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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屋内的和尚发现了他们,猛地一震,一股无形的气息冲着他们就飞了过来,齐左拉着她使劲后退,两个人竟然飞速退出去了十几米有余。
☆、你怎么来了?
齐左的表情也很严肃了,只此一招屋内人功夫的造诣比他之高不低。
和尚开门出来,柳青也跟着走了出来,一见慕容歌儿,他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和尚见柳青认识他们,便没有在动武,只是目光看着二人明显的有些不悦。
慕容歌儿管不了这些,只是道:“你不是去牡丹城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柳青苦笑,“我是被慕容尔软禁在这里的,不过汇众师傅对我很好。”
小和尚双手闭合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们四人进了屋子,小和尚慢慢的退了出去,柳青看了一眼齐左,慕容歌儿犹豫着道:“你也先出去吧。”
依照齐左的性子平日里自然不会留下慕容歌儿一个人和其他男人独处,但是今天不同,他对那小和尚道:“出去我们在比试一下。”刚刚仓促应战,而且还要保护慕容歌儿,他自然发挥不百分百的实力,但是如今可不一样,所以看着那和尚的目光越发的跃跃欲试。
二人出去后,慕容歌儿刚要说话,柳青却抓过她的手,良久他才道:“你身体里中了一种极其阴寒的东西,他不会伤害到你,但是却可以让你流胎,这个东西应该是七日的时间发挥作用,如果我没聊错的话,你今天应该是第三天,还有四天的时间。”
她的心一沉,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体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是其他人给她下进去的。
回想三日前她在轻柔宫!
“能医治吗?”她尽可能的让她平静下来。
柳青摇头,“我没有办法,这不是毒也不是病,要消耗你体内的寒气保住这个孩子天下和只有一种东西可以办到!”
“什么?”
“药王谷的火灵芷。”柳青道。
她一愣,药王谷?为什么偏偏是药王谷。
柳青见她犹豫,“你若是不方便去找他,我代你去。”
她摇头,“我今天见过你恐怕慕容尔已经知道了,明日你和我一起回皇宫吧。”她体内的毒会不会是慕容尔下的?
亦或是柔妃,她的心中一点底都是没有。
只是无论是谁,她都要拿到解药。
第二天一早她便和柳青齐左三人回到了皇宫。
她虽然心事重重但是却没有显露在脸上,而齐左却一脸的臭色,样子很是愤恨,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谁一般。
她时不时看向他,齐左却浑然不觉一般。
柳青看着齐左,淡淡的道:“汇众师傅武功极高。”
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明了,原来是吃了败仗,齐左显然是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话,好似才发现他们一般的道:“谁说我打败了。”
慕容歌儿和柳青一起摇头。
齐左紧张的看着慕容歌儿,然后道:“我们只是伯仲之间,伯仲之间,他胜也仅仅是险胜罢了。”
说完还脸担忧的看着她,生怕她不相信一般,自此毁了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一脸的期待,看起来好不可怜。
慕容歌儿赶忙点头,“我相信。”
☆、她曾经是我的人
齐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柳青
柳青可没有她那般的配合了,只是把头一扭,看起来很是不屑。
齐左心中的怒火算是彻底被点燃了,刚要发作,慕容歌儿白了她一眼,“我累了,你不要吵我。”
说完拉着柳青就去了挽歌宫,独留下齐左一个人站在原地。
柳青和她还未走到挽歌宫,她便突然拉着她往轻柔宫的方向走去。
柔妃虽然不在,但是宫中的人都知道她是住在这里的,于是要进去自然不难。
他们进了她的卧室,她道:“你能发现什么吗?”
柳青仔细探查了周围的东西,然后摇头道:“没有,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没有问题的,或许你也可以看一下少了什么东西。”
她仔细打量了四周,“没有,和我前几天住在这里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其实,你体内的寒性物质主要还是从口中而入的,而且应该是混合用药,也就是说单一的一种是不会引发这样结果的,必然是几种药物混合在一起的结果。”
她微微一愣,从口而入?
柳青点头,但是他却探查不出她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慕容歌儿来到东宫,小顺子恭敬的把她请了进去,“太子殿下有事情在和云大人谈,公主稍等。”
慕容歌儿点头,一个人坐在大殿里,环顾这里,她来过很多次这里,但是却从来没有认真看过。
东宫的大殿里全然都是植物,一盆一盆放在那里,很多东西都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她走到一个大的盆景面前,巴掌大的叶子,很像是她在天池山上看到的那种阿花喜欢食用的东西。
她伸手抚摸那叶子,上面竟然有种嘻嘻的绒毛,忽然她手一痛,让她赶忙拿开手。
手指有些疼痛,但是却没有出血,她看向那叶子上面竟然分泌出了一些黄色的液体。
而且那黄色的液体正在急速的回缩,不一会的功夫,叶子上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她心中一动,咬破她的手指,滴在了那叶子上,果然刚刚收回去的那黄色的液体全部冒了出来,这东西竟然是食人血肉的。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些黄色的液体才触碰到她的血就马上缩了回去。
她一直看着,直到最后那些黄色的液体好似试探一般的包裹她的血液。
最后一点一点的蚕食,好似有计划一般的。
一点一点的分化她那丁点的血珠。
腐蚀了那血珠的十分之一左右,所有黄色的液体都慢慢的收回去了,她心中纳闷,一回头的功夫却不知道慕容尔什么时候竟然站在她的身后。
“啊!”她下了一跳,人不尖叫出声来。
慕容尔没有什么表情,“有事?”
