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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我可以配置出,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七音道。
云岫心中一松,慕容歌儿淡淡一笑,握住云岫的手,“云岫,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海好不好。”她前世就生活在北方没有见过真正的大海,这一世却想去看看。
云岫的手略微颤抖。
“好不好。”她低声道,语气中的祈求不言而喻。
“好!”只是歌儿他恐怕要失约了。
她点头,“等我们老了,就住在海边好不好,面朝大海,穿暖花开!”等我们老了,云岫等我们老了……等我们老了……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没有人知道她这滴泪水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傍晚宫中来人把慕容歌儿和云岫接近宫中。
轿子里,她偎依在云岫的怀中,“云岫,我怕。”怕这一去回来的却只有她一个人,害怕从此孤身一人,害怕我们的孩子不能看到最爱她母亲的那个人。
“我会陪着你。”云岫轻声道,只是即便知道她看不到他却仍旧不敢看着她。
慕容歌儿乖巧的点头,“云岫太阳出来了吧,可惜我看不到,你替我看看日出好不好,然后我在心里许愿。”宫中一早就派人接他们出来,所以太阳还来不及升起。
云岫掀开轿帘,清晨的阳光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慕容歌儿偎依在他的怀中,虽然脸上有伤但是嘴角的那丝笑容却是绝美的。
他低头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边,“歌儿,我爱你。”
她心中一动,好像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一半,
☆、细微的呼吸声
“云岫,我爱你。”如果这么平静的甜蜜,这么安详的感觉不是爱,那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情感才是爱。
至少这是她的爱。
云岫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如果此刻她能看的见,就知道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她也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云岫,为什么你的身子这么凉。”她看不到但是为什么脸触摸都感觉不到那种真实的存在。
云岫握着她的手,移向了他的心口处,“温度在这里。”可是却没有心跳。
她感受到了他胸口的炙热,淡淡一笑,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车内一下子静的只有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世光明换这么一个安心的怀抱,换和云岫相守一世。
只是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与人类交换的魔鬼。
他们进了皇宫,云岫一路抱着她,她不问只要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便可以了。
云岫把她放在了床,上,她一把拉住他,“别走!”
云岫轻声道,“我去去就回,乖。”
她一愣,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千翻不愿意,但还是放开了他的衣角。
云岫轻轻的关上了房门,门外的慕容尔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看起来很不好。”
云岫的目光投向天边,轻声道:“只要你好便好。”
慕容尔神情有些莫名的闪动,“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知道只是被人制造出来的续命之物。
他摇头,“在凤城之时。”
慕容尔想过他可能会很早知道,只是却没有想过是那次,“你倒是看得开。”凤城后没有多久他娶了歌儿,知道自己不是人类,同时知道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能那般快速的适应过来。
云岫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其实以往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那一次师傅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罢了,“不要告诉歌儿凤城瘟疫的事情。”她是那般的善良若是知道那三千活人阵是为了她和他所设一定会内疚的,她走后没有人在她身边抚平她的伤痕,他又怎么能在让她受伤。
慕容尔点头,“我自然也不希望她知道。”以往之所以逼她做一些事情,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可是只有度过了今日他们就不会在有任何的限制,他自然希望那些事情全部都随着时间彻底淹埋在底下,永远都不要浮出水面。
慕容尔没有看云岫,只是道:“后悔吗?”其实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
云岫叹息,“如果没有她,我会!”毕竟活着的机会谁都珍惜。
他看了他一眼,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心中似乎有些触动,他虽然爱歌儿,但是为了她去死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你真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慕容尔道。
两个人共同看着天边的那朵云彩,心中各有所思。
夜半,皇宫外,七音看着天边那星辰,眉头紧皱,“进宫!”
☆、撕心裂肺的痛楚
话音才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皇宫中慕容歌儿心中越发的烦闷,只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摸索着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周围全是石壁,根本没有窗子,心中一紧,隐约明白了什么,“云岫,云岫……”
“公主在找驸马。”一道阴森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是你?”
“自然是我,拜公主所赐本座可吃了不少的苦头。”说话的人自然是前不久被慕容歌儿算计的赫天。
慕容歌儿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心中却很是镇定,这里是皇宫她不信赫天敢对她做什么!
