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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东西,但是想像就是这麽令人感到泄气,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好像沈没了一样;但一旦你不去需要它时,它反而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了。
所以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阳具开始发涨!一种裂开的感觉从我的牛仔裤隆起,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意淫了。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想我应该有办法应付这样的情况。
我走到茶水间,决定用冰开水来解决我的问题。如果性欲真的是人的话,那麽水”尤其是冷冰冰的水〔就应该可以浇熄它。早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知道用水来解决我的冲动。
这是我老妈教我的!
记得大概我十岁那年的夏天吧,天气热得让人睡不着。虽然冷气已经开到最大,但我还是觉得很闷,所以找一个人偷偷溜到客厅想看看电视,经过老爸房间时,突然听到一些激烈的喘息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不,我偷偷的打开老爸没有关好的门。
门缝里的场景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个画面一直到现在都会往梦中出现,我看见一个女的跨骑在老爸身上,这个画而就像电影里的定格一样,只是老爸的脸始终是模糊的,我想这大概跟我的记忆系统有关吧!
这对男女”我现在愈来愈不确定那个人就是我老爸,唯一确定的是那个房间的确是我老爸的而已〔联结在一起,在那样熟透的季节里散发出一种咸咸的气味!
我那时看傻了眼,我目瞪口呆看着那女人扭动她的腰肢,我怔怔的看着女人全身上下的汗水,听着他们放肆的叫喊。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只手紧紧按住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发现我老妈的一双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接着我被老妈拖到浴室,她一一话不说的扭开冷水拿起莲蓬头就往我身上冲。
我不大确定那时的我有什麽感觉,我只是怕极了。但我记得我妈那时边用水冲我的身体边说着:「我要洗掉你身上的不洁。」那一类的话。後来我老妈命令我继续冲水直到她回来,然後她就离开了浴室。
我就这样一直待在莲蓬头下面,任冷水直灌我的身体,後来我实在受不了,便溜了出来,不过我不敢关掉水龙头,我怕我老妈会生气,雏然事实上她已经生气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妈要干什麽而已,我有种预感老妈可能会做出些什麽事情来。
我一走出浴室便发现老爸的房间里传出惊叫声,我急忙的跑去,竟发现老妈拿着刀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不停的刺,但不晓得为什麽老爸与那个女的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在做他们原本在做的事。只见我妈血流如柱,血色染满了地板,最後骑在我老爸身上的女人停止了动作,而奇怪的很,我妈她也停止了动作,我爸这才站起身来朝老妈走去,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当晚的最後一幕是耶个女的把门带上,我被她带回房间。
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他们三个似乎存在着一种默契,好像共同在遵守某种游戏规则似的。不过,无论如何我是真的吓坏了,尤其最後那个镜头:喷射的鲜血、老妈重复的持刀刺向自己大腿的动作、老爸身上的女人和女人摆动的腰肢。
之後,只要我有任何关於性爱的念头,我都会习惯性的去冲冷水。当然这两者之间并不是都会配合的这麽好,因为性冲动随时可以发生,但你总不能随时找到浴室冲凉吧!但是後来我发现,喝冰开水一样有这种功用时,我的问题就得到根本的解决。
我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一口气灌进肚子里之後,心里的那把火也如同往常一般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感到有些晕眩,一种被掏空的感觉让我有些轻飘了起来,但是那种轻飘却很明显的带着许多的无奈,或者也有一点迷惑,我不大会形容那种感觉,唯一确定的就是我很疲惫。
我虚弱的靠在饮水机冰冷的机身上,钢铁特有的冷冽质感穿过了衬衫的纤维,正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剥夺我皮肤所有的感觉,迅速的、不留情面的把肤孔内的燥热清除,同时也不让我有其它的感知能力。我感觉我的手肘逐渐麻痹,这种麻痹像是一种生物在繁殖一样慢慢的爬满了我的胸膛,照生物学或生理学的观点来看,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状况,因为身体的神经系统长久沉溺在某一种情境下是会失去与外界联系的能力的。
但是,我却发现有一股力量汩汩的渗入我的体内,疲惫的感觉渐渐消失,思绪也开始清楚起来,我慢慢的站直身来,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
这种自制的能力我一点也不感到自豪,因为我总是能控制得住,所以找在念高中的时候还被人叫为圣人呢!当然我明白这是一种嘲讽,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攻击,有些时候我怀疑这个绰号几乎等於太监,这实在是一种困扰。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是习惯压抑,压抑与性几乎是同时出现而且绝对二分的,就好比是一种制约讯号一样,但是我却不敢去深入了解这层制约的背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到底为什麽会形成这种制约反应呢?「陈谷成电话!陈谷成电话!」
是电脑拟人总机的声音,这个出电脑合成的女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取下墙上的话筒。
「喂!小毛,哇靠!你还在啊:」是小林,听话筒里嘈杂的背景,这家伙大概是在酒吧里哄眉妹吧!
