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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目光随便一扫,他愣住了,怎么是她?!这里风还真邪,想谁就来谁?!她一个人站在雨中慢慢地向前走,及肩的长发早已被雨水浸湿,一缕一缕的贴在她苍白的脸上,要多狼狈就多狼狈。他皱着眉头低骂一声“该死”就冲了出去。
“不是吧?他这么骑士精神啊!”何心美咬着叉子和谭惜泪同时关注起了外面的事情。
“下雨天不好好地在自己家里呆着,出来干什么?”他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的衣服撑开在她头上。现在看来,这个女孩子好小哦,差不多和听一样高。听?!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女孩子和听很像!对,是听!他对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有些奇怪,听虽然和人不怎么打交道,但是总是笑嘻嘻的,可是她却永远带着不识人间烟火的表情冷冷得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像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生活中他们中间的人一样。
摇摇头眼前的女孩子明明和听的感觉就差很多,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们两个身上有很像的地方?!
“路人甲”换换得抬起头来,茫然的焦点突然之间对上了他的眼睛,好半天才认出了他一样的点了点头,慢悠悠的举起手里的打火机,说,“烟抽完了,我去买烟。”
他要昏倒!把她拉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低声斥责,“一包烟而已,你至于这么漫无目的的找吗?”
“那边没有,这边也没有。”她指了指刚才自己出来的店,苦恼的厥起嘴。
“没有就不抽了啊,你不抽要死啊?”他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她。白天的时候他可记得她烟盒里的烟有不少呢,她抽得这么快啊?!
“对啊,会死人的。”她迷离的神情不曾变过。憔悴的容颜,令他再也忍不住苛责她什么。他不能这样放任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游荡,看看四周,想给她挡辆车送她回去,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私家车停到了他面前,“上车吧。”谭惜泪打开了车门。
扶着她上了车,路砚才发现谭惜泪和何心美用看戏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就差没有拿着爆米花和可乐了。
接过谭惜泪给他递过来的抽纸,不发一语的开始给她擦脸。做这些似乎就是理所应当,他不曾觉得有任何不妥。可是暧昧的气氛却在他们之间越升越高,坐在前排的何心美弯过身子玩味很浓的看着那个眼神迷离的女孩子,笑着问:
“哎,马凡儿,你住在哪里?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上街呢。”
马凡儿?路砚吃惊的看了一眼何心美,再对上谭惜泪那双“就你不知道”的眼眸,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们认识啊?!”
“怎么不认识?同班啊!你不知道她啊?转校的第一天就向我们可爱的听雨告白的高人啊!”何心美对她可是很有好感,因为她是第一个让展听雨露出“天要亡我”表情的人哦!
不是又一个神堂寺千鹤吧?他对上一件事情心有余悸,而谭惜泪似乎看出了他的反应,淡淡的帮他打消了这个怀疑,“她没有恶意,她只是想和听坐在一起。”
“噢。”他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她,“原来你叫马凡儿。”
“嗯。”她轻轻的点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何心美,恳切地问她:“你知道听雨在哪里吗?”
“啊?我怎么知道?”她摇摇头。
“那你们呢?”她有些焦急的转头看他们俩。
“我们也不知道,她下课的时候说要出去,不用等她吃饭了。”谭惜泪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她犹豫的别开她窥探的注视,轻轻的摇摇头,“不能说,听雨说,不能说。”
不能说?这句话让他们三个人顿时感到了一种未曾有过的疏离感。何心美没好气冷哼一声,努力的压制住自己要暴怒的感情,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不能说?!听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说过不能说这三个字!你现在居然和我们说她说什么不能说。你……你开玩笑吧?”
“可是,我答应她的,答应她不说出去,谁都不说。”坚持自己的说辞,从头到尾都对何心美得质问都不加以解释。倔强的昂起头,她的眼眸流露出摄人的光芒。
“你……”何心美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被谭惜泪的眼神给压了下去后面的话,气鼓鼓的转过了头。
“她不让你说,就不说,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过去。”谭惜泪瞥了她一眼用没有情绪的声音说。
“我不知道,不知道。”眼眸中的夺目光彩转瞬即逝,马凡儿异于常人的反应,让他们三个人有一种同样的感觉:
她到底是什么人?
“行了,我们不问你了。”何心美从包里取出手机,“我们现在打电话问展听雨同学,我想她一定会知道的!”把听得全名念得咬牙切齿的,何心美发誓一定要她给自己一个交代!刚拨完她的手机号,一阵熟悉的音乐立刻传遍了整个车厢:
“哦,哦,哦,我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哦,哦,哦,我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
这样变态的手机铃声,他们只听过一个人的,三个人有同样感觉的将目光全投在了马凡儿的黑色的衣兜——声源处就是那里!
