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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二话没说。嘴角抽搐了一下,身体就缓缓的瘫软在了路砚的手中。
“喂,喂!”他大惊,没想到这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死灰色。
他死了。韦以安躺在那里在心里提醒他。面色凝重,心中揣测到底是谁还知道她活着?或者说,那个人,到底有多少个仇人再找“他”?
摸着自己的大腿,她陷入沉思,现在她能肯定的是那个人给她做的手术,但是那个在危难中救她的短发女人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路砚诧异的看着那个看到有人死在面前,却依然不动如山的女子。明媚的大眼,直挺的小鼻梁,不大不小的薄唇总是紧紧地抿起来,好像是看透别人生死的模样,白皙的皮肤,仿佛……常年不晒太阳的不健康的颜色。
“只是一个腿断了的女人。”她弹开手,抿起嘴角微笑。
他恼怒,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简单的惹怒他!就好像她轻易的看穿了自己的弱点然后毫不留情的戳在了那一点处!“你在提醒我吗?”他沉下声音看她。
“如果你这样觉得,那我为我的无心感到抱歉。”她颔首,真诚的态度让人气结,生气却没有理由发泄,好像是他在那里无理取闹一般!
“你……”他拧眉,盯着她看,好半天后,他渐渐的从那张陌生的面孔里看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胸口悸动,他情不自禁的问她: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吗?”
心脏猛然一跳,她挑眉,不语。
——他,记起来了吗?
微砚之爱:NO。2 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有些相遇并不一定幸运,一如他们两个人。韦以安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男人拿着一捧花走了进来,他穿着深色的西装,一看就是刚下班的样子。她叹气看窗外,十一月,在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已经渐渐的拉下了深幕,而他也是每天都准时来看她。
“今天感觉如何?”他给她床头的花瓶换了水插上新的花,拉开椅子坐在她的身侧。
这是他每天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韦以安淡淡的别过脸,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捧花开得有多么娇艳,惹人怜爱。而她也回一句每天都会说的话:
“很好,非常好。”
然后交流结束。
他坐在椅子上看书,她则是发呆要不然睡觉。两个人互不打扰,但是却奇异的和谐,没有气氛的凝固,一切像是老夫老妻一样顺其自然的习惯,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在同一个频道。这样的和谐持续了一周……是的一周了!
她越来越焦躁,他的存在非常沉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自在。尤其是这样的自己,无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大腿,这样的自己没有倾城倾国的容貌,没有曾经的意气挥斥,他为什么还会留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什么为什么?”沉稳的嗓音惊扰了她一人的臆想。
猛地抬头看他,韦以安对上他略带茫然的眼眸,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把那个“为什么”三个字说了出来。
“什么为什么?”他保持着刚才询问的姿态,不过把书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叠摆在膝盖上。
这个架势让她立刻感到他长谈的意图。韦以安的大脑警铃大作,忽然怀念起昨天他们还是相安无事的看书到七点半,然后他买吃的回来看着她吃完饭后就起身离开。
“韦小姐,你还没想好措辞,还是没想好借口?”他望着她的面孔,淡淡的柳眉,一双冰凉黯然的眼眸,鼻子不够挺,嘴型也不够漂亮,这样毫无特色的女人要是扔在大街上转眼他就会忘记,可是他撞了她,而就是那撞倒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伴随着刹车轮胎的尖锐声音,他听到了耳边那留给他最后一句苍白的声音“你永远也不会懂得纸牌的悲哀!”
接着他看到那个女人如同当时的VIVIAN一样从他的眼前像是一片落叶飞了出去,不同的样貌,不同的场景,却让他同样感到了无力。松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她,却不知这样的场景与他当时他想要拉住VIVIAN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跳下车抱住她,看着她的血从身体里流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也紧紧地揪在了一起仿佛那汩汩的鲜血是从他心口流出来的一样。接下来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被送进医院,他一个外人却没有通知她的任何一个家属,就连警察询问也让他的律师助理去解决。而他一向自傲的冷静全部像是冰山崩塌脑袋里全是轰隆隆的声音,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人的声音。
就连护士推他他也没有反应,直到一声VIVIAN才唤醒了他的神志,眸光凝聚,他回了神看面前的小护士,才知道她说的是韦以安。
韦以安……
他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心头划过一抹悸动,那样的情绪流窜的太快,让他来不及捕捉就看到那个平凡的女人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是因为撞了她,所以对她有责任。
他望着她,这样不断的告诉自己,并且深信不疑,可是,为什么他却越来越觉得他想要靠近这个女人?这样陌生的面孔却有着熟悉的气息,让他想照顾她的冲动从胸腔跃然而出,最后付诸于行动。
他向来习惯照顾别人,所以不差她一个。
她那张沉静的面孔蒙上窗外透进的阳光,散放出柔和的光,他的心脏又是猛然的一跳,他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而且相信是这样。
可为什么她的脾气会那么糟糕?明明对别人都是和颜悦色,为什么偏偏对他就那么不友好,无力的揉眉心,也奇怪自己明知道她那么明显的拒绝自己靠近却还要靠近?就像现在一样,他对她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话而欣喜。
这样持久等待的姿态,让韦以安不知道要说什么,抓着被单的手指泛白,她这样骄傲的人失去了双腿还有什么信心谈爱?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他起身,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但是下一句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你今天想吃什么。”
他那样压抑的情绪,她如何看不懂,明明是情绪低落,可面对别人的时候还要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她讨厌他这样子!
