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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断了的声音被忙音代替,他挂了电话,睁开眼睛,竟然看不到前方的景色。
“还好?”她担心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穿透肌肤的温柔,使得他莫名的放松了心神,缓慢的转过身,拉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地看她,“我问你,如果我和你最好的朋友落水的话,你会救谁?”
这样的话,如何会从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
谭惜泪的眼中藏不住讶然,愣着看他。
“你会救谁?”他知道这样问很可笑,可是,如今他只有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来讨取她一句真心话。
“我……你会游泳耶。”别过脸,他的眼神太灼灼,让她莫名的心慌,不由自主地乱了心神。
他的目光缩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一紧,诧异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
呼吸微滞,心下划过一抹懊恼,抽出手,她往书房走去,镇定的说,“这是应该的不是吗?”
应该?应该会游泳?这是什么理论?眸光沉下,想要问她,却在看到她僵硬的背影,说不出逼问她的话出来。
“你是不是应该走了?”她进到书房,却发现他跟在自己身后,皱着眉头下逐客令。
他耸了耸肩,“我在等你的答案。”
她蹙眉,叹口气,“我自然会救我的朋友。”他会游泳,会自救,用不着她来救他。
“是这样吗?”眼神黯淡,他看了她半晌后,一声不吭的转头而去。
直到大门被关。
“妈妈,”康康站在门口,“他走了。”
“哦。”点头,知道了。她顺手从最近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书页“哗啦啦”的被翻页,然后跳着停留在了某一页上,一张照片就夹在其中。
那时,他嘴角紧抿,眼神坚定,尽管像是一个严肃的小老头,但是她知道他深爱着自己。
今日,即使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一只手揉着眉心,她不语。
康康站在门口看着她,知道她看的是父亲,那本书在她随手能够到的地方,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父亲,她真的需要吗?
应该是一点都不需要吧。她肯定的点头,目光静静的转到自己的母亲身上,那她呢?陷入沉思。
“嗨,好久不见。”戴着棒球帽,齐耳的短发在风中轻轻的飘扬。
康纳利士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人行道上的红绿灯不停的闪烁,神色有些微微僵硬,正要转头看身侧的人就被那声音低喝住:
“别转头。”
他立刻又向四周张望,嘴唇小幅度的发出声音:“你怎么……”
“我怎么回来了?”那淡淡的笑声里,模糊的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抓住了他的足踝要拉他一起去死。
“你应该没有告诉别人吧。”双手下垂交叠的摆在身体前面,他目视前方。
“告诉谁呢?”她疑惑的声音让他又打了个寒颤。
“你有朋友的不是吗?”他看到下一个路口就是他公司的大门,这里有四个路口,八条通道,而她却那么准确的就能猜出他从那个路口而来,这样锐利的分析力让他不得不感到紧张,有种被人看透内心的不安。
“要死,总不能拉他们去死,你觉得呢?”询问如同羽毛一般轻柔,可落在他的心底却变成了沉重的磐石。
他蹙眉,压低声音问:“那你要拉我一起死吗?”
“只有你才配和我一同登上通往地狱的列车,不是吗?”
——挚,你恨我吗?
——为什么啊?
——因为我而害的你妹妹消失。
后来挚说什么来着?他说什么……
——我不恨你,但是,听……会恨你!
那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颤抖,是担心也是害怕。
现在八年了……终究该来的会来,终究要来的也来了。
他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但是,压抑的空气让他感受到暴风雨该到了。
“给我们彼此一个从新来过的机会吧!”他淡淡的说。
“哟——”身旁的人站在原地拍了拍手,然后双手合十的放在唇畔,好奇的问他:“你这是要投降吗?”
“是求和。”若要斗,他今时今日不一定会输,但是,他却输不起那个让他心都在发疼的女人。
“你以前就算觉得会输,也会赌上一把的。唔——让我们猜一下,你为什么突然转变了呢?”那个女人很认真的思考,认真到让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想怎样?”他焦躁的低喊,这个人太懂得从心理上折磨人了。
“是你想怎样?”阴冷的吐气,仿佛寒风吹入了他的身体,这样突来的转变叫他也愣在了当场,那样强烈不带丝毫掩饰的恨意像是一把刀插入了他的心口。
而瞬间,寒流转入了春暖花开,那戏谑的笑声,似乎刚才不过是一场幻影。
“我要你知道的是,你欠了我的,要还!”
“那我的呢?我失去了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那我的怎么办?谁来还我?”他猛地转过头,抓住她的肩膀就是一阵摇晃,棒球帽落在地上,他与她的视线在多年之后真实的对上!
这容颜,或许有类似!
这嘲笑,或许有相似!
但是这眼神,又是什么人能模仿的了呢?
充血的眼睛中透着杀气,是写着要杀他的迫切,那样赤裸裸的情绪叫他无所适从,与她对视良久后,他干涩的问,“就那么恨吗?”