“你拿着听得手机?”何心美半张着口,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一切。这个声音是他们在听家里面喝醉酒的时候录的!她记得很清楚,这个来电铃声专设的就是他们三个人。
“是的。”从口袋里掏出他们熟悉的那个黑色的手机,何心美突然就笑了,压了电话,她别开了脸,“原来在她心中你比我们都重要。”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是被忽略的一种难过。
“不是这样的!”第一次马凡儿的声音有了情绪,她直视何心美,“不是这样的,她很重视你们,说你们是她很重要的朋友……”高亢的声音渐渐的低沉,“就是因为知道你们很重要,她才不想让你们受伤害!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来打扰她的生活,可能她就不会去和那些人打交道。”眼中闪烁着一种羡慕,轻轻的呢喃,“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我什么都不能,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解决不了,只会逃避……”
他们三个人对她后面的自白没有多少兴趣,但是当听到“受伤害”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睁大了眼,何心美首先转过身体,抓住她的手说,“你说什么?她去干什么了?受什么伤害?”
就在这个时候,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当口,何心美一个没抓好,身体直接翻到了马凡儿的身上。龇着牙,正要撑起身体,马凡儿突然惊叫着推开了她:“听雨!”开了车门就跑了出去。
再一个翻身,她虽然是被推回了原位,可是脑袋却不留情的撞在了玻璃上,“好痛啊!”摸着脑袋看前面,她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只想说:
天啊,是她撞坏了脑袋,还是都是真的?!
各显身手:第八章 真得很麻烦 (2)
而路砚和谭惜泪两个人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展听雨穿的是白天的那一件浅卡色的外套,可是在鲜红色的液体的浸染之下让人看不到了衣服原本的色泽。不停发抖的双腿,随时预示着她即将要到下的可能性,而她则是孤独而倔强的站在离车不到半米的距离,低着头喘息着。
他们慌忙下车,跑到了她身旁,“听,你没事吧?”路砚看到她的右手的食指尖点点滴滴的流着血,他慌张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没事……”展听雨虚弱的摇头,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默默流泪不说一句话的马凡儿的脸上。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马凡儿簌簌的流泪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后面的话。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疲倦的微笑,一种何心美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突然出现在她的脸上,吓坏了他们。
“可……可是……”马凡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顾一切的趴在她的肩上痛哭了起来。
好脾气的哄着她,展听雨用不带血的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这,这算什么?他们三个人突然在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为什么他们好像是看到的是一对情侣?难道说,听雨真的有这个兴趣?他们不敢想象……
五个人在雨中,沉默的想着着事态的发展,马凡儿的哭声伴随着阵阵潮湿的寒风吹过来。
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知道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正如没有知道马凡儿的哭声会在什么时候停止。
雨断断续续的下,身后有不停的喇叭声催促,谭惜泪从嗓子里好半天才发出来一句话:
“我们先上车吧。”
她看到听雨身上的血迹简直就是怵目惊心。开车来到听雨的住所,坐在沙发上三个人用仇视的眼神盯着马凡儿一动不动。
“你们在干什么啊?”展听雨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除了苍白的脸色之外,几乎看不出来她有任何的伤痕。路砚皱着眉头扶她坐下,脸上写满了对她的不满。
环顾他们三个欠佳的脸色,展听雨咧开了惨白的唇对他们微笑,“没什么,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是这样吗?”何心美一想到她那个像是出了车祸的女鬼造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她就害怕,万一如果他们没有遇到她会怎么办?他会不会晕倒在街上,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不敢想象,她直接站起身来就要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伤!
“美美,真得没事!”推着她坐下,展听雨坐到了马凡儿的旁边,细心的给她梳理头发。
而就是展听雨这一系列从来都没有过的行为,终于让他们三个人的下巴都掉在了桌子上,是他们了解她真的很少,还是她俩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我们想让你给我们一个交代!”路砚越看越受不了她脸上散发出的那种柔和光芒,那不是听!不是听得原本样子!
“交代……”她的手停留在马凡儿顺滑的长发之间,静静的低下了头,思虑很久,在他们等待中的沉默中,认真地给他们说起了事情的源头:“三个月前,龙帮帮主莫振宇卸下帮主之位,同时,新任帮主在那一天继位。可是,问题就在那一天……”说到这里,展听雨咬牙切齿的神情仿佛是亲眼看到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那一天,一个可恶至极的人居然把那个即将要继任的龙帮帮主给偷偷的带走了!”紧紧地握住拳头,脸上明白的写着:把那个偷人的人给我带让来,然后好好的让我打一顿!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等了好半天才发现她没有了下文,谭惜泪看了一眼她静静的等待,何心美则是因为听雨受伤的缘故,一直没好气的用眼神杀死那个乖巧的坐在那里的马凡儿,至于路砚,好半天才张开嘴问:“然后呢?”龙帮新帮主失踪和她有关系吗?
“然后,然后就是黑道上各方面的老大都蠢蠢欲动,和龙帮交恶的恨不得先找到那个还没上任的帮主,除之而后快……”展听雨硕的义愤填膺,可是说得他们三个却是糊里糊涂。
路砚用手阻止住她漫无目的的说话,“等等,等等……我想知道啊,想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用其他话题来当幌子而掩饰真实的情况!
“啊,”搔了搔头,展听雨锁住眉头,左看看右看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