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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相信了?”收起照片,她就要绕过他而行。
“我错了。”他的手还在流血,挡住了她的道路看的她触目惊心。
横他一眼,用眼神责问他为什么还要拦住自己。而听到他这样说,她的脸上浮现得意之色,可这个表情还没有维持十秒钟就被他后面的话扯了下来:
“我错了,你早在八年前就编好了这个谎!”他微笑的看她,对自己的手恍然不觉。好像流的血不是他的一样。
“你……”她瞪眼,对他真是无话可说,嘴角扯了下,仰头反驳他:“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他笑,挑眉看了看她的手包:“哪个正常的名门闺秀会随身带着自己幼年的照片到处走呢?”
她震惊,没想到他一针见血的戳破她自认为无懈可击的布局!顿了下,她不能认输,倔强的别过脸冷冷的说:“那是我们姐妹情深。”
“若真是情深,你不会跟我交往十余年而不提起她!”他见解精辟,表面镇定自若,可是内心却一再战败,她在心底又退了一步。眸光波澜不惊,她不想他居然轻易的就点出她们姐妹俩感情不和这样的事实!沈夜尊……她在心底又一次咀嚼这个名字,唉,做他的对手恐怕是件很倒霉的事情。
“我说了,我不是她。”她觉得自己心力俱疲,尤其是看到他的那双血手,更是心情焦急,他该去看医生了!
他苦笑,她眼中毫无感情,甚至对他连一点情愫也没有,自己故意抬出受伤的手,想用苦肉计逼她,却也不见她有丝毫动摇,他担心的问她,“听,你是不是失忆了?”
哽了一口空气,她好好的端详眼前的男人,“先生你的想象力真好!”抱歉,失忆这种戏码通常发生在你沈夜尊先生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认我,听?”他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心痛大过于手上的伤痛。
“我姐姐死了,这是,这是她朋友都知道的事情,如果,如果你是她朋友你就知道啊!”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缠功上来,简直可以折磨死她!而且他的才智见解扎破她一个个防卫到无漏洞的身份,让她疲惫不堪的补上一个又一个漏洞。
他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慢吞吞的说:“如果说你们真是孪生姐妹的话,那么八年前到底死的是谁,恐怕除了你们两个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她惊悚,背后有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他顿了下,又加上一句:“或许是她当时以死胁迫,你顺水推舟也说不准!”
她……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不敢让眼睛睁得太大,努力控制自己的嘴不要惊讶的张开,抿了抿唇,他的话像是锤子狠狠的砸中了她的脑袋,让她几乎蒙在了当场。静默不语,直到背后有阴风窜过她的脊梁,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才知道自己背后浸透了汗水。
“不管怎么说,我是展芳雨。”她撇出无赖的招数,怎么着吧,我就不认!这个情况,言多必失,要再和他抬杠下去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冲动的话来,干脆就反攻为守,至少,不会再露出破绽。
他有些力不从心的退后一步,摊开双手,“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她瞪着他那双血手,强忍着自己不去关心他。内心挣扎了好久,她绕过他,僵硬的提着金色礼服一步步往下走。
“听——”他朗声道。
她没有停下脚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
“我在赌,我流干血之前你会不会回头。”
他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一下子穿透了她的心脏,把她钉在了当场。
坚定的目视前方,望着满天繁星,她低下头又慢慢的离去。
夜雨飘香:听:我想我在回忆
真是狠心的女人哪。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融入夜色,等到寻不到了半分影子。他才转回目光,把受伤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吸允自己腥甜的血液,原来甜蜜不知不觉就渗透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嘴角上扬淡淡的宠溺,我受没受伤无妨,你不爱我了也无妨。我爱你,就够了!
等到他看不到自己后,展听雨几乎瘫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心口,还不住的回头张望。
他的感觉太锐利了,简直就好像是一把手术刀,轻易的就把她解剖。
跌跌撞撞,她回到家中惊慌的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好像自己不压住它,心脏就会跳出来。
“妈妈……”小翼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看到自己母亲的神色后,睡意顿消。
展听雨听到儿子稚嫩的呼声才渐渐安定下心神,只是脸上依旧仓惶,只能勉强给他扯扯嘴角,“拿瓶酒来。”她急需酒精安抚自己。
小翼点头,乖巧的拿了水晶杯和一瓶红酒出来。
看着妈妈给杯子里倒满那鲜红的液体然后又一饮而尽,他心疼的说:“别喝太多。”
“安心,你妈妈我还不会喝一杯就醉哦。”酒精温暖了她僵硬的身体,让她的肌肉也柔软了下来,她摇了摇酒杯冲着自己儿子笑。
小翼翻白眼,以冷静认真的表情对着她:“妈妈,你手中的‘巴比伦花园’黑市一瓶的价格已经够我平凡花一辈子了,所以你别喝太多,给我留些零花钱。”说真的,他老妈真是厉害,居然能随便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宅院,家具装修一个没少,就连酒窖里的酒,藏在哪里她都了如指掌。
她差点把酒喷出来,一只手抹过嘴,还不忘瞪自己那个没良心的儿子。
“不过妈妈,你到底碰到什么了?”他一双黑亮的贼眼四处乱转,能看到他妈妈这个表情可是百年难见啊。
她的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脸颊,失笑问:“那么明显吗?”
