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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孜羽从黑暗之处走了出来。与白衣华服的谨贤公子保持了两丈的距离。一双清澈的眼眸淡漠地盯着他,道:“谨贤公子是聪明人,我为何会跟踪你,公子会不知道?”
一声轻笑响起,谨贤公子轻瞥了对面的夜孜羽一眼:“在下又不是孜羽公子肚子里养的虫子,怎会知晓公子是如何所想?”
又是一阵子沉静,夜孜羽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与生俱来的寒意让人感到阵阵冰冷。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谨贤公子轻声一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答道:“在下之前在百灵庄就自我介绍过了,谨贤 ,在下谨贤。”
夜孜羽冷冷地看着他。黑暗之中的他,全身都笼罩在一层让人迷醉的黑色光芒之中,整个人看起来神秘又高贵。身份越发让人生疑。
“我问的是身份。”
冰冷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空气中涌动起诡异的气息,某些情绪就这样悬在箭上,一触即发。
许久之后,蓝袍男子“啪”地一下将玉骨折扇收起,唇边泛起一缕让人恨的牙痒痒的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孜羽公子为何对在下地身份如此好奇?”他扬起英挺的眉毛,冲站在黑暗之中的少年眨了眨眼,“莫非公子瞧中了在下的容貌,对在下有兴趣?”
他好像无比惊异于这个解释。突然低首,状似认真考虑的模样,过了半晌终于将头抬起,也不管对方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径自说道:“对不起,虽然孜羽公子也长的俊美不凡,惹人怜爱,可......在下刚才认真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比较喜欢女子。”说完,又将玉骨折扇“啪”一声展开,轻摇折扇,那模样好不风流潇洒。
夜孜羽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深处跳动着簇簇火焰。愤怒,在体内四处飞窜。
感受到对方周遭传出的浓烈怒气,谨贤公子也不再玩笑。唇边却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呵呵呵,孜羽公子莫要动怒。在下只是玩笑而已。”他突然停了下来,感受到对方地怒气渐渐隐去,才又说道,“不过,说到身份这个问题,在下也很好奇孜羽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芷惜姑娘又到底是何种身份?公子可愿为在下解惑?”
夜孜羽抬起眼睫深深地凝着他,眼前地这个男子,让他生气不已,可又不能发作。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男子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这个男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他会威胁到她的生命么?他接近她到底有何企图?
如果就此让这个男子离开,是对抑或不对?
一连串的疑问在夜孜羽心中盘旋,搅的啊此刻烦躁不已。他总是以冷静自律,可是遇到她的问题,他却不能平静的对待一切。
就像此刻。
为了该不该动手解决掉眼前地男子而犹豫不已,这不像他的作风。
见他没有说话,谨贤公子又打破了这夜间的宁静,道:“说到芷惜姑娘,真是个特别的女子呢,在下对她很是感兴趣。啊,在下突然想起,芷惜姑娘说她是公子的家姐吧。不知孜羽公子对待姐夫的人选有何要求,在下可有这个机会与孜羽公子结成亲家?”话刚说完,谨贤公子就将折扇收起,静待面前少年地反应。
果然,不出他所料。
转眼间,少年努力骤增。
杀气,以夜孜羽为轴心,源源不绝地喷涌而出。将对面那个悠闲的执扇男子包裹在其中,可对面地那个男子,依旧一脸悠闲的模样,眼眸之中的纳斯奇异光芒,此刻闪动得越发鲜亮。
夜风轻轻拂过,将少年眉宇间地发丝撩起,露出怒气满溢的双眸。
盛怒的少年杀意渐浓,那柄宝剑已然紧握在手,只需要一个点火的引子,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会出鞘。斩向对面的执扇男子。如此紧张的时刻,对面的男子却依旧一脸悠闲模样地站在那里。
漆黑的小巷内,诡异的一幕开始上演。
谨贤公子隐去了唇边的那抹笑意,一双眼睛凝着对面的少年。他倒要看看,面前的这个少年,到底要隐忍到什么时候。
完全忽视掉对方的杀意。他一个劲的火上烧油:“孜羽公子为何动怒?莫非孜羽公子的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姐夫人选?”哟呵,杀气更浓烈。
看吧,他想的果然没错,这个少年与她的关系一定不是姐弟那么简单!说不准,他对她还有别的情分?
想到这里,谨贤公子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继续刺激对面的少年。
“孜羽公子,有一句话,请你帮我转达给芷惜姑娘。不论在下是何种身份,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更不可能伤害于她。”
没错,他不可能伤害她。
今日之前,他还对柏凌的提议是否正确表示怀疑。他在犹豫,更在好奇,是怎样一个女子会让柏凌开口要他做出那样一个举动?所以,他选择了去渐渐那个奇特的女子。
其实不论那个女子的身份如何,只要是柏凌开口,他也一定会答应。
“所以,孜羽公子大可放心,在下绝不会是你们的敌人。”说完,不等夜孜羽回神,他便大步流星的向巷口走去。经过夜孜羽身边时,他轻摇折扇款款而笑,承诺的话语从唇中说出,“只要她在南阙国,在下定会尽力保她平安。”
第七十四章 文定皇太后
时间:龙岛大陆——381年六月三日-夜
地点:百灵庄——惜梅阁
吃过晚饭,阎芷惜静静地倚在窗边。月色如水,幽幽的月光团绕着一轮明月,那光透过窗棂泼洒进来,映入她的眼眸,竟与月色融为一体。
自很小的时候起,她就经常这样倚在窗边,默默地遥望夜空。总觉对那深深的夜幕有着说不清的情愫。
一陈微风拂过,窗前的风铃被摇得叮当作响,阎芷惜回过神来,凝眸于手心的蓝玉簪子。饭前的一幕又在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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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孜羽走后,阎芷惜在屋中思考了许久也找不出个结果,便拿了簪子向小白住的憩灵阁走去。
通往憩灵阁的水榭长廊外是溶溶曳曳的荷池,池水深碧如匍,水面时而浮起几尾红色的鲤鱼,几朵还未绽放的粉荷,婷婷玉立,在风中摇曳生姿。
“阎姑娘。”
阎芷惜闻声看去,只见一身青衣的楼东月正站在长廊的一侧,恭敬地看着她。
“东月,小白回来了吗?”