在他要拉开门的时候,她冷清的音调传入他的耳中:“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终于说话了!他有些惊喜的回过头,这个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不过……他皱了皱眉头,这才开始咀嚼她话中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后,他认真的说:“我没有对你好,只是觉得有责任照顾你。”
恩,对,他只是应该这样做。
“你撞了我赔钱就行了,价格谈不拢的话,我知道法院怎么走。”他根本用不着这样做。
他看了她半晌,最后踱步走回来,慢吞吞的说:“如果你需要法律援助可以找我。”然后递给她一张名片。
她哭笑不得,可以让他告自己吗?可他这个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伪装的冰山龟裂,她微嗔的白他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他愣了下,为什么她的样貌那么平凡,明明是苍白而不起眼的气息为什么转眼之间,眼波流转,她的整张脸孔都散发出了迷人的光彩,有种奇怪的熟悉渐渐的蔓延过他的全身,好像触电一样!
看到他的模样,她立刻收起了笑颜,在心里责怪自己不该这样轻易露出了本性,迅速的武装起自己,她自然的看窗外的风景,对他说,“我想吃牛肉面。”
他不赞同的皱眉毛,“油腻刺激的食物对你的身体不好。”
“哦,那算了。”她强忍住那句“我就要吃”,因为再和他聊天下去,她真的会怕忍不住对他说些不该说的话。
她生气了吗?他说不清楚,但是奇怪的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忽然的变坏了。摇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就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手里提的是她想吃的牛肉面,看到她双眼放光。
他不是不让吃吗?她斜着头看他。
“你想吃,我就买了。”他无奈的声音,好像是做了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但是自己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不高兴而放任的不管不顾。
她撇了撇嘴角,想要强忍住笑意,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嘴角上扬,这个人,以前也是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顺着她的心意,就算是明知道不好,不该做,他都顺着她。看他折开卫生筷,她的心里又浮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对别的人都是这样吗?”
“都这样?”他不太明白。
“都是这样顺着他们,像是阿拉丁神灯一样,他们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她觉得心口有股郁气盘亘。
“我不是阿拉丁神灯。”他看她一眼,心中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对她,他就好像有力气没地方使一样。凡事按照她的意愿来进行,就像是在宠着听、美美和惜泪那样的感觉。——可明明他们两个人才认识不久啊。
心里舒服了。她点头,很冷淡的“哦”了一声后,拿过了他递过来的筷子。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除了她吃饭的声音外,没了其他声音。她抬起脸,对上他一直看自己的视线,脸上立刻染上一抹红晕,尴尬的咳了一声,客套的问他:“你要不要吃啊?”
该死!自己在说什么啊?
“哦,好啊。”他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筷子。
指尖之间的碰撞,让他们两个人都愣了下。
他……这是在做什么?左手捧着碗,右手拿着她的筷子。他刚才怎么像是找了魔一样的轻易答应了她的随口说说?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他也咳了一声,又将碗假装很自然的捧在手上,一本正经的说,“如果吃不下就放下,不要硬撑。”
她也同样认真的点头,其实说要吃牛肉面也是赌气,她并没什么胃口。放下了碗筷,他坐在床边帮她揉腿。
她大惊失色,“不用了。”今天他真是好心的过头了。不只是话多就连吃完饭就该走人的时刻,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提议?
快要扶上她膝盖的手将应在了半空,他斜着头纳闷的看她,“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她……没有讨厌他。只是……没办法再和他在同一个空间相处。她在软化,不断的倾向他的软化,直到软化到了她的警戒点,脑中的警铃大作,她这才当头一盆凉水泼下,天啊,她在做什么?她在重复一条什么样的路?
——纸牌的命运是悲哀,是绝望,是刺激,但绝对不是幸福!
她记得!这是淇雅死前最后说的话,也是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那个号称“塔罗”军师的女人最后也逃不出命运,那么她呢?吞咽了口口水,他们两个人……
“我累了。再见。”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她慌乱的别开脸不看他。
路砚收回手,转头出了门,站在门边对她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那样沉稳的声音,仿佛不曾受到伤害,可她知道,他同样感到了苦恼,只是,他们的苦恼相差太远……
明天啊!她在心底呢喃,最后禁不住自嘲的笑,明天我又在哪里呢?
微砚之爱:NO。3 这根本就是打劫啊!
唔……她有些想回去找他了!
有单独的病房,每天都有人照顾,其实真的很不错。
不过才离开三天,她竟然不习惯这样的简陋生活。
坐在轮椅上,看天空。这样清澈的蓝天和她现在居住的地方一点都不相配,不到五十平米的房间,一个卧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