慕容桀桀的笑了笑,“公主不必惊慌,正如公主所料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也不会拿您怎么样,毕竟死人怎么会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什么意思?”她冷声道。
“帝王星成,幻兽魂归,幻引消散,天地万物都要步入正轨了。”赫天阴森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是幻兽,什么又是幻引?”她一向不信这些风言风语,可是今天她却莫名的心慌,云岫说是去去就回可以却仍旧没有归来,“说话!”她呵斥道。
赫天嘿嘿一笑,“所谓幻兽就是……”
“闭嘴!”慕容尔从石门外进来,凌厉的眼神让赫天忍不住一惊,帝王星归为就在今晚,慕容尔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比起以往更是凌厉,赫天赶忙低声道:“属下不敢,不敢。”
“慕容尔,云岫呢!”她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讳,可是今天确实因为担心云岫。
慕容尔眉头一皱,轻声道,“就在石门之后。”
语音刚落,云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赤足站在地下的她,“歌儿,去床,上躺着,对胎儿不好。”
“云岫,云岫,你不回来,我害怕!”她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言语之中的依恋之情似乎不加掩饰。
慕容尔眉头一皱,但是却生生的压制了下来。
这个石室只有一扇窗子,三人同时看了一眼已经趋向满月的月亮。
“姬君念哪里有没有动静?”慕容尔问道。
赫天赶忙道:“他已经离开了慕容,齐国国王亲自送秀玲公主于境外,今晚南王大婚。”南国的风俗和慕容不同,娶正妻之时必然是月圆之夜,而且还要是三年一遇的大月圆。
慕容歌儿听了姬君念于今晚大婚的消息,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是没有任何感觉。
云岫握住了她的手,只是她却没有什么感觉,若是她双目尚好她会发现云岫的身体已经全然透明。
慕容尔点了点头,看来齐国的那部棋终究是走对了,不然齐王也不会这么快的向南国逼婚,姬君念若是在慕容今晚的事情还会很麻烦。
赫天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可是怖族族长的气息似乎在皇宫内。”
慕容尔皱眉,半响道:“无妨。”怖族和慕容有过约定,七音不会不遵守,即便要行动也会投鼠忌器,只要过了满月之时……
☆、奢念
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眼中是无限的眷恋,万里河山,还有她,将都会是他的。
慕容歌儿拉着云岫的手,却是越来越感觉不到温度,不仅如此她似乎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云岫你在吗。”
空气中的静谧让她无所适从,只是想在他的声音中得到安慰。
天上的乌云渐渐的遮住了月亮,石室内一下子黑暗了起来,对于慕容歌儿来说自然没有什么,但是屋内的其他三人却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慕容尔嗤笑,“既然怖族族长来了,何不现身。”今晚是满月,因为只有满月他才能褪去曾经为了活命而在他身上中下的所有束缚。
到时候他也不会在对七音有所顾忌。
果然石室中唯一的窗子被打开了,一个一身绿色袍子的人走了进来,嘴角依旧挂着那厮妖媚的笑容,一如慕容歌儿和他初见时那般。
云岫的身子已经越发的透明了,而且眉心的疲惫无法掩饰,赫天眉头也是紧皱,只有慕容尔神采奕奕。
七音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本座是来医治她的眼睛的。”
慕容尔眉头一皱,早不医治晚不医治偏偏这个时候,刚要开口就听云岫道:“破后而生确实是好时机,拙荆的眼睛就麻烦怖族长了。”
云岫从来没有以拥有者的姿态在慕容歌儿身边过,今天的这一句话,让七音和慕容尔心中都不是很舒服。
只不过前者是因为一些事情压制了下来,后者却对这样的情绪略带几分茫然。
好像很久了,自从她离开了怖族后,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慕容歌儿心中一动,“麻烦怖族长了。”
她容貌虽毁,但是形态气质自然流露出的风情仍旧让人忍不住侧目。
七音笑了笑,“尽力而为。”他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株并未入药的草药,摆弄了很久,但是注意更多的却是天上的月亮。
乌云遮住的月亮只剩一角,也就是说不出半个时辰满月就会出现,这个世界便会有什么东西彻底的消失。
他走到慕容歌儿面前,突然低声道:“今晚月圆云岫必死。”
慕容歌儿一愣,虽然她看不见,但是也隐约的感受到了要发生什么。
“你能救他吗?”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质疑七音的话,原来很多事情的答案早已经在她心中,她比谁都希望云岫可以活下去,可是却又比谁都明白这只是她的一个人的奢念罢了。
七音的声音有种她从未听过的冷漠,“人造之人原本就是逆天之行,本座也无能为力。”
说着她感觉到眼部的一丝清凉,她知道这是七音开始给她用药了,“云岫!”她突然道。
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云岫!”
七音皱眉,“我设了结界,他不会听到。”就算是听到了,以云岫现在的样子也是无能回答她什么了。
赫天看了一眼天外的月亮,“殿下,时机到了。”
☆、一时迷恋
慕容尔神色也有一丝波动,这个咒控制了他十八年,压制了他十八年,如今终于可以摆脱,以后的他只是自己,不在受控于任何人,“开始吧。”
云岫整个人平躺在了床,上,样子已经是半透明的状态,他是要消失在这天地间,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石室一角的那个女子身上,“歌儿……”她的名字在他的心中想起,一如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次。
她一身男装,手中拿着的就是那块守灵玉。
一把扇子摇在手中一脸的风流样子,可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也知道她不是那个她。
其实她不知道后来他们第二次见面,在药王谷的生死门中,她被困于中,他用了迷魂之法让她失去知觉,然后送她出去。
还有更多的记忆在他的脑中浮现,赫天嘴里碎碎念道不知道什么,就连慕容尔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续命蛊在他身体内十八年,如今虽然要摆脱,但是对他的身体也不是没有伤害的。
赫天目光不断闪烁,看的却是慕容歌儿的方向。
云岫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窗子猛然被风掀开,天上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