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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小心肝儿真真被吓了一跳。我一急,哆嗦着从被窝里伸出纤纤素手指着眼前的一个个无耻之徒:“你、你、你!你们竟然一大早立在我的卧房里!该当何罪你们知不知道?!”
不要误会,我没有结巴。眼前我赶忙捂紧了被子,气愤地瞪着眼前的三个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公子:“你们知不知道打扰我睡觉是什么后果?”
“师姐,”明远小心翼翼地指了一指:“你哭湿枕头了——”
还是魔鬼那厮淡定。眼下他老脸一红,偷眼端详我颈下的枕头片刻道:“明远,是你大惊小怪了,你师姐是昨晚梦到刷锅馋的了。”
有人终于恍然大悟,三人悻悻然退了出去。临掩门,魔鬼嘿嘿一声邪笑:“今天有庙会哟亲!”
这些个人,莫名其妙。初看时都是道貌岸然一本正经,时间久了你真是怀疑他们究竟是哪个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
梳洗好用过餐饭,孟奶奶竟然也是开心地拿了一朵桃花要我帮她簪,纠结了半晌,我还是给她簪上了,两边儿鬓角一边儿一朵,哈哈哈真对称。
“小远远,走扶着我去逛庙会去。白青也走,跟在我后面长长脸儿!”孟奶奶开心极了,转眼看见了我和墨归,不由得有些皱眉:“你俩也出去晃晃,记得早去早回哈!”
看着一行三人各怀心事儿地走了,我很惊讶地伸手去挠墨归:“咦?不是昨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么?怎么又淤青得更厉害了?”
墨归得意一笑:“我俩今天还要去发财咧!就不陪奶奶老人家去晃荡了。哈哈哈我就说嘛我俩真配,紫丫头!”
说着,墨归摸了一把脸上的黑灰,重新装扮好,揣起一包东西准备走。我不由得有些头疼,你说我脸上的紫记是为了避免太漂亮遭人嫉妒被泼硫酸,低调行事;墨归他竟是故意让孟奶奶看不上眼逃过孝敬老人的机会,他不孝啊有没有!
街上果然很热闹,我都怀疑是不是栖霞镇的男女老少都出动了。墨归看准了一处位置把东西一摆,一副奸商模样,偏偏还装的高雅得不行。
拿着他手里的东西我不忍直视:清一色的淡黄色的花底儿,上面绣着一只体型怪异的毛毛虫痛苦地躺着,他这是来发财的?
天呐我有种想喷死他的感觉好么!
但是我不得不说,这厮打扮过后,完全就是靠气度和色相吃饭的。确切地说,他特有的侠客气质怎么看都不跟他的性格搭边儿,并且他忽然一个邪魅笑意递过来,你便更觉得他就是一个披着纯洁外衣的魔鬼。
眼下,就有一个傻姑娘被他这种纠结气质吸引了过来:“公子,你可是苦于孤身一人,逛庙会提不起兴致?”
姑娘我还在一边儿站着的好不好啊……真是让我伤感。
“现在还不行。”那个魔鬼开始邪魅一笑了:“我和谭公子是朋友,此前见他手里用着一条黄底儿白蝴蝶帕子真是别有风味儿,说是一个紫丫头卖给她的,我也要寻了买上一条。”说着那神经开始无视我地左右环视。
好吧,我为什么要跟神经病计较?我为什么要跟银子过不去?脸色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大转弯,我笑盈盈地贴过去递出去一方:“公子,这是您的手帕掉了。”
“咦?”墨归的皱着眉头有些好笑,估计他这会儿是在骂我不按常理出牌。
“哎呀您还不知道么?您的一个姓谭的朋友知道您一直对这款帕子念念不忘,嘱托我一定要留一方送您!谭公子说了,只有风流名士才配得上用这个!只有风雅小姐才配得上收藏这个!他说了您是他知己,尽在不言中!”哈哈哈我笑得内伤,这么狗血的说辞说出来人家姑娘要是能信,我就帮他演到底!
