喜事了,怎么了?哥,难道你不想要一位女主子?”
朱飞神色僵硬,朝曼允投去目光。为什么小郡主的表情毫无波澜?小郡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九王爷移情别恋?
纵使朱飞极为效忠王爷,但对于九王爷这样喜新厌旧的行为,却极为不满意,“王爷,如果你娶了公主,那么小郡主怎么办?”
第一号闷葫芦,竟然懂得为小郡主抱不平了。
朱扬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哥,谁告诉你王爷要娶公主了?你别对号入座,九王爷要娶的人是小郡主,小郡主怀孕了。”
比刚才更为震惊,朱飞半张着嘴巴,目光转而看向小郡主的肚子,强定下心神,“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害得他一阵干着急。
齐鸿哈哈笑道:“总算捉弄到一次朱飞了,平日里看着你尽板着脸,多笑笑不行吗?女人都喜欢幽默的男人。”自以为很帅气的拂了下黑发。
曼允被他们逗得一笑,越怎么看,越觉得这三人都是极品。一个风流倜傥,一个严肃呆板,还有一个傻里傻气。
席旻岑看了两眼三人,又看向曼允。不知不觉中,曼允都在三个人心中,都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就连平素最尊敬他的朱飞,也会偏袒曼允说话了
“以后,曼允便是你们第二个主子。”席旻岑挑起曼允额边的发丝,也不顾三人在场,轻轻啄了她额头一下,仿佛在秀恩爱。
他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浑身那股寒冽之气,越来越少。当着小郡主的面,有时候还会流露出温柔。
三人心中感叹,爱情真是一个奇异的东西,不止能够使人深陷其中,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瞧瞧九王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曼允脸颊红透了,伸手捏了一把席旻岑的胳膊,小声的警告道:“别这样。”
曼允和他在人前亲热不止一次了,但是她脸皮薄,总会不好意思。尽管对方全是挚友,但曼允还是会尴尬。
席旻岑不认同,曼允是他的人,偶尔宣示一下主权,本就是他的权力。他不动神色,既不答应,也不会回答。
“为本王备一套衣服,本王今晚进宫面圣。”多月未曾进皇宫,他也得问问最近丰晏国的近况。况且,他和曼允的事情,还得和席庆麟商量。
“我也去。”曼允插嘴道,多月没见到皇伯伯,在回皇都后,她也应该去见见对方。而且席旻岑找皇伯伯谈的事情,多半关于她。她不能让席旻岑一个人受劳受累,她也想分担。
揉揉曼允的发丝,席旻岑颔首,点点头。
“我这就去准备。”朱扬自告奋勇,转身就出去了。
之后,席旻岑和朱飞又谈了一些关于朝廷和王府的事情。从朱飞话中的意思来看,最近的日子很太平。皇伯伯举行的科举考试,进行得也很顺利,朝廷内又注入一批新官员。
待用完膳,席旻岑和曼允又坐上马车,直奔皇宫。
进皇宫时,没有受到侍卫的阻拦,一路畅通无阻。
御书房的灯火还通明,李公公提着一盏灯,来回在外面徘徊。看见九王爷来了,当即迎上来,“九王爷,您可回来了,皇上等候你多时了,早就喊老奴在外面候着。”
李公公的老脸上,浓妆淡抹着胭脂。在灯光的照耀下,颇有几分骇人。
李公公的年纪越来越大,如今走路也极慢。
曼允道:“李公公,外面风大,一起进去吧。我瞧你伺候皇上多年,有没有想过告老还乡,回民间享享清福?”
李公公知道小郡主乃是好意,只淡淡叹口气,“多谢小郡主为老奴操心。那个想法,二十多年前还有,但现在老奴已经将皇宫当做家。能伺候皇上一年,是一年。”
当年他是被卖进皇宫当太监的,最开始还埋怨家里,可后来却想通了。若是家里不卖掉他,那么便得卖掉小弟。时隔这么多年,他们的感情早就淡了,某些事情也不再重要。
皇上是他看着长大的,比起所谓的家人,他和皇上更加亲近。他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只求这些日子,能够多看皇上几眼。皇上也提过让他告老还乡,不过被他拒绝了。
李公公流露出一股悲凉,拿袖子擦擦眼角流出的眼泪。
曼允不懂怎么安慰这位老人,只好拍拍他的肩头,“如果你觉得值得,便走你选择的路。”
“小郡主的话,老奴定会谨记。”李公公为两人引路,待进入御书房,便撤退了所有宫女太监。
偌大的御书房,只有他们四个人。
席庆麟兴奋得从桌案后走出来,一脸笑意,“九皇弟,你总算回来了。正好最近多了许多奏章,不如你带些回去,帮朕批阅。”
被奏章烦得坐立不安的席庆麟,立刻开口道。他这个皇弟倒好,政务最多的时候,跑出去偷懒,苦了他一个人独留皇都,劳心劳力处理政务。
席旻岑冷冷勾起一笑,“怕是又要令皇兄失望了,最近本王有家事要办,恐怕不能为皇兄分忧。”
“家事?”席庆麟抓住这个字眼,朝着他挤挤眼,“你能有什么家事?别忘了,你是朕的亲兄弟,你的家事,也是朕的家事。”
席庆麟只当席旻岑这话,乃是推辞之言,没有往深里想,又继续道:“九皇弟,你别想再找借口搪塞朕,既然回来了,政务肯定有你一份。”
席旻岑挑挑眉,逼近席庆麟。
席庆麟被对方强大的气势慑住,正在犹豫要不要收回那话,席旻岑突然开口道:“允儿怀孕了……过几日,本王便宣告天下,娶允儿为王妃。皇兄说说,这算不算家事?莫非要我放弃终身大事,为你处理那堆奏章?”
