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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攥紧了她的双肩,展梦雨认真地说,“或许,你该去国外散散心什么的,去阿塞拜疆可能会让你心情好一点。”
她的话让展听雨得双拳有了松动的迹象,扯了扯自己的肩带,眼中的火光好像被瞬间熄灭,只剩下浓浓的青烟,就连她的语调都变得袅娜了起来,“我说过,不会再去见他。”
说完,踩着三寸高的精致皮鞋,消失在明亮的长廊尽头。
“不去见他,那就会变得很可怕。”展梦雨担忧的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英挺少年出现在她的身后。
“挚,”她回过头来,用很坚定的口气对他说,“现在的听几乎是处在疯狂的边缘,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她回到她正常的时候!”
“是不是太夸张了?”他干笑,并对她的言语而感到了慌张。
“一物降一物,这个定律照样存在在听的身上。”斜依靠在墙上,她现在不是叱咤风云的“黑道教母”,而不过只是一个想要自己妹妹幸福的姐姐而已。
“你怎么知道?”挚依然有诸多的困惑。
轻笑一声他的不解,她仰起头,目光穿透屋顶,到达不知名的天际,她幽然地说,“因为她没有杀沈夜啸。”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踏着小羊皮软底高跟鞋,端庄典雅的走进了黑暗。
“没有杀沈夜啸?有关系吗?”他喃喃自语,不解的摇着头也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康锐一上车就发现了身旁异样的波动。后面的车的灯光一闪而过,他看到了一张森冷的面孔。
微微的斜头,展听雨双手环胸,平静得说,“恭喜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冰冷而又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染上了一抹无法置信的诧异。
“来给你道喜啊,准妹夫。”很淡的瞥了他一眼,展听雨此时的无所谓更令他心惊胆战。
“如果你是来质问我,那么,我只能说抱歉。”很快的他恢复镇定,冷淡的说。
“抱歉?”她冷哼一声,疑惑的看他,“你真得觉得抱歉吗?我以为你是做出了对你最有利的决定呢!”
他的双手交叉扶在膝盖,轻微的点点头,“我不敢想象如果和你订婚,我还有没有未来可言。”
“我觉得我们如果订婚会是双赢的局面!”她忍不住扬高声音。
“双赢?”他在黑暗中侧过头看她,“你把婚姻当作什么?交易吗?”
他的话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她的心中,在这场会面中,她第一次正视他,沉吟,“我以为你也是!”
在偶然一闪而过的车灯中,他捕捉到了她脸上若有所思,不,或者说是看透他心思的表情。别开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太聪明了,聪明到给她稍微漏一点情绪,她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真相的源头!
两人彼此浅浅的呼吸充斥在这个窄小的空间,他甚至能感到空气在一点一滴的转化为二氧化碳,透不上气的紧迫,几乎叫他跳车逃跑。可就在他的一只手摸到了把手,展听雨下面的动作让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她的话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她拉开了车门,走了出去,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得盯着他,轻柔的说,“和芳雨订婚是因为如果解除婚约会比较轻松……”她顿了一下,倾身像是一个魔鬼恶意的通知不想死的人,死期将至的消息,清清楚楚地说,“不要让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想要说爱的那个人是谁!”直起身体,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被抽去灵魂一样的康锐颓废的躺在座位上,苦笑,谁会相信“无上财团”的天之骄子,被商界预言会将“无上财团”带入更高境界的传奇,居然会怕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女。
异端礼拜堂:第三章 青蛙叫王子(4)
“你回来了?”谭惜泪卷起袖子,蹲在他的面前。
而他,那个从头到尾都面容冷隽的少年,缓缓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后面停的豪华轿车,他淡淡地说,“你来错地方了。”
环顾四周,她挑挑眉毛,这边是光亮高等餐厅的后门,破旧的门墙,倾斜的电杆,就连路灯都早就被人打破了,更不用说地上的坑坑洼洼和泥泞,酸腐的味道不时地从旁边的大垃圾箱里散发出来。她吐口气,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直视他,“我前两天来找你,他们说你请假了。”
“为什么找我?”他一边洗碗,一边不解的问。
“不知道。”手刚伸进去,帮忙洗碗,他的大手立马把已经沾了泡沫的手抓了出来,皱着眉头,“大小姐,我的工资,根本不可能赔得起一个碗。”
她有些难堪的垂下眼,他语气得冷漠和不耐烦,令她第一次感到了比质疑她能力更让她泄气的事情。
似乎是被她沮丧的心情所感染,他取下了橡胶手套,站了起来,略带不安的说,“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他的解释,让她心情好多了。和他一起站起来,她轻轻地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只是打听到他的上班时间,而名字,却是餐厅的人坚决不说的。虽然感到古怪,她却更想让他自己说出来会更好。
“知不知道重要吗?”他扬了扬下巴,“你是那种坐着新款轿车的人,我不过是个餐馆的临时工,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知道彼此。”
“可是我想感谢你。”她为自己和他的不匹配而慌了心神。
“举手之劳。”看了一眼她的手,他硬不下口气和她说话。
“可是对我很重要。”她坚持自己的看法,“我想感谢你。”
“小姐,你知道你再做什么吗?”他看了看手上的表,脸色突变,像是在下很大决心的看了看远处,然后低下头清晰地说,“我不需要感谢,或许说是你们有钱人的怜悯,不要把同情当作另外的情结。”说完,两手抓着洗碗的盆子的两端,走进了厨房。
眼神渐渐的深陷入受伤的泥沼,一点一点的沉了进去。她真得很想告诉他,没有怜悯,没有任何的同情的情结在,她真的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而他走进厨房,刚放下盆子,领班立刻走了过来,“十三号台的客人点名要你服务。”
“我知道。”整理了一下衣服,他随便得端了一杯咖啡走了出去。
“您的咖啡。”他冷漠的说。
“我要的卡布奇诺,为什么是摩卡?”坐在角落的女子,狡黠的抬起头来。
“什么都是一样的,因为您不是来喝咖啡的。不是吗?”冷漠的脸上戒备森严的瞪着坐在那里温柔婉约的女孩子。十三号台也只有这样恶魔一般的女子会选择坐在这里!
