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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厅里头齐铭晟依旧在准备处理齐家的这一桩荒唐事情。
齐铭晟和老夫人没有什么情分,关起了门,自然也就不回留什么情面。只是,他将齐庆立“请”过来了,正厅大门也关上了,齐铭晟他反而一点儿都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喝着茶,等着有的人先按捺不住。
老夫人倒是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她原先对齐庆立被“请”到京城的事情毫不知情,还是直到昨天知道府里头新住进来人,才知道住进来的人竟然是齐庆立。
于是,她也就很快明白过来,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准备秋后算账。
想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老夫人都没有想明白,事情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约莫也是人老了,脑子不大好使的缘故。可是当她看到齐夫人,看到自己的大儿媳妇的时候,又觉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只是老夫人到底不曾想过,往日事事顺从着她、每天服侍她的大儿媳妇会做出这样出卖她的事情。
即便是到这会,她仍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接受。
我的儿子又能够拿我怎么样,我的外孙女,可是已经伴上了太子这座大靠山。到最后,老夫人只得这样恨恨的想。
正是这样的想法,促使着老夫人在齐铭晟不准备开口的时候,首先发问,“你这是什么个意思,又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齐铭晟很满意自己的娘亲先发了问,语气轻松,神情也轻松的回答,“有些事情,总归是该弄清楚的。如果娘肯直接说出来,倒是也省下功夫了。到底俗话也说,家丑不可外扬,儿子便只好关起门来说了。”
老夫人越发的板起了脸——事实上她在侯府便没有一天是不板着脸的,干瘪的唇仅仅抿着,不高兴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将你伯伯这样请过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伯伯?还是干脆喊一声……我亲娘的奸夫,比较合适?”
齐铭晟的脸色满是讽刺,话语却始终透着轻松和不在意,只是到底心中还是恨的。恨自己的娘亲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没有廉耻,让他死去的父亲死后也不得安生,要遭受这样的侮辱。
齐庆立听到这话当即瘫软了身子,倒在了椅子上。原本他固然想着定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可是真的听到对方这样肯定的话,心里头那几近渺茫的希冀便在瞬间被掐死,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浓浓的绝望。便在这一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很可能是走不出这侯府的大门了。
“那又怎样?”老夫人十分干脆的反问齐铭晟一句,甚至连一丝否认这事情的意思都没有。她长时间板着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点别的情绪,似恨,似怨,似不满又似快意。“就算是这样,你又能拿我如何?你是我儿子,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
就算我做了再丢人的事情,你还是我的儿子,就算我再怎么的不知廉耻,你还是我的儿子……老夫人不无痛快的在心里想着。在这一刻,在看到齐铭晟脸色一瞬出现的怒气,她甚至生出了几分报复的快感。
齐铭晟确实被这话给激怒了,他怒极反笑,抓起桌子上搁着的剑,便欲起身,却被坐在旁边的朱碧葱给压住了手。冲动的情绪顿时间被压了下去,齐铭晟最终没有站起身,可额角已是青筋暴起,十分明显的是在竭力忍耐。
朱碧葱先安抚好冲动的齐铭晟,继而看向了老夫人,眼神之中,不无轻蔑之意。她复抬眼,一笑,说,“老夫人为了外孙女巴巴的跑到京城里头来寻不痛快,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丑事都暴露了出来,当真感人至深。”
先时还很镇定的老夫人,在这一刻脸色终于出现了一点怪异的表情,仿佛是不意朱碧葱会知道她的这些隐秘心思又仿佛是被戳破了自己真正的目的而十分不愉快。
她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朱碧葱继续道,“孟小姐伴上了太子又能够怎么样呢?您就听了所谓的高人两句什么天命富贵之类的话,竟就巴巴的想着法子把人给送到京城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老夫人是完全没有想到朱碧葱连这些都清楚,没有来得及掩饰好情绪便这么问了出声。
话出口,老夫人到底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套,越是觉得不高兴,却又想,左右已经伴上了太子,那便也没有关系了。
齐铭晟冷笑,“太子收了您的宝贝孙女,巴巴的等着她赶紧怀孕,好诞下一个天命所归的儿子呢。”
老夫人的失态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在齐铭晟说话的时候,她已经重新整理好情绪,并不就这事儿多说什么。
齐庆立这个时候,却是一脑袋的不解和疑问,完全听不懂齐铭晟和齐老夫人他们在说的孟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丸子土豆炒饭……昨天自己做的,意外的好吃,所以让齐好看和小阿媛一起尝尝……(ˉ﹃ˉ)
丸子用的是不带馅的鱼丸,鱼豆腐,虾丸之类……
丸子先煮熟,过一下冷水,然后切成片。
土豆切成丁,青椒切成丁。
先炒土豆,炒到快熟了,再加青椒炒一炒,
最后下丸子,一起炒。
都炒熟了,再下米饭翻炒一会就可以出锅了。
真的不是黑暗料理!真的很好吃!QAQ!
☆、第106章 报复
齐庆立从齐铭晟和老夫人的对话中;隐约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孟小姐是齐家老夫人的外孙女;且……应该是同他有了个女儿,女儿再嫁了人;便有了这么一个外孙女的。齐庆立觉得这事情想不通;他过去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情的啊?
