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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东西要是没有另一件东西配合,根本就是一块废石,所以谁得去都没用,你也不用担心。”花玉容很自在地说道。
鬼御一愣道:“你怎么知道还需要另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
“天机不可泄漏。”花玉容伸出手指摇了摇。
鬼御被他气得面瘫脸抖动,双目怒视,好半晌才气道:“东西是你偷走了,你我要想和平相处,你必须把东西找回来!”
“好说,不为你,为了我娘子,我也会找回来的,你放心吧。”花玉容依旧是那淡然的笑容。
鬼御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朝内室望了一眼道:“她没事吧?”
“有我在,阎王还不敢来。”花玉容说完,整个屋子的气温都降了下来。
鬼御黑眸只是轻扫了花玉容一眼,转身离开。
花玉容回到内室,再次坐在床上,看着南宫咏荷那微微皱着眉心的苍白小脸。
苏府,苏夫人坐在苏文亭的房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大夫在旁边看着,苏老爷看过儿子的伤后就去处理案子,那张老脸比任何时候都黑。
冯旭日匆忙而来,冲到苏文亭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身体上缠满布带的苏文亭目露惊慌,脑子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
“苏姨,文亭不会有事吧?”冯旭日面色苍白地询问道。
苏夫人抽泣道:“大夫说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的儿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旭日,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女人是谁?”
冯旭日一愣后急道:“那女人没事吧?”
“她是谁?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一定要去看看!”苏夫人愤怒道。
“苏姨,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这里面有误会,那女子也是无辜的,哎,客栈的人都救出来了吗?”冯旭日连忙安抚道。
“旭日,你告诉苏姨吧,文亭一直是个乖孩子,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苏夫人又开始哭了。
冯旭日束手无措,忽然外面走进来苏文亭的侍从文西,只见手里拿着一盒东西道:“夫人,这是花大人派人送来的伤药。”
“花玉容?”冯旭日立刻询问。
“是的,冯公子。”文西答道。
“他在哪里?”冯旭日急忙道。
“花大人在恒大客栈。”文西话落,冯旭日就闪身而出了。
床上的南宫咏荷感觉自己整个人要散架一般,疼得难受,喉咙更是干涉地咳嗽起来。
“娘子,娘子,来,喝水。”花玉容连忙端来床头柜子上的茶水,又扶起南宫咏荷的脑袋,把水送到嘴边。
南宫咏荷喝了一口后,顿时感觉好很多,慢慢地睁开眼来,就看到花玉容那双充满了担忧的新月黑眸。
“娘子,你怎么样?很疼吗?”花玉容把茶杯放虾,又帮她垫好枕头,双手握住她无力的小手心疼地问道。
南宫咏荷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顿时一惊道:“文亭呢?”
“他没事,在苏府,伤有点重,不过没有危险了,苏大人和苏夫人大发脾气,只怕这件事他们会怪到你头上,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的。”花玉容温柔地说道。
“玉容,确实是我害了他,那帮人是来杀我的。”南宫咏荷无比难受道。
“那些杀手很有组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往城西方向逃匿,要追杀有难度,不过为夫会想办法的,娘子,他们确实是要杀你吗?有没有说为什么?”花玉容皱眉道。
“没有,他们就问我是不是叫南宫咏荷,然后就直接冲上来杀人了,那摆明就是要杀我啊。”南宫咏荷身体动一下,立刻痛得她吃呲牙咧齿,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手和脚,“对了,那小女孩和她娘呢?”
“你个傻瓜,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想着救人,她们没事了,僵尸把人安排好了。”花玉容回想她被瓦片砸中的情形,心有余悸。
“哦,那就好,都是无辜的人命啊,怎么能为了我而如此草菅人命呢。”南宫咏荷实在不忍心。
“你呀,要是我来晚一步,可怎么办?”花玉容捏紧了她的手。
南宫咏荷真切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害怕,嫣然一笑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还有个好老公,没那么容易死的。”
“老公?”花玉容挑下眉,脸上溢出些笑意。
“呃,就是夫君的意思啦。”南宫咏荷有点脸红,随即想到自己今晚答应他洞房的,现在这样子,还行不行?囧。
“老公,很好听,以后娘子就叫我老公可好?”花玉容笑了,如涓涓流水,淌入人心窝里。
“我们还没成亲呢!”南宫咏荷面色大臊。
“回京就立刻成亲好吗?”花玉容迫不及待道。
南宫咏荷难为情地点点头,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
房门敲响,花玉容去开门,南宫咏荷看着他俊逸缥缈的白色背影,怎么都觉得自己像做梦,这买卖可赚死她了。
“冯公子?”花玉容有点惊讶的声音。
“小荷怎么样了?”冯旭日已经冲了进来,不经过花玉容同意直接进了内室,就看到南宫咏荷虚弱地靠在床头看着他。
冯旭日似乎松口气,放慢脚步,额头上有层薄汗,一脸纠结道:“小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文亭还好吗?”南宫咏荷总觉得冯旭日有点怪怪的,但又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古怪了,好像自从北溟堡出来就不对劲了。
“他也没事,就是伤得太重了,你的腿?”冯旭日看到她那只包成馒头的右腿皱眉。
“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暂时走不了。”花玉容代替南宫咏荷回答,“手臂上也没伤到经骨,都是些皮外伤,不幸中的万幸。”
冯旭日面色苍白看着南宫咏荷那双大眼睛,嘴唇抖了抖道:“好在花大人及时赶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冯公子觉得这事何人所为?”花玉容看着他询问道。
冯旭日一愣道:“我也是才知道,不知道是谁。”
花玉容点点头,走到床边又坐下来握住南宫咏荷的手道:“娘子累了吧,再休息会,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南宫咏荷点点头,对冯旭日道:“旭日,麻烦你去照顾下文亭好吗?还有,我家里能瞒多久就多久成吗?”
