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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抢走了。”像是无辜的兔子眨着眼睛,茫然的神情不似作假。
“你怎么让他抢走了!!”他的咆哮全部的倾注在她的身上,就连他身上那颤抖的愤怒和恐慌都一并的砸在了她身上。
狂风暴雨对她来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清纯无害的表情渐渐的退去。粉色的包装一缕缕的在风雨中撕得粉碎,等呼啸而去,她的脸上剩下的就只有冷冷的嘲讽和看透一切的蔑视。
突地,他对上她的眼,心口一阵紧缩令他退开了三步。身体靠在伫于墙角的八仙桌,强烈的震动晃动了上面的猛虎下山图。
“人,在没有切到你的自身利益的时候不若都是披上了一层道德的面纱,可是一旦这层面纱被捅破,峥嵘霎现……”浓密的睫毛慢慢的抬起,薄薄的嘴唇轻轻得道,“还真是丑呢。”她的声音化作一把把利刃,刀刀命中他的心口!
“你……”他瞠大眼睛,不敢相信小白兔一下子就化身成为了提着镰刀的恶魔!
对他的震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的目光从他的身体提到了上面的画,“你这幅猛虎下山图可是‘仙岭老人’所作?”
紧紧地盯着她的面孔,他的神情已经不复当初对她的漫不经心。咬着牙关,凶相毕露的锁住她的一举一动。粗着声音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浅浅的一笑,如同清风拂面,柔媚的仿佛不曾有过刚才的冷冽。双手环胸,挑挑眉根本不在乎他用什么样的面目对她。自顾自地说起来,“早就听闻,‘仙岭老人’画的画里面藏着受画人的命运,我本来不信,不过今天真的是不得不服。”
“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我天命所归,该我着猛虎下山一统天下。”他的嘶叫在她耳中不过是动物临死前的悲鸣。唇角泛起对他的怜悯,别开了脸,“你还真是无知啊,看了这么久的图,居然也没有看出猛虎脚下是什么!”
什……什么意思?他昂起头,推开两步看向她所说的地方。眼神从茫然到渐渐清明,最后到不敢相信……“不,这不可能!!”他的哀号撕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接着他就撕下了那幅画,发了疯一样的把画撕成了粉碎。最后一把抛向了天空,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得意地昂着头,在碎片飞扬的背后狞笑着说,“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命运了,什么都没有了!”
任由这依然带着墨香的“飞雪”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展听雨如山不动,一双冷眼从没有改变过眼中的波动。
在他眼中,她的意思就是:你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这样的认知让他莫名的感到了愤怒,使得他再也无法忍受她的那张脸,有一个瞬间想要把她的脸也撕成粉碎。刚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的身体就跟着扑了上去。
闪身一躲,她看出了他眼中的狂乱,紧抿着唇,快步退到门外,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发出了声音,“你离开吧,或许还能活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因为本能告诉她,他的精神已经陷入崩溃。而和疯子打交道是她一向最讨厌的。
走出了这片奇异的树林,她才算吐出了一口气。而就这同时,她看到了路砚和谭惜泪走了过来。
笑容浮现在脸上,看到他们飞扬的神采,她知道一切都是最完美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一走近,谭惜泪就问出了她的问题。
“今天就走。”展听雨轻松的对她眨眨眼。昨天晚上他们又聚在了一起说起了这件事情。结果,惜泪听完后快速的作出了今天的计划。时间空间配合得刚刚好。就连人物情绪的跌宕,这个心理时间都把握的非常精确。从开始到结束,全在谭惜泪的意料之中!
而所做的这一切,正是把他们的内部的争斗在内部解决。
“那我们回去收拾行李吧。”路砚笑着揽上她们的肩膀,三个人一同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开始收拾东西。
“季然小姐。”正在想还有什么拉下的时候,白狼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背后。
“啊?你怎么来了?”她想起来了还有瓶药放在枕头下面。找出来放到包里。
“为什么?”他沉闷着声音问她,那里面似乎包含着巨大的隐忍以及不可置信。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回过头,她对他莫名奇妙的控诉感到不解。
“你为什么要把这场灾难引到我们身上?”
她看到了他因为用力而紧握的双拳,挑眉,“灾难?我想你搞错了,你开玩笑吧。本来就是你们帮派内的权力争斗,是你们把我们牵扯进来的。现在不过是我们不想做个傻瓜的再被你们利用而已。而且我自问做的问心无愧!”双目射出厌恶的光芒。现在她是越加的讨厌这里了!