“我要解药。”
他眉头一皱,“一命换一命!本宫说过。”
“果然是你?”这四个字说出的时候,她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慕容尔冷笑,“是你自食恶果。”
☆、你究竟想怎样?
她不懂他说的,“你把话说清楚。”
他没有说话,小顺子就拿进来了一个托盘,盘子上有三样东西,一碗黑乎乎的药物,一块芙蓉糕,还有一种细碎的沫沫,看起来好似是香料一般的东西。
她一愣,慕容尔绕过他把芙蓉糕融在了药碗中,然后把那香料对上了水,放在了药碗旁边。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从药碗中散发出来。
还没有回神就发现了那碗中的药水竟然冻结了起来,“这就是那极寒的物质。”
慕容尔看着她的神情满眼都是蔑视,“如何?”
她苦笑,她迟迟不肯对柔妃下手,可是柔妃却早已经盯上了她,良久她才看向他道:“这三种物质她又是如何得知的,柔妃不会是你的人吧?”
慕容尔冷笑,“曾经是。”
她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宫中盛宠至今的柔妃竟然是慕容尔的人,而且柔妃还是皇后最大的死敌。
看来她真的不是搞阴谋的料,“你究竟想怎么样。”
“一命换一命!”慕容尔说完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不要在碰那花,对你没有好处。”
她回头,这才发现她的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花吞噬干净了,而且那片原本翠绿色的叶子竟然变成了黑色。
黑亮的叶子和外面的天色竟然那般的相似。
慕容尔走后,她却没有直接离开,直到小顺子把一个小瓶子放在了她的手中。
她略微有些茫然,小顺子却突然轻声道:“公主若是觉得痛苦,把这东西给柔妃娘娘吃了,或者自己服了,都可以解决问题。”
她拿起那药瓶去找了柳青。
柳青拿起来闻了闻,“落胎的药物,你要这个做什么?”
她不语。
“我只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情,事物好坏只是一线之间,但是要看过不过的了自己的心。”
她点头,“谢谢你。”
柔妃还在寺庙没有回来,正巧赶上齐左过来找她,“我要去寺庙,你要不要一起。”
齐左大喜,没有想过她竟然会主动邀请他。
二人来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刚好赶上方丈为柔妃做法式,柔妃一身素衣,几天不见她略微有些清减。
法式结束后,柔妃拉着慕容歌儿的手道:“你总算是来了,这些天我都要寂寞死了,但是方丈却偏偏说要做齐七天的法式少一天都不可以呢。”
她心中冷笑,竟然又是一个七天。
二人挽着手来到了来到了柔妃的住处,她在柔妃身上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气,竟然和她在慕容尔那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联想她也吃了桂花糕,她心中一冷,为了拿掉她的孩子,柔妃还真是不留余力啊,而且药性会在七天后发作,谁也怀疑不到她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温柔,从被子下拿出了一些零碎的布料,里面还有一些几件小衣服,“这是我给孩子做的,方丈说是要做法式的,也不知道孩子出生是否能穿的下。”
☆、你做什么
说完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她的腹部处比划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的收了起来。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她,心中一派冰凉。
“歌儿,你和齐太子的感情似乎发展的不错,到时候你也会为人母,就知道我这种感觉了,我有的时候都会睡不着的,总是会想孩子的事情,你长在宫廷,应该也知道在宫中生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直住在这里呢。”
她不语,柔妃竟然也不觉得奇怪,柔妃径自的道:“太子妃据说已经从南阳出发了,歌儿!歌儿!”
见她心不在焉柔妃喊了她两声,然后道:“其实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太子妃不好,但是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久,就当是我给她求给情,歌儿,你也不要在气了。”
她一愣,柔妃什么时候竟然和太子妃有了交情。
回到房中的时候,她手中把玩着小顺子给她的药,算了算时间在有半个时辰就是她喝安胎药的时候了。
这个药应该是和慕容尔给她喝的安胎药是一样的,所以……如果她给了柔妃喝,柔妃是慕容尔的人也许会有解药也说不准的。
心中略微平静了一些。
她穿了夜行衣,到了柔妃的丫头煎药的地方,寺庙的厨房的房顶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不会功夫的她还是很费力。
她想要找个东西爬上去,但是脚尖轻轻一点地竟然飞了上去,虽然不是很稳,但是她及时抓住了房檐,努力用力爬了上去。
轻身在房顶行走,然后扒开了瓦片,宫女果然在煎药。
她趁那丫头低头煽火的时间用一个细小的竹管把药液滴了下去。
做完这些事情,她才发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心中更是酸涩到了一定程度,她果然是自私的。
在这场人性的战争中终究是慕容尔赢了。
所以他一开始便可以笃定的说她一定会做,兜兜转转不管是为了什么,她终究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柔妃有错,稚子无辜。
她回身打算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身后距她两步远的地方竟然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齐左。
她心中微微一动,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齐左看着她手中的竹管。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大步向前抱着她下了房顶,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她一直带出了佛寺,骑着马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