“你这样说话,还真是让人觉得难堪啊。”一只手轻摸着杯子的边缘,她仰起头看他。
“你这样的游戏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他强压住自己从心底慢慢升起的恐慌,闭上眼睛无力地说。
“我怎么了?”女孩子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无辜的嘟起了嘴,“我们都这么亲——了,你还说这种话?”
“拜托你下次把后面的‘近’字带上,不要让大家误会。”他的精神在一点一滴的崩溃。
“你也说我们亲近了啊。”斜笑着,站了起来,在不到他肩膀的身高,掠过他的身体的时刻,他抓住了她的手,“等等。”
“怎么了?”
“受伤的手……”他吞吐的问,犹豫挣扎,思虑的咬牙问她:“受伤的手,在脏水里浸泡没有关系吧?”
“有可能会感染哦。”她仰着身体,看他,探问,“是谁?”
“感染?”他紧缩的眉头,不敢舒展一分,“问题会很严重吗?”
女孩冷冷的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的对他说,“你现在这么关心她,把我置之何地?”
正当他要反驳的时候,女孩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着她喁喁的低语,然后缩紧了眉头,挂了电话的女孩,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要不是我今天时间不够,否则我们好好的讨论一下那个幸运的女孩到底有多幸运!”
“不要这样——”他几乎是哀求的对她说。
“真得那么重要吗?”他的声音突然拉断了她理智的阶段点,她猛然旋身,不可思议的问。
他垂着头,过了好久,才缓缓的点头。
“重要到和我作对吗?”她苦笑地说,轻声的问,“真的就那么喜欢吗?”
“很喜欢。她像是冷冽的梅花孤傲的开在枝头,令人想要心疼,想要怜惜。”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柔软,柔软的让她都忍不住想要哭,一滴眼泪,滑落在脸颊,她哀伤的说,“你知道吗?你也真的对我很重要。”
他走到她的面前,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地说,“我们认识十年了,你觉得这招可信吗?展、听、雨?”
展听雨?!
对,没错,是展听雨,这个前一刻还梨花带雨的芊芊女子,这刻抹干了眼泪就挂起了公事公办的脸孔,不客气地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小弱点!”
然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匆匆的掠过了他。
抄近路小道走出第三街区,一眼就看到了谭惜泪的车,打开车门就看到了垂着头默不做声的谭惜泪。
“怎么了?”抬头问旁边的何心美。
“不知道,刚才碰到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这才给你打电话的。”她和同学逛街,看到了一个人孤独的走着的谭惜泪,和缓缓跟在后面的车。她担心的和那些同学说再见,赶快就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展听雨轻声的低下头问。
“没什么,只是手有点痛。”勉强的扯出一个不让她们担心的笑容,随即又低下了头。
“手?伤口怎么了吗?”正要去看她手的展听雨,突然被身后们突然的拉开给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了路砚的面孔,她没好气地说,“你想吓死我啊?”
“不好了!”他站在车门外面色凝重地说。
“什么不好了?”何心美和她两个人齐声问道。
“弗路特的囚车被劫了。”
三个人的头上都冒起大大的问号,你看我,我看你,何心美轻咳一声后小心翼翼地问,“谁是弗路特?”
倒!他努力的扶住车站稳,耐下性子和她们解释,“就是那个在病房里面意图挟持我们做人质的那个人!”当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只是没有挟持成功,还死了几个兄弟,最后还被抓了。
“噢,那个人……”展听雨恍然大悟,不过又迷惑了起来,“那他越狱关我们什么事情?
“他扬言,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害他被抓的人!”他严肃地说,看了她们三个人一眼,“请假,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为什么?”谭惜泪低着头说,“我们为什么要跑呢?”
“因为很危险啊。”展听雨听到这个消息,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麻烦了!
“对,危险,不过是他们危险!”谭惜泪毅然决然的扬起脸对他们说,“我们可以跑,可是警察如果一直抓不住他们,那么我们就要转学吗?”
“没那么夸张,警察会抓住他们的。”何心美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你让我怎么信?五倍人数的警察都没有能够控制的住本来应该能控制住的情况,你让我怎么相信他们的能力?”闭上眼,她坚决的面孔让他们三个人同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惜泪的样子像是要找人发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