“……我们?”白狼的声音拐出了一个音调。他眯起了眼,显然对她话里面的复数人物感到了好奇。
“对啊,我们!”浅浅的微笑,带着对他无知的嘲讽。提起了包,掠过他的身体,再错过他一个手臂宽的地方停了下来,提醒他,“我告诉你,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如实的汇报给我的上司。如果有必要,我们会任由其他帮派来并吞你们。”当然如果他们还想利用他们或者是恼羞成怒伤害他们的话……
显然白狼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紧握的双拳渐渐的松了开。低下头不再说话。
余光扫到了他的变化,冷哼一声,走到了正厅。——他们在那里等着她。
一路上,她看到了这里的佣人得脸上已经不再复当初对她的蔑视或者厌恶,而是换上了躲避不及还有从他们脸上闪闪躲躲得惊慌失措。心情奇好的走到正厅就看到了路砚一脸无奈的哄着拉着他手的乌晴。
放下了包,和谭惜泪对视一眼,见她耸耸肩,就明白了路砚是被这个小姑娘给缠住了。坐到一旁,做出看戏的样子来。
“炎哥哥,不要走嘛!留下来好不好?晴晴听你的话,你让晴晴干什么晴晴就干什么。”小女孩可怜兮兮的仰起头看他。升起水雾的双眸充满着让人不忍心抗拒的讯息。
路砚刚好就是一个没有办法拒绝女人的人,尤其是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他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孔欺骗她。他只有不断地说,“哥哥没有办法啊,哥哥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必须要走了啊,不过哥哥答应你,有时间的时候哥哥会来看你得好不好?”
“不好不好。”乌晴的小脸上开始爬满大滴大滴的眼泪,她扁着嘴,一边摇头一边哭,“青青只要你留下来,永远的不要离开晴晴。”
一听到她的话,路砚的头立刻一个变两个大,接着就听到了旁边有人吹口哨,重重的叹口气,他用极缓的速度告诉她说,“晴晴,我的职责已经尽到了。就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现在你明白了吗?”
“不是,不是的,你可以接任父亲的位子啊,我不要,我给你,你留下好不好?”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让他胸口涌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在脸上寻找这种奇怪的源头的时候抓住了她眼中乍现而过的狡诈恶毒……
那是什么?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可是却那么模糊,模糊的让他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她的语气太奇怪了,就连谭惜泪和展听雨两个人都感到了异样的情绪。接着就听到了展听雨的声音出现在空荡荡的正厅:
“你父亲是健康的,他是装的。”
乌晴迅速的回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那种表情,就像是一个杀人凶手听到了被自己杀死的人突然活过来的那种震惊。对,没错!
三个人交换眼神,立刻感到了里面的不同寻常。而她的表情则恰好成为了他们抓住心底疑惑的一个重要证据!
展听雨不动声色,仰起头,冷睨她一眼,“你父亲健康的很,他为的就是找出这幕后的真凶。”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三个人看着她的表情,已经可以非常明确一点,就是她的这个表情绝对不是听到父亲没事的惊喜,而是明白的惊吓!三个人低下了头,心头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们深信虎毒不食子,却没想到原来养的是小蝎子,专门吃父母的小蝎子!
路砚盯着她的脸,浓烈的失望让他情不自禁的走到了谭惜泪她们的身旁。他当时听听雨说乌晴心机很深,他还有一丝不相信……不过现在看来……提起了展听雨和谭惜泪的行李,他只能淡淡地对她说一句,“我走了。”
说完就走向门口。
“等等,炎哥哥。”乌晴追了出来。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看晴晴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纵然再不明白成人的世界有多复杂,也能感受得到眼前这个原来和她一起玩闹得哥哥已经远离了她。
“……”静默的站在了那里一会儿。他强忍着不停的心底泛出的恶寒。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大门。
“听,走啊。”谭惜泪正要赶出去,才发现展听雨站在正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乌晴。那是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仿佛是一种怜悯,还有……摇开了头,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所以才开口催促。
“我就出来,你们在外面等等我。”说完,展听雨对她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见谭惜泪点点头走了出去,就蹲在了地上仔细的研究她的脸。混合着悲愤,背叛,被人揭穿的恐慌,还有一个小孩应该有的无助。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了路砚,小女孩一抹干泪转头看她就是恶狠狠的表情。
“我想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事情?”外界传闻乌爵老年得子宠溺的不象话,要天上的星星都给摘,可是现在看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外面传得和真是差距很大。
乌晴眯着眼睛,对她从来都没有好感的女子不友好的别开脸。
对她的反映丝毫不以为然,展听雨换了个姿势自顾自地说起来,“幸福是外人看的假象,真实的情况只有自己明白,而那种感觉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双腿麻木,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不管怎样,我们给你引渠,就看你能不能顺水推舟了。”说着就要走出去。
“你是在帮我吗?”乌晴始终还是没有能忍住好奇心,在她背后问。
摇摇头,“我们没有,这一切都是你主导的。我们不过是按着你的计划走。”说来全部的全部都是一个小女孩布的局,说出去谁信?从乌爵的痴呆,到理查德自以为是的插足,还有二夫人急进的想要分一杯羹。不过都是迷惑他们迷雾,到最后原来竟是那个最让人放心的人下的手。
“……我只是想让炎哥哥留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我好,只有。”她细小的声音强调“只有”两个字。
展听雨在一瞬间明白了这里面包含的所有意思。问出来乌爵对她到底做了什么重要吗?一个孩子还有着仅存的感恩和对纯善事物的美好幻想,那么不就可以了吗?揉了揉她的头发,鼻头一酸,她的心很疼很疼。
转头而去,在跨出大门的一刹那,她看到了耀眼的阳光下,两个人微笑的看着她。
蹦蹦跳跳的过去搀住他们的手,“好了,我们的任务结束了,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美美啊。”路砚说。
“好啊好啊。”
“……听,很多人传言‘仙岭老人’的画中包含一个人的命运这个事情是真的吗?”谭惜泪莫名问她。
“啊?应该是真的吧。因为常无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