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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有嫌疑的人都有可能。”他挑眉,这件事情,似乎开始有趣起来了,“不过……如果是展听雨小姐……的话,倒还好了。”
“啊?什么意思?”他们三个人满头雾水。
“没什么。”摸摸鼻子,他越觉得自己说展听雨三个字越别扭。这样的全名他可从来没叫过。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头枕着松软的枕头,用力的吸气,有一股他熟悉的懒散味道,还有一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听得房间啊!一双眼环顾四周,开始纳闷自己是怎么就躺在了这里……
好像,在他觉得应该离开的时候,何心美说了一句“太晚了就不要回去了”然后没有收拾好的客房,他就躺在了这里……侧躺,看窗外,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格外的明亮啊。
不管了!他拉高被子,决定睡觉,不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说了句什么自己就答应了下来。“我真是傻了吗?”他喃喃自语,摇摇头,正准备要睡眠的时候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本能的,身体坐直,他屏息,然后跳下床,蹑手蹑脚的拉开了门。
哪里有声音?他望入黑夜的走廊,左边是路砚的房间,对面是谭惜泪的房间,隔壁是何心美的房间,貌似也没有问题。
又是一声轻响,他警觉的顺着墙壁目光抵达在了黑暗中的门,是……琴室!他记得,那次何心美不让进的房间。
皱了皱眉头,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怎么又没有声音了?他静静的等着,像是一个老猎手静静的等着猎物走入陷阱。
呼吸声!
他确定了里面有一个人!!
手按在把手上,作出随时出手的姿态。双目如炬,在听到挪动的声音后,如闪电一样的扑了进去。
开门,扑倒,制服……一气呵成,根本让里面的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他的手就扼在了对方的咽喉上,手脚并用的将对手四肢压住,动弹不得。
“是谁?”他厉声问。
“是第二次被你压在下面的人。”
是……她的声音!!
他对上了黑暗中的那双明亮的双眼,愣了一秒后,跳了起来,窘迫低喊,“喂,何心美小姐,你……这么晚干什么啊?”
“这句话该我说吧。”她吐出口气,抱怨地说,“你根本就没给我时间说是我啊。”
他对躺在地上的她伸出了手,“抱歉。”
“算了。”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她吐气,“你好厉害。”
“马马虎虎。”他耸肩膀,借着月光看了看这个室内。空旷的房间,只是在墙角孤零零的放了一架钢琴,四周都是散落的懒骨头,和柔软的垫子,而在靠近壁炉的旁边放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沙发。
“听经常睡在那里。”何心美看到他的目光落下的地方,笑着解释。
“展听雨!”他收回视线看她。
“嗯。”她点头,嘴角边浮起一抹苦涩,“不过,她现在也用不上了。”
“别这样。”王挚的手迟缓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心中有暖流注入,她抬起头看他,忽而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慢慢地走向那架早已蒙灰的钢琴,她低下了头,一边走一边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梦到什么?”他静静的踩着她的影子跟在她的身后。
“梦到听死的那天。”她恍惚的神情在月夜下美的不像是凡人。
“我梦到我们站在教堂里,梦到沈夜尊站在神父面前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砚在一旁安慰他,我和惜泪穿着粉红色的斜肩的丝质伴娘礼服,我头上别着还藏着新鲜露水的百合花,香气扑鼻。整个教堂里黑压压的坐满了祝福他们的朋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同样欢乐的笑容……而我和惜泪在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去化妆室接听的时候……不相信,那一扇充满了鲜花,和美好祝福的门后是地狱的全貌。——听躺在白色的婚纱中静静的睡在地上,嘴边是不断溢出的血……”
一颗泪水掉落。她望着那架钢琴,始终不相信……人的生命随着身体逐渐冰凉而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你知道吗?我到现在的手上都还残存着听最后的体温,温热的体温……一点点地渗透我们的肌肤……像是毒药一点点地将死亡的气息传染给我们……最后就是冰凉!人,难道就这样死了吗?”她遽然转过身悲恸的嘶哑问他。
他沉默不语。深深地在伤心绝望中被她的记忆所侵袭。
她指着墙壁,瞪大眼睛对他说,“她最后留给我们的只有对不起。她只是在墙壁上用刺眼的红色写了这三个字!对不起!我要对不起干什么?”嘶喊,泪水不断的滚落,她真的,真的要心痛死了。
“对不起。”他呢喃,低下了头。慢慢地走向她,对她伸出了手,敞开了他的怀抱,将哭泣不止的何心美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不该让你这样纯净的天使染上那样悲痛的颜色。”
“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她的声音在他怀里发出抗议的吼叫,像是一个疯子失去了理智一样。
而他……除了紧紧地抱着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展听雨,你这次真的是玩得太大了!
“明明是距离幸福就是一步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为什么?她难道不知道那个爱她的人知道了这种事情会怎样吗?她难道不知道吗?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那样离开了我们啊?”