席庆麟愣在当场,就连李公公也惊讶得合不上嘴巴。
虽然早就知道席旻岑和小郡主有一腿,可是没想到两人的发展速度这么快。
席庆麟尴尬得干咳两声,他这位皇弟总算开窍了。他已育有十几个子女,就皇弟还是孤单一个人,早该找一位王妃了。
清清嗓子,席庆麟重重拍打席旻岑的肩头,“你的终身大事最重要,你刚回来,好好筹备婚事,最近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好好陪着小侄女,不,应该是好好陪着弟妹。”
席庆麟改口,改得极快。曼允险些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弟妹’,指的便是自己。
席旻岑颇为认同的点头,“还是皇兄深明大义。”
席庆麟心中哀叹,看来政务又落到他一个人头上了。想着最近太子的作风,越来越成熟果断,席庆麟仿佛看见了希望。再过几年,不如就传位吧,自己当太上皇,撇开政务,出去游山玩水,也好过每日呆在御书房批奏折。
“闲话就不说了,皇兄倒是解释一下,史明非为何突然提出要和丰晏国联姻?”所谓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理由,史明非又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一次,朕真不知道史明非有何打算。”当他接到南胄国送来的书信时,史明非已经在路上了。
史明非贵为一国之君,若是他提出联姻,丰晏国别无他法,只能接受。毕竟联姻这种事情,有利无弊。只可惜,他却指明要公主嫁给九王爷。席庆麟曾经传书给史明非,企图劝说他打消这个念头。但对方却下定决心,硬是不肯放弃。
“朕已经尽力了,可惜仍旧没有起任何作用。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九皇弟自己处理吧。和朕相比,你和史明非打过的交道较多。”他还有一堆奏章等着处理,而且对于史明非,他也不适合插手。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会不知道吗?曼允乃是史明非同父异母的妹妹,这层血缘关系,横在他们中间,他们便得礼待史明非三分。
这样的私事,让席旻岑自己解决,更加妥当。
席旻岑也没有指望皇兄能够帮上忙,“你那边也好好筹备,本王和曼允做了八九年的父女,突然宣告天下,会有许多官员道说是非。”
席庆麟朝着他摇头,“你何时变得胆小怕事了?这种事情,你难道还担心?”
席旻岑皮笑肉不笑,嘴角的冷意,冻得人四肢僵硬,“本王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只是担心皇兄过于操劳,到时候又要举行科举,招收一批人才
席庆麟笑不出来了,他这位皇弟还是没有一丝变化。谁挡在他面前,他便解铲除掉谁,绝不会给自己留下绊脚石。为了自己以后少受点罪,席庆麟的确有必要,劝说那群顽固的臣子。
“这事交给朕,其他的事情,朕便无计可施了。”席庆麟摊摊手,表示无奈。
不愧是丰晏国的双帝,一文一武,每个人都极为有才智。
“有劳皇伯伯了。”曼允礼貌性的说道。
席庆麟和蔼的扬起笑容,摆摆手道:“还叫皇伯伯?改叫皇兄,才是吧?你以后便是皇弟的王妃,叫朕一声‘皇兄’,肯定没错。”
曼允也不矫情,反正迟早都得叫,低声喊了一句皇兄,。
席庆麟顿时笑道:“皇弟,可得好生对待弟妹,否则为兄第一个不绕过你。”
两人的兄弟感情非常好,犹如平民百姓家里一般。要知道,这份兄弟之情在皇室中,极难能够拥有。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难为可贵。
“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等了曼允八年,爱了曼允八年。好不容易等待她长大,这份得来不易的爱情,他怎么会轻易损害?就算他负了全天下,也不会辜负曼允。
“朕信你。”席庆麟沉声说道。
告别了席庆麟,两人走出御书房。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闪闪耀辉。银白色的月华洒在地上,模模糊糊照明了前路。
两个人十指相握,静静的走在小道。道路两边盛开着鲜花,清新的空气带着缕缕花香。
“允儿,若是孩子出生,你想取何名?”席旻岑的嗓音,打破夜里的空寂。
一谈到孩子,曼允总会衍生出对未来的向往,“孩子还没出世,现在就取名会不会太早?再说,取名之事,不是应该由你做决定吗?”
在古时,孩子的名字,都是由父亲取。
“早吗?为何本王不觉得,只是九个月而已,恍惚之间就过去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本王便想抓住每一秒。”就算两人相对无言,只要看着曼允,席旻岑也会心安。
“岑,你哪儿学的甜言蜜语?”听到这样的话,曼允简直不相信是从席旻岑嘴里说出来的。他说话的时候,冰冷无情,配上那副无表情的脸,再动听的情话,也带着一丝冰寒。
席旻岑皱皱眉头,“几日前,齐鸿写了一本心得给本王,本王看了之后,深得启发。”
也就是说,是齐鸿那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