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吊车将一枚枚炮弹电车吊至舰上的这时,一支新的小分队沿着码头开了过来,前来加强“镇海”号占舰的舰员队伍,相同的队伍出现在第一舰队的每一艘备航的军舰上。无不是一支支年青的军官分队。他们确实非常年青,几乎还是些孩子。他们都是还未从海军军官学校毕业,刚刚结束人生的第一次远洋海训之后,获得了正式军衔的军官学校的青年学生,对自己的新身份和新军装感到骄傲。
青年军官们的队伍显得很是活泼,完全没有普通水兵队伍的拘谨,甚至就连那步伐都显得轻快而自豪,在军乐队的前导下,向“镇海”号战舰的的舷梯开去。不久,军乐队停在舷梯旁继续演奏着军乐,而这队年青人以军队特有的精确而整齐的步伐,沿着舷梯登上军舰。队伍来到舰尾甲板时,带队的军官向在舰上检阅他们的长官敬礼,报告他们这支队伍的来到。此时码头边上的装卸工作结束时,传来一道命令,要队伍面向舰桥。
原来在码头上忙碌着的一群群港口勤务人员逐渐散去,军乐队一边吹打着,一边朝基地的方向走去,乐声渐渐消失,只剩下水兵们仍旧列队站着,他们在等待着长官的训话。
这时,穿着一身深蓝色海呢军装的舰队司令官李唯忠离开了长官舱室,走到舰桥上的扩音器跟前。
“诸位!”
两字从李唯忠的嗓间迸出的瞬间,甲板上的官兵以及刚刚前来报道的军官们的靴根无不是轻轻一击,微抬着下巴,直视着舰桥,尽管因为距离、高度的关系,他们根本就看不到舰队司令官的模样,但并不妨碍他们用恭敬的神情凝视着那里。
感觉着来自下方的视线。李唯忠只觉得的呼吸随之一滞,作为舰队司令官,他比谁都清楚,这次所谓的“南洋宣慰巡航”的背后是什么。同样也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所以神情才会显得这般严肃。
“诸位皆是我中国之海军军人,皆负有保卫中国海疆之责任,因此身为海军军人之责任感,断不能有一丝松懈。今时……”
在李唯忠开始了讲演的时候,舰桥下方的年青的军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而且听入了迷。他的讲话声通过音管扩音系统传遍全舰。在讲述着海军军人责任的时候,他对这些年青的军官们到舰上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并向他们解释说,他们是由最高当局特意选派来参加这次航行的。因此,返航后他们将会成长为真正的海军军人,未来海军的希望在他们身上。
总之一句话,长官的演讲就是告诉他们的责任,让每一个人都能在接下来的航行中格尽职守。这是海军的例行演讲。
而作为舰队副怀念以及指导员的苏跃扬。却表现的极为平静,他的脸上依然还带着招牌式的亲切的笑容,这是指导员们的招牌,如果说,他与普通军官有什么不同的话,恐怕就是在他的蓝呢军装下方的腰带间挂着一柄手枪。
指导员既是监军,在东北军中这并不是秘密,当然这也是“优良的传统”,既然是“优良的传统”,那海军也不能例外。对于自己的身份,苏跃扬自然非常清楚,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纪律。逮捕舰队司令或者舰长以及其它军官,总之,他有这个权力——舰上宪兵,既是他的支撑。
在舰桥入口外,两名头戴白盔的宪兵立于门边,看似威武。对于指导员们来说,宪兵正是其胆识之所在。不过,作为舰队的“二把手”,苏跃扬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宪兵的身上,甚至在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没有身为指导员的自觉,什么民族宣教、思想指导诸如此类的工作,还有其它的基层指导员负责,作为舰队指导员的他,反倒显得有些清闲。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作为一名称职的海军军官去思索海战的问题。
当身为舰队司令的李唯忠中将,让舰长们坐上小汽艇,在镇海湾里来回转悠,试验什么阵势才最容易保持。这样一来发现,最容易保持的队形是一字纵队。后列的舰只根本什么都没有必要考虑,速度,航向,只要牢牢跟着前面的舰只即可,但因此时的海战理论是横队优先,提倡单纵队是有风险的,他就进行对抗演练,结果每次都是单纵队赢得胜利,从这以后其就命令不论在巡航和侦察都必须保持这个队形的时候。
同样身为海军军官的苏跃扬,也在进行着他的演练——他在演练着如何用鱼雷艇啦、甚至潜艇啦去“截胡”,总之,对于舰队如何操练,他绝不会干涉李唯忠的计划,并会尽职尽责的维持其权威,以令其不至于因指导员这一另类职务的存在而心生不满。
可同样心存想法的他却根据过去的演习,意识到这次任务的风险,过去于海上的演习证明,鱼雷艇是能够威胁到战舰的,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这次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仅只有一艘旧式的鱼雷艇。但至少在理论上,还是能够对“镇海号”构成威胁。
在考虑着这一威胁的时候,苏跃扬将视线投向身边穿着事务装的唐昭仪,作为外交部长,他这次将随同舰队一起前往南洋实施宣慰任务,他是广东人,会说广东话,看着神情中略带着得意之色的唐昭仪,苏跃扬忍不住寻思着,若是现在这位唐部长,知道了海军的心思或者说老师的心思,他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态呢?