“你说呢?”拍掉他的手,她冷漠的躬身捡起了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土,淡淡的说,“我们两个人总要有一方要死掉才算结束!”扣上帽子,她扭身而去,是冲着与他背道的方向一步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那是谁?”霍德从人行横道的一边冲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他,刚才从办公楼上隐约的看到了康纳利士,没想到跑下来的时候果然发现是他,而且最让他不可思议的就是他旁边居然还有个女的。
“是死神。”他面无表情,继而转身要走。
霍德有些紧张跟在他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他蹙眉,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回来了,那么他最好就什么都不要说。
霍德对他这样压抑的情绪感到了不安,追上他后,问,“该真不是你那个未婚妻回来了吧?”
脚步停顿,康纳利士站在人行道的边缘听到身后有车呼啸而过,慢慢的说:“阿根廷在01年至02年的经济危机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霍德想起那件事情还心有余悸,那场景融危机并同步发生财政危机、企业危机、政治危机、社会危机、体制危机。如果说是他们的金融管制过于简单,或许说他们国家本身就动荡不安有一定的因素的话,那么,他们的财政赤字也有一定的因素,和美元挂钩后,过高的估计了比索,使得出口昂贵,进口便宜,导致金融崩溃……
“不过这个和我们现在说的有关吗?”他不理解!
“有。”他面色凝重,“在阿根廷金融危机之前,一直有一个神秘的企业和阿根廷政府签署了进出口贸易的大批量订单,才勉强维持了他们的收支平衡。”慢慢的抬头看天,他的心却越来越沉重,“但是,却在01年的时候,那个神秘企业的总裁却神秘自杀!使得整个企业崩溃瓦解,最后使得阿根廷政府最后的一个维持经济的支点都折断了,才引发了金融危机。”
“啊?”霍德毛骨悚然,不敢想象有能力吞下那么多进口货物的人该是多么的富可敌国??“那个人……真的自杀了吗?”他不甘心的寻问,这样的人如果死了的话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这个不重要。”康纳利士感到脊梁背后有冷汗慢慢的窜了上来,继续说:“但是由于阿根廷的金融危机,导致了‘展氏企业’在阿根廷的全部投资付诸于流水,损失惨重!”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霍德把他的话细细的回味了一遍,瞳孔陡然紧缩,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拉高声音问:
“该不是那个人是‘展氏’的死对头吧?……但这也不可能啊,这样对自己的损失不是更大吗?”
“损人不利己。……这种事情只有她能干的出来!”
这样疯狂的对手,难道不可怕吗?
锐泪错忘:第二十三章 利润(上)
利润:在会计学中,是指所售商品的总收人减去合理确定的成本
——康纳利士尝到了付出的甜头的感言。
“康康。”
这熟悉的呼声,康康在商场的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转过头看从雨中走来的两个人。
是沈展翼还有……
“你就是康康?”那女人撑着伞躬身笑眯眯的对她说话。
这样如沐春风的笑颜莫名的让她丧失了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好像这个短发,个子小小的阿姨从梦里见过一样。
“嗯嗯,她就是我的好朋友康康。”沈展翼高兴的拉着自己的妈妈甜腻的撒娇。
“你好,我是沈展翼的妈妈。”对她伸出手,俨然是一幅很认真对待的神情。
这样给她给足了面子的握手,让康康对眼前的阿姨更有好感,很卖力的对她笑:“沈妈妈好。”
“啊咧?”愣了下,握着那只小手,她开始放肆的高兴大笑,“还没有人叫过我沈妈妈呢!”
康康有些茫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看四周都投向这边奇怪的眼神,她更不懂了,不是都说人越大越在乎别人的目光吗?
“如果你够强大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沈妈妈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困惑,抬起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呢喃着:“我要是能有个你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
“阿姨可以再生一个嘛。”康康笑着说。
嘴角笑意依然盎然,眼中却飘过一抹涩然,她耸了耸肩膀,带着无所谓的口吻说,“怕是不可能了。”
康康不解,斜着头还没来得及问出她的困惑,就听到刹车声从路边传来。
“康康。”是颤抖的声音。
三个人回头,沈妈妈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嘲弄的薄笑。
“怎么是你啊?”康康撅嘴,这个人霸道的每天都按时接她上下学,今天好不容易放学早,本以为可以不用让他接,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挡在这里,最后还是遇到了!
“你们认识?”沈妈妈眼眸深处藏着深意。
“嗯啊,他最近在追我妈妈。”康康恼火,而且对面前的阿姨很有好感,就忍不住向她吐口水,“这个人每天都来我们家,不只做饭洗衣服,就连水管堵塞,电灯不亮甚至是电脑维修他都一手包办,这也就算了,可凭什么要每天都管我几点回家啊?”
沈妈妈低头凝视她怨怼不甘心的表情,脸上若有所思,她看的清楚这个孩子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中却闪着那种幸福的光彩,那样被人疼爱幸福的光芒,她怎么能忽视的了呢?
“嗨。”康纳利士全身肌肉紧绷的站在他们之间,一双警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沈妈妈。
康康奇怪的看着他们的眼神变得奇怪,就连他们也感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唔……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呢?”沈妈妈笑容可掬的看他。
“三天。”他下颚僵硬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对康康伸出了手,温柔的说,“来。”
这样熟悉的呼唤,让康康情不自禁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