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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率领骑兵在前开路。
下午申时,离大理城还有二、三十里地时,突见前面尘头大起,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书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书着“保国”两个黑字。沈醉知道这是段誉老爹段正淳出来迎接儿子和妻子了,那“镇南”“保国”两旗指的便是他的两个头衔,一个是镇南王,一个是保国大将军。近了一些便能见得前面骑兵二十人手执仪仗,一面朱漆片上写着“大理镇南王段”六字,另一面虎头牌上写着“保国大将军段”六字。
段誉叫道:“妈,爹爹亲自迎接你来啦!”刀白凤哼了一声,勒停了马。高升泰等一干人一齐下马,让在道旁。段誉纵马上前,木婉清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沈醉看了眼高升泰等人,也下马随他们一起让在道旁等候。他可没有木婉清那么不知礼数又大胆,何况人家现在跟段誉关系非同一般,自己就差得远了点儿,还是小心听话的好。
片刻间双方驰近,段誉大叫:“爹爹,妈回来啦!”
只见两名旗手向旁让开,一个紫袍人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喝道:“誉儿,你当真胡闹之极,累得高叔叔身受重伤,瞧我不打断你的两腿!”沈醉抬眼瞧去但见这紫袍人一张国字脸,面貌英武,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间有王者之相,见到儿子无恙归来,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欢。沈醉知道这就是段誉那不是亲生老爹的老爹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了,卖相果然不错,年轻时肯定比现在还要帅得多,难怪能勾引那么多女人了。现在虽是已过不惑之年,但仍然可见其俊朗外形,而且更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不是有句话就叫做“男人四十一枝花”吗,可见四十岁乃是男人的黄金时段。
只见此时段誉纵马上前,向段正淳笑道:“爹爹,你老人家身子安好?”
段正淳佯怒道:“好什么?总算没给你气死!”
段誉笑道:“这趟若不是儿子出去,也接不到娘回来。儿子所立的这场汗马功劳,着实了不起。咱们就将功折罪,爹,你别生气吧!”
段正淳哼了一声,道:“就算我不揍你,你伯父也饶你不过!”双腿一夹马腹,白马行走如飞,向他老婆刀白凤奔来。
木婉清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儿,但此时见了这等威仪排场,心下也不禁肃然,与段誉交头接耳地低声询问。接着便是刀白凤与段正淳一番置气的对话,段正淳低声下气赔礼道歉又加上段誉在一旁插科打诨,为他老爹说好话,总算是消了些刀白凤的气,答应了去皇宫一起觐见保定帝与皇后。处理好刀白凤的事情后,段正淳这才过来与高升泰等人见礼叙话,又用一阳指为高升泰医治了伤势。其间朱丹臣又介绍了沈醉,其实傅思归先前回报时就已说明了。所以段正淳也知道沈醉乃是他儿子结识的一个朋友,而且还曾不顾性命地阻止过云中鹤,因此对他也甚是礼遇。
一番事情完毕,诸人又各自上马向大理城而去。一路上段正淳和高升泰并骑徐行,向他低声询问四大恶人的事情。段誉则与他老妈刀白凤有说有笑地,却不免将木婉清冷落了。她孤伶伶地一人,又插不上话,只能不时地左右看看沿途风景。沈醉则与朱丹臣几人一起,朱丹臣一路上向他指点介绍大理的风景,还有民间传说及典故。其实大理城他在现代时也曾前来旅游过,不过那时的大理城可跟现在不同,多了许多现代化的东西,古城的味道少了许多。此时也算是故地重游了,看着沿途景致与在现代时看到的作些对比,心中不由感慨。
大理风景,有“风花雪月”之称,分别是指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洱海月这四处特别的景致,大理城所在之地便是东临洱海,西枕苍山,风光秀丽,极占形胜。黄昏时分,一行人进了大理城南门。但见“镇南”、“保国”两面大旗所到之处,众百姓大声欢呼:“镇南王爷千岁!”“大将军千岁!”段正淳一路微笑示众挥手作答,极有王者风度,且又不失仁者之气。
此时的大理城虽不如现代,但也是人烟稠密,市肆繁华。街道皆以青石平铺,过得几条街道,便见眼前笔直一条大石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夕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目为之眩。一行人来到一座牌坊之前,一齐下马。沈醉知道这便是大理国的皇宫了,来到近前就见着牌坊上写着四个大金字“圣道广慈”,正是大理皇宫圣慈宫的标志。
走过牌坊不久,便见得宫门上的匾额写着“圣慈宫”三个金字了。沈醉正在仔细打量着这皇宫的各色建筑时,一个太监快步走将出来,向前面的段正淳、刀白凤道:“启禀王爷:皇上与娘娘在王爷府中相候,请王爷、王妃回镇南王府见驾!”段正淳作了回答,一行人便又转向镇南王府而去。沈醉知道这是皇后故意安排的,料到刀白凤不肯回自己王府,是以先到镇南王府中去相候,实是撮合段正淳与女白凤的一番美意。刀白凤心中也知道,所以便不愿回去,只是这是皇帝的命令,她却也不好直接驳了。
出了牌坊后上马,折而向东,行了约摸两里路,便来到一座大府第前。府门前两面大旗,旗上分别绣的是“镇南”、“保国”两字,正是段正淳的镇南王府,抬眼看了眼府门上的匾额,果见上面写的是“镇南王府”。大门口前站满了亲兵卫士,正躬身行礼,恭迎段正淳这位王爷与刀白凤这王妃回府。
第八章镇南王府
更新时间2007…1…612:14:00字数:4063
出了牌坊后上马,折而向东,行了约摸两里路,便来到一座大府第前。府门前两面大旗,旗上分别绣的是“镇南”、“保国”两字,正是段正淳的镇南王府,抬眼看了眼府门上的匾额,果见上面写的是“镇南王府”。大门口前站满了亲兵卫士,正躬身行礼,恭迎段正淳这位王爷与刀白凤这王妃回府。
段正淳首先进了府门,一行人随后跟进,到了大厅后高升泰等人便分列两旁。段正淳连忙道:“泰弟,你身上有伤,快坐下吧!”
