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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司那边却非常清楚,只不过从未过问过,更未掂记过,至于银子花在了什么地方,那也是用来贴补其它事业,现在到好自家人反倒是掂记上来了。
就张靖自己而言,他自然动过那笔银子的念头,毕竟是平白多出来的一笔银子,照现在的发展趋势,到了明年,等到沿江几十座城市都用上煤球的时候,一个月至少要卖掉七八十万吨煤,甚至还可能更多,一年仅只是余煤一项,便有数百万两之多,面对这么一笔银子,是个人都有可能起贪心。
但正因为太多了,所以,张靖才不敢去伸那个手,而且,这笔银子于大人那边还有大用处,唯一的区别是,这笔银子走不得账罢了。
“三哥,这银子,说是公司的,其还不是府中的,官府的银子,不拿白不拿啊!您说是不是这理……”不过此时,张靖看着面前的老四时,那唇角微微一扬,冷声说道。
“老四,即便是官府的银子若是拿了,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啊!”
微微一愣,张立笑道:
“三哥,瞧您说的,掉脑袋?这大清国当官的,有几个不拿官府银子的,若是不拿,那才是奇了怪哪,话再说回来,纵是给抓住了,又几个掉脑袋的,你当真以为他是朱洪武,还能剥皮填草不成!”
朱洪武!
老四的话让张靖的眉头微微一跳,大人会不会成为朱洪武,他不知道,可他知道,大人办的事都是大人,只有跟紧了大人才不会落下来,白花花的银子好拿可是烫手,从大人到了朝鲜,在这上面栽跟头的人不是没有,就连贪上几文菜金的人,都能送到平壤挖煤,若是真动了手……
“不过,三哥,都是自家兄弟,当小弟的自然不会让您为难,小弟也不是让您把这余煤给飘没了,我的意思是,这余煤余出多少来,不还是您的事,既能余出一成,也能余出半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四……”
摇摇头,张靖盯着张立说道。
“府中的银子不好拿,你知道这煤……”
手指着窗外的煤,张靖回头看着老四说道。
“你知道这煤是怎么来的吗?”。
“三哥?”
“有那煤矿里头,除了有美国产的蒸汽铲在挖煤,还有一些就是和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们让银子迷了可,可现在一个个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煤矿里挖煤,”
发配到朝鲜挖煤,于朝鲜这是打发犯人的去处,过去朝鲜的犯人都是关在大牢里头,而现在则一率送到煤矿,按大人的说法这叫“劳动改造”,张靖自己不想去“改造”,自然也不想家人过去,即便是过去并不待见他的长房兄弟。
“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个心思,毕竟,咱们张家几十口人哪,你想挣钱,现成的不就有好好的生意吗?仁川那边今年新开了六十万锭纱厂,别的不说,就是你从家里拿上些银子,你是长房的,张个嘴,当爹的还不能拿出万把两来,你拿着这笔银子,往乡下收棉花,一季下来至少有四成的利……”
委婉的劝说听在张立耳朵中却是变了味儿,原本就因为“低三下四”的讨好,虽说心存怨气,可张立却知道现在的老三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忍气吞声的老三了。
“这活我知道,和收丝差不多,太累,太没味……”
若是轮着旁人,没准张靖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可这会面对自家的兄弟,他却只能于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当他于楼上劝说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楼下码头仓库中,几个人正在库房内清点着什么,一个板条箱被打开之后,李幕臣便直接从箱内的铸铁炉膛中的稻草中取出一叠用油纸包住住的纸包。
“把东西都装箱,一本都不要落了!”
用走私的方式运送书籍,或许很无奈,但这却是现在李幕臣的任务,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这些书都“送”出去,“送”到读者的手中。
在上海,李幕臣并不担心,这种书几乎可以在书店中光明正大的出售,关键是要传递到国内其它地区。
看着成箱的书本,足足十数万册书本被抬上马车,李幕臣却在心里嘀咕着。
“关键是要有人读啊!”
书若是没人读,又有何意义?
于李幕臣来说,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当下的这种工作,从日本回到仁川后,他发现了这份新工作的魅力所在,一人而灭一国的言语,或许过去只存在于戏文中,但在日本他却亲眼看到一人是如何灭一国的。
只要有了适当的推动,灭亡一个国家并不困难,而现在,当老师把视线转向国内的时候,李幕臣非但没有感觉到惶恐,反倒是跃跃欲试起来,更是亲自来到了上海,一面谋划着建立情报网,一面还要酝酿“反满”情绪,这不仅将有助于将来,同样有助于情报工作的展开。
“用其原罪,毁其统治!”
想到在离开仁川时,大人所叮嘱的八字,李幕臣的眉头微微一扬,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处长,书已经装好了!”
这时身边青年的声打断了李幕臣的思绪,借着院内的灯光,看着面前自己亲自从同文学院中挑选出来的青年,李幕臣神情凝重的说道。
“元石,我今天就要去京城了,这长江一带可就拜托你了!”