冯旭日看着她那纠结的大眼睛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说完就和花玉容告辞往门口走去。
在他开门的那瞬间,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冯旭日的头发飘散开来,南宫咏荷打了个冷战,花玉容依旧淡然而笑。
冯旭日转头看看,后面的窗户是关闭的,静立一下,门外是店内过道,根本没有风,怎么会突然起风?面色狐疑,但还是对着花玉容笑了笑离开。
房门关上,花玉容的白皙玉手对着地上一抓,南宫咏荷就看到一根发丝飘飘荡荡地落在了花玉容的手掌之上。
“玉容?”南宫咏荷惊讶道。
花玉容微笑地走了进来,看到南宫咏荷的表情道:“娘子觉不觉得这个冯旭日有点古怪?”
“你也觉得?”南宫咏荷看着他的笑脸讶异道。
“去年我来雍州办案的时候,就碰到过冯旭日这个人,他表面上是个痞子,嬉皮笑脸,和苏文亭是好友,但那次我看到了他家的老奴,本来对冯旭日也没什么感兴趣的,但他的老奴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气让我很好奇,当时因案子在身,后来又忘记了,这里看到他才让我又想起那件事情。”花玉容慢慢道。
“哦?他的老奴?我没见过。”南宫咏荷很惊奇,“我只是觉得他很热心,对碧血兰晶似乎很紧张,而且他说他有秘密,只是不能说出来,所以这次碧血兰晶被抢,也许是他做的,不过跟他说了,他很生气,我也不好意思,也许是我猜错了。”
“现在我们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再骗你了。”花玉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玉容,不是说不能随便用施术吗?”南宫咏荷纠结道。
花玉容目光忽然冰冷,看着手中的发丝道:“要是他伤害娘子呢?我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
“什么!你怀疑他要杀我和文亭?不可能,要是他,他刚才就不会这么紧张,玉容,你别吓我。”南宫咏荷连忙惊吓地摇头,她完全没办法接受这种推理。
“你不觉得他紧张过头了吗?”花玉容挑眉。
“可,可他一直都是对朋友很好的人,真的,他为了帮苏文亭做了很多事情,我,我不想怀疑他。”南宫咏荷摇头道。
“娘子,这天下做坏事装好人的人多了。”花玉容笑着摇头。
“我不相信。”南宫咏荷还是摇头。
“那我们就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二十年前,他父母带着刚出生的他来到雍州落户,在这之前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了。”花玉容慢慢地说着。
“那又说明什么?也许他们以前的地方住不下去了,就来到雍州定居,文亭都说他爹和旭日的爹是好友,他们在雍州也没犯过事吧?”南宫咏荷分析道。
花玉容走到一边,瞬间嘴里嘀咕起来,南宫咏荷看着那根头发从低端燃烧起来。
很怪异的场景,让南宫咏荷有点紧张,只见花玉容的俊脸慢慢地泛起了浅浅的青色,眉心却越皱越紧,让南宫咏荷紧张不已,不是他都说中了吧?千万别是真的,要不然这古代也太可怕了。
头发越烧越高,南宫咏荷见他还不放手都快要烧到他的手里了,连忙急道:“玉容,快放手!”
花玉容猛然手臂一抬,头发化成了灰烬,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玉容,怎么样?”南宫咏荷见他一张俊脸都成了青黑色,不禁有点害怕起来。
花玉容张了下嘴,忽然一条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他顿时一个踉跄,一手摸住他的胸口。
“玉容!”南宫咏荷吓得惊叫,想下床,但自己的手脚都痛得不行,害怕地大眼睛都凸出来了。
“我,我没事,你,你别担心。”花玉容慢慢地退到后面椅子上坐下来,一张脸苍白如纸,吓坏了南宫咏荷。
“你,你怎么了,反噬了吗?”南宫咏荷紧张道。
花玉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双手做个莲花禅的起手势,嘴里叨念起来,不一会,嘴里溢出一些黑红色的血液出来,滴落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妖异无比。
南宫咏荷不敢打扰他,只能干着急,想动一下,身体又疼,心里很是悲催。
一盏茶时间,花玉容忽然睁开了双眸,星目如冰,全身的气息也在瞬间冷了下来。
“玉容,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南宫咏荷紧张道。
花玉容转头看向南宫咏荷,露出温柔的微笑,走过来道:“我没事了,这冯旭日果然不是一般人,他身上居然被人施了封禁咒,刚才我没留神施术,被反噬,对他施封禁咒的人茅山术很强,我才会伤得这么重,不过你别担心,现在没事了。”
“啊,封、封禁咒?什么东西?”南宫咏荷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世界要玄幻了吗?千万别啊,自己就一条小命,想过个安乐的日子,不想被这么吓唬啊。
“就是他的一切不会被人探知,也说明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花玉容皱眉。
南宫咏荷无语,她不懂这个,但显然冯旭日确实是有点古怪的。
“那我们就不能知道是不是他抢了碧血兰晶对吗?”南宫咏荷问道。
“嗯,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僵尸现在这么着急,让他去他家里探探不就知道了。”花玉容露出狡猾的笑容。
“呃,那会不会有危险啊?”南宫咏荷一头黑线,这个家伙一副神仙的模样,其实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