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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忏悔,还来得及。”
她那双慵懒满不在乎的双眸好像能看透自己在想什么。沐野心惊的退后一步,双目死死的瞪着她。
“干吗?又要警告我不要威胁老师吗?”她不屑的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校规对我有用吧?”
“那总该对你有用的!”沐野垂下眼睑,再抬眼的时候是不同于平时的冷冽气息。
“当然。”她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总算肯露出真实的表情了吗?!
“是什么?”她挑眉问。
“是杀戮,是适者生存!我只遵守这个规则!”嘴角浮现诡秘,展听雨点起足尖,靠近她的脸,寒如薄刃的声音划过她的肌肤,又是一阵颤栗。
“很好,我们遵守同一个规则。”沐野不甘示弱的对她挑衅的仰头。
“非常好。”退后一步,她背负双手,一下子又变成了乖巧的邻家女孩,笑容纯净的如同冬日初雪那样的轻柔细腻,可是,她却说出的话染满了对血腥的渴望:“希望,你不会在规则下死去!”
说完,她余光扫了沐野一眼,扭头就要下楼梯。
“你怎么跟我斗?”她的声音在背后扬起。
“斗?”脚步在跨下几个台阶后,展听雨缓慢的回头,嘴角显现“果然如此”的笑容,“你们的目标果然是我!”虽然他们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不过,他们亲口说出来,毕竟是验证了。
暗自咬舌,她怎么一不小心说出了这句话?!
看她懊恼的神情,展听雨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恼羞成怒的皱眉,她沐野第一次有被人激怒的感觉!
“我笑,我终于有杀死你们的借口!师出有名,总算是能给我的……”指了指天花板,“上司交待了。”
上司?沐野心微微一寒,该不会她是哪个帮派的人物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任务就太棘手了!该死,她已经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可是,现在怎么回头?看展听雨那个眼神就知道这个事情如果不死人的话,不足以平息这个人的怒火。那么……就是说她也回不了头了是吗?咬牙,她也笑了起来:
“我已经知道你的弱点,你怎么还有资格和我斗下去?”
“我有什么弱点?”
“朋友!”既然她今天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找她算账,那么,她敢肯定,展听雨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
点头,她不置可否,“那就看看吧,看看他们是你的催命幡,还是你的保命符!”回头,继续走,在跨下最后一节阶梯的时候,她背对着沐野,微微抬头的说,“不过,前提是你还活着!”头也不回的离去,她这次是干脆的离开了。独留那个人在那里想吧。
走出教学楼,她伸个懒腰打电话回家里,问一下那边的情况。
“喂!”
那头一听就是还没有睡醒的声音,真是好命啊!她仰头看天,现在都已经中午了,他居然现在才起床!
“太阳晒屁股了,你还在睡啊?”
“一般般了。谁让我有这样的特权呢?”那边很谦虚地说,最后不忘贼笑两声。
“就这样打住,我打电话过来不是让你刺激我的。她醒了没?”展听雨担心地问。
“还没呢。不过,早上起床我看她的气色已经红润了许多,呼吸也均匀了。”
“那就好,那还是麻烦你照顾了。”松了口气。
“什么麻烦不麻烦,反正我也是下来吃早饭,顺便看看她了。”
“噢,说起早饭,你这个家伙,快点把冰箱填满,我昨天晚上想要吃点东西,什么都没有!”她一想起这个事情就恼火!
“知道啦,不过……听,你打算要干吗?”那边担心地问。
“我能干吗啊?就那样啊。”她打马虎眼地说。
“又要大开杀戒吗?你好不容易消停了些日子,别又是……”他苦口婆心的想要劝诫这个“杀人狂人”手下留情。
“挚,杀一个人是罪孽深重,杀两个人还是罪孽深重。那么,既然已经罪孽深重了,那就杀多少人都已经背了这个名字,所以,就算我继续杀下去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还有的就是……”她的眸光落入了深不可见的潭底,冷冷得说,“这次,他们做得太过分了!”不杀,不足以平复她心中的愤怒!
“昨天晚上我在镜子后面听你们谈话,这次好像挺危险的。”他昨晚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之后,就蹑手蹑脚的从穿衣镜后面的楼梯上下来,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我哪次做的不是危险的事情?”侧耳,她听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声音,她咳嗽一声,“就到这里了,我先挂了。你继续照顾她。”
不顾对方还在“喂喂”展听雨迅速的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他们三个人,“你们怎么速度那么慢?”
“我们在忙着补笔记,要考试了!”何心美挥了挥手上的笔记本,“喏,帮你也抄了一份,记得回去复习啊!”
脸皱成了一团,她哀嚎:“不是吧?我看不懂耶!”
“把你分析人性的智慧取十分之一出来,你什么都懂了!”路砚凉凉的瞅了她一眼。
对他做个鬼脸,展听雨垮下肩膀可怜兮兮的看何心美,“不要行不行?”