「是啊!我哪像你那麽好命,可以抱着小姐享受。」
「口气别那麽酸嘛!我这不是来解救你了!」
「解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要解救我什麽?」
「把你从那个变态者的日记中解救出来啊!」
「唉!」我叹了一口气:「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还没看完他的日记。」
「小毛,不要那麽死脑筋嘛!人除了工作还是要有些休闲娱乐的啊!」
「这是我的工作态度,你知道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
「我知道:」小林好像是边笑边说:「你总是想要当个模范生!」
「我可没有想过去获得这样的称号。」我有些生气:「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不要这样子。」小林大概听出我的不爽:「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我笑了起来:「只是我真的走不开。」
「大哥!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了吧!。」
「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我想这应该是很好的理由了吧!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你尽管放心,我那个马子早就走了!」小林的口气有点得意的样子,看来他大概把人家给「搞」
走了。
但是有点奇怪,当小林这样说的时候我竟然打了个寒颤。
「喂!喂!你还在听吗?」小林的声音在话筒里急切的响着。
「我有在听啦!」
「我是说真的啦!不要老是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有时也去放纵一下嘛!生活是有很多面的,不要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面。我记得王教授不是对我们说过身为社会问题研究者应该积极的走人人群的话吗?」
小材的这句话倒是很有说服力,放自己去喝个小酒应该也不会怎麽样!
「再说。。。」话筒里又传出声音:「我们哥儿俩好久没有好好聊聊了,你就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嘛!」
我看我是没有理由推辞了,同小林询问了会面的地点之後,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研究室了。
临走前,我特地把陈一智的日记锁进我私人的抽屉里,对我而言,这是一件满重要的文献资料,我可不想把它搞丢了。
小林说的酒店在新忠孝东路上,虽然说是在大马路上,但我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这家店。说真的,要不是小林信誓旦旦的说有这麽一家酒店的话,我还真不相信它的存在。
「这家店还真是不起眼!」我找到小林後劈头就说:「光为了找这家店就花了我不少时间呢!」
小林笑了起来:「这家店只卖熟客,平常是不做广告的。」
「难怪!我看到店的门面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工地咧!」
我朝酒保指了指酒柜里的威士忌。
「没有那麽夸张啦!」小林端起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不过,你倒说对了某些部分。」小林抹去嘴边残留的酒液:「这里的确是有种类似於工地那种被弃置的感觉。」
「那你乾脆去废墟喝酒不就得了。」我笑了起来。
小林摇摇头:「这不一样。」他说:「这里的气氛比废墟还更像废墟,我喜欢这种在繁华城市中的荒凉感觉。」
我有点惊异!这不大像平常在研究室里跟那些研究助理打情骂俏的小林。今天傍晚小林和那不知名女人所做的勾当,在此时又浮现。
「干嘛这样看着我?」小林大概看见了我的反应。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样的行为有些跟平常不大一样。」
「是吗?」小林乾笑起来:「人可是有很多面的。」
「是哦!那我倒希望你在做研究的时候多多展现一下你现在的这一面。」我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
「你他妈的!」小林举起手朝酒保比了比桌上的空酒杯。
「我这叫工作时不忘轻松、休闲时不忘严肃!」小林说。
「休闲与严肃好像是对立的两种状态吧:」我间。
「傻瓜,人生有些时候要逆向思考才会了解其中的乐趣的。」小林拿起了酒保新添的酒:「不多说了,来喝酒!」
「随便你,反正这是你的自由,只是你明天的工作。。。」
「我的工作用不着你担心,我什麽时候误过事了!」小林的语调里充满自信,不过他真的从来没有误过事,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现在几点了?」小林间。
「你自己不是有表吗?你知道我是从来不带表的。」
「那到底是几点了?」
「我不知道。」我愣愣的回答。「不过我可以问别人。」我连忙补充。
「算了,知道时间又怎麽样呢?还是喝酒吧!」小林端起了酒杯:「我敬你。」
我笑着举起了酒杯:「不要乾吧!随意就好。」
小林点点头。
「谈谈你那个变态吧!」小林放下酒杯笑着问。
「不晓得为什麽,我总觉得他不像你讲的那个样子。」我还是不能同意小林对陈一智的看法。
「是吗?」小林沾了一口酒:「为什麽呢?」
「我不知道!」我耸耸双肩:「总觉得他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家伙。」
「这种人不叫变态那麽叫什麽?」小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愈是单纯的人愈是麻烦,难道不是吗?」
「我想这是抽样的问题。」我说。
「你凡事都喜欢做很严谨的定义吗?」小林边说边把脸凑了过来,我觉得他已经是在挑战我了。
我有点动怒,虽说小林是我的同窗好友,但他毕竟揶揄的是我。
「你凡事都喜欢把所有事情任意的归类吗?」我回应。
小林没有如我预期的一样,听了这话之後退缩,反而把脸凑的更近,我已经闻到从他鼻子里流出的酒昧。
「你生气了!」小林笑着说,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对不对?你生气了。」他重复着,同时我感觉到他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拨开他的手,顺便推开他。
「你干嘛?」我的生气充满排斥与愤怒,因为我觉得小林好像是在勾引我似的。
「我没有干什麽啊:难道我会干你吗?」小林笑得很大声:
「不过你的反应倒是很好玩,很像以前那些拚命保护自己贞操的妇女似的,我在想要不要给你立个牌坊。」
「奶觉得很好笑是不是?」我抑制着心中的怒火:「混帐!」
「好,好,别生气嘛!只是个玩笑而己嘛,何必认真呢!」
小林说,不过我不认为这算是道歉,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