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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洋寻摇了摇头,根本没心思回答朴仁冰的话,他顺着朴仁冰的目光望过去,立刻看到了坐在远处的保镖--保镖应该是在他和朴仁冰说话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的,否则他刚才走进来时,不可能没看见。
“就是他吗?”
江口洋寻指了指保镖的方向,向朴仁冰问道,声音带着急切。
“是啊!”
朴仁冰点头,感到奇怪地瞥了江口洋寻一眼,道:“首席秘书,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那个人?”
“不!不认识。”
江口洋寻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然而他的脸色却有些扭曲,眼里投射出一抹绝望,仿佛他刚刚确认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朴仁冰很迷惑,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一向冷静的江口洋寻变成这样子,难道他和那个保镖以前认识?有过节?她的脑袋有些混乱了,好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施施然从酒庄内部走出来的人,正是那个可恶的色大叔罗南。
“你终于出来了。”
朴仁冰瞪着眼,几乎一字一顿地对罗南道。
“不好意思,喝多了酒,去了趟厕所。”
罗南躲避着朴仁冰的目光,貌似腼腆地道。
“去_所需要一个多小时?你的膀胱可以申请金氏世界纪录了。”
“膀胱?”
罗南面含隐笑地重复这个似乎有些不雅的词。
江口洋寻仿佛也被这个词惊到了,竟然抬起了头,不过他的视线焦点没在朴仁冰身上,而是直愣愣地落在罗南身上。
罗南微微一笑:“首席秘书,是你啊!我还以为低头坐在朴仁冰小姐面前的是她的追求者呢。首席秘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生病了吗?”
江口洋寻“呼”的一声站起来,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低声发问:“您刚才是和认识的小姐在一起吗?”
“是啊!”
罗南点头,比他面对朴仁冰时坦诚多了。
事实上,在回答的瞬间,罗南的脑海里闪过了一连串的画面,之前农采薇问他姓名时,曾有关于是否姓祝的戏言,当时他就隐隐觉得农采薇可能认识祝正忠,现在再看江口洋寻如此紧张,他已经可以肯定,农采薇不只认识祝正忠,而且她和祝正忠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得到罗南的肯定回答,江口洋寻的脸色立刻变了,尽管他相】压下这种变化,iz“i心里的慌张却怎么样也无法掩饰住,所以表情变得欲盖弥彰。
“您和那位小姐刚才进去那么久,做了什么?”
江口洋寻还不死心,但看样孑却像垂死挣扎。
“做什么?”
罗南含笑不语。不过这在江口洋寻的眼里,更像是一种获得美女垂青之后的幸福发言,令江口洋寻的眼角不禁连连抽搐,他想说什么,但只张着嘴,却似乎怎么也说不出来。
罗南倒是表现出关心的样子:“首席秘书,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就请回去休息吧,我有朴仁冰小姐招待,没什么问题的。朴仁冰小姐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我想对于一些事情,我会学会怎么去接受的。”
“您的决定是明智的,不过我看天色不早了,仁冰小姐一定也累了,您和她先走吧,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说着,江口洋寻弯腰鞠躬。
罗南诧异地瞥了江口洋寻一眼,他能感觉到江口洋寻说“明智”i词时,语气非常复杂,显见他和农采薇的事情可能将引起轩然大波,然而江口洋寻愈往下说,脸色倒是愈来愈平静,像是已经想好应对的方法,或已经知道这件事无法逃避?只能以平静的心态接受了。
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啊!罗南心中暗赞,然后望向朴仁冰。
朴仁冰冷哼着站起身,根本不正眼瞧罗南,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罗南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地一笑,对这个脾气大的妞,他可一直没存接近的心思,所以生气就生气吧,说到底罪魁祸首还不就是她。
罗南和朴仁冰的身影刚消失,江口洋寻就举目四顾,寻找那位保镖的身影。
“你找的是我吧!”
忽然有声音从江口洋寻身后响起。
江口洋寻连忙转身,却见到保镖正从他的身后走过。
“明天下午,升龙池。”
保镖的声音很低、很冷,但江口洋寻还是听得很清楚。
“知道了。”
江口洋寻回答,然后有些愣神地看着保镖步履沉重地往外走,他则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江口洋寻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出去。
臼本东京,某间秘密医院内。
祝正忠听到刚从韩国传来的消息后,发出一声怒吼,伸手抽出一把日本刀,就将面前的桌子砍成两半,桌子的瓶瓶罐罐立刻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地。
“谁叫那个杂碎去深红酒庄的?”
挥刀之后,祝正忠捂着用力后骤疼的胸口,目眢尽裂地怒吼。
“是仁冰小姐,因深红酒庄聚集着一批女演员。”
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禀报人员诚惶诚恐地回答。
“这跟仁冰有什么关系?安排那个杂碎的事情,不是江口全权负责吗?”
“这是江口的失误。他不想让那个那个杂碎知道公司太多事,本来计划从公司内安排,但又因为跟新成立的演艺部有隔阂,所以放弃,最终就拜托仁冰小姐从中牵线。是属下的无能。没有预料到仁冰小姐会带那个杂碎去深红酒庄,还正好遇到农小姐。”侍立在另一边的侍从室室长恭谨地回答。
“没想到?没有预料到?”
祝正忠怒极反笑。““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人都不能有效控制住,你们还有什么用?”
l“会长请息怒,请保重贵体。这件事的关键不是我们能不能控制那个杂碎,而是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农小姐。农小姐给了那个杂碎机会,这一点就连保镖也阻止不了。说到底,会长您的动怒,可能正是农小姐希望看到的。”
侍从室室长连连鞠躬道。
“你是说农小姐借玩弄那个杂碎讥讽我吗?”