“你说呢?”何心美开始撸袖子。
她立刻全身一震,一本正经得说,“考试是大事,肯定要好好复习,这些东西我都需要,我就拿走复习去了!”说完毫不犹豫的就从何心美手中拿过了资料。
“噢,对了,听……”谭惜泪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对她说,“那个沐野的资料,学校里面都很全。来这里当老师的程序也很正常,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那可糟了,这就明摆的是校董里面有她那边的人啊!看了一眼谭惜泪,她思琢着,“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毕竟这是隐私。”
“你说。”她利落的点头。
“你们家在这个学校里占了多少的股份?”家世,资产,权势,是他们四个人从来都不谈论的东西,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很重要。
“百分之四十一。”她想也没想得就脱口而出。
路砚和何心美不明白的互相看对方。
而展听雨已经刷白了脸,笑不出来了,“原来,原来,这个学校相当于是你们家的啊。”
“啊?”另外两个人惊呼了起来。
“看来你家也有这里不少的股票,才会这样说的啊。”谭惜泪笑,因为只有拥有不少的股票才能推算出这里拥有股份最多的人是谁!
撇撇嘴,她不以为然地说,“那些,不是我们家的,我没有家。”百分之三十七,是老头子所拥有这里的股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偷觑谭惜泪,微微蹙住眉头,因为她已经不敢想这背后黑手到底是谁了!
夜之终结:第二章 心——血
“你没事吧?”路砚发觉她情绪的异样,低下头问。
“只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笑,怕说没有反而让揭穿谎言。强烈的压抑心里的不安,她能感觉到这两天一定会出事!
“听……”何心美揣揣不安的望入她的眼,“你说没有家是什么意思?”
“啊?我有说过吗?”她眨眨眼装无辜。
“你……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何心美摸摸鼻子,其实她也就是多嘴一句,她不愿意说的话,自己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毕竟,第一这是别人的隐私,第二,这个事情听也从没有谈起过,想必就是不愿意谈。
看她良久,展听雨也没想过她会这么干脆的放弃。是顾忌吧,问一句是关心,如果不愿意说也不强求,这就是她的朋友,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一定需要知道有没有结果,四个人只是用心的信赖对方就是了。
她低下头,用沉重而滞缓的声音对他们说,“我没有家,就连至亲的人也不敢见。”他们的声音此刻好像和风一样的都平息了下来,静止在了她的空间里,“我什么都没有。没有权力,没有钱,只有仇恨和手中杀人的剑!”
风忽的就刮起,吹的他们三个人不寒而栗,听可怕他们知道,可却不知道她会提到家这个词的时候也这么可怕。
谭惜泪先一步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淡淡的说,“似乎在家庭方面我们差不多。”
剩余两个人瞪眼。
“我,并没有你那么多的仇恨,因为忙碌让我没有时间仇恨,我父母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而我的爷爷也就是我们家族的掌舵人,排除了众位优秀的表兄表姐,独独的选中了我。不是因为我特别优秀,而是因为我是政策联姻的产物,也是平衡两大家族的支点,所以,从小就没有童年可言,每天的生活就是报表,会议……这样的穿梭。我第一个玩具是电脑;会说的第一句话是,投资报酬率;会写的第一个名字是自己的名字,——因为是要为以后在公文上签名做准备。我牺牲了一切的奉献给他们,可是他们却总是觉得我是占了父母的优势才会有这样的成就。与其说我是一直在努力的需要被肯定中度过,不如说是我已经是一个机器,习惯成自然。”
“惜泪……”展听雨侧耳倾听,不止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而且从心底伸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
“抱歉,我今天话似乎多了点。”眨眼,她不去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想哭就抱抱。”何心美仗着身高一把把她揽入了怀中。
她僵硬的身体埋在何心美的怀里,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看到她肩膀在抽动……天好蓝,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想离开吗?”展听雨看着远方的天空,问的却是她,是下定决心的问她。
……
“听,你在胡说什么?”路砚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了。因为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谭惜泪背后的企业到底是什么了。——骄阳企业,那个用联姻度过了最大经济危机的企业。现在在华人界与展氏企业平分华人天下的公司啊!她怎么能对接班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我是说的是真的。”听视而不见他的眼神,认真的对她说,“想离开的话,我展听雨一定可以让你离开。”
“听……不要说了。”她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我也说了实话。”她不是狂妄,只是如果看到朋友会哭泣的话,她一定会打破让她哭泣的一切。
伸出手,她面色从来都没有如此严肃过的看谭惜泪的背。
“听……”谭惜泪缓慢的转过头来,眼睛通红,压抑着声音说,“不可以,我爸对我期望很大,我不能辜负他。”
“为了父亲而努力吗?”她收了手,有些羡慕的笑了起来,“这种感觉真好,为了自己的父亲而努力,真好。”心里面有些疼痛,她忍住回忆的凌迟,环顾他们三个人一遍,说出了她很久都不曾面对的话:“我没有父亲,就连母亲都……不见了。”眼泪掉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掀起笑的表情,冷酷的说,“不过我不在乎,我没有父亲,所以也没有什么努力不努力的了。”
“听。”路砚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还有我们……”他看着这个用瘦弱的小肩膀肩负起所有的仇恨还有生活的她,心也连带着为她痛了。
“是啊,还有你们啊……”失魂落魄的重复这句话,她始终没办法释怀曾经的一切,血腥的场景已经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她再怎么忘记也忘记不掉,就算是天天洗刷自己的身体,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