有时候,一些事情总是透着这种诡异,即使是对自己人,也要千方百计的加以防范。嗯,并不是防范,而是为了保密,至少对于外界来说,他们这次巡航,只是为了宣扬国威以异域,向西洋展示国家之实力,以作为外交之后盾。
当然,顺带着他们并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发挥一定的作用,比如保护一下华侨啦,展现一下武力啦,反正,这次去南洋,府中就没打算让荷兰人消停。
在李唯忠中将讲话的时候,唐昭仪的内心却是激动非常,实际上从登上这艘象征着中国造舰业最高技术成就的“镇海号”战舰的那一刻起,他整个人就处于激动之中,以至于就连那脚步都禁不住发飘,每每总是喃喃着,这是真的吗?
原本他只是希望府中能够派军舰往南洋“转一圈”,以表示府中对南洋华侨的关切,甚至他还信誓旦旦的表示,那一圈下来,他保证能为府中换来不少于1000万元的债券——南洋的债券市场,还是一个待发展的市场。
可未曾想到,大帅胳膊一挥,言道着“一艘军舰岂能够?我看,要派就多派几艘吧,要不然,人家别瞧不起咱们!”,初时,他还以为是派两三艘军舰,甚至还寻思着会是那两艘军舰,在他的内心里自然渴望着“镇海舰”,可那毕竟是“国之利器”岂能轻示于人,那就退居其次吧,派一艘“定海”也行。按照部里众人的猜测,他们估计会是“定海级”配合一艘平波级,两艘军舰,这也足够了,荷兰的海军力量……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当他从海军部获得消息时,完全被大帅的手笔惊呆了,不是两艘军舰,而是整整一支舰队!随行的甚至还有一个陆战营,这那里是去宣慰,分明就是去南洋作武力示威的。
“炮舰外交啊!炮舰外交啊!”
于心底喃喃着这句话,唐昭仪的胸膛猛然一挺,那胸膛中顿时涌出一阵热血来。
第141章 星洲(求月票)
作为英属海峡殖民地首府的新加坡,是东南亚最为繁荣的港埠,经济、金融、贸易以及航运成就了这里的繁荣。对于东北海军第一舰队而言,新加坡是此次舰队南航的第一目的地,舰队之所以选择新加坡,不仅仅只是因为这里拥有南洋设施最齐备的港口,也不是因补充物资的需要,甚至不是因为这北洋航运于新加坡拥有港线可供舰队免费泊靠。
相比于正常的“远洋训练”,舰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职责是行驶宣慰南洋华侨的职责。在南洋,没有什么地方,比新加坡更为合适。
18世纪下半叶为了扩张在印度的势力范围以及扩大对中国的贸易,英国人急需一个战略性的“中转站”,以便为日益强大的帝国舰队和商船提供维修、补给和保护。同时遏止荷兰人在这一地区的扩张。
1818年末印度总督哈斯丁勋爵决定授权明古连总督斯坦福?莱佛士爵士在马来半岛的南端建立一个新的贸易港。其就是在这一政治背景下将原本只是一座荒岛的新加坡塑造成为一个贸易站。1832年新加坡成为槟城、马六甲以及新加坡海峡植民地的行政中心。1869年苏伊士运河的开通以及电报和蒸汽船的明加强了新加坡作为东西方贸易中心的重要地位。而现在,随着东南亚的橡胶种植业的发展,其开始成为世界主要橡胶集散中心。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此时的新加坡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经济的发展也吸引了区域内的移民——尤其是中国人。其实从一开始,莱佛士在制定新加坡的发展计划时,就以吸纳中国移民作为发展的重心,此时的新加坡人口85%以上都是中国人。甚至就连同这座港口城市,除去一些西洋式建筑外,更多的却是一栋栋中式建筑,在这座英国人的城市之中的许多街道上,甚至其路牌也是以中文为主,英文反倒成为了“衬托”。
福康宁山俗称“皇家山”或“升旗山”。这个占地19公顷高约50公尺的山丘。曾是当年莱佛士爵士的住所。当年莱佛士爵士在新加坡河口登陆后,便一眼看上这座俯视河口的小山并在山顶建总督府。
坐在这座白色的石质维多利亚风格总督府内,从任意一个角落或回廊的坐椅上都可以感受到这个时代的那种经典和格调以及英国式的奢华,这座位于皇家山山顶上的总督府代表着大英帝国在南洋的权威,同样也是英皇在南洋的象征。
看着金红色的阳光透过雪白的亚麻窗帘洒在同色的羊毛地毯上,穿着礼服的的米切尔爵士端起镶金边的瓷杯,轻轻泯了一口散着浓郁香气的红茶,这种汤色橙黄口感细致的饮料来自于印度北部的大吉岭高原,自从数十年前茶叶被引入印度后。便这种产自印度红茶便成为英国上层社会的最爱。
从一年前被英皇任命为新一任的海峡殖民地总督之后,基里玛爵士就爱上了这种带有一股葡萄香气的饮品,每天下午坐在棕树下的藤椅上感受着从马六甲吹来的凉风吃上一些椰酱、甜番薯、香兰叶和糯米制成的娘惹(1)糕点喝上一杯浓香四溢的红茶可以让他暂时忘掉繁忙的政务放松一下心神。
但是作为海峡殖民地的总督米切尔爵士并没有往日的那份忧闲自得和从重不迫,他的眉间隐隐带着些许不快——在未来几个小时到过新加坡港访问的中国舰队让他总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总督阁下,十余万来新加坡和马来亚的华侨聚集在港外准备迎接中国舰队的到访,本土通知我们务必尽力招待他们的到访,为其提供相应的服务,不应对其有任何歧视。”
作为中国舰队司令的斐利曼特而的脸色显得颇为难看。为了表示对中国人的欢迎,他不得不率领舰队提前离开上海。来到位于热带的新加坡,热带的天气对于舰队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无论是军官们还是水兵都更喜欢上海或者那霸,喜欢那里的冬天,而不是新加坡的闷热。经过几个小时的暴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