“是的。”
“讥讽吗?我喜欢。这起码证明她对我并非不假辞色。不过我不能原谅那个杂碎,你告诉江口,我要那个杂碎明天沉进汉江喂鱼。”
“是。但也许不需要我们动手,江口说农小姐的保镖,已经对那个杂碎动了杀机。”“保镖?还是那个十钱吗?”
“是的。会长仍然记得啊!”
“那个痴心妄想的机器人,如果不是有人保他,他也早就进汉江喂鱼了。这样也好,让他先杀了那个杂碎,省得我动手。”
“是,会长英明。”
第五章、带刀的绝美樱花
当祝正忠在日本挥刀跳脚的时候,罗南和朴仁冰正被一个疯狂的保录追杀。
汽车的车轮在马路上滑出一道道车胎印,不时传出的煞车声、急驶声,尾随紧追的警笛声,在热闹的首尔街头更像是在拍戏。
“快、快!他要追上来了,你开快;点。”
朴仁冰紧张地催促。
“我没有驾照。”
“你怎么不跟警察说?”
在这种生死关头,罗南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让朴仁冰无语了。
这个混蛋色大叔!如果不是他跟人家的女主人发生奸情,那个保镖会像发疯似的开车撞他们吗?幸亏当时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及早地发现冲过来的车,这才救了这个色大叔一命。本来她要开车的,没想到,两人冲进车里时,却发现坐错了位置,也只好将错就错,让色大叔开车了,谁知道他们开车跑路,保镖还穷追不舍。
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经历了十几分钟的逃亡生涯,真是处处惊险,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一部好好的BMW轿车都快被撞散了。朴仁冰心想?自己以前是拍电影,现在终于被“电影”报复,轮到电影拍她了。
眼看到了一条路的尽头,要嘛上交流道,要嘛钻进一条热闹的街道。罗南飞快地一打方向盘,快要散架的BMW发出“喀喀”连响,飞出十几公尺,竟然拐了个九十度,飞到了热闹的街口。没等车停下,罗南一边出拳,一边蹬腿,将两边的车门打开,同时还不忘替朴仁冰解开安全带。
“你要做什么?崔龙就快赶来了,这时候怎么能下车?”
朴仁冰喊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罗南带着跑。
身后一连串更加刺耳的煞车声传来,不用想,那个保镖又追来了。
“我们跑不过他的。”
朴仁冰抽空望了身后一眼,发现刚刚跳下车的保镖跑得跟运动员似的,立刻花容失色。
“那我引开他,你往别处跑?要不你引开他,让我往别处跑?”
罗南绕口令似的提出建议。
朴仁冰狠狠地瞪了罗南眼,要不是现在情势危急,她跑得肺都快冒火了,她一定好好跟这个色大叔算帐。真是奇怪!明明是生死关头,她总觉得罗南像是一点也不在乎,更不愧疚,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色大叔神经大条,还是这家伙的脸皮厚得连城墙也比不上。
大约跑了两、三百公尺,眼看保镖已在身后不到十公尺之处,朴仁冰忽然兴奋地叫道:“那边、那边我认得。”
“你确定?”
罗南占怪地瞥了朴仁冰一眼,不过他这发问纯粹是消遣,不等朴仁冰回答,便抓住朴仁冰,改变两人奔跑的方向,往朴仁冰所指之处跑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保镖十钱不会聒噪,然而却是观察敏锐,就在朴仁冰叫喊的时候,他已经做出预判,等到两人转向,他也顺理成章地转向,反而因此又拉近了一、两公尺,可惜只是拉近,而不是抓到。
十钱憋着浓浓的杀意,他很想立即发泄出来,然而目标却出乎意料的狡猾,开车技术不怎么好,但左冲右突很会溜,就算车子被撞得千疮百孔也没事。等到下车奔跑,他原本预估最多跑出百米,就能追上目标,然而非常奇怪,明明他已经跑出了超越常人的速度,目标带着一个女人,应该快不了,但是偏偏可望而不可及,拉近可以,完全追上就是不可能。
朴仁冰指的地方很热闹,门前豪车遍布,门面富丽堂皇,进出者衣冠楚楚,看上去似乎很高级。
罗南拉着朴仁冰冲进去,让这个高级场所一阵鸡飞狗跳,若干侍者、保安纷纷园追堵截,想将突然闯进来的两人抓住。
“那边有通道,我记得那里有后门。”
在这豕突狼奔的混乱环境里,朴仁冰竟能分得清门户,也算心理素质强悍了;不过,片刻后,朴仁冰就后悔了,因为她将罗南带进了男宾更衣室,两人冲进去时,第一眼就见到一排白花花的屁股。
“完了,我会长针眼。”
朴仁冰差点尖叫起来。
“既然是澡堂,当然要脱光光了,有什么奇怪?”
罗南的声音有些怨慰。怎么不带他进女宾通道?他还从来没有闯过女澡堂呢!
因为有女人闯入,男宾更衣室可算炸锅了,无数男人捣着屁股、遮着胯部,而罗南趁机拉起朴仁冰,继续往澡堂深处狂飙。
又一阵左弯右绕,见过无数个白晃晃的屁股,朴仁冰总算找到记忆中的后门,两人立刻像溺水许久的人一样,赶紧跑了出去。
身后的澡堂还处于混乱状况,隐约传来十钱的暴喝声,不过罗南和朴仁冰无心理会,匆匆打量四周,很快决定躲到一个广告灯箱的后面,附近人来人往,广咨灯箱不会引人怀疑。两人刚刚站定,就见一个身影带着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