第109章 远东(第一更,求月票)
一座座连绵的帐蓬,散布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周围的山林、草地之中,此时的远东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兵营,几乎每天都会有数艘满戴着物资和士兵的轮船驶到这里,更多士兵却是从遥远的欧洲横穿数千俄里的西伯利亚来到远东。
当这些士兵来到远东的时候,他们的军靴已经走碎,身上的军装亦变成了破片,幸好在远东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全新的军装、军靴,他们将在城外的帐蓬中进行休整,与此同时工兵们则迅速的砍伐木料,于草地间建立一栋栋简易木屋。
作为俄罗斯人,他们比谁都清楚西伯利亚的冬天有多么的寒冷,亦正因如此,休整的部队才会纷纷抽出工兵利用森林中丰富的木料兴建营房。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对于数十万俄罗斯军队而言,却不得不称之为一个考验。
或许本地丰富的森林资源能够为他们提供足够的木料用于建房,但是远东薄弱的工业却无法提供最简单的建筑原料——钉子,正如同这里的士兵吃的、穿的以及用的一样,几乎所有的开发,都需要依赖从外国进口。
对于俄罗斯帝国而言,这不能不说是一笔沉重的负担。世人对俄国、军队早已形成一个概念,那就是哥萨克加上不虞耗尽的数以百万计的身强力壮、驯服听命、视死如归的农民。俄国陆军为数之大,令人咋舌,在人们的脑海中,俄国、军队是个庞然大物。开始时不免臃肿迟钝。但是一旦充分动员起来投入行动。它一浪接一浪永无穷尽的人海波涛,不论伤亡多大,都会不屈不挠,前仆后继,滚滚向前。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场“新的十字军东征”,俄国能够赢得最终的胜利,可谁也不会注意到,近百万军队的调动、运输。却正在一点点消耗着俄罗斯帝国有限的财富,相比于源源不断的军队,俄罗斯无法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
在战争爆发三个月之后,在全世界都在关注着这场“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市政厅,现在陆军司令部内,激烈的争论却不断的上演,自战争爆发以来,当俄罗斯帝国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动员之后,争论便从未曾中止。
参谋部和各部队的将军们争持不下的原因非常简单——登陆。对于登陆没有任何人会加以反对,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次战争或许是俄罗斯历史上获得支持最为广泛的一支远征,一但远征成功,那么俄罗斯帝国的军靴将会伸进温暖的太平洋中。
在欧洲对俄罗斯的支持是极为广泛的,数亿卢布的债券被“同仇敌忾”的欧洲各国民众在短短两个月内购买一空,英国、法国以及德国都同时俄罗斯租用他们的商船,满载着物资与士兵的各国商船将数十万军队迅速运到远东。
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环境,而这样的环境是用俄罗斯帝国的皇储与皇子的生命换来的,无论俄罗斯向东的使命,亦或是出自于军人的荣誉和民族的仇恨,将军们无不渴望着能够把日本这个国家从地球上抹去,把俄罗斯的旗帜插于富士山将,将那个所谓的明治天皇如同中亚的土王囚送至圣彼得堡,成为帝国荣耀的象征。
但在另一方面,每一个人都清楚占领日本的难度——跨海作战,在大海对面数十万日军正枕戈待旦的等待迎击任何可能的入侵,正因如此,他们才不得不谨慎应对,如果是在陆地上,恐怕数十万俄军早已如潮水一般的涌过日军的防线,将东京撕的粉碎,但俄国与日本之间却隔着一条大海。
当前线的将军们争持不下的时候,圣彼得堡的电报却接连拍发过来,每一个封电报都在询问着进攻的时间,尽管没有督促,但电报中流露出意思,却是要告诉他们——俄罗斯以及欧洲已经等不及了。
“真是一群混帐!”
恼羞成怒的弗拉基米尔,几乎是在刚一走出司令部便大声抱怨起来,一个月前,他率领刚刚组建的27骑兵师,越过乌拉尔山,穿越西伯利亚来到了远东,尽管只是骑兵军官,但在来到远东后,他还是尽可能的收集与日本有关的资料,同时了解跨海作战的问题,而今天,在司令部作出最终的决定之后,他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亚历山德罗维奇,没有必要这么恼火,不过只是战争!”
突然一个话声传到他的耳中,弗拉基米尔连忙转身过去,冲着走来的尼古拉大公行了个军礼。
“大公殿下!”
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是遇刺的尼古拉皇储的叔叔,同样也是司令部参谋部的副参谋长,在先前的会议上,他亦是唯一支持弗拉基米尔的人。
“大公殿下,我怎么能够不恼火呢?就像司令官阁下说的那样,近70万军队,每天的开支超过200万卢布,我们每运一个士兵到亚洲,就需要支付75至125卢布的费用,战争正在不断的耗尽俄罗斯的财富,在这个时候,我们所需要的就是抛开一切顾虑,把军队运到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用最猛烈的的进攻结束这场战争,可是,如果按照现在制定的方案去打,即便是我们轻易占领了北海道,又能怎么样?难道说让我们的士兵在那里养牛吗?”。
弗拉基米尔口中的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指的正是这场跨海作战,面对隔海相望的日本,经过几个月的讨论,他们制定了人类史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海上远征,而这个远征的核心是用商船将数十万军队运过大海,使其登陆日本。
亦正因如此,他们才决定将这跨海变成奇袭,并不是沿着最为狭窄的海峡,而是将大海变成草原,商船变成战马,将军队运送到日军防御最为薄弱的“后方”,从而顺利登陆日本。
“可是,他们坚持的也很有道理,我们,以至于全世界都没有这样规模的跨海作战,谁也不知道登陆期间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如果我们直接进攻本州岛的话,那么我们随时都有可能面对超过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