他用力的点头。
展听雨靠在了椅背上,仰着头,淡淡的说:“我看到你老爹了。”
“哇!帅!!”他兴奋的跳了起来。
她缓慢的转头,轻轻的突出两个字:“什么?”她可是几乎吓的肝胆俱裂啊!
小翼立马见风使舵露出悲愤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呢?简直巧的太讨厌了!妈妈你伟大的计划都还没有开始实行爸爸怎么可以就这样冒出来搅局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这才翻白眼的点头,啜口酒后,看着自己儿子一脸倦容,对他扬扬下巴,“去睡觉吧。”
“你呢?”他站在原地没动。
“我过一会儿。”指了指桌子上的酒。
小翼皱起了眉头,“妈妈你可别喝太多,明天你要带我去新学校报到。”
她点头不耐烦的冲他挥手,“知道啦知道啦,快去吧。”
小翼这才慢吞吞的,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房间。
诺大的房间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撇下了杯子,她一个人摇晃的打开了二楼的琴室,月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满一地雪白,她脱下高跟鞋,赤足踩在银光中,仿佛站在白雪之中享受孤独,曼妙轻舞,她在旋身中金色的礼服反射出璀璨的光芒,仿佛,她是天上的天使,洁净的令人心生崇拜之情。
身体最终不支,她提着酒趴在了墙角边上的三角钢琴上,大口的灌下一口酒后,她眼神迷离的用修整得圆润丰盈的手指尖划过琴盖,指痕或过灰尘留下她的印记。
她……回来多久了?三天?五天?还是七天?……她不记得了!
她记得回来后,她逛过每一间房间,得意地给她儿子炫耀过她曾经和好友们在这里居住过的点点滴滴,可唯独这里,她打扫过,却不敢触碰。
萧瑟感冲击过她的全身,莫名的,她感到了发冷。缓慢的打开了琴盖,干涩的手指,落在雪白的琴键上,嫣红的指甲和冰冷的琴键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一下子扣入了她的心里。久久,她压不下一个音来——
“听,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棒的房子?好像电影上的鬼屋啊!”
她隐约看到何心美就站在壁炉前拍手称赞。
路砚点头,“没错,这个房子很有历史价值,而且环境清幽,格局巧妙,听,你从哪里找的?”
谭惜泪则是一幅精打细算的样子,皱起了眉头问她:“买这套房子你花了多少钱?”
她嬉皮笑脸,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摊开手,一边旋转,一边问:“重要吗?重要吗?”
他们三个全翻白眼,“这家伙疯了!”
她停了下来,睁大眼睛看他们:“你们有想要做的事情吗?”
他们三个人皱眉头,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有没有什么非常想要做的事情?例如说事业?”她眨眼睛,半带戏谑半认真地口吻问他们三人。
三个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傻傻的摇头,不知道面前的人用这样奇怪的表情对他们说话的意思,更不明白他们摇头的时候已经踏入了陷阱。
“那么,各位,我们来履行一下当初的承诺吧!”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三张纸来,顺便分发到个人手里,她拍拍手说,“上面的合约大家都签签吧。”
“合约?”他们三个人阴阳怪气的异口同声。
“为‘四季’效力的合约书,就在各位手上,签了吧。”她的笑容恍若十字架上的圣子,令他们顿时如沐春风,仿佛手中是上天堂的保证书,三个人低下头情不自禁的就要写……
“听,是卖身契吧?”谭惜泪刚写下一画,立马回神,抬起头斜睨她。
“啊?被发现了。”俏皮的吐舌头,展听雨拍了拍自己的头。
“装可爱是没用的。”路砚打个激灵,这也才从迷惑中走了出来,白了她一眼。
她耸了耸肩膀,“那你们是签还是不签呢?”
谭惜泪挑眉:“‘骄阳’放话了,哪个公司敢收我,就是公然和他们作对,你敢,那应该是你怕我怕什么!”她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路砚随后跟上,“我干过那么多事,就是没开过公司,挑战一下了!”随即低下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何心美一双美眸骨碌碌的转过三个人,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商场上的青年才俊,我不糟踏谁糟蹋?”抿唇一笑在纸上填上了自己的姓名。
看他们四个人都签下了名字,展听雨嘿嘿一笑,对他们伸出手来,“呵呵,那就让我们再在商场上闹个天翻地覆吧!”
四只手交叠在一起,夕阳照在四个人的脸上,显出一抹奇异的光芒。
她当初不明白,四只手交叠在一起的阴影是什么。
等到失去的时候她才知道,有些东西是注定好的,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例如说失去。
重重的按下琴键,沉重的钢琴音流泻而出。
她的指尖不再如同蝴蝶翩然起舞,她的心已然苍老,这一声声的辛酸,欲诉无人懂。
伴随着如泣如诉的音乐,哥特式的老宅,在月夜下更加的阴森。
夜雨飘香:喂:你不要命了?
“妈妈,妈妈……”
推嚷的声音吵醒了她,迷糊的爬起身,看到窗外大亮,伸个懒腰,不小心打翻了空酒瓶,落在地上发出叮当声。
“起床啦,我们要迟到了。”他一脸苦恼,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唔……”她揉着头,好沉重,好像脑袋里有一个铅块,她怎么动铅块就砸到哪里。
“妈妈拜托你不要再天当被地当床的这样睡下去了,很容易生病的。”他双手叉腰,觉得自己英年早逝的可能性非常大。他一早上就起床,然后打开门到他母亲的房间,他就愣住了,床上整洁无褶皱,这个状况根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