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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他人下去休息,养养精神。”钟伯说完朝另一边的一个暗门走去。
鬼御脑子里一片昏沉,整个人迷迷糊糊,耳朵里听到声音,慢慢地睁开双眼,就看到钟伯脸带冷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他整个人被四根粗大的铁链子绑着,身上一点内力都提不起来,想到今日早上从花玉容那边出来后他直接来到冯府,因为花玉容说很有可能是冯旭日抢走了碧血兰晶,他想到冯府老管家那身上特别的气息,心想这冯府确实有问题,所以想看看这个老奴在干什么。
刚入府不久,他看到钟伯在后院里打理着各式各样的草药,就更奇怪了,一个普通人家那会种这些东西。
他立刻潜伏去了主楼,四处查探都没有找到碧血兰晶,等他想离开之时,才忽然发现身体里的内力正在快速流失,吓得他顿时想快速离开。
一转身,对面一掌就打下来,他惊惧地双掌迎上,结果可想而知,内力不足的他被直接打落在地,钟伯那双犀利的眸子很得意地看着他。
“鬼御,鬼影门门主恩天赐的徒弟,来老夫这边鬼鬼祟祟干什么?”
“你是谁?是不是你偷了碧血兰晶?”鬼御从来都没有这么惊恐过,自己居然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而人家对他了如指掌,这个老男人很诡异。
“呵呵,老夫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不是你能来的。”钟伯露出笑容,但笑起来比不笑更让人心寒。
“你对我做了什么?”鬼御发现他的内力散乱不堪,无法聚集。
“应该老夫问你在我家干什么?自己着了道可不管老夫事。”钟伯鹰眸犀利地看着他,这家伙内力好强,好在他入了他的房间,他房内墙壁上挂着‘无魂草’,只要催动,无色无味,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提不起劲来。不过为了暗中催动无魂草散发,他可消耗不少,这次又为冯旭日解除封咒,让他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哼!”鬼御不再说话。
“两条路让你走,一是归顺老夫,二是死!”钟伯很干脆道。
鬼御内心郁闷,依旧没有出声,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看来花玉容说得一点不错,这老家伙会茅山术。
“老夫再让你考虑三天。”钟伯说完就不理会鬼御走了出去。
鬼御挣扎了一下,只觉得有力无力,内心只剩叹息。
夜晚,床上的冯旭日忽然睁开了眼睛,但那双狭长漂亮的桃花眼里忽然闪过一道银光,快如闪电。
“少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钟伯就坐在一边的红木椅子上,一张老脸很明显的憔悴。
冯旭日脑袋有点疼,不禁摇了摇脑袋,看向钟伯,忽然露出惊慌之色,赶紧坐起来道:“钟伯,你,你怎么在这里?”
“少爷,天黑了,你该起来用晚膳了。”钟伯说完就站起来。
冯旭日看看窗外,再次摸摸脑袋,自己是怎么了,脑海里想起之前的事情,连忙下床追着钟伯而去。
饭桌上,冯珊珊早用过了,此刻正在伙房里熬补汤,明日要拿去给苏文亭的。
“少爷,对于你爹娘的事你怎么看?”钟伯淡淡地问道。
冯旭日眉心一蹙,顿时胸口涌起一股怒气道:“钟伯,这还用说的,自然要为爹娘报仇!”
钟伯露出笑容道:“嗯,那就好,所以你当务之急,是得到南宫咏荷,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你可明白?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冯旭日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桃花眼忽然射出残忍的光芒,冷声道:“我明白,只要她生下我的儿子,早晚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冯禧家的,让青国的老皇帝和禧国的皇帝去死吧!”
“不错!他们实在太可恶了,少爷,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多吃点。”钟伯很是欣慰,帮他夹菜。
冯旭日低下头来吃饭,眉心紧咒,内心确实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胸口那股恶气没地方出,他不能让自己爹娘死得那么惨,他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对了,苏文亭对南宫咏荷情深意重,要是知道你对南宫咏荷有意图,只怕你们这朋友都做不成了。”钟伯继续试探道。
“哼!为了报仇,为了大业,就算要得罪天下人,我也在所不惜!”冯旭日立刻心意坚定下来。
“很好,现在你的封咒已经解开,可以使用茅山术,你的武功也比平日厉害好几倍,现在应该和花玉容可以拼上一拼,记住,能杀了那家伙是最好,杀不了也不能让他得到南宫咏荷知道吗?南宫咏荷是你的!”钟伯厉声道。
“我知道了!哼,花玉容从文亭手里抢小荷已经是不义,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小荷。”冯旭日冷笑,那双桃花眼微微向上挑,似乎变得邪魅起来,里面暗光浮动,带动整个人的气质越来越阴沉。
钟伯内心得意,好在自己在解咒的同时,给他脑中强制性灌输了强烈的报仇意念,不然只怕他顽固不灵,这是一种很伤身的咒语,叫‘控心咒’,要是没有高强的茅山术是不可能施展的,而要解除也只有他或者高人才行,所以只要他不解,他就一直有股仇恨在内心,那他也放心了,唯一的坏处就是脑袋偶尔会疼。
“少爷,现在花玉容回京城,南宫咏荷在北溟堡。”钟伯道。
冯旭日一愣道:“北溟浚星对小荷也是很喜欢,我怎么才能接近小荷?”