疑问在齐庆立的心里头转悠着,他试图回想齐老夫人过去什么时候曾经又有过身孕。到底两家住得很近;若要有那样的事情;他没道理不知道,也没有道理完全不知情。
这么一回想,齐庆立便想起了齐老夫人有曾经离开过祖籍一年,据说是去了一个什么亲戚家住的事。因为这样的事情只有过这么一遭,又是一走就是一年那么长;所以才印象深刻,很容易就想得起来。
那一年里头,因为齐老夫人不在祖籍他便也没有见过齐老夫人。一年的时间,从十月怀胎到做完月子再回到祖籍,是完全足够了的。
齐庆立倒是清楚,老夫人这个儿子虽则每个月都供给齐老夫人和齐夫人足够的银钱,却从来没有派人看着齐老夫人或者如何。
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譬如说他为何一直不知道有个孟小姐的存在;又譬如说为何奋勇侯到这个时候突然捉了他来准备发作……
齐庆立心里头一声叹息,如今这个孟小姐似乎是伴上了太子这样的大人物,论说起来倒也可以说是他的亲外孙女,可那又怎么样呢?
齐老夫人板着脸,不欲和齐铭晟还有朱碧葱多废话,直接和他们说,“你们想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你们想从我嘴巴里套话是没有用的,我什么都不清楚,你们想再多的法子也是白搭。”
“您既然这样说了,不如就把您知道的同我们说一说,也省了我们的功夫。”先前还有些冲动的齐铭晟不知道是因为朱碧葱和老夫人的那几句对方,还是被老夫人的态度闹的,这会子反而平静了下来,并没有了冲动的样子。
齐老夫人挺直着身板,梗着脖子,一副要死要活悉听尊便的模样。她头一扬,冷笑了一声,本就苍老的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你那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啊,你想知道的,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查出来,跑来问好,又算是什么。”
“我确实查了啊。”齐铭晟一摊手,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他又一指被老夫人从头到尾都无视的齐庆立,“这不是把您的老相好也给请过来了吗?”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收回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继续说道。
“你替他生下一个女儿,托给了过去一直照顾着你的老妈妈,同我们说,老妈妈身体不适没法子继续照顾你了。你把那个女儿养在别处,生下来之后,也没有去看过一眼,倒是把自己的嫁妆几乎都赔给了这个女儿就是。这么说,也不太对,毕竟还有你的老相好也得了你不少的东西。”
“我的亲娘,可真是不一般的大方。”一段话说完,齐铭晟在最后就老夫人的行径,十分自然的加上了一句点评。
老夫人脸色一变不变,好像齐铭晟在说的事情都同她没有关系那样。朱碧葱觉得,自己的婆婆当真是把“厚脸皮”这一项技能给加到了满点,若是换了别的人来,只怕拍马也不及。
大概真的是习惯了老夫人这么个样子,齐铭晟和过去一样,压根儿不在意老夫人是什么态度。他的语气不含半分暴躁,也不含半分的怒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淡定,将他查到的东西,一点一点缓缓的说出口,不急不躁、不疾不徐。
“你这个女儿长到十五岁的时候也成功的嫁人了,嫁到了一户姓孟的人家。也是不错的一门亲事呢,那姓孟的人家,为了钱到底是能够轻松的把女儿给卖出去的,娶你那有着不少嫁妆的女儿,想来也是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
听到齐铭晟用并不讽刺的语气说出这样讽刺的话还是说的她十分看重的女儿,齐老夫人少有的反驳了一句,“小门小户出身的庶女,给京城的官儿做妾,有什么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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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媛的温柔动作以及齐浩然的简单粗暴的暴力打压之下,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帮趴趴洗好了澡。暖暖的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对望时,仿佛都能够看到对方的眼底盛着明亮的光彩。成婚之后,在一起生活,让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加的好,温馨和睦的日子让人安心、满足也觉得幸福快乐。
每一天里简单的点滴都让人觉得喜悦,只要两个人凑在一起便很难没有笑容也很难有烦心的事。仿佛所有的不快乐,只要有对方在,便统统都会消失;仿佛遇到再难的事情,知道有对方在,便能够有信心解决好,绝不会让对方替自己担心那半分。
林媛让齐浩然把趴趴抱到摊在自己腿上的毛毯上,想着用毛毯替趴趴把身上的水多少擦干些。齐浩然照着做了,谁知道趴趴调皮的很,被抱到毛毯上以后,齐浩然刚松开了手,它就愉快的甩了甩自己的小身子,把身上的水甩向四周,并且成功的溅到了齐浩然和林媛的衣服上、脸上以及头发上。
于是……非常不开心的齐浩然又一次一把掐住了趴趴的脖子而后用毛毯裹住了它,再愉快的隔着毛毯使劲的蹭着揉着趴趴。被“□□”的趴趴躲在毛毯里头,开始的时候愤怒的喵呜了好几声,后来似乎是发现自己愤怒也没有用,转而声音弱弱的、低低的喵呜了几声向林媛扮演着小可怜。
被趴趴求助的林媛……这会儿却……正望着齐浩然好看的侧脸发着花痴……
求助得不到回应、只能够承受着来自齐浩然“□□”的趴趴觉得自己的猫生,真是分外凄惨!
帮着趴趴把身子稍微擦干了一下,他们便放了趴趴自己去玩耍了。大概是被齐浩然的“虐待”给弄得不开心了,从毛毯里被放出来的趴趴,没有蹭向林媛,也不看齐浩然,直接用一脸“本喵懒得理你们这些凡人”的表情自己寻了一个阳光充足的高处躺了下来,晒着太阳,舔着腿毛,惬意享受。
身上的衣服弄湿了,脸上又被趴趴给甩了不少的水,林媛和齐浩然回屋子里头换过一身衣服又梳洗了一番,才重新回到院子里头。
木盆之类的东西已经被丫鬟尽数收起来了,这会儿只摆着一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