下一刻,我就深深地忏悔我太高估姑娘们的智商,尤其是这长年累月不出门的、暗自慕名谭晚沉等名号的闺阁小姐。那模样颇为端庄、周身散发贵气的傻姑娘一听便上来看:“呀!果然是真名士自风流啊!现在流行的款就是别致!”
的确别致。这些个上流闺阁姑娘,最怕别人说她没见识是其一,接下来估计就是跟不上时尚了。于是我那绣得韵味十足的毛毛虫手帕,现在还是成批量生产的,便被眼前那枚欺骗观众的黑心刷锅光明正大地宣扬收藏价值去了。
我无奈的摇头是其次,他怎么这么有才,不让他去经商做个暴发户真是亏了他了。
我自然是没有心情跟着他乱扯,你们也知道,我是不想去欺骗那些个闺阁少女的,怎么说我们也是同样身处花季,多多少少我还是要表现出一些义愤的。
“姑娘,消费要慎重的。”看着那姑娘已经开始在墨归面前摸 胸,摸胸前揣着的银袋子,我好意提醒了一下。
哪知人姑娘柳眉倒竖:“你这个满身铜臭味儿的商人,这是上流人士用的风雅之物,你可知道什么!”
丫丫的,不得好报有木有!看着墨归一张因憋笑而痛苦不堪的脸,我索性放他一马,把一打帕子往他手里一踹,摇摇头走开了。
晃晃悠悠地转了几个圈儿,一张妩媚得逆天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瞪大了眼,只想感叹一声不可思议啊老天!
眼前妩媚如风的杨霄,此时正一脸慵懒地看着他手里捻着的一方淡黄色帕子。顿时,我脑门儿冒汗了……
卷一 梧桐记 【066】杨霄,你是昙花么?
四月的风吹得我有些晕,眼前杨霄特有的妩媚气质配得上那只萌得要命的手帕,我有种掩面而泣的冲动。
“天雪姑娘。”杨霄已经嘴角噙笑地过来搭理我了:“庙会这么热闹,你就这样一个人晃悠啊?”
看着他毫不嫌弃的样子,我鼓了鼓勇气:“你也觉着这方帕子好看么?”
“帕子?哦。”杨霄拿眼瞟了一下手里的物什:“刚才从那边儿购物一条街过来的时候,不知是哪个放出来的消息,说是这款造型的帕子实乃追梧桐子的必备之物,你不知道,我从才从那儿过的时候被几个姑娘往身上扔了好几条。”
天呐!墨归来的时候抱着的包裹里,可是装了多少条来!
这家伙也真能坑,看来,今天又得狠狠赚上一笔了。
看杨霄淡然地抚了抚肩上刚洒落的花瓣儿什么的,我淑女地一笑,这个时候,就有疯狂追星、撒花送礼物什么的风俗了。幸好是帕子,若是我送谭晚沉一个榴莲什么的被墨归模仿了来,那这些个帅锅还不排队去看大夫?
正想着,杨霄已经从不远处一个卖冰糖葫芦那里带了一串过来:“美人儿师傅,同游如何?”
眼前的糖葫芦一个个山楂渐渐变成一朵朵盛开的桃花,我惊喜地接过来啃一口爽快答道:“好!”
“果然是好吃好色好玩儿,师傅没有说错。”杨霄嘴角浅浅一翘,低声嘀咕了几句。
“你、说什么?”咬着糖葫芦,我口齿不清、耳朵不灵。他刚才说我好色好赌么?冤枉啊我什么时候又被人民群众安上了一个好赌的名号儿?
“我说要和你一起去一个地方,你敢不敢跟我去看看?”杨霄双手抱胸,边走边懒洋洋地看着毫无吃相的我。
“嗯嗯、带路便是。”
半个时辰之后,我惊讶地看着一处像是才经过一场激战的大宅子,锅碗儿乱置、桌椅翻倒,真是狼藉之极。
剥落的墙壁上,未被擦干净的字迹还依稀可辨:“凤凰天教,救世救民”。
这是……凤凰教的窝点儿?!