段誉也对木婉清道:“你在此稍坐片刻,我见过皇上、皇后,便来陪你!”随后又转过头来向着沈醉道:“沈兄,你也请先坐片刻吧,稍待我便出来招呼你!”木婉清虽然不愿他离去,但也无法阻止,只得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迳在首座第一张椅上坐了下来。沈醉向着段誉点了点头,紧随着在木婉清下首一张椅上坐了。其余诸人却是一直站着,直等段正淳夫妇和段誉进了内堂,高升泰这才坐下,但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三人却仍是垂手站立。木婉清坐下来后,便转头打量这间大厅的摆设。沈醉也是转眼四处打量,不过却没有木婉清那样明目张胆,他大多数只是转眼去看,能不转头时便不去转头。
过得半个时辰,木婉清等得不耐烦起来,大声叫道:“段誉,段誉,干么还不出来?”
大厅上虽站满了人,但人人屏息凝气,只声不出,木婉清突然大叫,谁都吓了一跳。不过不包括沈醉,他是早知道木婉清会这样叫的。高升泰微笑道:“姑娘少安毋躁,小王爷这就出来!”
木婉清奇道:“什么小王爷?”
高升泰道:“段公子是镇南王世子,那不是小王爷么?”木婉清自言自语道:“小王爷,小王爷!这书呆子像什么王爷?”
沈醉在她旁边听得清楚,忍不住打趣道:“人家怎么不像王爷了,只有你欺负他惯了,瞧着不像罢了!”
木婉清转过头来又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正待要反驳。突见内堂走出一名太监,说道:“皇上有旨:着善阐侯、木婉清、沈醉进见!”高升泰见那太监出来,早已恭恭敬敬的站立。沈醉也连忙有样学样地跟着站了起来,木婉清却仍是大刺刺的坐着,听那太监直呼已名,心中不喜,低声道:“姑娘也不称一声,我的名字是你随便叫得的么?”
高升泰道:“木姑娘、沈公子,咱们去叩见皇上吧!”
木婉清虽是天不怕、地不怕,听说要去见皇帝,心头也有些发毛,也顾不得对沈醉发火了。沈醉却是没什么,在现代,人们早就不拿皇帝当回事了,何况他也知道保定帝为人很和气的。两人跟在高升泰之后,穿长廊,过庭院,只觉得走不完的一间间屋子,终于来到一座花厅之外。
那太监报道:“善阐侯、木婉清、沈醉朝见皇上、娘娘!”说着话便揭开了帘子让三人进去。
高升泰向木婉清与沈醉使个眼色,走进了花厅,向正中坐着的一男一女跪了下去。沈醉不愿下跪,只拱手施礼拜道:“大宋子民沈醉见过大理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不是本国属民便不需大礼参拜,他便是依了这个借口。而且他也知道此时的大理乃是大宋的属国,大理年年都需向大宋进贡的,称大宋也为天朝上国。他现在称自己为大宋子民,那便是说我乃天朝上国的子民,是不需要向你这边陲小国的皇帝下拜的。
木婉清却也不下跪,见那男人长须黄袍,相貌清俊,问道:“你就是皇帝么?”这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帝号称为保定帝。保定帝见木婉清不向自己跪拜,开口便问自己是否皇帝,不禁失笑,且又觉着十分有趣。便先与她说话,木婉清天真纯朴的回答让他十分高兴,还让皇后赏了她一个玉镯子,木婉清又借着机会替段誉求了情,一切都与书中一样。
保定帝与木婉清说完话后,便叫高升泰与沈醉免礼平身,随后又笑着向沈醉问道:“不知沈公子是大宋哪里人氏?”他听沈醉说话不是大理这一带口音,是以也不疑有他,见他不跪也并未怪他。
“在下乃开封府人氏!”沈醉答道,他这倒不是胡诌,他老家确实是河南开封的。
保定帝还待要再询问几句,忽听得西首数间屋外屋顶上阁的一声响,跟着邻室的屋上又是阁的一响。厅中会武的几人都是心中一惊,知有敌人来袭,沈醉也听见了,知道此时来得便是南海锷神岳老三。但听得飕飕数声,又有几个人上了屋顶,褚万里的声音喝道:“阁下深夜来到王府,意欲何为?”
一个嗓子嘶哑的粗声道:“我找徒儿来啦!快叫我乖徒儿出来见我。”正是南海鳄神岳老三。
只听褚万里又喝道:“阁下高徒是谁?镇南王府之中,哪有阁下的徒儿?快快退去!”突然间嗤的一声响,半空中伸下一张大手,将厅门上悬着的帘子撕为两半,人影一幌,南海鳄神岳老三已站在厅中。沈醉转眼瞧去,便见这岳老三果然是如书中所写的那般。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身上穿着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岳老三进得厅来豆眼骨溜溜的一转,已见到段誉,哈哈大笑,叫道:“老四说得不错,乖徒儿果然在此。快快求我收你为徒,跟我去学功夫。”说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来,向段誉肩头抓来。
段正淳见他这一抓来势劲急,着实厉害,生怕他伤了爱子,当即挥掌拍去。两人手掌相碰,砰的一声,均感内力受震。南海鳄神心下暗惊,口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