“这就要你自己想了,老奴有些累,先去休息了。”钟伯面色很差,实在一下子消耗很大,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施术了,所以他也很担心花玉容,好在他手上还有鬼御这张王牌。
“好,钟伯,你放心,以后都交给我吧。”冯旭日看他很累,连忙道。
“好好,少爷,老奴这就放心了。”钟伯这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钟伯离开,冯旭日一边用膳一边想着事情,一双桃花眼里越来越阴狠,最后手上一握,一双筷子立刻成了两段,让他吓一跳。
“小荷,对不起了,你必须是我的!”冯旭日狠狠地下了个决心。
而北溟堡里,北溟浚星的房中,两人相拥而眠,静寂安详。
第二天,赵庆伺候北溟浚星起床,下人送早点入内,这个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北溟浚星带了个女人回来,不过他们也不惊讶,少爷都十六岁了,自然要有女人了。而在赵庆的警告下,他们都为北溟浚星保密着,所以前面的北溟盛和北溟洪完全不知道南宫咏荷的存在。
“咏儿,起来用早膳了。”北溟浚星一张可爱的俊脸红彤彤的,实在是回想昨晚,他都觉得非常甜蜜。
“不要,我再睡会。”南宫咏荷感觉很困,被子蒙头继续睡。
北溟浚星摇摇头,对赵庆道:“算了,让她再睡会,我去爹那边,要是她醒了,记得侍候好。”
“是,奴才知道。”赵庆就算内心不愿意,也只能狗腿地点头。
北溟浚星离开一个时辰后,南宫咏荷终于醒了,对外叫一声,赵庆就过来侍候。
南宫咏荷先问北溟浚星的人在哪里,赵庆说是跟北溟盛去视察店铺去了,午膳前会赶回来。
南宫咏荷又让他找个丫鬟进来,为她重新包扎伤口,发现伤口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狰狞,里面完全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赵庆端来丰富的早膳,南宫咏荷边吃边和他说话,问起北溟堡的事情。
赵庆基本都是有问必答,也知道北溟老爷子对北溟浚星有很大的期望,更知道他爹和她娘虽然生了他们两个,但感情一直很淡,让南宫咏荷感觉有点内疚。
“南宫大小姐,那个?”赵庆有点口吃道。
“什么事,说吧,小星星反正不在。”南宫咏荷好笑地看着他。
“是,是,是这样的,我家少爷年少不懂事,南宫大小姐比少爷大了两岁,知道得也多很多,你们两家的恩怨相信南宫大小姐是很清楚的。”赵庆组织下道。
“嗯,继续。”南宫咏荷大眼睛斜睨他。
“少爷很喜欢大小姐这个谁都看的出来。”赵庆讪笑道。
“重点。”南宫咏荷好笑道。
“重点是你们不可以在一起啊,被老爷和太爷知道那就要翻天了。”赵庆立刻又哭丧个脸。
“我知道,我只是暂住而已。”南宫咏荷耸耸肩膀道。
“那大小姐住多久?”赵庆紧张道。
“应该很快走的,你到是很忠心嘛。”南宫咏荷看着他那弯腰的样子都嫌他累,“起来说话吧,看着累。”
“是,是,大小姐,其实奴才是想说以后能不能不和小少爷来往?”赵庆鼓起勇气道。
南宫咏荷一愣道:“这话你应该对你家少爷说。”
“哎,大小姐啊,他就是离不开你,可,可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奴才的意思是让大小姐能不能不见我家少爷,让他慢慢地死心,毕竟他以后要娶妻生子的。”
“我知道,哎,可是我也有点舍不得小星星,你看我们之间都这么亲密了,你叫我们分开是不是有点残忍啊?”南宫咏荷故意刺激他。
“啊,这个,大小姐,你和小少爷是没有结果的,早分开对谁都好,要不然你难道想你爹娘难受吗?当年你们两家父母的事情实在很伤老爷的心。”赵庆叹口气道。
“我知道,好吧,我尽量吧,反正等花玉容来接我,我就去京城了,这样你家小少爷也就会忘了我了。”南宫咏荷说完觉得胸口有点郁闷,昨晚自己也算卖力,不知道小星星对她有多爱了呢,会不会爱到愿意做她的小老公了呢?要放手,实在有点舍不得啊,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