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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总对吴世枫的背影落井下石:‘记的把你这几天的工资去财务科领上,别忘了!哼,和我斗气你还没条件。‘感觉步子很重,吴世枫不知道自己离开红杏酒店又能有什么人收留他在这个冷酷的都市。去找郝艳?他感觉很对不起她,因为他欠她的不只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那一顿饭,他感觉把自己的生命给她当作祭祀,也还不完她对他的情。他到财务科把292块7毛装到口袋。什么时候了,他抬头发现竟然已经走到宿舍门口,秃袒着进去收拾行李。
张扬和保安们从经理办公室一出来,乘电梯下楼中被李晋生一把拽住喝问:‘张扬,你他妈的还是人吗?自己抽的烟让吴世枫替你背黑锅。‘张扬甩开李晋生的手,不服气的说:‘干什么?找老子打架是怎么了?那是他活该,谁让他告密大老板的。‘李晋生犹疑:‘不可能是他吧?‘张扬说:‘不是他还有谁?刚才钱瞎子不是说昨天晚上王总说有人在小巷里抽烟的?‘李晋生辩护:‘钱总没表态说是吴世枫告的密。‘张扬说:‘那还用说?昨天晚上是吴世枫代替我为王总泊的车,而恰好王总昨天晚上又训侃了钱瞎子,你想不是吴世枫告的密,王总能知道咱们在小巷里抽烟的事儿?他还不是想乘机报复我?你真他妈有够笨。‘李晋生坚定着:‘不,不会是吴世枫告的密,他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保安胖子也附和着李晋生。
一堆人挤在电梯,嘈杂议论,中间也有咒骂。不一会大家站在宿舍门口。
吴世枫在十几只目光下,装自己最喜欢的布娃娃到破包中,背在肩头,‘诸位,我走了。你们保重吧!桌子上还有7、8瓶罐头,留给你们吃。胖子可没你的,你还没完成把自己减到180斤的目标呢。呵呵呵呵!‘笑不由衷。
静着无声,只有活动的眼和眼神。
吴世枫挤过去。眼神们紧跟在他身后。
李晋生在吴世枫刚走过他身边,问:‘世风,昨天晚上真的是你告的密?‘吴世枫止步,身体巍巍,扭半个头反问李晋生:‘你觉的我象个搞密的人吗?‘在看到李晋生摇头表示后,冲着他笑笑,继续前进。前途迷茫徭役,没有光明,没有路标。
22
一个人没什么前进目的,那是因为这个人没有灵魂。
吴世枫想还是先见到郝艳再想吧,反正自己不是迟早要还她一顿饭吗?找个公用电话,打给郝艳。电话很快的通了,吴世枫对着电话的脸由等待变为笑容,好象就是在对郝艳微笑。
‘喂,是谁?‘ ‘是我,吴世枫。‘ ‘是你呀,快一个月没见你了,过的好吗?‘吴世枫迟疑一下,‘当然,我过的很好,红杏酒店对员工的待遇很不错。
‘ ‘哦,那我可就放心了。你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正在进行采访,要不你一会打过来?‘ ‘啊?我……我没什么事情。‘ ‘那你等2个小时以后打给我吧!就先这样了,再见。‘ ‘等等。‘ ‘怎么了?你今天说话的口气很怪。‘ ‘是吗?
一会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当然,这是你应该还我的,嘻嘻!好了,就这样了,拜拜!‘ ‘拜拜‘电话传来的盲音象音乐简单枯燥的大D调,彻入吴世枫的耳膜,化做渺髯,久远绵长。
看公话电话的人是个中年的妇女,‘哎,我说师傅,您打完电话就放下吧!
