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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雇佣五个日本工人!”
日本工人的廉价,甚至比历史上俄国人雇佣的华工更为廉价,正因为其廉价,才使得俄国人于尼古拉总督区设立大量的招工站,招聘日本工人前往西伯利亚修铁路。
“而且日本劳工干活非常卖力,从不偷懒。甚至在游记中,俄国工程师用赞扬的口吻说道。如果没有日本劳工,也许他们很有可能无法按期完工,但是现在,他相信日本劳工可以让工期提前完成!”
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历史上,因为资金,尤其是人力的原因,使得俄国用了14年都未能修通西伯利亚铁路,当然到日俄战争爆发时,只有地形复杂的乌苏里和环贝加尔湖两段铁路未曾完工。可他们毕竟用了14年,至于现在,他们还会再用14年吗?
可现在,对日本的战争,却解决了制约铁路修建速度人力问题,日本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劳力资源,这势必有可能加快铁路的筑建,西伯利亚铁路会在什么时候修通?这才是真正决定中俄两国命运的关键。如果日本工人加快了筑路工程,那意味着历史留给中国的时间也就更短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历史经验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铁路极有可能在1904年之前完工,但具体会是什么时候?这些未知数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一方面是源源不断的日本移民,在改变着远东地区的经济,使得远东迅速繁荣起来。另一方面是源源不断的日本劳工,正迅速修建着西伯利亚铁路,一但这条铁路筑通。那么我们与俄国之间……眷诚,你说。能不令人担心吗?”
担心的不是乌苏里江的大米,那些大米再香甜,也是俄国人的米,而俄国人的米,在某种程度上,对于中国而言,就意味着子弹。意味着战争!如果不能斩断那头北极熊的爪子,自己甚至都不可能有余力进关。更不可能统一中国。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关内的总督们,会不会做出什么“牺牲”,勾结俄国人出卖东北,尽管可能性不大,但在中国的历史上,类似的勾结外人的行径可是屡见不鲜。
“大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明年,我们就能修通北进支线。届时移民必然可沿铁路的进入三江地区……”
作为铁路工程师的詹天佑,立即感觉到了肩膀上的压力,铁路的筑建关系着移民的速度。关系着能否将尽可能多的移民送至黑龙江以及吉林北部的移民点。
“铁路……”
念叨着这两个字,唐浩然不禁苦笑一声,暗自思量着另一个问题,无论如何,看来中俄两国是没办法绕开铁路这个问题上,无论是对中国造成直接威胁的西伯利亚铁路,还是俄国人意图染指的横线铁路。
纷乱的思绪随着火车的摇曳飞散着,但唐浩然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越往北。那车外的一片漆黑与荒芜,无疑在向他显露一个事实。一个吉北太过荒凉的事实!
凌晨时分,滨江火车站的月台上。站着一队官兵,与普通的部队不同,这群穿着厚呢军装的的士兵左肩臂上都带着马头臂章,这显示着他们的身份——骑兵,在东北军中骑兵至今都是个“稀罕物”,说他稀罕可着实不假,十万东北军,至今不过只有两个骑兵团,尽管在混成旅的编制中都有骑兵营,可超过半数的骑兵营,仍然骑着矮小的蒙古马,而不是骑兵团的顿河马。
这会这些素来自觉高人一等的骑兵,正在月台上来回走动着,在他们的腰间,尺寸宽大、造型另类的博查特手枪的枪套总是随着脚步胡乱摆动着,若非是木制的枪托被系在马鞍上,估计这会这些人早就开口骂了起来。
虽说对博查特手枪多少不满,可却并不妨碍他们对其的喜爱,尤其是那可以在马背上更换的弹匣,更是赢得了所有骑兵的喜爱,尽管骑兵教范上规定在进攻时采用整齐划一的队列,但是相比于马刀,骑兵们无疑更喜欢这种可以在马背上换弹匣的手枪,甚至骑兵们还特意根据其特点制定了新的战术。
尽管博查特手枪有着左轮手枪难以岂及的优点,但它并不是完美的,首先它太过昂贵,其他的皮套挂在武装带着,因枪尾的重心问题,总让人感觉有些重心不稳。在平常或许没什么,但今天的这个场合却又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场合,尤其需要注重仪容。
“早知道,真应该让他们换上转轮枪!”
瞧着那些骑兵走动时,重心不稳的手枪在其腰间晃荡状,便在心底暗自嘀咕一声,孔庆唐作为滨江镇守区的主官,他是吉林地区陆军部队的战时最高指挥官,这次大帅突然造访滨江着实让他紧张了一把。
毕竟,无论是吉林也好,黑龙江也罢,说好听了是地广人稀,说难听了就是匪患至今仍存,这地方太大,总有数不尽的地方能藏土匪,就是前阵子,还有商队被抢,那些胡子,把刀枪一收便成了百姓,有时候没准,一个屯里全是胡子,平时种地,闲时抢个商队什么的,算是吃口夜草,这种情况下,如何分辨是胡子还是百姓?
“万一出了意外,谁能负责?”
一旁的参谋长的说道的时候,轻声嘀咕一声,可不是嘛,若不是担心出什么意外,孔庆唐又岂会把司令部的直属骑兵营带出来,于东北军骑兵的装备和战斗力从来都是最好的。
可不是,形象不好,便是形象不好吧!
“嗯?”
突然,其中几名军官腰间武器却吸引了孔庆唐的注意,他们的腰间挎着的不是博查特手枪的皮套,而是厚实木盒。
“这是搞什么?难道他们就不知道……”
“丁力强!”