心里转过一个念头,我惊恐地转头看向杨霄,他却是正神色淡然地捡起地上一块儿破碎的瓷牌,上面的半个凤凰造型鲜红刺目。
烧的是浴血凤凰背景,但瓷牌参差的断沿上却真是沾染着谁的鲜血。
“这里是发生了一场打斗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知道这些?”微微眯起眼睛,我把吃完后一直没舍得丢掉的糖葫芦竹签紧紧攒在手里戒备着。
“是柳老师昨天在琴课上提到的。”杨霄看着整个狼藉的大院,似乎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没落却又有着种种隐患:“今天我便趁着庙会之日前来看看。如今大洛女皇初登基,这些个乱教趁机作怪,实属可恶。”
他话里的立场,似乎还不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奇怪,他又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儿,在他慵懒的目光背后,我怎么老有种** 裸被他看穿的感觉?
而我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过来看着这些破碎的现场,仔细地巡视一番,眼看了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那些宣扬的口号,那些所谓的提纲。
终究不过强国富民的真实愿望。
可惜,如今我在了那个位置,他们便是可悲地站错了立场。
心情有些压抑,我看看天色已近中午,想起下午还要给小孩子们普及科学教育,做一些看似神秘的江湖把戏实验,我也就赶时间地拉了杨霄出去吃路边儿摊。
“这个水晶虾饺不错,再放些芫荽配着,真是美味。”一见到路边儿美食,我兴奋起来了,在杨霄面前演起了行家:“还有这个油炸萝卜丸子做的汤,必须得放些醋。”
“这个臭豆腐可是一绝,不要看他臭,吃着可是香,你必须得尝尝。”当我把一块儿臭豆腐放在杨霄小山一般的油碟里时,墨归一张酸得发黑的脸却不适时宜地凑了上来:“啧啧!师妹,我看你吃得如此享受,人家杨公子可就惨了。”
我看看墨归那小子,风度翩翩,行动如风,看来是东西又全部卖完了心情大好,看我在这里享受人生美事儿不爽快了,故意过来酸我。
然而,杨霄面前的碟子里,那一块儿臭豆腐晃啊晃地压着下面的一颗菜丸子,旁边儿还有两片儿里脊还微微冒着热气。记得我还给他夹过两只虾饺儿,此时也不知是被他消灭了,还是淹没在了食物底下。
“额,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些啊……”一声心虚,看来只是我一个人吃得欢脱了。
“人家杨公子是梧桐子,饮食上讲究得很。什么时候吃、吃什么可是严格控制着咧,让你在这里丢人丢大发了吧?”墨归一脸生怕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丢人的样子,大声给我提醒。
的确很是尴尬。我正要起身帮他倒了时,杨霄嘴角浮现一个奇异的笑意,看着墨归懒洋洋地:“墨公子说笑了,天雪姑娘赏的食物,不管是是咸是甜我都是要仔细品味的。”说着,一脸享受地夹起那坨菜丸子,闲适地嚼了起来。
此时他的样子如同是四月里离阳光最近的一朵小桃花。
“啪!”一根筷子敲到了我痴迷不动的头上,人已经被墨归拉起:“忘了一会儿还要做什么了不是?迟到了我看你威信往哪儿搁!”
在墨归前所未有狠劲儿的臂力之下,我努力地回头望了一眼杨霄,却见他依旧是慢慢地咀嚼着,只是注视着我的眼睛里,一种洋洋暖意正在弥漫升腾。
卷一 梧桐记 【067】咱俩真是心有灵犀
到了童子军的大本营时候,他们已经按照明远今早起给他们吩咐过的,一个个面前摆着几个盘子几只碗儿,满脸期待的样子,瞬间给了我强大的信心。
自豪地抽出昨晚的备案,我开始了光辉而又有里程碑式意义的伟大授课行为。
令我没想到的是,墨归竟也在一旁认真地聆听着。以他聪颖的领悟能力和成年人的接受能力,竟然成了我屡次拿来提问示范的三好学生,哈哈哈,看来讲课也需要托啊!
一场科学普及运动竟然是进行得轰轰烈烈,效果颇好,至少没有学生表示太玄幻了听不懂要罢课。当我解释道杠杆儿原理的时候,十几个孩子中有一个眼前一亮,便兴奋着朝我举手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