“主子还未回府。阎姑娘找主子有事么?”
“还未回来么,那我稍候再来找他。”阎芷惜向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东月。今日是文定皇太后的忌日么?”
楼东月显然没有想到她停下脚步会是问这样一个问题,他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垂首答道:“是。”
“文定皇太后是谁?”注意到楼东月不对劲的表现,阎芷惜越发觉得谨贤公子最后说的那句话别有深意。
他哑然地抬头看去,不知这个问题该答不该答。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阎芷惜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楼东月终于开口说道:“文定皇太后是皇帝的生母。”
“皇帝的生母?”只是这样?她总觉得这个人物的身份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楼心月眉心紧锁。静默了半天,最后说出了一个惊人地回答:“文定皇太后也是主子地生母。”
一句话。像一颗扔入湖中的巨石。嘭一声,将她的心湖搅动的水花四溅。
“文定皇太后也是主子的生母”
这句短短地话语。蕴涵了太多的信息。
今日是小白地生日,更是他生母的忌日!
原来竟是如此,原来。。。。。。
“东月。城北是皇家陵园?”
楼东月微微一怔,答道:“是,城北是皇家宗庙。”
“小白今日是去了皇家宗庙是么?”
楼东月低下头,不再言语。
阎芷惜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手上拿了簪子。径自返回了惜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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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中脱离出来,阎芷惜静静地坐在窗边,静到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蓝玉簪子,亮幽幽的。通体透亮,整支簪子毫无瑕疵。在月光地映照下反射着黯淡的幽光。
她起身,将蓝玉簪子收到一个锦盒里。然后孑然立于窗边,与明月遥遥想对。在这样的夏夜里,一切都显地那么富有生机,可她却一人沉静,想着满腹的心事。
清风凉夜,月色如瀑一泻千里,流溪潺潺柔肠百转。
朦胧中,远方传来了一陈低缓轻柔地萧声。窗边的阎芷惜默然一怔。侧耳聆听。那萧声似断非断,若有若无,仿佛从远古地时空中悠然飘至。可那曲调。却给她一种似曾想识的感觉。不自觉地,她竟抬起脚步,觅着萧音而去。
隐约中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萧音渊源绵长,宛转悠荡,萧韵清雅如斯,却又萧瑟如斯。渐渐的,萧音变得凄恻幽婉,其声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种无边的哀凉与凄寂从萧音中倾泻而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泌入她心中,震憾着她每一丝每一缕心绪。
当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觅着那萧音,她竟来到了憩灵阁。
碧绿的湖水上映着一轮弯弯的上弦月影,清风拂过,搅碎了满地的旖旎,月光下是那个雍雅如斯的身影。那个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下。萧音伴着那抹孤影愈显寂寥。
他一袭白色锦袍,在微凉的清风中扬起衣角,一绺乌发随风飘荡,狭长的凤眼轻轻闭起,那张被上苍眷顾的精致容颜在月光地抚摸下,呈现出一种虚幻般的晶莹。将他雍雅高贵的气息烘托得愈发绝俗,那般的高高在上,不染俗尘。他手中正执着一管通体透亮的碧色玉萧,那凄恻寂寥的曲调正是自它传出。
浮动在夏日夜空中的月光。将孑立在黑夜中的身影渲染得犹如画中人。
画中人呵,可望面不可及。
阎芷惜静静地看着他,默默地看着他。不觉间清眸中竟隐着几分忧伤。在这一刻,她甚至不敢靠近他,只是这么看着。
记忆中的他,总是笑着的,看似漫不经心。看似潇洒不羁。不曾想过,原来他也有如此一面。
凝望着那月光下的孤影,那袭白衣。似雪胜寒,亦幻亦真。心里头蓦然凉凉的,空空的,一种悲凉孤寒穿过眼眸,浸透到灵魂深处。
那个总是笑着的不羁男子,此刻该是怎样一种心情?
娘亲的忌日,自已的生辰。同一天,同一地。
苍天何其残忍,将他塑造的如此完美,却又给了他这样一个生命的开端。他会恨自己么?因为娘亲的死,正是他的生。
原来,原来。。。。。。
原来藏在那微笑下那个真实他。是因为如此才会在没有人的这一刻,从骨子里透出那股让人心疼的忧伤。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他吹奏萧曲,与小青三人想遇的那一日,她也在不经意间聆听到了他的萧音。当时就感觉他的内心深处藏有一个不愿