还有人等着打呢。‘呼吸长长,吐气不绝。吴世枫把游离的眼睛收到现实,向等待打电话的人歉意一下,付给中年妇女5毛钱,‘对不起!‘匆匆忙忙的离开。
在这等待的两个小时,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来回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从街头摇到街尾,又从街尾晃悠回街口。如此三番五次,计划自己的去向还是没个明显的主意。欲要逃离都市的冷酷,却又不舍物欲的洪流,想要找回失去的感情,但又怕再次品饮心碎。
‘干什么的?‘一声喝问,打断吴世枫的消极思索。
吴世枫抬头,见到一位戴着红袖箍的老头。老头白发板村,眉宇相接,健烁有神。他正上下打量着吴世枫。
‘大爷,您有什么事吗?‘老头不耐烦的说:‘我问你在这儿是干什么!‘吴世枫用手指自己的鼻子,怀疑:‘我?‘他管我干什么?
‘不是你还有谁?‘ ‘我?我什么也不干,只在这转转。‘ ‘转转?‘老头觉的吴世枫不简单,象个小偷,不是个小偷谁这么人少的地方转来转去?一把抓住吴世枫的袖口,命令道:‘走,跟我去派出所,转转?最近我看你小子转去我们这附近宿舍不少东西了,哼!‘吴世枫往回撤自己的胳膊,想甩开被抓着的袖口,着急的说:‘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偷。您弄错啦!‘老头不依不饶,‘哪个小偷自己承认自己是做贼的?去了派出所不怕你不承认。‘人要是衰,连喝凉水都塞牙逢。吴世枫有口难言,有话难讲。
揪扯一翻,吴世枫还是迫于围观群众的典论,和老头去了躺派出所才把问题解决。登记,询问,审查……一路下来,折腾了快有4个多小时他才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时间已经晚上,夜色重归,华灯又起。吴世枫寻找到一个公话,正遇一个年轻的中学生在煲电话粥。学生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又潺潺情深,好象那情话永远说不够。陷在早恋里的孩子,不体会得到恋爱的危险,只是觉得恋爱是块甜蜜的巧克力,除去糖味不还有奶味嘛?所以当他们吃到上火,发胖的时候,或许会发现巧克力潜在的危险,到那地步也就明白早恋其实就是种鸦片,有百害无一利。
23
吴世枫拖来挨去,一个劲的干着急。
其实他不知道,对郝艳爱情的种子不但已经种下,就在炎炎的盛夏,它开始抽出一杆新生的嫩芽。
5分钟,10分钟,15分钟。他终于熬不过中学生的毅力和顽强,快步离开去寻找下一部电话。步子带点小跑,象一阵风儿,脚尖带起灰砾卷到新的电话机,急忙摁下郝艳的手机号13007084082。电话响了很久,每嘟一声,再嘟一声,都如岁月老去般的慢。
‘喂?‘电话终于通了,传来郝艳甜,略带兴奋的喘息。
‘郝艳?我是吴世枫,下午出了点事情,没能按约打电话给你,现在可以吗?
‘ ‘现在?去吃饭吗?‘ ‘对现在,你还没吃饭吧!‘ ‘我?‘郝艳说话疑迟,电话里却传来蚊子一样的男音,声音很轻,很低,但说话的人却又离郝艳很近,近的象是贴在一起了,暗示郝艳:‘别去,今天你是属于我的。‘郝艳厌烦的说:‘行了,别闹了。你就闹不完啊!‘声音是在对旁边叱咤。
虽然郝艳和她旁边的男人说话都很微小,但还是钻在吴世枫心里,一下子打翻酱油坛,本就灰暗,现在更加阴阴凉凉,承接到嫉妒的蛇信。他等待。
过了一会,郝艳下了决心,‘算了,时间不早了,我已经吃过了,下次好吗?