轻喝一声,在骑兵营营长快步跑来的时候,孔庆唐注意到他的腰间也带着个木壳,于是他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今天什么日子,你拿的是什么家伙,出了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不待丁力强站稳敬礼,孔庆唐开口便是一阵训斥,只把丁力强整个人都训蒙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长,长官,您,您说的是这个?”
先是一愣,丁力强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大拇指往内侧一扣,木壳盖便弹开了,接着一柄造型另类的手枪便被他抽了出来,瞧着那手枪,孔庆唐的眼睛不由一眯,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件新式手枪。
“这是……”
“司令,这是咱滨江厂新制的自动枪,比博查特使着要舒服的多,子弹装在扳机前面的钢盒里头,而且还多出了两发来,能装十发子弹!打起来比博查特要好得多,”
拎着手中的这支手枪,丁力强像是献宝似的显摆着,这几天全顾得忙着今天的警戒了,原本可是答应厂子里,得空的时候,请司令到靶场上打几枪来着,这不人家才把十支样枪送给骑兵营,这一忙起来,反倒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是滨江产的枪?”
丁力强的话,只让孔庆唐一阵诧异,可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听着前方传来一阵火车的汽笛声,瞧着大帅的列车要进站,孔庆唐连忙吩咐道。
“赶紧把枪收起来,有什么回头再说,出了乱子,不等你上军事法庭,老子就亲手毙了你!”
一面吩咐着,孔庆唐又一面叮嘱着带木壳枪的站前排,毕竟那木壳看着也比左右乱晃的博查特舒服一些。
。。。
第123章 历史的巧合(平安夜加更!求月票)
1894年岁末的滨江市街,并不算繁华,实际上只有一条主街,虽是如此,在这条宽达50米的主街两侧,依然耸立着一栋栋符合规划的建筑,虽然这些建筑大都是西式建筑,可却也显出了城市的雏形。
在中央大街的辅街一侧,耸立着一栋高为三层的西式建筑,建筑显得极为威严,而最引人注意的恐怕还是建筑厚实的墙壁,尤其是一楼,从窗户上可见其墙壁厚度至少有两尺,这里便是滨江镇守区司令部所在,所谓的镇守,实际上就是防御。
在名义上,滨江镇守区司令部在战时有指挥驻吉林的部队的权力,但这个权力也只是名义,基于不设“二把手”的原则,或者说基于不能让下属威胁到自身统治的原则,对镇守区的设置中,唐浩然借鉴了后世省军区职能,其主要负责省内的后备役部队、壮丁团建设、平时的征兵工作等工作。相比于省军区,其又多出了一个后勤的职能。但同时,其又与省军区相同,对驻军没有节制之权,但在战时,却又能根据军令部的命令,临时授予节制权力,就是以镇守府改编集团军。
谨慎与制衡,或许对于唐浩然来说,正是基于这一原则,才使得东北时至今日仍然保持基本稳定,正是这一原则使得东北军政体系中绝不可能出现“野心家”,毕竟野心家是与其权力相辅相成的。
在镇守区司令部门厅入口处水磨石嵌黄铜文“保持荣誉”,这是在每一个军事建筑都能看到地铭牌,以提醒官兵们时刻“保持荣誉”,什么是军人的荣誉?
“吾之荣誉即忠诚!”
在东北军中,而在其胸章以及臂章上,都可以看到这七个字。七字不重,但对于军人来说,这却是他们从进入军营的那里就。就必须要恪守的信条。
与往日相比,今天的司令部似乎于往日不太一样。显得戒备森严,实际上滨江市街的百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街头上除去警察之外,还有来回巡逻的宪兵,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之所以加强戒备,完全是因为东北事实上的统治者,东三省总督的到来。
这显然与旧时总督鸣锣开道,高举旗牌的方式有很大不同。甚至直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之后,仍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知道东三省总督身在滨江的滨江镇守区司令部内。
站在司令部的后院里,看着手中的这支武器,唐浩然忍不住细细打量着手中的这支武器,首先从它的外观来品味它的精良。其一,‘粗细搭配‘,匠心所至,手枪的主体平面。加工得平整光亮,各处棱线以及倒角、圆角加工得极为工整清晰,给人以舒展流畅的享受;而在枪的一些局部。例如击锤两侧、准星上部以及机匣两侧凹下造型平面,又展现出非常明显的,并且与主体线条走向一致的刀纹痕迹,给人以粗犷有力的感受。其二,‘黑白相间‘,错落有致。典型标志就是它那铮亮的外观。
而它的表面,远看是深黑色的,但当你把枪拿在手里端详的时候,由于光线的变化。全枪的色泽呈现晶莹剔透、黑里透蓝景象。这在其他枪上是不多见的。更值得赞叹的是,在枪的局部。还有几处银白色,例如机体、发射机组件、表尺钣以及扳机上的自动发射凸笋等等点缀其中。使全枪呈现明快的动感。从全枪看来,银白色的枪机与蓝黑色的抽壳钩、银白色的表尺钣与蓝黑色的游标和表尺分划、银白色的击锤与蓝黑色的保险机柄和机匣,既有鲜明的反差,又有内在的协调。跳跃的点缀与总体的沉稳相呼应,令人心生赞叹。
这是毛瑟,这不是毛瑟!
手握着它,唐浩然的脑海中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几乎是在下火车的时候,在与等人见面时,他便注意到负责警戒的骑兵腰间有木壳,对于后世任何一个稍爱好军事的中国人来说,对于那木壳,甚至那别致到有些丑陋的握把都不陌生,无论是在老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