“你……还有我。”他的心被她的眼泪烫伤,这样随时都充满了阳光灿烂的笑颜女子谁会知道她伤在心底是一辈子也无法愈合的伤痕。他的心越发的疼痛,下定了决心,“你还有我,我……我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一辈子……”
“嗯,一辈子。”他下定了承诺,是一辈子的承诺。
……
“这样好吗?”两道人影在半掩的门口互相对视一眼。
“要不要对王挚说一下关于Archfiend的事情?”谭惜泪抬头看他。
“这种事情,还是要美美自己说。”路砚笑,知道了在每个美美做噩梦的晚上总算不会再一个人扛下去了。
“说真的,我也一直在想,听太自私了。”谭惜泪轻手轻脚的和他两个人往回房的方向走。
“英雄所见略同。”路砚轻笑,“我也恨她的自作主张,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应该一个人抛下我们。”
两个人站在各自的门口,谭惜泪挑眉看他,“这两天你往医院也跑得挺勤快啊。”
“有个女人……被我撞伤了。”他无奈,想到了那双倔强的眼神竟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不要对他那么防备。
“仅仅是撞伤?”她意味深长。
“一个女人不能走路了,你说我这个罪魁祸首该怎么办?”他为她感到难过。
“以身相许喽!”她笑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丢下了这句话。
“以身相许吗?”他想了想,笑了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挚美谎言:第二十二节 我喜欢吗?
一辈子……
什么是一辈子?
何心美坐在办公室里发怔,昨天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啊?!
“何经理,拜托了你一会儿还要开会,所以麻烦你能不能稍微的看一下我给你的资料呢?”卓桑无奈的靠在门框边上看她这个已经快发呆一个上午的上司了。
“啊?哦。”匆忙的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就冲出了办公室。
“啊!”
撞。
“小心。”一双手臂稳稳的将她揽在了怀里。
头皮顿时发麻,何心美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看什么呢?”王挚拧眉,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没有。”何心美快速的收回手,双目游移的转向了一旁。
他沉默的盯着她半天,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还谈得很好吗?为什么不过是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陌生?
“为什么?”他沉住气问她。
“什么为什么?”她勉强的一笑,专注的盯着墙上的纹路。
双手插兜,王挚充满了迷惑得问她,“我哪里又让你讨厌了?”
“什么啊?没有啊。”扯了扯嘴角,她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后又把视线转开。
他摊开手,“是吗?那当我多心了。”转开身体背对着她就要扭头就走。
“王挚。”一听到他离开的动作,她抬起头喊了一声。
“嗯?”懒散的用背影对她。
她深深地吸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王挚……昨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身体一怔,他的目光远远的落在了看不到的地方……“噢。”点头,他再也没有回头的走出了她的视线。
“所以说,有些人啊你一旦错过再想找回来就真的太困难了。”一转眼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吧台上喃喃自语。
“先生,我们这里下午五点才营业,所以麻烦你能不能过一会儿再来呢?”美艳的女人无奈的斜斜的靠在吧台上看他。
“大姐,你不是这么无情吧?”他哀嚎,用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她。
女人叹气,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块抹布在桌子上擦来擦去,“你啊,到底想怎么样啊?”
翻白眼看通透明亮的酒杯,他沮丧的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梦斜睨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据说你老人家连‘四季’的运作都掺上一脚了,还有什么不知道?!”
“一提这个我心更乱。”自己主动的绕道吧台倒了一杯龙舌兰。放下了何心美这个事情,他觉得现在最刻不容缓的就是关于“四季”的事情。
梦也觉得担忧,双手撑在吧台上靠近他,皱眉头问他,“听说是和‘展氏’扯上了关系。”
“没错。听曾经跟‘展氏’名下的企业签了长期合约,并且建立了客户关系,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整件事情如果一定要之久的话就是这样王挚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最清楚“展氏”的不就是她了吗?
梦摇了摇头,沉吟半晌,“听不做事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做,一做起来一定滴水不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他翻白眼,“有玄机也要能看得出来啊,现在因为她整个‘四季’陷入被动,你要我怎么办啊?”
摸下巴,梦若有所思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她留过什么提示?”
“提示?”王挚愣了一下。
“对,她那个人狡猾的很,肯定有后招。”她非常坚定的打了个响指。
“……你该不是让我去搜她的房间或者办公室吧?”他觉得脑袋里面打了无数个结,依照展听雨犹如老鼠的生活习惯,所有的东西都不会规整好的,就算是一扇你看起来似乎安全的门打开的话都可能有无数的垃圾淹没你。
“白痴!”梦白了他一眼,“听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放在这两个地方,她自己都会忘记的。”
“那还有什么地方啊?”他纳闷的一口喝光了酒。
脑子里有一道光闪过。他们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异口同声地说:
“钢琴!”
是夜,弯如弓弦的月牙儿高挂天边,撒下点点静谧的柔光。无声息的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入空荡荡的房间。
“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啊。”梦沮丧的摸遍了整个三角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