‘空气一下象暴雨来临的前夕,让吴世枫有点窒息感,他飘出凄然带点恳求的话:‘出来吧!那怕就给我5分钟时间,我真的想再见你一面。‘ ‘你要走吗?‘ ‘我?我……‘懦弱的没有一点力气,是心。
‘怎么了?你说话。‘电话声音有点激动,看来郝艳还是对吴世枫有着关心。
吴世枫的眼睛看过对面的街道,街道明亮的路灯下有一个水洼,里面积满污水,上面有有些蚊子和苍蝇飞舞,它们在寻找自己的未来。吴世枫虽然隔水洼很远,但那臭气似乎蹿过来,他感觉他也变成那些臭虫里的一份子,没头没脑的乱。
忽然一只苍蝇栽到洼里。吴世枫全身都打寒战,‘我被红杏酒店开除了。‘ ‘什么?‘郝艳话语透露出恼火。
吴世枫眼前黑起来,难道自己掉进水洼了?‘对不起!我尽力了。‘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找你吧。‘ ‘那我们在蓝火酒吧见面吧。‘ ‘好。‘蓝火酒吧门口糜费的响着音乐,三三两两的少女或少男,钩肩搭背的进去或出来,他们的头发是多彩的,也许这就是时尚。吴世枫站在左边较明亮些的地方,心里想好在司机知道这地方,不然又要出麻烦事情。忽然右边的夜色里猪嚎一样的声音传来,一个染黄发青年男人跑的飞快,头上流下的血在变换的彩灯下变着颜色,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绿。在他后面追的6、7个人,每人手里拿石头或棍子,叫骂声音此起彼伏。只不到1分钟,黄发青年便被追上打倒在地上,棍子石头想雨点一样泻在他身体上。
很快公安局的110赶到了,车停在黄发青年身体前。下来两个民警摇摇黄发青年,那青年竟然还能爬起来,摇晃着身体对民警解释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
人性的愚昧要远远超越体力的野性。
吴世枫正远远的看着,一辆深蓝色的桑塔那车停下,郝艳和李敬文一左一右的从汽车前排下来。李敬文梳个小背头,穿一件淡蓝色衬衣,吊大花领带,别在衬衣口袋上的派克笔,在灯下发出耀眼的光辉。他永远好象都是那么有派头,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郝艳穿一条刚过膝头的迷你裙,露出白色的小腿,脚下拖着一双木底拖鞋。李敬文的手揽着郝艳的腰,好象在照顾着怕那小腰折断,真是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啊!他们发现吴世枫,朝他走来。
吴世枫看到李敬文合身有形的衣服,很自然的低低头,发现自己的布鞋尖有点发毛白,那是快顶破了。他下意识的缩缩脚指头,希望那毛白可以回去,但却无济于事,它仍然明显的裸露着。
24
三人很快碰撞到一块,两前一后的进入酒吧。吴世枫幻想着,哪天自己也可以用手去照顾郝艳的腰。他想到他在医院抓住郝艳手的感觉,那手很小,很滑,蛮缠温暖,空灵萦绕,虽然只是接触很短的十几秒,但他清楚感觉到她手心血液流动的速度,皮肤呼吸的节奏,还有心里亲情的呐喊。
酒吧中,三人坐到远离歌手T形台的一张小桌子上,为的是远离好战的青年人。郝艳和李敬文坐在一排,点的都是雀巢咖啡,不同的是一杯加糖,一杯加牛奶。服务生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看样子是晚上来酒吧打零工的,他仔细的记录完,鄙夷的微笑起来问吴世枫想要点什么。
吴世枫询问服务生有点什么酒?
服务生接连对吴世枫推介了几种,但吴世枫连听都没听过,有的甚至是英文酒名。他索性直接问:‘有高粮白酒吗?‘服务生摇摇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那么低档的酒类。如果您喜欢烈性酒,我看您还点西藏的青稞酒好了,度数高,酒味清,带点淡淡原野的风味,当然如果您要再请我们的歌手为您唱支西藏民歌,那么你又会有刹那间回到西藏的感觉,好象布达拉宫就在你的眼前高耸。
‘吴世枫不知道布达拉宫是什么样子,但对这个度数却很感兴趣:‘多少度?‘服务生说:‘54度。‘感觉不错,这种带烈火的液体要是喝下,也许会忘记所有的痛苦,蒙昧都市的消沉,遮蔽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到鄙直,轻蔑的目光。吴世枫问:‘多少钱一瓶?‘服务生微笑,带着一种敲诈似的骗,‘一杯58元。‘金子有多贵?和金子一样贵的青稞酒?一句没过大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